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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教)天才阿纲的成长史(1-60)-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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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傢伙……!」听见『蠢纲』这个羞辱人的名字狱寺本来想帮纲吉向里包恩出一口气却被山本用眼神阻止了,他这才发现纲吉的样子很古怪,担心地问:「十代目你没事吗?」只见褐髮少年勉强地笑了笑摇头,道了晚安后就一声不吭地走回房间。
像往常一样吗…我到底在琴声、在音乐中追寻什麽……
纲吉走后,山本有点黯然地对狱寺说:「尽量…不要让阿纲他孤单一个人…」
平常总是轻鬆笑着的表情也变得沉重起来。
「孤单?十代目觉得孤单吗?完全看不出来……你是不是在骗我啊?」
「嘛──今天他弹的并不是他真正的琴声,所以你不懂也是情有可原的……」山本摆摆手,苦笑着,一副我就知道的模样。
「喂喂喂!你干嘛说得你自己好像什麽都知道一样啊少把人当笨蛋耍啊!」
「啊哈哈哈,冷静点嘛狱寺君,你听到他的独奏就会懂了…啊咧狱寺你手上拿着的是炸弹吗?」
「………」点烟。
「好像很好玩的样子诶,也给我几个玩玩嘛!」
「#$&@*!可恶!我回房间了!」最后他被神经比水管粗有时又比头髮细的山本给气跑了。
「啊?哦,晚安。」
太好了呢,阿纲交到这麽好的朋友。
他傻笑了一会也走回自己的房间,期待接下来的日子。
TBC。
07。
已经过了多久了呢,由泽田纲吉说着你们可以先回去然后走进琴室后,大概已经一天了吧。加上今天明明是假期,看来他是想练一整天的琴。狱寺隼人说什麽死也不肯跟山本单独在一起,此刻正躺在某处树下的草地望着天空发呆,而山本也正好要出去街上买琴弦于是两人便暂时的分开了。
「那个笨蛋说得没错呢。十代目的钢琴,的确是很哀伤…」他这样想的同时的眼睛好像也柒上了一层烟霞,一头乱蓬蓬的银髮正映射着他有点苍白的肌肤。事实上泽田纲吉走进琴室和山本走后他并没有马上离去,他坐在琴室外面的沙发静静地等待,本来打算等到泽田纲吉不再练习,但是当他听到钢琴声开始响起后连口中叼着的烟掉下来了。
那是一首童谣,虽然不知道为什麽泽田纲吉会练这种小孩子的歌,但这首歌对他来说是特别的。至少在他记得这首歌曾被人低声温柔地在他耳边每晚唱着哄他入眠,儘管他早已经忘了这件事,但现在他又想起来了。然而明明是首节奏轻快旋律美好的歌曲,在泽田纲吉的弹奏间却变成了漫天飞舞的哨烟尘埃,注入了浓得化不开的绝望。
那一刻他是窒息的,但胸口中的心脏还在有力的跳动着提示他还活着就该呼吸。
他深吸了一口气后即逃离了那裡,还在门口看到了正准备进来的六道骸。
「…到底为什麽呢……」
想着想着他已经在不知不觉间在树下沉沉睡去。
***
「彭哥列,我来了喔──」
门突然被打开吓了泽田纲吉一跳,手指的动作也瞬间停了下来,连带着令他感到不舒服的撞音。现下他似懂非懂地认为彭哥列是某个国家打招呼的语言。看到六道骸的到来使他有点担心,如果自己表现得太差的话……不不不,照着里包恩先生的说话去做,不要想太多的话应该没问题的。
「…你好,六道先生,你下次进来前请先敲门……」
「刚才的曲子,下次轮到我来听你唱。」没有正面地回答敲门问题,六道骸像拎小鸡一样拖着泽田纲吉就要去二台钢琴的琴室,这样看起来更放大了两人的身高差距。
「诶……?」我不会唱歌啊……话说回来怎麽一上来就叫我唱歌。
「谱子你已经看熟弹熟了吧?」利落地坐下,六道骸一边打开琴盖一边这样问道。
Brahms,匈牙利舞曲第五号。
这并不是他遇过最难的歌,所以他已经练熟了,泽田纲吉看着黑白键点点头。
六道骸轻笑。
「四手联弹,最困难的部分是完全合拍,所以为免『打架』这次我特意选二台钢琴练习。不过感觉一下子跟彭哥列的距离远了很多还真不习惯呢……」他凑近纲吉耳际,捧着纲吉呆了的脸爱不释手地摸了摸:「但能像现在这样接触到真正存在的你,已经再好不过了。真讨厌呢,还是这麽滑……」
性骚扰?
