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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翻身记(重生)-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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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太医连忙走过去,见那婉贵嫔脸色惨白,心里暗自叹了口气,正准备从怀里掏出个丝帕之类包住婉贵嫔的手腕,却听闻大晏帝冷淡出声,“不必找了,直接把脉。”薛太医连忙抬起那无力垂下的手腕,细细把了许久,惋惜地摇头道:“回皇上,婉贵嫔这是补药吃多了,反而伤了子宫,以后怕是难以受孕了……”
后面的话,婉贵嫔再也听不进去,一下跪趴在地上,恍若失了魂,没了,什么都没了,对于女子来说不能怀孕的话哪里还算真正的女人?下意识地看了大晏帝一眼,此时的角度只能看到那冰冷无情的侧脸和紧紧抿住的薄唇。猛地,婉贵嫔想起什么,连忙从李福升手里夺过那首饰盒子,啪地一声,她将盒子完全翻了个个儿,里面的各种精致耀眼的首饰倒在了地上,婉贵嫔一双毫无血色的手在首饰堆里胡乱摸索着。蓦地,那白手拾起一支格外精致的嵌梨花琉璃钗子和一支八宝攥珠飞燕钗,拿着簪子的手不停颤抖起来,“怎么会在这儿,怎么会……这两个钗子明明被吴太医拿了去!”
大晏帝眯眼看向那八宝攥珠飞燕钗,眼一沉,低喝道:“李福升,朕瞧着那八宝攥珠飞燕钗,可是曾经赏赐过的东西?”
李福升走上前,自婉贵嫔手中夺过那钗子细细打量一番,“回皇上,确是皇上以前的赏赐。”
忽地,大晏帝冷笑出声,“爱妃,莫不是这两个价值不菲的钗子便是你说的贿赂之物?爱妃当真好打算,拿着朕的赏赐企图贿赂别人,看来朕平日里真是太宠你了。”
“皇上,不是这样的,你听妾说,事情根本不是这样的!”婉贵嫔连连道,“……一定是斐玉那小贱人收了琪贵妃的贿赂,然后连同吴太医一起陷害我,对,一定是这样的!皇上明查……”
“李福升!朕瞧着婉贵嫔有些神智失常,连忙拖她回甘泉宫!”大晏帝冷喝道。
“奴才遵命!”李福升将那魂不守舍跪坐在地上近似于疯婆子的婉贵嫔拽了起来,朝一排站着的几个小太监使了眼色,那几个太监一同走上前拖起那婉贵嫔就朝梨落园外走去。
“皇上——,妾是被冤枉的——”婉贵嫔回头朝他嘶吼道,大晏帝只作看不见。忽地,那女子疯癫一笑,“皇上,你当初说要好好待妾的,您都忘了么?!妾为了做了那么多事!皇上——”
大晏帝本是漫不经心的表情猛地一暗,眼里生出万千冰刃。“李福升,朕看婉贵嫔没有必要再住在这甘泉宫了,等会儿直接送她去冷月殿。”大晏帝声音低沉道,一拂衣袖,兀自走远。
李福升连忙跟着,忽地扫见那撒了一地的金银首饰,连忙拾起塞回盒中,手却在触到那一支嵌梨花琉璃簪子顿了顿,这簪子……好生面熟……
里面嵌着的几多小巧精致的梨花很美……梨花……花梨月……
作者有话要说:容我喘口气,然后继续码第三更……==!
妹纸们,夜宝耐你们,来点花花吧,庆祝婉贵嫔顺利进入冷宫!!!
28 狠戾手段
只是一小会儿的功夫;婉贵嫔被打入冷月殿的事情就在整个后宫传了个遍。
众人知道这件事后也只是幸灾乐祸多于同情,冷月殿那是什么?那是显而易见的冷宫!花后当年出事便在里面呆了整整三个月;最后还自缢在了那大梁上。不过也有心生悲戚的;正如这婉贵嫔;不管以前是多么风光,占尽了皇上的宠爱,如今却是说失宠就失宠,换不回皇上一点儿同情?或许她们就算日后得了宠亦是如这婉贵嫔一般下场凄惨;不得善终。后宫凡是有几分思量的人便知,婉贵嫔恢复妃位的可能性微乎其微,那最可能的结果只能是:老死于冷宫中!
