[射雕]康过成歌(父子)-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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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话刚一落，杨康当真抱起一床棉被。便蹲到床前看起来就要就地辅起。
　　杨过冷哼一声。二话不说，蹭下鞋子，便上床卷上棉被，根本不去理会杨康的状况。
　　杨康躺在硬邦邦的地面上，不舒服的微皱了下眉，微叹了口气。却是转过身子，直直的凝望着杨过背过的身子。
　　若是现在去英雄宴，在那里人多嘴杂。杨过与小龙女相见的机会，一定会更大。
　　可是他心里面清楚，过儿其实很想去英雄宴看看。
　　就是不出于对全真教的报复，但以杨过喜闹的个性，有着这样一个盛会，他还是会想办法要去参加的吧。
　　他本应该尽力让杨过过的快乐随心的，可是他现在没有把握。
　　在没有把握的时候，他无法让杨过身边出现错乱。那是会完全打破他的计划的。
　　影影月光，扫扫从窗棱外倾斜而来。把屋内照的昏暗不明，让人有种窒息的感觉。
　　“木广，你睡了吗？”本来只剩下缓缓呼吸声的房间里，此时杨过的声音突兀的响起。杨康眼角含光，静默不语。
　　“喂！木广你睡了吗？你……”见没有回答。杨过转过身来，正想叫醒杨康。
　　却一转头，便看到杨康枕在藤枕上，眼里似被夜空照的分外灼亮的看着他。
　　不知道为什么。杨过看到这里，心里猛然突动了几下。
　　“你……你，既然没睡。我叫你，你为什么不回答。”杨过似有些心虚的斥责道。
　　“我现在只是不想说话而已。过儿有什么事要说吗？”杨康缓缓的闭上眼睛，低低的声音，比起呢喃似乎还要轻小。
　　“你睡在地上，不会着凉吧。如果你着凉了，明天岂不是赶不了路了。”杨过有些嗫嚅的说道，看着杨康闭着眼睛不去理他，脸上却突感一热。
　　“你。我们既然是同行的朋友，我自然是不能让你太受委屈了。你上来睡吧！”杨康嘴角不可察觉的，轻挑了一下。
　　“不了，过儿看似不喜与人同榻，我在这里将就一夜便成。没关系的，一个风寒，还侵不到我的。”说罢，杨康翻转了身子，背对着杨过躺着。
　　“你，我叫你上来。你上不上来，这么一意孤行的伙伴我才不要。明天……你……”杨过正喋喋不休的说着，却突感面前有人。
　　刚一抬头，便看到杨康放大的脸。心还是不受控制的，吓的跳漏了半拍。
　　“既然过儿坚持，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杨康笑笑，抱着棉被一转身，就躺在了杨过身边的位置。
　　“你……你是故意的。”杨过气的坐起身来，手指着杨康肯定的问着。
　　而杨康却是沉默以对。
　　“哼！小人。”杨过气的躺回床上，还故意将动作弄的很大。以至于床跟着剧烈的颤抖了几下。
　　杨康抱着胸，嘴角挂着丝得意的笑。
　　时间慢慢消瞬，杨康听着杨过渐渐缓平、规律的呼吸声，心里出奇的满足。
　　即使这些时日，他与过儿时时在一起，可是这一刻的亲密，却是不曾有过的。
　　过儿既然肯将床分于他半张。也就说明，过儿开始慢慢接受他了，这还不是令人振奋的消息吗？
　　杨康心怀喜悦，嘴挂着丝轻浅的弧度，意识渐渐迷糊。
　　但就在杨康意识渐浅，马上要沉睡之时。却突感身边有什么响动之声。
　　杨康瞬间回复神识，警觉的凝神的观看着门窗处。那声音不停的响起，但却不是房间外面，倒反而像是他后面的杨过发出的。
　　杨康急忙转过身子，只觉眼前一花。杨过就快速的撞进他的怀里。也好在杨康这些年，和无牙子练了武功。要是换了旁人，被杨过这么快速的撞进来，怕是两人都难逃跌到地上的命运。
