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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色无双-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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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这头离开了,那一边普通的上香群众也被放了进来,大殿里重新恢复了人来人往。
顺着一条幽静的青石小径,穿过杏花林,一片空地上屹立着一座七层宝塔。塔身描画着彩绘佛教故事,琉璃铺就的飞檐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人在塔下,需仰的脖子发酸才能看见云霄中的塔顶。这样一座建筑,足以震撼瞎掉当地人的眼睛。
虔诚的善男信女们跪在塔下磕头叩拜。据说,塔中供奉着许多祈福人的名讳,在塔中供奉一年,便可保佑一年平安。
当然,这个供奉不是白供奉的。同样要捐助钱财。不过除了殷如行,没有人会对此有什么想法,仿佛这样是天经地义。
在殷如行的眼中,这是一座能帮助她看清全城景貌的宝塔。里面供奉了什么,和她没有任何关系。她满心盘算的是如何登塔观览,如同打量一块该从何处下口的肉一般打量着这座佛家浮屠。
参观宝塔的人不多。这座木制结构的佛塔门上挂了偌大的铜锁。在塔中供奉名讳业务同样在大殿办理,光棍而来参观的人也就是图个新鲜看看。
只有殷如行热切的看着那门上的铜锁,恨不能徒手撬开,飞身上塔。
“阿弥陀佛”一声佛号在她身后响起,“这位施主,为何盯着宝塔发愣?”
这是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殷如行转身一看,果然是个年纪不大的僧人,中等身材,剑目星眉,长的一脸正派。僧人身边站着两个同样年轻的男子,都是中等相貌,其中年纪最轻的那人穿着一身合体箭袖衣服,身带兵刃。另一位则面目从容,长衫玉立,散发着一股温润之气。这三人虽然都算不上是美男子,然气质却是出乎意料的干净。在他们身上,看不到那种为生活奔波的烟尘之气,闲适的令人妒忌。
如果不是情况不对,她几乎要吹声口哨庆祝一下。这是她来到天元之州后,除苏家两兄弟外,首次见到的适龄帅哥。
帅,不是容貌。而是一种气质。可以是闲适、可以是自信、可以是优雅,那是一种从内在散发而出的独特气势。这三位就是这样的人,并且风格各不相同。
她在打量那三人的同时,三人也在打量他。年轻僧人眼中掠过一丝惊讶,很快古井无波。带兵刃的男子和那位温润公子则都眼现惊艳,很吃惊这么一位衣饰简单的女子会有这样不俗的容貌。
与帅相对应的。美,同样也是一种气质。漂亮的女子很多,漂亮而令人感觉到‘美’的女子就非常难得了。那意味着优厚的生活背景,诗书琴棋的积年熏陶,或者还有其它什么……
眼前的女子,就是这么一位全身都透露着‘美’的年轻女人。
于是原本目光很随意的两位男子,神态立时间变的郑重起来。这样的女子,要么有强大的背景、要么就属于强大的人。无论那一种可能,都该慎重对待。
年轻的僧人依旧波澜不惊,又问了一遍最初的疑问:“施主,你盯着宝塔在看什么?”
“我……”殷如行微微一笑,一字一句的道:“在想。真的就凭这么一座木头建筑里放着的名讳纸片,就能保佑平安了吗?我很怀疑。”
年轻僧人淡然而笑:“保佑平安的,不是佛塔。是求保佑者的信念。信念诚,则灵验。”
殷如行轻飘飘的“哈”了一声,觉得很有趣:“照你这么说,若是不灵验就是心不诚。灵验了,则是你们寺庙供奉有道。还真是方便的解释啊。”
这话,说的有些挑衅了。年轻僧人没有生气或尴尬,而是用一双明澈的双目锁住了她的脸,缓缓打量:“施主,贫僧慧净。”
“啊,原来是慧净法师。”殷如行打了两个哈哈,“幸会、幸会。”
慧净看了她一会儿,道:“施主不信佛。”这是一句称述句,后面还连了一串:“不信神、不信书、不信传说、不信妖魔鬼怪。施主,你,可是没有信仰?”
