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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莲亭追东方-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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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武一见,先是老脸一红,随即大大地摇头,说道:“杨兄弟啊杨兄弟,这可就难怪了。你是在哪家青楼里得来的这玩意儿罢?那里的粉头倒乐意用这个,只是如弟妹这等良家女子,可是见也见不得啊,你这般拿出来,可不是要把弟妹看做玩物了么!”跟着一叹,在杨莲亭肩上重重拍了两下,“杨兄弟,这事是你做得不对。”
  杨莲亭才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那时东方不败一掌打来,确是说了“作践”二字的,只是他忙着护宝贝,也没听太清,现下想明白了,他不由狠狠拍了自个脑袋,在心里又骂了自个一声。果然是脑子被糊住了,竟然连这个也没想到!还未享受闺房之趣,先被老婆赶出房门,还落得个要找人请教的地步,也真是忒愚钝了些。
  他确是忘了,以往玩姑娘时,玉势是没用过,牛角做的相似之物却没少弄,可不独是男子才有。东方不败从前是有妻妾的,知晓的也是妻妾间的事儿,后来假凤虚凰也不过是与自个罢了,全不晓得男子间欢好要用此物先行拓宽数日方可,之后才是情趣之物。自个这可算是邀功不成,反倒被误会了!
  杨莲亭忙道:“赵大哥此言惊醒梦中人!小弟原只是想着也要他得些趣味儿,却忘了别的,确是小弟做错了啊!”
  “杨兄弟既晓得症结,就也莫要懊丧了,可一点儿也不爽气!咱响当当的汉子,去认个错又怎了?”赵武见他这般,也豪气说道,“男子汉在外头有威风自然很好,在房里却大可不必。虽说相敬如宾乃是相处之道,可让让老婆,给打几拳、骂两声,也未尝不是一种趣味。”
  杨莲亭连连点头:“赵大哥说得是,小弟当去找内人认错的。”
  赵武安慰又拍他一下,说道:“杨兄弟,弟妹生气,你便多哄哄她罢。女人家心肠都是极软的,你又是他丈夫,也非故意让她没脸,只要多去个几次,总会和好如初的。”
  杨莲亭也有些高兴地抱拳道:“多谢赵大哥开解小弟,想必大哥快换班子了,还是赶紧用饭去罢,小弟晚上请大哥吃酒!”
  赵武摆摆手:“那我便走了。”说罢转身推门而去。
  待赵武走出门去,杨莲亭登时垮了脸。
  这可怎么好,他也想去哄他老婆回来,只是那人正在气头上,竟是连面都不肯一见,他便是有手段,可也得见了人罢?

  情书

  因着想不到法子,杨莲亭午间也没得心情用饭,只草草在灶里拿了个饼,和着凉水将就一顿。过午了他仰面躺在床上,便把这两辈子的事情捋顺了慢慢想来。
  想来想去,杨莲亭是一声长叹。
  东方不败早几年性子如何,他是清清楚楚,可做了他老婆之后,性子便诡谲了,而如今更是难测……杨莲亭自问心上放了那人,只不过要如何把人哄来,却是一筹莫展。
  从前他并无真情,所用也不过是些哄花娘粉头的手段,加上个察言观色、侍奉主人的心思,就能把那东方不败哄得顺了。而如今他身在局中,竟多出许多忐忑,再仔细想想,东方不败这性子自死过一次,又仿佛有些不同,他当真循旧例胡来,一来显得并不真心,二来恐怕弄巧成拙。更何况之前都把人得罪狠了,更是唯恐出甚么茬子。
  想到此处,杨莲亭摸一把下巴,嘿嘿又是一笑。他老婆乃是教主之尊,这发起火来,真真十分让人心痒啊……继而面色一变,低头看看那□之物耀武扬威,恨恨想道,老子小兄弟再这般下去,可莫要憋坏了才好!