　　“过儿这是怎么了。”杨康见杨过这怪异的行为，忙着寻问道。
　　但是却久等不到杨过回声。杨康疑惑的，挑起杨过的下巴。
　　月光下。微见杨过皱着眉头，眼神紧闭，上牙齿死死咬着唇瓣，似在极力掩藏着什么痛苦一般。
　　“过儿……过儿……你怎么了……”杨康轻拍着杨过的肩膀，声音柔和的问道。而杨过依旧紧皱着眉头，不过此时却微微张开了唇，细小的声音缓缓而出。
　　“娘……娘……”杨康听过，身体一震，心里被揪痛了一下。
　　杨过无意识的呢喃着，久久不散。却是听的杨康，心慌意乱。
　　杨过的丧母，他也是有一部分的责任的，若当时他早些找寻。若当年，他不做那些错事，现在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现在的他们，应该也会如一般的平常人家。母慈了孝的共尽天伦之乐的。
　　“爹爹……爹爹……你在哪里……爹爹……”突然杨过话语一转，竟是叫起杨康来。杨康手臂不可遏制的颤抖着。
　　“爹爹……我好想看看你……爹爹……”杨过紧紧攥着杨康的衣领处，眼角似有水光点缀。
　　“过儿……”杨康伸开手臂，缓缓将杨过抱个满怀。唇角微颤。
　　杨康虽知这是杨过中无意的呢喃。
　　但亲耳听到，又是杨过亲自叫着。那等待许久的声音，让他心神剧荡，鼻意突涌上一股酸意来。
　　“义父……姑姑……为什么……你们要走……要离开过儿……过儿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你们一个个……都要离开过儿……为什么……”杨过手上的力道加大，已将杨康衣领处的布料，都攥成一堆。
　　“为什么……过儿……好痛苦啊……过儿……过儿……就只能一辈子……孤苦一人生活吗……过儿不要。娘……爹爹，你们来救救过儿吧……带过儿走吧……带过儿走吧……”杨过此时呜咽着。
　　两行清泪，缓缓从眼角流出。打在杨康的手上，却异常的灼热，烫的他心肝都震痛着。
　　“过儿……过儿……对不起。是爹爹不好，是爹爹让你痛苦了。对不起。”杨康紧紧的抱住杨过，眼里涌上深深的痛楚。手上一遍遍的，抚摸着杨过的头发，想助杨过平静下来。
　　“爹爹……爹爹……”在梦中，杨过似乎碰到了什么好事，眉头渐渐开始舒展。
　　“是的，是爹爹呀！爹爹会一直在过儿身边的……过儿不要担心啊，爹爹会一直在的。这一回爹爹再也不离开了，再也不离开了。”杨康轻声哄着杨过，声音也难掩一丝哽咽。
　　“爹爹……真的是你吗？”杨过迷迷糊糊间，竟是半睁着眼睛，愣愣的看着杨康。
　　杨康心里一颤，抱着杨过的手臂更紧了。
　　“爹爹……你看起来好高大啊……呵呵……我终于，见到爹爹了……真好。”杨过手轻轻抚过杨康的脸，嘴里呢喃着，脸上也带着痴痴的傻笑。
　　“是，爹爹就在这里，过儿现在见了，不要再伤心好吗？”杨康回望着杨过，眼里甚是激动。
　　“嗯！好，过儿永远不想和爹爹分开了。”说着杨过闭着眼睛，撒娇般的卷进杨康的怀里，头还舒服的拱拱，却是看的杨康眼里泛湿。
　　也或许是太过舒服了、也或许是见到想象中的爹爹，杨过不一会便香甜的睡着了。
　　而杨康只是抱着杨过，久久无法合眼。
　　“过儿，是爹爹让你受苦了……爹爹发誓，从今以后。再也不会让你独自面对痛苦，不管有什么，爹爹都一定会守在你的身边的。一定的！”杨康慈爱的看着杨过，唇轻轻的吻上了杨过的额头，眼里坚定不移，有着恒久不变的刚毅。
　　而这一夜……杨康就只是抱着杨过，温柔的凝视着。手上不时的抚摸着杨过的脸，细细描绘间，带着深深的宠溺。
　　“过儿……”明天我会挑明一切，你可不要太过惊讶才好啊。