兵刃男子和温润公子顿时显出吃惊之色。好似听见了什么可怕的言论。殷如行收起了笑容:“慧净法师为何这么问?”
慧净一脸平静,安然道:“施主,你的眼睛告诉我。你,迷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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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上香(下)
也许所有的佛家子弟都喜欢一语双关,也许慧净正是一位高僧大德,更也许他只是随便说说。但在殷如行耳中听来,‘迷路了’三个字,不异于炸雷一般响亮。她立刻就正肃了脸色:“既然小女子已然迷路,法师可否指点谜径?”
慧净摇头:“各人有各人的缘法、各人有各人的道路。施主的路只能自己寻找自己走,贫僧无法指点。”
殷如行顿时气结:“既然人人都要靠自己,那还求神拜佛干什么?你这寺庙可以关门了!”
慧净出乎意料的露出一丝微笑:“施主太过心急。安心才可眼净。请随我来。”说完,竟带头领路,朝着佛塔后方走去。兵刃男子紧随其后,温润公子看一眼犹犹豫豫的殷如行,笑道:“姑娘,慧净法师是慈云大师的师侄,难得在此挂单。他对姑娘慧眼相待,可是难得的机缘。”
殷如行客气的颔首:“多谢公子指点。”遂也跟上。反正她现在的境况也不能再坏了,跟着又何妨?
慧净领着三人七绕八绕,走了好几圈小路,来到一片稀稀落落的竹林,林间盖着四五间木屋:“这是贫僧平日修行之处,三位施主请。”
木屋前有一片空地,摆着一张石桌,四个石凳。四人坐下,正好一人一角,不多不少。慧净似是对此现象很满意:“四角俱全,相逢即是有缘。诸位施主请用茶。”
一个小沙弥端着木托盘上了四盏茶、一壶水。茶水碧清,温润公子抿了一口,笑道:“法师的茶,倒是返璞归真。”
殷如行闻言便喝了一大口,结果差点吐出来。茶水苦涩的要命,咽下肚好久,才略略感觉到口中有一丝回味的甘甜。不是说高僧什么的都有极雅极名贵的茶水的么,怎么这么难喝!老树根泡的也不过如此了。
兵刃男子对她的苦相嗤笑一声。不声不响的喝净杯中之水。
慧净第一个说话的对象正是他:“桓施主,退一步海阔天空,凡事强求无用。”
兵刃男子脸色一变,冷声道:“法师,桓某退无可退。”
慧净语带禅机:“世间无不可退之路,只在你舍得不舍得之间尔。”
兵刃男子又脸色数变,道:“舍得舍得,既舍了也要有得才是,总不能叫我一无所有吧。”
慧净道:“这个就要看桓施主的造化了,贫僧说过,今日四角俱全,桓施主想要退一步有得,机缘之人俱在眼前。”
兵刃男子吃了一惊,认真的打量起温润公子和殷如行。殷如行自觉莫名其妙。温润公子似有所悟,问道:“兄台姓桓,可是来自祝地?”
兵刃男子正了脸色,自我介绍:“在下桓蹊。”
很简单的四个字,仿佛说了名字别人就该知道他是谁一般。温润公子眉间恍然:“原来是桓蹊公子,在下白陌尘。”一副‘原来你就是XXX,幸会幸会’的表情。
桓蹊一脸傲然,对着白陌尘点了点头:“白兄是……”
白陌尘微笑:“陌尘乃籍籍无名之辈尔,陌尘家主姓罗。”同样简单之极的介绍。
桓蹊却是大吃一惊,收起轻视之色:“可是鄢都罗家?”