  这一下午苦思冥想的,杨莲亭只觉得头发都白了几根,最后想到他从前看过的话本子,那些个深闺小姐总是与人传甚么劳什子的诗文、便含羞带怯了的,他老婆上辈子也住在香闺里,说不得也喜欢这个。
  越想越觉着法子不错,杨莲亭一跃而起,跑去找那尤总管要了些笔墨来,又铺开一张绢纸,要往上头写字。
  只是他想得虽好,事到临头,却又为难了。
  这杨莲亭可是打小就不识字的,后来到了黑木崖上,为练武艺,才由东方不败教了他学得《至阳谱》心法,除此之外,那是大字不识。要想写几首情诗哄人,又如何写得出来!
  不过杨莲亭耐心素来极好,他要往上爬时,那便是一心往上,忍辱负重在所不惜,这回起心要讨好他老婆,便是不识字,又算得甚么!可惜写诗自然是不行了的,这黑木崖上也没那些个酸儒书生给他请教,只是单单认字却不难办。
  杨莲亭就找了尤总管手下那账房先生,名为“何毖”的中年人,求他教他习字。那何毖也知此人乃是近来受教主看重之人,自然不敢拒绝,便用了十成的心思,教他认字。杨莲亭也有恒心,每日习字百个,回去再练个百遍,就是记性再坏,那也都记住了。那书信也没忘了写,初时错漏百出,是写一字漏一字,后渐有好转,也算能写出句子了,就琢磨起来。
  之间杨莲亭犹不死心,日日都去东方不败院中探望,果然日日都吃了闭门羹,那人竟是连理都不愿理他,让他更是着慌。这习字的时候,也愈发用功起来。
  这般忍了五日,认了五日,想了五日,于第六日上头,杨莲亭终是写出了一封书信,虽不是诗词,也算用了心力。于是次日起个大早,把那信揣在怀里,刚卯时就等在了东方不败门外。
  屋子里头那人想来还睡着,杨莲亭轻推了窗子,却又与之前几日相同,是自里头用竹子抵住的,他心里叹了口气,再等一会,估摸着他老婆快起身了,就将书信从门缝里送了进去,以掌力直推到床边,才悄然离去。再过一刻,该有小僮送水来了。
  杨莲亭并未走远,他就近上了树,呆在他初时当值之处,瞪大了眼瞅那院中,只等他老婆有一点软和,就要过去抱住亲热。他可好些时候没能与他老婆睡觉,之前便是不能做那事,也能抱住他老婆聊以安慰,这一人睡了几晚,可真是孤枕难眠了。
  而那东方不败,实是在杨莲亭才到门口时就醒了过来。
  这几日他也不甚好过,前头十余日他总与他莲弟睡在一起,身子是暖得很,现下与莲弟生了龃龉,身子冷了不说,心里头也不好过,又怎能睡得好?
  杨莲亭日日来看他,他日日知晓,只是日日当做不知。
  东方不败既下了命令,自然晓得杨莲亭定然不会甘心。杨莲亭苦心钻营权势,怎会舍得弃了他这一个靠山?定是要让他收回成命的。只是他万万不能再与杨莲亭一起,若再受个一回这等屈辱,便难抑这满心不甘与杀意了!之前也是他赌气给了杨莲亭长假,他身为教主,自不能朝令夕改,如今也只好让他闹一闹、忍一忍。待一月过去,他便提拔他做一个香主,安在朱雀堂里。那堂中的长老被童百熊为他杀了,杨莲亭过去只消呆上两年,他自然有法子让他接了朱雀堂,日后再做副教主亦不在话下。
  只是他这一番情意,就莫要再错付与他了……
  可今日似有不同。
  东方不败闭眼阖目,躺在床上呼吸绵长,实则外界之声无一不入他耳。他晓得杨莲亭在门口转了几转,推了窗子,又从门缝里送了甚么东西进来,还再呆了会子,方才离去。
  待杨莲亭确是没了气息,东方不败才睁开眼,在床下捡起来一张绢纸。