　　爹爹可是等你叫爹爹已经好久了，所以……
　　杨康抱紧杨过，嘴角挂起一记轻浅的弧度。那样子好不舒爽开心。
　　只是，第二天，真是是杨康所设想的那样吗？

　　紧随（修）

　　“嗯！”杨过发出一个轻哼声，并懒懒的伸了个懒腰。
　　脑子里混乱一片。但是隐隐间，杨过却知道昨晚他似乎做了一个好梦。
　　是什么呢！
　　模糊间，他似乎看到一个陌生的男人，那个男人声音很低、很低，暖暖的都是透着对他的温情，让他打心底里喜欢。
　　对了，那个男人说是他的爹爹。
　　爹爹……他想了多少年了，既使每次在梦里，都无比的盼望着，可是却也从未梦见过。
　　可是昨晚他梦见了。
　　他的爹爹，虽然看不清楚面貌，但是那淡笑的轮廓，和温柔的声音，他却永远忘记不了。
　　“过儿……你醒了。”突然身后发出的声音，吓了杨过一跳。
　　杨过瞬间转过身，就看到杨康笑意暖暖的看着他，眼里似一汪清泉，映照出他吃惊的脸，分外的让人舒心。
　　可是杨过却是万分高兴也没感到。
　　反而是一股浓浓的失落盈在心口。
　　本来还是半睡半醒间。他还可以继续回想着爹爹的容貌，可是被眼前的人一叫醒，就一切都回到了现实了。
　　“不是呀！不是爹爹。果然不是爹爹，看起来。真的只是在做梦呢。”杨过喃喃自语道，口气里难掩着一丝遗憾。
　　而杨康听杨过如此一说，本已话到嘴边，却是什么也说不出口。
　　是了。昨晚，他想了许多，本想今天便与杨过相认。可那是昨天晚上，杨过的脆弱，让他被痛心缠满失了理智。以至于，他忘记了。
　　现在的杨过，只是将他当成是一个同游为伴的朋友。
　　既使杨过再渴望父亲的爱，可是毕竟梦与现实不同。
　　从刚才杨过话里的意思，杨康也可轻易了解到。
　　杨过心里认定的父亲，绝不是现实中他的样子。
　　本来意志高涨的杨康，还是绝然的闭嘴。想静待时机，再做打算。
　　“过儿，先来梳洗一下吧！一会我们就要上路了。”杨过嗯的一声，有些懒的，慢慢的整理完毕。
　　而后杨康又叫来小二，点了几样清淡的小菜，便吃了起来。
　　“过儿，我们现在是要去哪里。”杨康见杨过没有什么精神，所以正努力的挑起杨过的兴质。
　　“还是一路向北吧！啊！对了，我们快点吃。一会那女的就醒了。看她那蛮横样子，我定要好好教训她一下。”说到这里，杨过眼睛一亮，满是算计。
　　“呵呵！过儿想要如何。”杨康挟了一筷菜到杨过的碗里问道。
　　“我拿了她的钱带，咱们一会快些离开。到时候她没钱结账，昨天又得罪了店里的人，我看有她好的。”杨过狡猾一笑，满是得意。
　　“好，那我们快些吃吧！”杨康说道。接着低下头，静静的吃着饭。而杨过此时只是笑容渐缓，却是无心理会杨康的沉默。
　　“砰！砰！砰！傻蛋，傻蛋快开门啊。傻蛋你起没起来啊！”杨过和杨康草草吃完，下楼结账离去没多久。
　　隔壁的白衣女子，便微拐的走近且并不温柔的敲打着门。
　　“哎，客官，是你啊。这间房的两位客人，刚刚已经结账离开了。”小二哥不堪其扰的跑上来，一看到是白衣女衣，眉头马上皱成八字，但又想到女子的性情，便又挤出笑脸说道。
　　“什么，他们走了。我不是要他们等我，今天一起出发的吗？”白衣少女秀眉紧皱。眼里瞪的圆圆的，样子颇有丝凌厉来。
　　“这，小人就不知道了。”小二低头浅说，真怕又殃及池鱼了。
　　“不行，我得敢上去才行。”说完。白衣女子有些慌张的要跑下楼，却一把被小二拉住了。
　　“客官，实在对不住的。你能不能先把房钱付了。”小二嘴角轻扯，心里头直冒冷汗。
　　“哼！本小姐还会差你的房钱了。”白衣少女眯着眼睛看着小二，看的小二哆嗦的倒退了两步。
　　但却在见到少女翻找着衣袖口带时，越发有些焦急的状态下，心里冷哼了声。
