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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窕淑女 下-第1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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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亲王爷?
叶云水探问道:“王爷会否交上去?”庄亲王爷的愚忠她不敢恭维。
秦穆戎思忖片刻,“我也在犹豫,”摸着叶云水胸前的那一块血玉麒麟佩,他出言道:“先**儿风声出去再议。”
说罢此话,秦穆戎则用嘴叼着那血玉麒麟佩放回她的胸前,嘴唇碰触她的身子,那股温润让叶云水浑身一颤,随即红润莹上面颊,看着他的唇继续向下。
浑身酥麻,脚趾都跟着紧绷,叶云水一声娇喘呻吟从口中淡出,让秦穆戎更是卖力……
抓着他坚实的手臂,摸着他的头发,叶云水有些不知所措,忽然之间,秦穆戎翻身在下,将其盘坐在身上,衣衫被轻扯落下,雪白的肌肤,将那血玉麒麟佩映的更红,更刺眼。
秦穆戎的大手攀上她的两团柔丘,叶云水也不再是最早的那青涩少女。
三子之母,身上也多了抚媚之态,反而娇嗔的瞪他一眼,低头咬上他胸前的小头。
惊讶的叫了一声,秦穆戎低头看她,本似欲说无感无意,却不料嘶叫一声,再看她一脸的坏笑,秦穆戎捏着她的小下巴:“开始挑逗爷了?”
“如何?”叶云水话语说着,还攀上小手捏了捏。
秦穆戎抓住她的小手,搂住她的腰,叶云水长发披散下来,清扫过他的手臂,摆头拂至脑后,则低下头从其额头吻下……
感觉到那身下的坚挺之物碰触到敏感之处,叶云水脸上的羞红更灿,秦穆戎抬起她的腰,直接扶其坐了上去,叶云水只觉得自己被占满,忍不住低下身,未等稳住身子,就被其带着耸动开来。
翻滚痴缠,娇嗔吟吟,红帐春暖……
二日一早,叶云水醒来时,秦穆戎已不在床上。
略有讶异,叶云水则坐起了身,自太后大殡,秦穆戎鲜少如以往那般早起料事,几乎与其同眠同起,今儿难不成是意外?
叫了花儿进来,洗漱穿衣,叶云水则问道:“世子爷早间可是出府了?”
花儿摇了头,“秦忠大人有事来禀,世子爷便跟着离开了,至于是何事,还不曾知晓。”
叶云水点了头,正准备去西厢瞧瞧小家伙儿们,秦穆戎则已是从外进来,扬了扬手中的帖子,言道:“祈家来人约见。”
第五百六十一章 死
祈家来人了?
叶云水愣在当地,看着那烫金的帖子只觉得手有些热。
拿过来看了看,话语很简单,一则为约见,而且只见秦穆戎不见庄亲王爷,二则不在庄亲王府……
叶云水沉了心,皱了眉,抬头问道:“只有爷自己去?可是会有危险?”
祈家来人到涅梁城,名义上是为太后尽孝而来,私下也是打探南方总军令牌一事。
而且这绝不是在寻持令之人,为自个儿寻个主子,是要知这令牌在谁手上,看是否能拿到他们自己手中。
不是叶云水多心,那一令牌虽不起眼,其包含的权势绝不容这些人心中挂亲思情。
如若太后还在,这份情些许还在,如今太后已经不在,南方祈家岂能坐得住?令牌拿到手,他们自令自行,便在南边占地为王,连明启帝都可不放眼中,如若这令牌没到手,那持令之人到底是谁?
抗令不遵是大错,祈家人如今也不见豁得出去这张脸触这底线,整日里在南边吃香喝辣、安享福乐这谁不乐意?可这令牌要是再落旁人手中,多一个挑三拣四的主子,岂能让祈家人服气?
祈家人的心思很明确,一是要探知令牌在谁手中,二则探明能否拿到手,如若拿不到便欲与持令之人谈条件了。
秦穆戎知叶云水是在怕祈家人对他不利,则摇头道:“他们应该早已就到了涅梁了,否则不会欲先见我,再进宫面圣。”
怪不得只差一天都上折子称雪大路难行,不能赶至皇宫过节……
叶云水沉了半晌,“难道是探明军令牌不在皇上手中?故而联想到爷的身上?”