  上头写了有几行字,笔法极烂,不过好歹没沾上墨水、不至于乌七八糟。东方不败读了一遍,却发现十个字里总有三四个错处,十分不通,他是连蒙带猜,才晓得了其中之意。
  大意乃是“那下作之物用处非他所想,乃是另有他用,只书信不好细说,求他与他见上一面,让他与他细细分说”云云。
  东方不败看过这信,便晓得乃是杨莲亭亲笔。想道他莲弟确是极聪明的,不能入门便以迂回之法。只是信中所言皆是哄他,半句没有实话,虽让他有些难过,却也没出了他的料想。
  他叹一口气,翻手将那绢纸化作一层白灰,从指缝里散去了。
  外头的杨莲亭盯着内院里的那幢大屋,足有一个时辰,他也没见着里头人有甚么反应,倒是确有一个小僮送了水进去,过会子又送了饭,却始终无人出来。他颇为失望,却还是回去自个屋里,一整天等在房里,半步不出,也没收到甚么教主指令,更莫说那人亲自前来见他。直到了三更天,他才终于死心,倒在床上睡了过去。
  第二日也没消息,杨莲亭也不泄气,这写了第一封,第二封也就容易了,于是白日里写了一张,晚上时又送过去。仍是无果,便有第三封、第四封。
  这信也越写越长,初时不过是解释那一日所为,后头便学得乖了,将从前听来的杂事挑有趣的讲了,再说一说对他老婆的思念之情,后来虽还未得到回应,倒也没觉得是个苦差事,反而在习字上头大有长进,连带着错漏也少了。
  这般又混了有七八日,杨莲亭夜里偷窥,白日里写信,也算有趣,但每逢心思歪了,就免不了要抱着那些个春宫图望梅止渴一番,那晚间看着他老婆屋子时,眼里就有了绿光来。
  之后趣事写完了,而肉麻之语他是信手拈来,左右不是当面说的,也不觉着没脸,就把这酸掉牙的写了几封过去。他以为这便是石头的心肝也该是捂热了,却始终不见回音,到底还是让他生出几分沮丧来。
  后不得法,杨莲亭拿了银票又下了山,这回在平定州里买了好些个上好的素色布料,配以五彩丝线,再请那最好的银匠打了两套银针,一套铁针,全都包好了带上崖。他想道上辈子东方不败日日在闺房里飞针走线,想来是喜欢刺绣的,就买了礼物讨好,只望能让他欢喜消气。
  这一晚杨莲亭把布料针线装了一箱,送到那房门口,言道:“教主,我寻了一些物事,还望教主喜欢。”说罢他怕东方不败因他在此便不出来,于是重又去了树上,心里一阵紧张。
  过不多时,那门开了,杨莲亭终是见到那人,虽只有个侧影,竟也让他有了如隔三秋之感。
  只见那东方不败见到箱子,身子顿了顿,挥手把它招了进去。杨莲亭这才略放下心,只觉得送这礼物哄人果然比单写信强,他老婆乃是个江湖人,恐怕并不喜爱那才子佳人的弄法。又想道,下回老子再拿个妆镜回来!
  跟着几日,杨莲亭送了妆镜送妆匣,送了妆匣送首饰,送了首饰送衣裳,送了衣裳送胭脂……是想到甚么送甚么,极尽讨好之能事。那东方不败虽未与他说话,却把东西全收了去,让他觉着有些想头。
  正在杨莲亭喜滋滋以为他老婆日渐心软之时,一月之期已到,他还未再去轮班,却见到尤总管再来传信。说是教主见他忠心耿耿,特提拔他为堂口香主,另说如今有两堂香主有所空缺,一为朱雀一为白虎,问他有何想法。
  杨莲亭恭敬送了尤总管走,却再忍不了,他想道,老子日日挖空心思讨好与你,你却要把老子赶下崖去,这是甚么道理!
  正是满腔怒火冲上头,杨莲亭纵起轻功去了就那东方不败院子,一拳把那扇木门砸开——
  他奶奶个熊,老婆都要跑了,还顾忌个屁啊!

