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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娇-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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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真病了。自分家后, 因着没钱佃地的事,吴氏又愁又气,还叫安民打了一顿,本来情况就有些不稳定,现在又闹这么一出,叫新水扇了两巴掌,又惊又吓,回到家又被家里婆婆公公和丈夫轮番骂了一通,这还不够,丰茂娘也跑来凑热闹,这一切,直接导致 吴氏趴在炕上,起不来了。
安民正在气头上,眼见吴氏病了一晚,也没管她,直到第二天早晨起了,见吴氏还是病怏怏的,还直说肚子疼,这才着了急。吴氏不管有什么错,她毕竟还怀着,她肚子里有可能就是张家的长孙,那可耽搁不得的,安民当下跑去请了大夫来。
大夫诊了脉,说是吴氏积郁攻心,动了胎气,若是一个不小心,极有可能造成小产。
这一下,安民才慌了。可是张赵氏还在气头上,再加上已经给吴氏算了一卦,说她是个女娃娃,所以更没把这事放在心上,任安民说什么,也不管不理。
安民心急,但苦于手头没钱,张赵氏若不松口,连药都抓不来,安民苦着脸求了整整一天,张赵氏才肯松口拿出钱来叫安民去抓药了。
可是吴氏已经腹痛的在炕上打起滚儿来,乐荣眼尖,一眼看见她身下刺目的鲜红。
这时候天已经黑下来了,安民又跑去将老大夫请了来,晚上黑灯瞎火,深一脚浅一脚的,安民还摔了一跤, 把胳膊摔破了,鲜血直淌,他倒不觉得痛,只觉得眉头直跳,有种不好的预感。
听屋里给吴氏诊完脉的老大夫让去请产婆,张赵氏也才急了,一家人围在东厢外面团团转,屋里面传来吴氏一声高过一声的痛叫,连河对岸的安平夫妇也引来了。
当夜,吴氏小产。
这一胎,从怀孕到小产,已经六七个月了,孩子已经成形,产婆刚抱下来时还有气息,只是没出半个时辰,便咽气了。
叫人窝心的是,这粉嫩嫩的一团肉,是个男丁。
若不是老大夫与产婆配合得当,又施救的及时,恐怕连吴氏的命也要一块儿坠了去。此时,她因力竭而睡了过去,乐荣和蓝氏守在眼前。
张赵氏,安平安民和老张头都在堂屋里,堂屋一片沉默,张赵氏倒在安英怀里,面色惨白,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几岁。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来了个孙子,却,却……乐荣娘是自作孽,不可活,可是却连累了自己的小乖孙……要不是那个千刀万剐的神算子给算错了卦,要是今天一早自己就叫安民去抓药,或许……疲惫的闭闭眼,张赵氏脸上流下泪来。
安民蹲在脚地上,神色恍惚,眼睛呆呆的盯着面前不远处的一只板凳,保持着抽烟的姿势,手中的烟杆儿早就灭了。 儿子……儿子……那是他的宝贝儿子,也不仅仅是他的宝贝儿子,还是张家的长孙,代表着无数的宠爱,代表着张家将来的一家之主,代表着那头牛,代表着……可是,可是就这么没了……
安民不由抬眼望了一眼张赵氏,她不借钱叫自己佃地也就罢了,可是今儿一早她若是肯借钱叫自己去给孩子娘抓药,或许就……想着,眼神里不由带上了些许怨恨。
“先把事情办了吧,再说乐荣娘怎么说也是生了一胎,还要坐月子。”老张头见一屋人各有各的心思,老伴儿又恍恍惚惚的,只好先发话道。
“我去料理吧。”安平立起身来,死了的男婴,虽然不能进祖坟,但也要好生埋葬,这里面也是有许多说法的。
“安民,你别在这愣着了,乐荣娘还不知道这事,一会儿醒来,还不知要怎么呢,乐荣跟乐云娘怕是守不住她,你快去眼前看着。”老张头见张赵氏还是没有回神的迹像,只好安排起来:“安英,先扶你母亲回里屋,好生安慰安慰,顺便把钱袋拿来, 产婆跟大夫都还在等着呢。”