“有这个可能。”秦穆戎如此说辞,脸上也带了几分慎重,显然对祈家人,他还没有完全的信任。
此事欲祈善有关,又无关,显然都乃祈家人,但祈善常年生在涅梁城,与南方祈家挂亲,但无利益纠葛,即便如此,三皇祖父在此时交代给他事情将他支离涅梁,想必也有这一层关系。
叶云水沉了半晌,出言道:“我觉得爷应该将此事再沉一沉,让祈家人忍不住先进宫面圣,转一圈之后再与爷相见,那时也省了多与祈家人磨嘴皮子了。”先见不如后见,明启帝不会放过军令,而秦中岳更不会袖手旁观,指不定会出什么把戏,而他二人无论怎么做,都无非是想将军权握在手中,可祈家人怎会同意?
好日子不过,还将自个儿的脑袋送上?这傻子都不会选的事。
即便安全的从皇宫脱身,回了南边也心惊胆战,终归要在涅梁城中寻一个可靠的落脚之处,而此时既是更秦中岳不合、又能在明启帝面前撑起腰杆子的也只有庄亲王府,他们没的再选。
秦穆戎挑了眉,捏了她的小鼻子一把,“总能想到我的心窝子里头去。”
叶云水抿嘴一笑,二人也没再对此事多议,带着孩子们去了“翰堂”。
庄亲王爷瞧见秦穆戎与叶云水和孩子们一同前来,倒是比以往多了几分笑意,也未再念叨着药苦难咽就全都灌下了肚。
小兜兜爬在老爷子的床边上嘟囔着:“说是送兜兜一匹金马,居然今儿还没送来,太子大伯不会忘了吧?”
“不会,明儿如若还不送来,爷爷带着你去要!”庄亲王爷笑着应和着,答应他孙子的物件还敢不给他怎能应?
小兜兜乐了,小团子和小豆子则开始郁闷了,也凑过去问:“那孙儿的床什么时候能送来?”
“你二人的物件还需精心的做一阵子,明儿可取不回,再等等。”庄亲王爷笑着安抚,挨个的摸了摸小脑袋瓜,教着道:“这般着急也没用?下次再要东西可要记住,只要材料,材料总不会瞎,回来让你们爹找人做就是了,兴许一张金镶玉的床还能再另雕俩小玩意儿。”
小团子和小豆子立马点头道:“是,孙儿下次记得了。”
叶云水在一旁捂着嘴无奈的笑,人人都说这三个小家伙儿鬼精鬼灵,心眼儿忒多,就庄亲王爷和秦穆戎这个教育法子,要是能教出呆子来才算邪门了。
跟小家伙儿们逗弄一会儿,庄亲王爷却屡屡看若有所思的秦穆戎,终究没忍住的问出口:“什么事让你心不在焉的?”
“祈家来人了。”秦穆戎也没隐瞒,直言道:“要单独见我。”
庄亲王爷脸上的笑立即收敛起来,嘴唇绷紧,眉头紧皱,看着秦穆戎,却几次欲言又止,叶云水看了两眼则说道:“王爷……”
“不用说了。”庄亲王爷冷叹一声,“就当我什么都不知道,本王糊涂了,心里只想着本王这些小孙子。”
这话虽冷,可却也是妥协,不再如以往那般完全一心归于明启帝。
看着老爷子那副含诒弄孙的笑容,叶云水心知,老爷子那颗心也开始动摇了……
在“翰堂”呆了约一个多时辰,叶云水才带着小家伙儿们离开,而秦穆戎又在此与庄亲王爷私谈许久,这一次恐怕他欲摊牌,好生与庄亲王爷谋划庄亲王府未来的日子。
与此同时,袁家人也在涅粱城中相聚。
袁石介与袁石弘二人这一次相见却没有半点儿兄弟亲情之感,好似仇人一般。
原因很简单,袁蝶锦的惨状不都是因死去的袁石麒非要投靠太子才有如今之日?