  男子汉要哄老婆

  门这般被轰开了,里头人一惊,便回头来看。
  杨莲亭眯眼,就见一个穿着鲜亮衣裳的人坐在一个圆凳上,正手持妆镜,持笔描画。一侧过头来,那脸上已被涂了一层脂粉,厚得连相貌都看不真切了。
  可偏偏是这个人,让他如此眼熟。
  正是与上世一般打扮的东方不败。
  杨莲亭细细观之,只见这东方不败持着的是他弄的妆匣中的妆镜,拿的是他送来的画笔,穿的是他买的衣裳,涂的是他谋的脂粉……霎时间,那偌大的火气都消了去。
  而东方不败刚在往脸上匀粉,却不想有人闯来,他一见是杨莲亭来了,心里更觉诧异。他料想,以杨莲亭今世之谋,若得香主之位,该极是快活才是,怎地还有心思到他这里来?便是要来,也至多在外头滑舌两句就要走了,不曾想他竟闯了门,还像是发怒了的,难不成是香主之位还不满意么。想到这里,东方不败心里一叹。唉,就算要与他个再高些儿的地位,也得先等一等,莲弟这番怎地这般短视了……
  想罢,他将手里画笔妆镜放到妆台上,站起身,要听他说话。
  杨莲亭几日未见这人,心里极是想念,满腔暴怒全憋了住,自个走过去,搂了他腰坐在床上,缓缓声调,问道:“教主,你怎舍得要我去那堂口里?不是说好了么,待过几年,我去夺了唐图的位子,好与你朝夕相伴。”仍是掩不住心里焦急。
  东方不败垂目,轻轻把他推了开,柔声道:“莲弟先且在香主位上呆段时日,我便再找由头升你做堂主……再过些年头,还大有前程。何苦拘在这一座院子之中,陪我这……”后头的声音竟低不可闻。
  这句句话都在为他着想,杨莲亭听着却觉着有些不对。这东方不败从前可是恨不能他时时都在眼前的,如今却怎么把他往外头调去?而他以往若去抱他,他定然巧意依偎,这时竟将他推开了。
  当下心里有些慌乱,杨莲亭过去又把他搂住,果不其然有些挣扎,虽不激烈,却是在抗拒一般。杨莲亭心里一惊,细细去看那东方不败神情,又被满脸脂粉盖住,只好再去看他双眼,里头也透出一些躲闪。
  不妙之感更甚,杨莲亭管不得那许多,一把将人搂紧了,压到床上,他用了些内力,东方不败看他坚决,唯恐用力会把他伤了,只好任他而为。就被他居高临下地盯着,无论如何也脱不开身去。
  杨莲亭见东方不败还要侧头,就伸手钳住他下巴,把他头拨正了,说道:“你还在生我气么。你我多年夫妻,又同生共死一回,甚么事不能当面说来?你却这般小气,任我怎么哄来都不肯理睬,真让人难受死了。”
  东方不败听了“夫妻”二字,身子一颤,旋即抬起手,拨开杨莲亭手指,轻轻叹道:“莲弟,正是相交多年,才不愿再委屈了你。你如今武艺高强,做个香主还是使得,去了攒些人脉,我再升你,教众自然心服,正是再好不过。”说完别过头,嗓音也颤了颤,“只是莲弟,日后你莫要再来找我啦,我这些年待你如何,你心里还不晓得么?若莲弟真还记挂你我一丝情分,怎会拿那东西欺辱于我……”
  话音未落,已是伤心欲绝,泪珠儿簌簌而落。
  杨莲亭听得心里大痛,东方不败已被眼泪弄花了脸,红一道白一道糊做一团,他却毫不嫌弃,捧了他头细细亲吻。不曾想他泪水更多了些,杨莲亭一个慌乱,又抬起衣袖给他擦脸,仔仔细细,渐露出他本来清秀面容,再往他眼皮上亲了亲,说道:“好老婆莫要哭了,都是我的不是,让你伤心……”又拿起他手拍自个老脸,自骂道,“该打,该打!”没两下已然红肿。
  东方不败从未被他这般细致哄过,那面上的心疼担忧都像是真的一般,顿时心头委屈,怎地也止不住泪。可手却收回来,再不肯往杨莲亭脸上招呼。
  杨莲亭颠来倒去地痛骂自个,一边喊着“娘子”“心肝”“媳妇儿”,一边忙着给他拭泪,两只袖子竟全湿透了,又献出一片前襟,也都给水淹了去。
  后来终是没了法子,把人抱进怀里拍着背哄,只觉得又是无奈,又有几分甜蜜。想道,老子都这般低声下气啦,总不至还赶老子走了罢!
  过会子哭声渐小,杨莲亭也学得乖了,就要把那日两人误会之时说明。
  他言道:“我的好教主,你当真误会我啦!你对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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