“嗳。”安英应一声,扶着张赵氏去了。
待到吴氏醒来,听说自己小产下一个男婴,还没出半个时辰便死了,顿时一口气没上来,又‘睡’过去了。这件事的打击之大,此后,吴氏像是霜打的茄子,彻底焉了,整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不是在屋子里发呆,就是在屋子里发呆,当然,这是后话。
在张家老院儿一直折腾到很晚,蓝氏跟安平才回了西厢,乐清乐云担心着老院儿那边的事,都还没睡,听说吴氏小产,男婴一落地便没了,乐清心里一阵唏嘘,不知是该难过还是该高兴,虽然吴氏是个不讨喜的,但她好歹也没作什么大坏事,一下子遇上这种事情,也真够她受的了,再说,那个男婴,自己的堂弟,多么无辜……
蓝氏跟安平匆匆收拾了一下,便疲惫的睡下了。明天还要备一份礼去老院儿,虽然孩子没了,但吴氏还是要坐月子的。
第二日一早, 蓝氏跟安平便出门了。安平要去田里忙活, 蓝氏要去老院儿送礼,还要去一趟蓝家庄,说说昨日新水夫妇来说的那件事。
想起这件事,蓝氏心里因吴氏小产而有些郁郁的心情顿时敞亮了许多,她的弟弟,文陵,果然不是个一般人哩,看看,连张素这样的姑娘都愿意嫁给他呢。蓝氏嫁过来快四年了,可以说是看着张素长大的,这孩子温柔贤慧,知书达理,说话行事都很有礼数分寸,又是个相貌好的,远近闻名的一枝花,多少上门提亲的,她却看中了文陵,文陵那小子可以回家偷着乐了。
蓝氏跟安平都出门了,看家的自然是乐清和乐云。
乐清闲闲的摆弄着她的野菇子,乐云则坐在她的地里照看着她那株葡萄苗。这二人都有些心虚——昨儿,乐云从桥那头冲过来,一下子就揪住了狗蛋,把狗蛋好一顿揍,只是手下一时没注意,把他脸上弄出一块青来。
‘小三帮’也算是有骨气,即然被捉住了,也坦然认输,并保证这件事不会跟任何人说,但两人心里都有些虚,昨晚上吴氏小产,已经弄得爹跟娘有些黯然,万一二栓发现他儿子的异样, 问出什么来,再闹上门来,那就……
“要不,你出去玩一会儿?”乐云低头摆弄着那株葡萄苗,闷声道。
“我才不去。要去,你自己去。”乐清明白乐云是想叫自己出去打探情况。
乐云猛的回过身来:“去不去?”
乐清望望天:“又不是我把人打的。”
这时,院门被轻轻敲响,外面响起兆德的声音:“乐清,乐清”
乐清忙上前开门,小兆德冲进来,大呼小叫的:“不好了,不好了张二栓看见狗蛋脸上的青了,还扒了他的衣服,将他身上的伤都看见了那只是狗蛋死也没说是谁打的他,气的张二栓直跳脚,正满村嚷嚷着要把人找出来,痛打一顿那”
第七十三章哑巴亏
第七十三章哑巴亏
四月初的天气,已经相当温暖舒适,田间地头,到处可见一片可爱的绿色夹杂着各色的小野花,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花草香味,到处一片生机盎然。
最近正是麦苗需水需肥的时候,佃地里种的菜苗也都已经发了芽, 以前家里没肥, 这时候也就是浇浇水,可现在靠山村那边的粪肥隔不了一个月就能攒下满满一池子,足够安平跟徐三儿翻着倍的往地里施肥。
安平一早就跟蓝氏出门了,他最近几乎是忙得脚不沾地,先去老粪头家借了几个粪桶,又去大斗家借了板儿车,跟蓝氏两人一起去了趟靠山村,花了将近一上午的时间,将所有的粪桶都添满了,又一个拉,一个推的拉回了张家村,一桶一桶的倒在地头留出来的蓄粪池里,打算明儿浇水时再往地里施一遍肥。
今年的麦地和菜地可真真儿是有福气,开春以来,光水就浇了好几次,粪肥更是不要钱似的往地里施,麦苗子像不要命一般吸收养份,现在一株株长得绿莹莹,油亮油亮的,看着甚是喜人, 将几家相邻的地里的麦苗子比得干黄干黄的,馋得几个地邻闲着没事儿就过来瞧上两眼。
装好了肥,又在地里溜达了两圈儿,拔了拔草,蓝氏便回家做饭去了,安平先去还了粪桶和板车,才慢悠悠的回了家。今儿下午在家好好歇歇,明儿一早就去地里浇水,这回将麦地跟菜地都浇一回透粪水,这么足的养份,麦苗子跟菜苗子哪能长的不好?