袁石弘是最惨的一个。
被外人骂背信弃义,能将女儿嫁给害死亲妹妹的仇人为妻,被家人骂,嫁了自家闺女为太子侧妃却整日居于府中不肯出门,也不肯为袁家人争半分利益。
而如今袁蝶锦在太后大殡之时小产,不得再育,袁三夫人哭成了泪人,也都把气撤在了袁石弘的身上。
袁石弘只觉得自己彻底的没了这张脸,出门就觉自己走过街的耗子,人人喊打,人人喊骂,完全不知该怎么做人了。
袁石介早先来信至此,让袁石弘回西北,可袁石弘整日与酒为伴,根本对这些书信连眼皮都不眨一下,袁石介到此来探,袁石弘也未到门口相接,只抬头看他一眼,又低头饮酒,“你来做什么?”
“混账!”袁石介一把拍掉他手中的酒壶,狠狠的给了袁石弘一巴掌。
袁石弘捂着脸,奋起骂道:“你在西北牛气了,手刃亲人,军功把攥,现在连我也打?你还想怎么折腾我?怎么折磨我这一家子,你倒是说啊?有本事你打死我,朝着脖颈子这儿来!”
袁石介又抬起了手,却正被进门的袁三夫人瞧见,连忙上前拉开,“你干什么?”
看着袁石弘的嘴角都出了血,袁三夫人指着袁石介便骂道:“滚,我们家不欢迎你!”
袁石介气的狠拍桌子,“胡闹,全是胡闹!蝶锦小产不能再育,难道也成了我的过错?你们就不知操心袁家人未来的日子怎么过,整日里怨声载道,成何体统?你身上那股子蛮劲儿都哪儿去了?”
“袁家人?狗屁!”袁石弘醉蒙的双眼瞪的全是红丝,语无伦次的言道:“这时候想起我是袁家人了?你怎么不把你闺女送了宫里头去受罪?你手里攥着军功军权,怎么不把功劳分了我身上来?骂名让我一人承担,荣耀全你一人独占,你当我是个傻子?我一直都当你是大哥,可从你一手刺死二哥那日起,我便没你这个大尊!二哥是有错,可错也不容被亲兄一刀砍死!”
“我那是为整个袁家人着想,你不想活,可袁家还有几十口、近百口人活着,手底下还有千百兄弟跟着活着,你是个男人,还有没有担当!”袁石介上前,一把推开袁三夫人,拽着袁石弘的脖领道:“你给我起来,起来!”
“少摆这副兄长的架势出来,我没你这个大哥,没有!”袁石弘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把袁石介推开,可却因醉迷之态险些自己摔倒。
袁石介看他狗爬一般的模样,哀叹一声,“不是个男人……”
袁三夫人这会儿上前扶着袁石弘起身,而门外则跑进来一个小丫鬟,边跑边嚷道:“三夫人,不好了,出大事了,三夫人……”
“怎么了?”袁三夫人整理好衣裳出了门,刚一出门便看到贴身的丫鬟焦急回道:“不好了,太子侧妃她,她割了腕了!”
袁三夫人瞪大双眼,“嗷”一嗓子的昏了过去,而袁石弘却坐在地上笑着哭,“割腕?死了?死了好,免得再受这份冤枉罪……”
袁石介冷哼一声,则直接出了门,朝着皇宫而去!
叶云水听说袁蝶锦割腕自尽之事已是二日清晨。
来说此事的不是旁人,正是冬晚晴。
自上次带着黄玉娘来此后,冬晚晴一直都未有脸上门,而今儿来此地一是缓和下关系,二也是对此事着紧,毕竟是牵扯到袁家和太子,她总要来此通个信,问个主意。
“说是因大过年的哭,太子妃斥她几句,太子回“延庆宫,也不知是什么气不顺当,朝她发了火,更骂其是个废物,这袁蝶锦本就为人软弱,一时想不开,寻了短见,唉,你说这人不见得出身好就是命好,也得看嫁了什么人?娘家是否能看在眼里,捧在手心里,有没有这份福气造化。”
冬晚晴这话说着,叶云水却眉头皱紧,袁家这恐怕还不算完……
第五百六十二章 赐
太子侧妃袁蝶锦割腕自尽一事很快便传遍了涅梁城。
年三十明启帝刚算心思缓了喜,秦中岳便又折腾出如此一事,气的他忍不住拿桌上的折子一个接一个的撇了秦中岳脑袋上!
