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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梦令(已核对完整版)-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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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留在望闻问切的水平上,而风秀秀为了观察毒药对身体的破坏程度,曾经有过无数次的解剖经历。所以她对人体的了解在我们所处的这个时代是绝无仅有的。
我对她医学态度的认同,和我所掌握的为数不多的现代医学知识也使得我很受她的青睐。就这样,我又多了个师傅。新师傅的轻功跟容琴师傅不相上下,尤其擅长暗器。我早年曾经让老爹给我打造了一套飞刀,但是因为容琴师傅不用暗器,所以一直属于我的收藏品。跟着她,这一套锋利的飞刀终于也有了用武之地。
容琴师傅最初估计我会在这里停留半年。
没想到一呆就是一年多。她送我来的时候是天芒十六年的初秋。来接我的时候,是天芒十八年的初夏。到这一年的秋天,记舞潮就要满十五岁了。
骑在马背上远远的回望繁花如锦的山谷,心里竟然也有些恋恋不舍。
容琴师傅笑眯眯的看着我说:“听说风秀秀的徒弟没有三五年是不能出师的,你也算是个异数了。”
她这两年游历了不少地方。看上去人虽然比原来清瘦,但是精神却很好。
我不满的说:“当初哄我说去临西草原,结果你把我扔在这里,自己逍遥去了。”
容琴笑道:“为了补偿你,我们这就去吧。”
我大喜过望:“你可要说话算数。”
容琴笑而不答。
我用力一夹马刺,大黑马长嘶一声抢在她前面冲了出去。
十七
当那一片绿色的草原展现在我的面前时,我情不自禁的屏住了呼吸。这一瞬间,除了美丽,我真的想不出其他的形容词。
春天的绿色,一望无际的绿色,蔓延到天边的绿色,仿佛空气中都跳动着勃勃生机,仿佛每一次呼吸都能让人吸进去一些毛茸茸的东西,直钻进了你的心底里去,痒得你恨不得一头扎进那浓浓的绿色里去肆无忌惮的撒开了跑。
就在我拉着缰绳在缓坡上蠢蠢欲动的时候,在我们的左边,远远的地方忽然出现了一队奔驰的骏马,虽然离得很远,但是从骑手们身上散发出来的热烈气息却已经深深的感染了我,我情不自禁的挥舞手臂放声大喊了起来:“加油!加油!”
不知道他们这里是不是时兴喊加油,不过这会儿已经想不到这个了。
容琴师傅面带微笑,目不转睛的盯着越来越近的马队。
冲在马队最前面的是一匹紫红色的骏马,马上是一位神采逼人的中年骑手,一双眼睛威风凛凛。不知道是不是吸足了阳光的缘故,他全身上下都好象在散发着某种肉眼看不见的辐射。看到他,不知怎么就让我想起了《天龙八部》里描写的萧峰。
“太酷啦!”我兴高采烈的冲着师傅喊了起来:“这个酷哥我喜欢!”
师傅好象一口气没上来。
有人哈哈大笑。原来萧峰已经朝着我们这边跑过来了,我忍不住赞叹:“好快的马!”
萧峰笑道:“这可是草原上有名的苍龙。”说着拉住缰绳,苍龙利落的停在我们的马前,他的目光转向容琴,笑微微的说了句:“好久不见,你还好吧?”
我愣愣的看看他,再看看师傅,疑惑的说:“你们……认识?”