　　“客官怎么了。”小二的声音比起刚才来，明显大了一些。
　　“吵什么吵，本小姐找银子呢！”白衣少女嘴上不相让，可是眼里却是微泛着慌乱。
　　小二也不再打扰白衣少女，只是抱着胸。脸上表情越来越冷，眼中还透着浓浓的鄙视。
　　“客官。你找了这么久也没找到，你不是没银子付帐吧！”小二冷哼着，样子十分的得意。
　　“你……本小姐的钱袋丢了。就几个房钱，本小姐怎么会拿不出来。”白衣少女尴尬的脸上微红，口里却依旧不见服软。
　　“呵！说了半天，就是没银子付账嘛！”小二听到这，声音大了许多。两人这一吵闹，也自然引起了客栈其它客人的注意了。
　　“哎呀！这姑娘长的貌美如花，却没想到竟做出这种事情。”旁边的客人小声的议论着，也是加涨了小二不少勇气。
　　“可不是吗？昨天一进来就耀武扬威的吓唬人。早知道，昨天我就不会让你进门了。现在真是什么人都有啊。没钱付账还能这么理直气壮，这还让人怎么个活法啊！”小二一脸的苦闷，看的周围客人更是同情心起。
　　“就是呀！就是呀！这姑娘了太不象话了。昨天一进来，就是强迫别人让房间给她，然后还威胁小二哥。其实身上却是分文没有。这还有天理吗？快快拿她送官去。”白衣少女听了这些人的吵闹，眼里慌张一闪而过。
　　“吵什么吵。本小姐什么时候说会不付房钱了。”白衣少女娇喝一声，倒是让场内一度安静了几分。
　　“噢，那不知客官还想拿什么，来抵你的房钱呢。”小二抱胸冷笑，样子有些尖酸。
　　“这……”白衣少女踌躇了下，脸上满是犹豫。
　　“没有……没有就得见官，其实依客官这相貌，来钱地，可多着呢！”小二眼里糜笑一闪，但脖子上却更快让他甚感冰凉。
　　“你说什么。”白衣少女见小二如此羞辱于她，当下大怒的拨剑相向。
　　“哎，客官，剑下留人，小人只是开个玩笑。”小二冷汗一发，那得意的神色完全不见踪影。
　　“哼，本小姐不会欠你房钱。我这把剑，锋利无比。也是剑中上品，现下压给你，择日我定会拿钱两来取。若你胆敢将它变卖，看我能饶你。”白衣女子将剑扔给小二。冷哼了声，便转身离开了。
　　“切，神气什么，不过会点武嘛……”小二絮絮叨叨的抱着剑，将其挂在柜台后面的墙上。
　　周围的客人见没的热闹可看，也都纷纷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息去了。
　　“小二哥。”此时，又是一声娇柔的女生响起，小二听了，却背后一阵发凉。
　　“哎！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啊。”小二回头一看，此时店门走进来两位女客人。
　　这两个女子，皆长的眉目传情，甚是美丽。
　　但令小二放心的是，这两个女子也都不是刚才欠房钱的女子。当下扬起笑容跑过来招呼。
　　“嗯！小二哥，你有没有看到一个十三、四岁的白衣小姑娘经过。”此时两人中，年龄娇小的女子，笑呵呵的问着小二。
　　“十三、四岁的白衣姑娘。”小二头里立即想起刚才的姑娘，可看眼前这两人气质出尘，其中年长的还一身道姑打扮，直觉的将心里的想法被否定。
　　“嗯！没有。”
　　“哼！那剑是哪里来的。”身穿道袍的女子，手里拂尘一甩。便是指向墙上刚挂不久的剑问道。
　　“噢！这剑啊，是一个客官欠了房钱不给，拿来抵的。过几日便会来取。”小二跑堂了许多年，看人的本事还是有的。
　　看着眼前两人女子见了剑，脸色微变的样子。也知道这里面必定有事，可也不想白忙一场，所以道尽其中原由，也不想失了那把剑。
　　“哼！休得胡言。那贱丫头，岂会将她父亲留下的剑，交来做房钱。说，你将她藏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