秦中岳跪地请罪,却也觉得委屈,心里头更是把袁家给恨透了。
送来个女人是个不能下蛋的,军权更是至今不交,还连累的他跪此领罪!
摸着脑袋上被那折子砸的疼,秦中岳实在忍不住的抱怨两句:“父皇莫再恼,此都乃袁蝶锦自个儿心胸狭隘,泰国软弱,哪能因几句斥责就割腕自尽?要儿臣说,这还要怪他们袁家没教好规矩,莫说大过年的掉泪,整日在宫中见了儿臣如同见了鬼,稍微话说的声音大点儿她都吓的哭,这哪里能怪儿臣?”
明启帝气嚷暴怒:“你个混账!”又一折子扔下,秦中岳揉揉额头,跪着上前道:“父皇,您光骂儿臣的错,为何不替儿臣想想?儿臣好歹是个太子,这脸面也是朝堂众臣都看着的,一个侧妃在宫中无缘自尽,这不是在打儿臣的脸?她本就犯了宫规,儿臣却落了不是,难道连斥责之言都不能说上两句?那儿臣和太子可还有威严二字?”
明启帝还未回话,门口小太监上前传话,“启禀皇上,太子殿下,袁石介袁大人求见。”
秦中岳挑了眉,即刻看向明启帝,明启帝沉了一分,随即摆手,“让他进来。”
袁石介进殿后第一句便是跪地请罪,“……都乃尘教不良,让太子侧妃犯下如此过错,还望皇上、太子殿下治罪,臣愿受罚!”
二话不提,第一句便是请罪,这让开后欲提军权一事的秦中岳噎的脸色通红,明启帝也只是长叹一声,沉默半晌,最终只道一句:“罢了,罢了……”
叶云水听秦穆戎将起这段事时只觉得这袁石介不是个好对付的人。
侄女一死,兄弟反目,而他二话不说率先到明启帝跟前,别说是不悦斥责,连装装委屈的抱怨都未有,反而直接请罪说是自己未管教好,这种心机,如若换做寻常之人谁能做得出?
这袁石介的心机够狠!
秦穆戎坐在一旁轮敲着指头,口中似是自言道:“……他一直都野心狂妄,心机颇深,手刃嫡亲兄弟之事,换做他外,其余人恐怕做不出……起码,我做不出。”
秦穆戎对秦穆瑾的呵护可谓众人皆知,比庄亲王爷不差多少甚至超其几分,故而秦穆瑾才能在王府里裹着逍遥日子。
但这种逍遥也是弊端,让秦穆瑾心机浅薄,做事优柔寡断,对此秦穆戎也有自责,故而才在小兜兜、小团子和小豆子的教育上幡然改变。
三个小家伙儿成了人精,叶云水也头疼……抛开飘远的思绪,叶云水又回到袁石介这人身上,淡吐一句:“为了稳手中兵权宁可如此昧心行事,他已不算人,而是个畜生。”
“比不得畜生。”秦穆戎冷嘲的撇了撇嘴,言道:“话说如此三位舅父,唯独三舅父还算仗义之人,可惜袁家手中军权如今全握在大舅父手中,恐怕他也只能占个空名,而一旦有险,他在涅梁城内便是替罪羔羊,人头落地,那时,袁家可就只剩袁石介这一根独苗,人与人争利,禽与禽争食,三舅父恐怕没得好果子吃。”
叶云水看他那副模样,也知其心底难受,毕竟袁家乃他生母之族,在其幼年时,也算一护臂。
“穆戎,那我们该怎么办?不理?什么都不做?”叶云水在一旁轻声问。
秦穆戎点头之言:“什么都不做,看谁先找上门。”
事情也只能如此……秦穆戎依旧在思忖事,叶云水便没再出言打扰。
虽说南方总军令已到秦穆戎手中,但那不过是一块令牌而已,而西北之权才是庄亲王府的分本,不但有庄亲王爷在此立着,收下将领更是言听令从,没有被判歹意,秦穆戎的注意力更是放在此处,而如今西北军权最大的障碍则是袁家,也就是袁石介本人。
叶云水不愿掺杂其中,而是出了门去看几个孩子。
正在哄着小豆子学数数,门外有一阵嘈杂之声,黄公公出门探问归来,立即禀报:“世子妃,是太子殿下派了人来,送小世子那一匹金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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