容琴师傅略微有些不自在,她垂下眼睑,含糊的介绍说:“这是……我的师兄邱烈。这个就是小徒记舞潮,你叫她西夏就好了。”西夏是离开家以后我用的名字。
我笑嘻嘻的抱拳向萧峰行礼,客气的说:“西夏见过邱师伯。”自从离开万毒谷我就一直做男装打扮,不过看邱师伯的神态,好象已经看出来了我是个女孩子,要不就是他一早就知道他师妹有个女弟子。
他上下打量我,笑着说:“好,听说你功夫不错,过两天我带你去打猎吧。”说话间,马队其他的骑手也都赶了过来,围住我们一边七嘴八舌的跟容琴师傅说话,一边好奇的打量我。
邱烈笑呵呵的跟大家解释说:“原本以为是司马先生,没想到竟然是我的师妹,实在是意外之喜。”
旁边一个彪形大汉笑嘻嘻的说:“只要是邱大哥的朋友,就是我们临西族的朋友,我们一律欢迎。”
容琴师傅笑微微的跟大家打招呼,我也学着她的样子行礼。说实话,这样热烈直率的气氛不论是在中京还是在蒲林,都是我从未感受过的。一时间,觉得自己心里也豪迈了起来。
远处传来了悠扬的号角声,邱烈笑着说:“族长在唤我们了,回去吧。”
人群中有人拿出了牛角号,也呜呜的吹了起来。我们跟着大队人马缓缓走向了草原的深处。越往里走,景色就越是美丽,从矮坡上望过去,一弯河水从草原上蜿蜒流过,河滩上星星点点的马匹羊群,河边不远的地方支着数不清的彩色帐篷,小孩子们在帐篷外面嬉闹,女人在河边洗衣服。帐篷后面有炊烟袅袅升起。
这时候,小孩子们开始欢呼着朝我们跑过来,因为跟我们不熟的原因,不敢离我们很近。但是他们好象很喜欢邱烈,有的直接就上来抱住了他的腿脚。
邱烈把我们引到了他的帐篷让我们先休息,帐篷的地面上铺着毛皮,虽然粗糙却也柔软舒服。里面的陈设很简单,只有一张书案,几箱书籍。再有就是一张简易的木床和一个小小的衣箱。纯粹的男宿舍,没有一丝脂粉气。
“师伯是不是没有娶媳妇?”我虽然是询问,心里却已经百分百的肯定了。
容琴师傅点点头,表情多少有点黯然:“他的妻子十几年前就已经去世了。从那以后,他就一直跟临西族人生活在一起。”
师傅别是暗恋了他几十年吧,真要那样可就太悲惨了。不过看师傅脸上的表情,明显的不愿意再谈这个话题了,我也只好转移注意力,正巧在这个时候,有个笑眯眯的老大妈来给我们送吃的东西,还带来邱师伯的一个口信:为了欢迎我们和那位神秘的司马先生,晚上族人会有一个聚会,族长邀请我们也参加。
因为不熟悉草原上临西族人的规矩,所以我和师傅一直留在帐篷里。
等到邱师伯来接我们的时候,太阳刚刚落山,西边的天空上还残留着一抹胭脂一样的晚霞。
远远的已经传来了悠扬的乐曲声。
族长的大帐篷前面摆好了场子,场子中央已经点燃了几个火堆,稍微远一些的地方也燃着几个火堆,有族中的妇女在那里为客人制作烤肉。
族长是一个年长的老人,头发胡子都白花花的,不过仪态很威严。他的身边是几个装饰华丽的妻妾。离他最近的台子是给贵客留的,而今天的贵客除了容琴师傅就是那个司马先生。
司马先生是一个清瘦的中年人,大概四十来岁的年纪,一双细长的眼睛十分有神。我能看出这个人是有功夫的,但是身手到底有多好我可就看不出来了。
因为人很多,远近的说话声,音乐声又十分的嘈杂,所以大家也没有怎么说话就分别落座了。司马先生隔着邱师伯跟容琴师傅说:“我这次也带了小徒出来,这些年轻人也可以互相切磋一下。”
容琴师傅瞥了我一眼,笑微微的点了点头。坐在师傅旁边的邱师伯却哈哈笑道:“司马,你是念念不忘二十年前败给了容琴,现在想要徒弟帮你找回面子吧?”