安平送完板车回家的路上,见着了二栓,二栓红着个眼睛,捉着个人就问可见着谁揍他家狗蛋了?安平也被问了,他有些莫名奇妙的摇头,才被放过了。
回了家, 蓝氏午饭已经做好了,玉米碜掺白面饼子,蒸野山菜,炒荠菜,蓝氏自己腌的小春笋,一桌子饭菜虽然没有大鱼大肉,却比以前在老院儿吃的强多了,最重要的是, 可以吃个饱。
“二栓家狗蛋叫人给揍了,你听说了没?”吃着饭,安平跟蓝氏闲聊起来。
乐清乐云姐妹两个悄悄对视一眼,心虚的低下头去。这事可千万不能叫爹娘知道了,要不然,禁足可只是轻罚。
“听说了。满村的这么闹,哪个不知道他家狗蛋叫人给揍了?我看,也就是小娃娃一块儿玩闹,顽皮罢了,哪至于闹成这样?”蓝氏叹口气:“二栓不是个肯吃亏的。”
“话不能这么说,要是揍的轻了,他能跑出来闹?我看这下手挺重的,也不知是哪家的娃娃,这么狠的心……”安平话还没说完, 乐清乐云已经双双放下碗筷,吃饱了,到院子里喂鸡去了。
“我看这姐妹两个今天怎么这么懂事呢?”蓝氏狐疑的
“这两个,整天古灵精怪的,该不是又闯了什么祸吧?”安平跟蓝氏却都没想到,将狗蛋揍成这副惨样子的,正是他家的乖乖女,小乐云。
第二日,安平家院门落了锁,全家出动去田里做活儿,乐清乐云帮着看水,拔草。
先去佃来的菜地里浇粪水,一家四口刚到田间,却傻了眼——昨儿添的满满的粪池, 今儿硬生生少了一半儿,有人偷粪
安平有些哭笑不得,要说这粪虽然要花钱买,可现在已经过了立春那个好时候,粪肥没有那么贵了,再说偷粪的拉上一大车子肥,这么大的目标,往哪儿走人家看不见?要知道,村里种田的人家,都是把粪积在地头的粪池子里的,可从来没发生过这事种情啊
虽然靠山村公厕那里有的是粪肥,不缺这一点,可也不能就这么白白吃了个哑巴亏,安平叫蓝氏母女三人先开始浇上水, 他则跑去了东头的四亩麦地那边,瞧瞧那边的粪池怎么样了。
蓝氏跟乐云都跑去浇水了, 乐清围着粪池子绕了几圈,心里暗道,连粪也偷,这人真是……不过, 虽然只是一点粪,可是要是叫她查出来了是谁,这哑巴亏可不能白吃。
安平很快回来了——那边的粪池好好的,没被动过。又去查看了菜地周围几块地的粪池,也都好好的,安平跟蓝氏讨论了一会儿,没讨论出个结果来,便忙着浇水做活儿去了。
乐清见爹娘不准备多追究,心里暗暗着急,这事明摆着,就只有一个人有嫌疑——刘和平。
只是刘和平本人此时却不在地里,他现在正坐在自己家堂屋里,张着大嘴,目瞪口呆的听着儿子跟他告状呢:“张立说,狗蛋就是叫张乐云给揍的, 狗蛋一不小心说漏嘴了”
狗蛋跟三栓的儿子张立是堂兄弟, 而张立又跟刘和平的儿子刘大春是一伙的,所以这事儿七拐八拐的就叫刘和平知道了。他眯眯眼,咧开嘴笑起来:“走,大春儿,咱们上你二栓叔家玩去。”
二栓和二栓媳妇正在家里生闷气,见刘和平来了,两人也并未多热情,二栓低头抽着闷烟,二栓媳妇起身出去喂羊了。
“哎?咋不见狗蛋呢?”刘和平故作疑惑:“大春听说我要上你家窜门子来,非缠着要来,要找狗蛋玩哩”
二栓撇嘴嗤笑了一声:“叫人给打了,在里屋呢死小子,还死活不肯说是谁做下的呢,要是叫我知道了,我非上门将那小子捶一顿不可我还得问问他爹他娘,咋教孩子的?出来就把人揍成这样?事后还不敢承认?”