泽田纲吉脑海不自觉浮现这三个字。
不顾泽田纲吉不明所以的感觉,六道骸一直囉囉嗦嗦地说了很多他听不懂的东西。纲吉不禁皱眉,也许六道先生是由别的星球来的吧。
「啊呀,一不留神就…我们还是赶快开始吧,但是开始之前我还有一件事要问你……」六道骸一直在泽田纲吉的耳边呵气逗他:「亲……纲吉君,准备好了吗?」
不要问我这麽无聊的问题好不好话说回来我耳朵好痒啊!
『原来是变态啊──六道先生。』满头黑线的泽田纲吉面色转青地从魔爪中挣扎出来,无奈地对在自己心目中形象已经全毁灭的六道骸说:「再不开始就天黑啦……」然后某个色魔嘟着嘴不甘地坐回自己的椅子上,眼神一闪就严肃认真起来。
然后转眼就练习到天黑………
六道骸精緻的脸表情有点不正常的抽搐,像是强行忍住什麽似的,他故作轻鬆地说:「纲吉君,你太强了。把兴奋的匈牙利舞曲第五号弹成六月飞雪你可是史上第一人……不愧是泽田纲吉我亲爱的彭……咳咳,真是天才呢,布拉姆斯听到的话一定会复活的,呐你说是不是。」
泽田纲吉咬着唇不语。早就料到的不是吗,自己一定无法弹激情的乐曲。
「纲吉…我知道你为什麽会这样。只有我明白的。因为,我是最了解你的人啊…」
六道骸把纲吉的脑袋压到他的胸口似笑非笑般低语着。
深蓝色,像海一样的颜色。
骸的头髮轻轻拂过泽田纲吉的面额。听着那一下一下的心跳声泽田纲吉有点失神,这个场景他经历过的……明明知道是经历过的事,为什麽就是想不起来呢。在一片漆黑而空虚的脑海中,只有悲伤和刻骨铭心的痛苦一直在噬咬在他的灵魂。就像在死亡中徘徊永远无法解脱一样。
「了解我…?」
真奇怪,明明见面的次数才几次……为什麽六道先生能说出这样的话却没有违和感呢…
什麽回事呢…意识慢慢模煳了…什麽都看不清了………
「纲吉,仔细听我说。」
男子看着三角琴,又像是在看着很远的地方,深蓝的右眼泛着暗红色的光泽,渐渐浮现了一个六字,他低下头,贪婪地闻着那褐髮独有的好闻味道继续说着:「枪和白玫瑰,你喜欢哪一样?」
呐,如果枪代表生,白玫瑰代表死亡,你选择哪边?