此时的铛月宫中;一低一高坐着两个雍容富贵的女子。
“听说妹妹昨个儿可是亲眼瞅见了那婉贵嫔被打入冷宫的一幕。”端正而坐的琪贵妃徐徐饮了口茶;朝坐在自己下首的关婕妤问道。
关婕妤难掩笑意;“是啊,妹妹今日和其他几位充仪贵人碰巧在梨落园的亭子里小坐,本是看到皇上和那馨嫔坐在石凳上打情骂俏。”说到这儿,眼角余光偷偷扫了琪贵妃一眼,见她轻轻挑了挑眉,才笑着继续道:“那婉贵嫔好生不识趣,竟在这个时候打断了皇上的雅兴。妹妹以为她只是去争宠的,岂料那婉贵嫔竟声泪俱下地跪在了地上,当时那场面,啧啧……”关婕妤笑意更甚,“姐姐你不知多壮观,妹妹尽管离得很远也是大气不敢喘一下,其他几位妹妹更是当场就惊呆了。”
“本宫听闻皇上找了薛太医和吴太医去,这婉贵嫔怎的生病了不自己去尚医局找,却是到皇上身边抱怨起来了。尚医局那些个太医又不是吃白饭的。”琪贵妃似有些不解,秀眉微皱问道。
“姐姐这就有所不知了,虽说妹妹昨日离得远,听不甚清楚,可那时的情境却是一幕不落地入了眼,那婉贵嫔似乎对吴太医憎恨入骨,当时候叫骂不断,难堪入耳。妹妹尽管坐在亭子里亦是听得一二。今个儿又听闻那些个喜欢嚼舌根的丫鬟太监说,婉贵嫔怀疑吴太医给她吃了毒药,当时正是朝皇上哭诉呢。可惜证据没拿出来反倒把自己给害了,私自贿赂太医,还敢服用尚药房之外的药,那条条都是重罪呢。”关婕妤不慌不忙慢慢道来,像是在讲着一件很有趣的故事。
“哦……原是如此,看来这婉贵嫔当真是不懂自己几斤几两,就这么冒冒失失地见了皇上,呵,只能说自作自受罢了。”琪贵妃亦是一副事不关己的姿态,眼里的得意只有她自己看得清。
“还有一件事,不知道妹妹当讲与否?”关婕妤稍稍犹豫,问道。
琪贵妃那长长的眸子往上掀起,淡笑看她,“关婕妤直说无妨。”话虽这般说,心里却已经猜到几分。
“妹妹还听那婉贵嫔喊出了姐姐的名字,当时亦是连姐姐也一块骂了进去,那话脏秽不堪,妹妹听了都难以启齿。”关婕妤声音稍稍放低道,眼里莫名之光一掠而过。
琪贵妃心里冷哼一声,面上却一副不甚在意的样子,只挥挥手淡淡道:“罢了罢了,左右一个进了冷宫的人,本宫计较太多岂不是失了礼教。”
“姐姐一向大度,自然不会跟那低贱之人一般计较。”关婕妤笑着回道,见天色不早,忙从紫漆雕花椅上起身,福身道:“晚膳时间快到了,妹妹就不叨扰姐姐了。”
琪贵妃点点头,“去吧,仔细着路上。”听似关心的话语,那眼中却是一点儿关怀之意也没有,只有那永远不变的高贵优雅。
等到那关婕妤走远,琪贵妃的贴身丫鬟秀竹才走了过来,压低声音道:“娘娘,吴太医说那些被换走的药丸已经处理掉了,娘娘放心就是。”
琪贵妃好看的挑花眼此刻比平日里还要上挑几分,往身后垫了垫子的椅上一靠,神情放松,带着几分惬意,嘴角上扬,“秀竹,办这事的时候可曾被不相干的人看到?”
秀竹手一抖,忙道:“娘娘放心,此时办得妥当,并无人看见奴婢私会吴太医。”
见她神色慌张,眼里有了畏惧,琪贵妃扬声一笑,“本宫又不吃人,你这般害怕作甚,此次你办事有力,本宫该是好好赏你一番的。”
“奴婢不求赏赐,留在娘娘身边服侍娘娘是奴婢的福气。”秀竹慌张道,死死低着头,不敢看自家主子眼里偶尔露出的狠戾,尽管为她办事不少,亦是有些兢兢战战,只怕有一天自己小命不保。
琪贵妃伸出那白玉纤手,自发髻上取下一支白珠金簪,“这是上回本宫的母亲托人给本宫带进来的,虽说不是价值连城却也是本宫的一番心意。现在赏赐于你,以后好好替本宫办事,好处自然少不了你的。”
秀竹惶恐地接过那白珠金簪,继而语气决绝道:“娘娘放心,奴婢以后定是忠心不二地侍候娘娘!”