刘和平故作惊讶:“咋?狗蛋叫人给揍了?重不重哩?啊呀, 这可真是的,二栓你可别上火,咱张家村可没有这样狠心的家伙, 定是外村人干的”
“我这么寻思着也不是咱们村的人,我整个村子都问遍了呢。”二栓叹口气,看来儿子这顿揍是白挨了,这顿气也是白吃了。
刘和平嘴角闪过一丝阴笑,朝儿子使个眼色。
刘大春一下子跳起来,乍乍呼呼的:“二栓叔,我知道这事是谁干的哩狗蛋说漏嘴,叫张立知道了,张立又跟我说了就是咱们村的人”
“啊? 谁啊?”二栓的眼睛立时红了:“咱们村的我都挨个问过了,哪可能?”
刘和平好心的劝慰:“大春即然这么说,我看这事不假。二栓你人就是太实诚了,你去问人家,人家能承认么?他说没有就没有啊?你呀,叫人给糊弄了。”
“谁?”二栓眼更红了,吼了这么一嗓子, 将二栓媳妇也吼进来了:“咋回事,你吼啥哩?”
“就是河对岸的张乐云呗。”刘大春挺着胸脯,得意洋洋的回头望了刘和平一眼,得到一个赞赏的眼神儿。
“是她”二栓跟二栓媳妇同时喊出来,二栓已经回身去寻扁担了。
里屋的狗蛋听见外面的说话声,跑出来:“爹,娘,谁说是她了?我能打不过张乐云吗?”
刘大春忙道:“二栓叔你别看她是个女娃娃,可她比狗蛋大好几岁呢,定是她威胁不叫狗蛋说,狗蛋才不敢跟你们说的”
“啊哟造孽的,女娃娃家家的,竟把我狗蛋打成这副样子哟,我非找她爹娘讨个说法”二栓媳妇眼睛一下子湿了,上前搂过狗蛋:“走,咱们去张安平家。”
狗蛋急得脸都红了:“爹,娘,真不是她呀,不是她呀”
二栓捎起扁担,怒哼一声:“你给我闭嘴哼,我昨儿还遇上张安平,问他了呢, 他就跟我说不知道他闺女做下的事情,他能不知道?孩子娘,咱们走”说着,二栓带着二栓媳妇,连门也顾不得关,就往外走去。
刘和平和刘大春忙跟上去,刘和平还不忘添油加醋:“我就说麻,你定是被人糊弄了,二栓呀,咱们都是实诚人,哪有他们那么多的弯弯儿肠子?这回要不是大春恰巧知道,你还不就白白吃了这个哑巴亏?”
“哼”二栓不再说话,积了好几天的怒气一下子爆发,他此时眼睛通红,喘着粗气,一行人吵吵嚷嚷的往河对岸走去。
直到几人走远了,二栓家隔壁的小院儿探出个头来,正是狗胜。他担心的望着几人的背影,悄悄的沿着墙边往南头跑去。
二栓跟二栓媳妇一路走着,一路被刘和平浇着油,两人到了安平家时,已经怒火攻心,可是安平家却落着锁,没人在家。二栓一时怒极,狠狠的拍了两下门,隔壁新水夫妇正好在家,听见动静都跑出来。
“二栓,你找安平有啥事哩?他们下地干活儿去了。”新水媳妇没注意到几人脸上的怒气,先开口说话。
“走”二栓二话不说,带着众人就往东头走去。
“哎呀你少说几句能怎么滴呀” 新水见几人的神色,知道事情不太好,狠狠剜了新水媳妇一眼,跟了上去。
“我……我咋了我?”新水媳妇见新水跟着去了,忙回身叮嘱张宇看家,拔脚也跟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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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月初,本来是个要粉红的大好时候,可是又逢周末,是一更。。。。。。
所以。。。。。。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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