容琴不禁莞尔。
司马先生象个小孩子一样白了邱师伯一眼,忿忿的别过脸去。看他的反应,好象真的是被邱师伯说中了呢。他的徒弟就一定赢我?我忿忿不平的瞥他一眼,回头对容琴师傅和邱师伯做了一个必胜的手势。
不过,这位司马先生的徒弟躲在哪里呢?我悄声问邱师伯,他摇头表示不知道。
场子里忽然静了下来,原来是族长要说话了。
他年纪虽然一大把了,说起话来底气倒是十足。不过他呜噜噜的我一个字也听不懂。无非是欢迎贵客的意思吧,看到大家都举杯,我也有模学样的端起了杯子喝了一大口。
草原上的酒带着一点点奶香,热辣辣的从嗓子眼里冲了下去。这跟我在中京时喝的酒很不同,没有那种绵软的香甜,更烈,味道也更粗糙一些。不过,抬头望望广阔无垠的深蓝色夜空,再看看四周这样热烈的狂欢气氛,忽然觉得在这样的星空下,只有喝这样的烈酒好象才搭配。
于是,当大家不知道为了什么又举杯欢呼的时候,我也举起了酒杯又喝了一大杯。
容琴师傅知道我能喝一点酒,所以并不阻拦我。反倒是邱师伯,不动声色的把我面前的酒换成了热奶茶,又拿来好些烤肉给我们吃。
场子里一队年轻的姑娘开始跳舞了,大家都跟着拍手唱歌。不知道是因为我头一回喝这样的烈酒,还是因为我喝得太急,忽然就觉得有点难受。我跟师傅打了个招呼就从席上偷偷的溜了出来。
春天的夜风吹在身上,清凉中带着丝丝暖意。
正想从帐篷之间穿过去,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一个女孩子嗔怒的声音:“你到底同意不同意?”
我没有太在意。听声音应该是族里的人,不过她没有说他们自己的语言……
“我打十岁就认识你了,”女孩子继续在发怒:“你明明知道我一直喜欢你,可是你对我总是这么不理不睬的,你都走了两年了,今天好不容易又见面……”
这是什么状况?好象有人在逼婚?
听她话里的意思,这个人也是今天才来?该不是司马先生的那个要跟我切磋的徒弟吧?
“你不肯说话?”女孩子的声音又急又怒:“我都问了你一个晚上了,你还是不肯说话?我不漂亮吗?我的出身不够高贵吗?我到底哪一点不够好?”
我忍不住摇摇头,这女孩子还真是直率的可爱,不过,爱情这东西好象不是这样就可以产生的吧?
“我这就去找我爹,”女孩子发狠一样说:“我就说你……你调戏我,到时候看你还娶不娶我!”
我被这话吓了一跳,这么极端的手段啊?情不自禁的就同情起这个被她看中的男同胞来。要不要救他一救呢?
我在心里反复盘算:如果今天我救了他,他一定会对我怀有感激之情。那么到了切磋武功的时候,他就不好意思下手,那我的胜算不是就更大了吗?
“你……你还是不肯说话?”女孩子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哭音,忽然“嘶啦”一声,传来衣衫被撕破的声音,已经开始动粗了?
我赶紧从帐篷后面转了出来,大声说:“原来你在这里!”
帐篷后面两个人都转过头来看我。月亮被云遮住了,这里又离火堆很远,所以,我看不清他们的长相。不过,看轮廓一个是身材挺拔的男子,一个是头戴珠翠的临西族女孩子。我的出现显然吓了他们一跳,那个女孩子颤着声音说:“你……你是谁?”
我没理她,冲着那个男孩子痞痞的一笑,说:“哥,这就是你不对了。怎么转眼的工夫又勾搭上了一个小姑娘?”
男孩子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我。浓浓的夜色里,只能看到他的两只眼睛好象草原上空的星星一样,散发着清冷的光。
“没听说邵鸣公子有弟弟呀,”女孩子疑惑的声音:“而且,你们……”
是想说我们不是一路到达的?我可是老江湖了,圆谎的本事还能没有吗?我故意不理她,只是看着那个男孩子笑嘻嘻:“别以为我不跟你走一条路线,你干的好事我就不知道了。红香楼那个红姑娘,是谁包了两个晚上啊?”
男孩子还是不动声色的看着我。我忍不住冲他翻了个白眼,我可是在给他解围,怎么他一点都不配合?
“红香楼?”女孩子疑惑的问我:“那是什么地方?”