白陌尘含笑:“正是。”
桓蹊满脸的傲气霎时不见,正色拱手:“桓某失礼了,白兄见谅。”
白陌尘客套的回礼:“不敢不敢,陌尘不过一家臣尔,蹊公子客气了。”两人你来我往的寒暄起来。
殷如行吃惊的看着。难道说这两人很有名?好比前世某某说“我叫本X登,我叫奥X马”一样,报了姓名就等于报上祖孙三代、从小到大的简历。
最神奇的是,那两人寒暄完毕,带着一脸对慧净法师崇拜的眼神,期望无比的看向殷如行。殷如行顿时感觉屁股上被扎了钉子,坐立不安。十分羞愧于自己的籍籍无名。不能自豪的大吼一声“我叫XXX”,然后换来众人一脸的感慨之色。原来你就是XXX啊!
然而输人不输阵。严格说来,穿越也是一种独特的资本,她殷如行在天元大陆也算是独一无二的人物。虽然貌似很废柴。她只好严阵以待的整整衣服,一脸肃然:“我叫殷如行。籍籍无名之人。”
桓蹊和白陌尘的脸色同时茫然了一下,似是谷哥和度娘在搜索资料库,然而最终搜索失败。怎么都想不出以前曾听说过这名字。白陌尘便问:“殷姑娘是江城人?”
殷如行老实回答:“不是。”
白陌尘含蓄一笑:“殷姑娘的江城口音很正宗。”
殷如行暗骂一声,又是一个人精。道:“是吗?我刚学了六个月,觉着还行。”
桓蹊眼神微亮,大有深意:“这么说姑娘不是本地人。敢问出身何处?”
“出身何处”是一句再简单不过的问题,然而对于殷如行却是巨难回答。她不禁看向慧净。事情发展到这里,她算是明白了几分。姓桓的和姓白的都是大有身份来历之人。到得慧净这里还不知有什么目的。慧净却偏偏将她拖了来,也不知为何。难道说,这和尚真有神通,看的出她是穿越来的?可穿越又算什么,她还不是什么都不会。
慧净接到她疑问的目光,哑然失笑:“施主,贫僧并不知你底细。只不过贫僧看得出你乃机缘之人,非池中之物。”
话一出口,各人理解不同。桓蹊理解为,此女目前确实籍籍无名,日后却可能闻名天下。照这容貌来看,也不是不可能。不过一个女子,就算是美色闻名天下,与他也无多关系。遂不放在心上。
白陌尘却是又仔细打量了殷如行好些眼。他从不小看女人。一个美丽又有心志的女人,会有很大用处。很可能今日一个简单的交好,就会带来日后的关键助力。只不过,他自诩观人还有几分能耐,怎么看都看不出此女藏有野心。莫非日后还有变故?
殷如行却对着慧净大瞪眼睛,认定了这和尚在胡言乱语:“法师满口机缘,我怎么就不知道自己有机缘。你既然看的出来,不妨说说?”连穿越都没看出来,算什么本事?
慧净浅浅一笑,问了句风牛马不相及的问题:“施主看贫僧今年多大?”
殷如行一愣,莫名答道:“二十出头吧。”
白陌尘顿时笑道:“殷姑娘,你可看走眼了。慧净法师今年四十有二。”
“噗——”殷如行一口水差点喷出来,“四十二!你当我是瞎的吗?”
桓蹊轻蔑的瞥她一眼:“世人皆知慧净法师年过中旬、貌若少子,修行有道。你是太少见识了。”
“怎么可能!”殷如行失态的盯着慧净猛看,纹路细腻的皮肤、光洁的额头、水润的嘴唇。怎么看怎么是个年轻小伙。就是现代人拉皮注射的保养,也没有这样从内至外散发着的青春气息。难道他真是神仙?妖怪?
“贫僧不是神仙,也不是妖怪。”慧净似有读心术,将她的疑问一一解答,目中大有深意:“贫僧只是有遇机缘,才保有这一副皮相。”视线扫向她的手指。
殷如行看见了他眼中的深意,疑惑的住声。顺着他的目光垂头,看见了自己握住茶盏的双手,幡然醒悟。她的手肌肤晶莹,细腻无痕。若说实际年龄,今年该二十八了。可这一具身体,却是实打实十七八岁的最佳状态。
机缘,原来说的是这个。
“你,看的出来?”她怔仲的问,“为什么我看不出来?”