“有你这般保证,本宫也可高枕无忧。只是,记住把该清理的都清理了,尤其是那些不太干净的东西。”
琪贵妃这话说得风轻云淡,秀竹却是眸子猛睁,连忙敛了此刻的吃惊,低头道:“娘娘放心,奴婢一定办妥此事!”
看她那低眉顺眼的样子,琪贵妃勾唇一笑,“本宫的心事也算了了一桩。”想到什么,随即叹了口气,道:“好生奇怪,最近德妃倒是安份守己起来了,本宫还想着看看她那些好手段呢,不过她想嚣张也没那本钱,据说她老爹最近做事可是很不讨皇上的喜欢……”
秀竹不敢言语,只听着琪贵妃在那儿自言自语,一脸的春风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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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未大亮,东宫不远处的一口枯井边传来一个女子惊恐的尖叫声。当时正是一个路过的小宫女见到了枯井边的绣花鞋,大呼来人。
没多久几个小太监从枯井里打捞起一个丫鬟的尸体,瞧那样子应是才死不久,而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原来侍候婉贵嫔的贴身丫鬟斐玉!她的怀里还揣着几件贵重的首饰。众人心道这丫头定是偷了婉贵嫔的首饰想找个地方藏起来,不料却失足掉进了这枯井中,实在是老天长眼,让她这黑心肝的奴仆没了好下场。
这事比婉贵嫔被打入冷宫一事还要传得快。东西两宫的琪贵妃和贤妃生生将这事压了下来,毕竟后宫出了这事算是她们的失职,所以那流言也只是短短地轰动了一阵子便很快歇了下来。可是,有些事岂能是如此容易隐瞒的。
大晏帝听到这事后,冷冷一笑,将手中的羊毫镶金环笔啪地扔到桌上,“朕放着这后宫不管,没想到后宫却是愈加乌烟瘴气了。”
“皇上息怒,只是个小宫女不小心失足掉了进去,如今那枯井已被琪贵妃下令封了,想来以后不会再发生这事。”李福升口不对心道,以他多年的经验,此人绝不是失足掉进枯井那么简单,但是皇上心里跟明镜似的,他也没有必要多说。
“李福升,把张子宜给朕叫来。”大晏帝也没有纠结这事,忽地转了话题。李福升自然赶紧退了出去,皇上发怒的时候办事得更加利索,免得招来皇上更大的怒气。
不一会儿,张子宜领命进来,单腿跪地,“属下见过皇上,吾皇万岁。”
“去给朕查查吴太医的来历,搜集一下近一年温相做的好事。”说到好事,那话中不自觉带了几分寒意。
张子宜只是一顿,立马领命而去。他们做下属的从不需要了解太多。
大晏帝抬头看了看周围的金碧辉煌,目光一凌。温阳荣,你这老匹夫可是过了几年舒服日子,就开始不规矩了……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本来还准备多码几百字的,但是怕发得太晚,乃们都睡了,所以就发了……来来,表忘了按下你们可爱的爪印,吾最喜欢了
☆、29、心血作画
29、心血作画
“听说昨个儿皇上去了琪贵妃的铛月宫;还将贤妃一块招了去,朝两人发了好一通火;连铛月宫守着的太监宫女都听到了训话之声。云娇;你可知这件事?”叶灵霜低头翻看着手里的书;话却是朝一旁站着的云娇问道。
云娇这方正研着墨,见主子发话,便慢了手中的动作,回道:“娘娘;此事不假,后宫前些日出了那档子事,自然是瞒不住皇上的。”
“呵;皇上难道不觉得自己管得太晚么;后宫这种事出得还少?”叶灵霜好笑道;翻书的动作快了几分,也不知到底是在看书还是在想事。
云娇低着头,没有往下接话,亦是不敢。主子说的没错,这后宫偶尔死个宫女太监已经不算什么稀奇事,只是以往皇上通常只是睁只眼闭只眼罢了,这次却管了起来。瞧手中研的墨已变得浓稠,云娇转头看自家主子,淡笑:“娘娘,墨已经研好了,宣纸也已经铺好。”
叶灵霜放下手中的书,走到那一片空白的宣纸跟前,静静地看了半天,似在比划什么,又瞧了瞧门外,不禁皱眉问,“墨月和佩环去了有一小会儿了,怎的还不回来?”