我故做惊讶的反问她:“你不知道哦?那是……青楼啊,里面有好多漂亮姑娘,男人花钱就可以去那里找乐子……”
女孩子发出一声低低的惊叫。
“还有……”我搜肠刮肚的想着再下点什么猛料:“刚出门你就在半路上勾搭了一个小丫头,现在怎么处理了?是不是不喜欢了就卖到青楼里去了?”
女孩子后退了一步,用手按住了自己的胸口。
我从狼嘴里救下来的这个可怜的羔羊仍然冷静的好象在看戏一样,只是看着我的目光里多了一点轻浅的笑意。
酒劲好象有点上头了,我得赶紧把戏演完了好回去睡觉。我摇晃了两步,走到他们跟前,一脸痞子相的把胳膊支在羔羊的肩膀上,因为练武的原因我的身高在同龄人里面算是高的了,但他的个子对我来说还是太高了些,支得我不太舒服。不过,总好过没有。
我刚才说到哪里了?
我晃了晃头:“哥,临出门的时候,咱家那几个嫂子可都嘱咐我了,让我看着你呢。你说今天晚上这点事,我回去了,说是不说啊?”
羔羊还没有出声,女孩子又惊叫起来,语气里满是难以置信:“几个……嫂子?邵鸣,你……你娶亲了?”
我有点重心不稳的晃了两晃,“当然娶亲了,一妻六妾。一大家子呢。而且就快要当爹爹了。怎么你不知道?”
女孩子捂着脸哭了起来。
这个女孩子怎么这么坚贞啊,我的计划就是把她气跑,然后我回自己帐篷里去睡觉……尽管现在从我这双醉眼里看出去,已经分不清哪一个是邱师伯的帐篷了。
还得下猛药,我抬起头看着羔羊正要说话,没想到就在这一瞬间天地之间忽然一亮。
我心里也突然之间有种乌云散开,露出一轮皎洁明月的感觉。他的脸近在咫尺,在月光下看去象一尊无可挑剔雕像,散发出难以言喻的光彩。
我想我一定是喝多了?人怎么会发光呢?
我后退了几步,闭上眼睛用力的摇摇头,再睁开。
邵鸣静静的站在我面前,头顶是一轮半圆的月。但是月亮的全部光华却好象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
我再摇摇头,“难怪……难怪……”
邵鸣清冷的目光淡淡的扫过了那个正在哭泣的女孩子,然后落到了我的身上,漫不经心的说:“难怪什么?”
我不禁又是一愣。他的声音真的很好听,低低沉沉,带着说不出的韵味。听到他出声,那个女孩子哭得更大声了,终于一跺脚跑开了。
我撇了撇嘴:“大男人长成这样,难怪会招惹那么多的麻烦了。”说完这一句,忽然觉得自己跟他并不认识,说这样的话多少有点不合适。
头越来越沉,我实在是有点挺不住了。
我冲他摆了摆手,“不用谢了,你……好自为之。”
头重脚轻的刚一转身,脚底下却被什么东西绊了一跤,一头撞上了帐篷旁边的木桩子,疼得我唉呦一声叫了出来。
耳边忽然传来一声轻笑。
我心里立刻窜上来一股怒气,看看,好人果然不能做。我帮他解了围,可是我倒霉了他就只会笑。
我爬起来,忿忿的沿原路往回走。
邵鸣在背后喊了一句:“你没事吧?”
声音里还带着淡淡的笑意——这可恶的家伙。
十八
还没有睁开眼睛,就听见耳边隐隐传来小孩子们在帐篷外面嬉闹的声音、主妇们吆喝牲口的声音和远处水边羊群发出的声音。
半梦半醒之间觉得自己好象回到了内蒙草原,刚到辑毒大队的时候有一次追剿一个贩毒团伙,半夜就住在简易帐篷里,因为出发前听当地人说草原上有狼闹得我没敢睡。天亮了才发现,原来附近就是牧民的春季草场。
那次行动顾新也参加了,我还记得当我们埋伏在半人高的草丛里时,他悄悄问我:“你说这会儿谁出现在眼前比较受欢迎?是狼还是毒贩子?”
……
我从床上爬了起来。一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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