慧净道:“施主只要勤于修佛,经年不断。也可像贫僧一样看的出机缘的。”
殷如行立时失色:“什么?你要我当和尚!”
“哈哈哈!”身边爆发出一阵大笑,桓蹊笑的几乎直不起腰:“我还是第一次见着这么笨的。法师是在点化你,你居然……哈哈!当和尚!你也真能说!就是出家,你也是做尼姑,还和尚……哈哈哈!”
白陌尘也忍禁不俊:“殷姑娘,法师说的修佛,是修心。无需出家。随处修行都是修,心中有佛,见眼既是佛。”
殷如行这才知道自己闹了笑话,悻悻道:“是了,你们修的是大乘佛教,无需出家也能度化的。是我忘了。”
桓蹊嗤笑:“居然还知道大乘佛法,看来不是一无所知。怎么就这么木鱼疙瘩。”
殷如行十分看不顺眼桓蹊这样的男人,这种人满口讥讽,不刺人两句就不痛快。可见平日不如意事居多,自己无法改变,只能在言语上发泄心中不忿。真是没用。她目前人单体弱,只能忍气吞声。石桌上的三人,白陌尘对她只是习惯上的客气,桓蹊是彻底的轻视。唯有慧净看待他们三人的目光是一视同仁的平和。便对慧净道:“法师,是如行浅薄了。如行有心请教,还请法师不吝。”
慧净轻轻叹了口气:“施主,贫僧说了,今日四角俱全,能帮你的,是这两位施主。”
殷如行自嘲的一笑:“法师,在我的家乡有句谚语,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两位公子确实能帮到我,可我却没有什么能给他们的。如此,他们又为何要平白无故的帮我?”
桓蹊轻嘲:“倒还有自知之明。”
白陌尘却道:“殷姑娘有何难处,不妨说说。白某若能相帮,定尽绵薄之力。”
殷如行沉吟片刻,问白陌尘:“你能保密吗?无论你能不能帮我,你能对我所说的每一个字保密吗?”
桓蹊变了脸色:“你以为你是谁?神神秘秘的。”
白陌尘思索了一会儿,道:“好,我可以保证,无论能不能帮上忙,你说的每一个字,我都不会告诉第二个人。”
殷如行看了他一会儿,叹了口气。她无法保证白陌尘能真正遵守诺言,这句话里可钻的空子太多了。但若不冒一次险,她的出逃计划永远也无法实施。只能拼一拼了。遂凑近了白陌尘的耳边,低声细语:“我想要一份完整的江城地图,以及天元之州的堪舆图。你能帮我吗?”
白陌尘因着她亲昵的靠近,大为尴尬。随后却立刻被她的话吓了一跳,再也顾不得什么亲近不亲近,猛的转过头:“为什么要这个?”
转头间,他的耳垂擦过殷如行的嘴唇,两人都没有在意。殷如行道:“至少你得先告诉我能不能帮忙吧。”
桓蹊被那两人豪迈的举动震的瞪大了眼睛,竖高了耳朵。难道那小娘子要出卖身体换得帮忙?这样的话,他也是可以考虑考虑的……
白陌尘怔了片刻,哑然失笑:“殷姑娘,你还真是问对了人。你要的东西,天下间没几个人能有。我这里恰好有,不过我只能给你一样。你要哪一个?”
“前面一个。”殷如行毫不犹豫。天元之州的堪舆图,她可以想办法在苏雷那里偷看,复制个大概也够偷跑用了。唯独完整的江城地图,却是只有拿在手上才能对照着画完那些大街小巷。
“那得过几天。”白陌尘恢复了最初的温文,“不知在何处能找到殷姑娘。”
殷如行想了想,又凑到他耳边:“十日之后,留仙居酒楼。”
白陌尘这一次清楚的感受到了耳畔处温热的呼吸,心下一跳。分开后再看看殷如行的神色,一片平静。自嘲的摇摇头:“也好,倒时陌尘恭候大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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