“兴许什么事给耽搁了。”云娇低声应了句,口吻却是一点儿不肯定。
“不过是借一些朱砂、石青和石绿罢了,岂会耽搁这么久?”叶灵霜勾唇一笑,含了几分难见的冷意,悠悠道:“据说丹灵宫的孙容华擅画,而这丹灵宫又离我长乐宫最近,如今不过是借几种颜料而已,怎的连这么点儿东西都舍不得了。”
又过了稍许,墨月和佩环才捧着砚台走了进来,把那装着朱砂、石青及石绿的砚台小心放到了桌上。
“让娘娘久等了。”墨月连忙回道。
“怎的去了这么久,莫不是那孙容华为难你们?”叶灵霜取过那方砚台细细看了看,微扫一眼墨月和佩环问道。
“为难倒是没有,只是那孙容华不喜外人打扰,而且一听说娘娘您要借点儿作画的颜料更是露出几分不喜,脱口便道已许久未作画,找那朱砂石青要等上些许时辰。奴婢和墨月姐姐便在一边候着,一直等在现在。”佩环快嘴道,想起孙容华那不甘不愿的样子,还有那下人慢慢悠悠找东西的样子,〃脸上更是黑了几分,眉头也皱了起来。
“等了这么久也辛苦,去一旁歇会儿吧。”叶灵霜笑道,将那看了许久的朱砂及石青石绿放回桌上。指尖在那石绿上抹了一小撮细细捏了捏,这朱砂和石青石绿微潮,还带着几根细笔毛,一看就是才用过不久,孙容华这般撒谎当真好笑,不过是一点儿身外之物而已,跟她的小命比起来那可是云泥之别。
墨月和佩环方才在孙容华殿中早已是约束良久,如今听了主子的话当即退到一边稍稍放松了小片刻,然后目视着主子面前的宣纸,等着主子一展身手。云娇则忙将那借来的朱砂和石青等掺了水细细研磨出来,挨个儿排在石墨的一边。
“娘娘,都好了。”云娇道,稍稍退后一小步。
叶灵霜拿起那毫笔,先是在纸上大致比划几下,然后便沾了那墨汁在纸上一阵流畅地勾画,不一会儿已见几片莲叶的轮廓,待那整个莲花、莲叶仔细上了色已是过了一个多时辰。
“娘娘画得极好。”佩环不禁出声道。
“这莲花跟翠荷殿外那莲池中的白莲极为神似,只是这莲花却是染了朱砂,变成了红莲。”云娇细细打量许久,方道。
“娘娘画得可不就是那翠荷殿外的白莲么。”墨月笑道,搬离翠荷殿之前,她可是经常陪着主子专门去莲池那儿小坐,这幅画刚画完她就瞧了出来。
“你们说可像?”叶灵霜不确定地问了问,不待几人作答,又细细描了描几片莲叶的轮廓,在那画上轻轻吹了几口,方才搁笔。
“娘娘画得自然像,奴婢以往竟不知娘娘有如此画工。”墨月惊叹道。
叶灵霜莞尔一笑,“身为镇关大将军的女儿,怎可只懂得花拳绣腿。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可是哪个男人不喜欢多才多艺的女子。”见几个丫鬟盯着那画,便摇摇头道:“莫再看了,我也就有这么点儿画技。把东西收了吧,未用完的朱砂和石青石绿也都拿去丹灵宫还了。”
“这次奴婢一人去便是。”佩环呵呵笑道,端起那砚台就往门外走。墨月和云娇也将那毫笔拿去洗净才挂回笔架子上。
“等这画干了便收起来吧。”叶灵霜揉了揉自己的手腕道,目光扫见桌下残留的几抹不小心散出去的石青,眼里一抹精光乍然闪过。这石青干后可是极难清洗的,看来会留在地上一阵子。皇上你近日也该来上一两次了,不然梨落园可就白遇到你……
叶灵霜这边才念叨,李福升便带着皇上的口谕来了,让叶灵霜不禁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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