「玫瑰……我喜欢红玫瑰。」
「但我讨厌……红色……很讨厌……血……」
「在哪裡……大家……我不要一个人……」
「不要……不要丢下我……」
泽田纲吉像是看到什麽可怕的东西一样扯着六道骸的衣服瑟瑟发抖,眼中失去了平时的神彩,就像是在做恶梦的一样,只是他的眼睛是张开的。现在的说的话只是他潜意识帮他表达恐惧。
彷彿那时一具具浴血的冰冷身驱再次出现他面前。
『……真可怜又狼狈啊,彭哥列第十代首领。』
那时像咒语一样的话语又在耳边不纠断重播迴响。
『真无能呢。哈哈哈──看啊,什麽守护者,什麽最强!现在还不是被我踩在脚下──』
「把你的髒脚拿开…从他们的身边……骗人的……全部都是骗人的……不是…真的…」六道骸听到后眼神黯澹下来,轻轻地拍着纲吉的背说:「你是个好孩子呢,睡吧……因为恶梦已经不在了,世界上不存在任何能伤害你事物……有的话,那也只是幻觉而已……睡醒就会忘记了,将所有事都…」六道骸尽可能用他最温柔的声线安慰着,直到确定泽田纲吉已经睡去后,眼底才浮意一股痛恨的杀意,右眼似乎也在和应地变成血色。
「该死的幻术士……看来不能强行冲破…真是恶毒…该死一千次…」他不厌其烦地把自己所知道的眨义咀咒词句通通搬出来骂那个‘该死的幻术士’一番。然后他又看着怀抱中毫无防备地睡着的纲吉变回柔和的目光,有点幽怨地说:「真是的…你怎麽可以连我也忘了呢,不过这也不是你的错……都怪那个里包恩……」说起里包恩……他又再次把那些词句搬出来。
一边背着纲吉送回宿舍,他还是不死心地先后咒骂着幻术士啊里包恩啊什麽的。
(谜:看来恶毒的是你吧…)
「真是囉嗦呢…骸……」
他耳边突然传来有点乾涸的声音。
没错,那一刻他真的吓得有种想跳起大叫幽灵的冲动。
「啊……咦……纲吉你这麽快已经醒了吗?」瞄了瞄在自己肩膀流口水流得很快活的泽田纲吉一点醒的迹象也没有,他叹了一口气,原来是说梦话,刚才纲吉叫他『夯呢,真是久违啊。他虽然担忧以后的事,但现在还是不禁幸福得微笑了起来,曾几何时揹着纲吉在沙滩漫步是他的美梦。
现在状况有点不同呢,所以不算,若是变回以前那样,他一定要揹着彭哥列在沙滩漫步。
只是…还有机会做那样的事吗……他完全没有把握。
「对我家蠢纲做了禽兽不如的事还记得把人送回来啊。」
儘管入夜,里包恩还是戴着那顶帽子,靠在宿舍的门边斜眼看着归来的两人。
「我才没有做什麽禽兽不如的事,虽然我很想。亏你还这麽轻鬆呢,里包恩……现在的情况可是很危险的。」把泽田纲吉交到里包恩手上,六道骸眩拥乜醋爬锇骱岜ё诺纳倌昵垦棺虐讶讼衷谇阑乩吹哪钔罚剩骸噶粼谡庋e真的有用吗?就凭那些破钢琴有用吗?」
「蠢纲不会有事的,除了这没有别的办法了…你看你怎麽这副表情,人家云守可是乐在其中。」看到六道骸的样子里包恩有种想窃笑的冲动,没想到他这麽不冷静。
「……哦呀,这下能很好地证明我看得纲吉比他重要了。」听到六道骸这样说里包恩微哼一声,看着熟睡的人才微微露出些许暖色,又说道:「云雀他是一直相信着蠢纲。话说回来,你还是及早回去吧,这边你不能留太久,对身体不好。」
「唔哼哼,又不是对你的身体不好,这麽急着赶人啊,里包恩。」
「我只是代替蠢纲说而已。」不然谁会关心一个水果。
珍视地抚摸着那张许久不见的睡颜,蓝色的眸子在夜里沉绽成深黑色,他说:「要乖乖等我……彭哥列。」他亲了少年的额头一下,凭空消失得无影无踪。
──你的恶梦将会由我为你驱走。
因为这是身为骑士的应该为你而做的不对麽。
「在我面前亲蠢纲,胆子不少嘛六道骸……」摇摇头,里包恩又把纲吉抱紧了一点,像是要揉入他的血肉中,走回睡房时又边自说自话。
「蠢纲…你一定要好起来啊…」
…在你死期来临之前。
08。
「阿纲快起床!要迟到了啊!」山本拍打着泽田纲吉紧闭的房门,听到迟到两个字旁边的狱寺也显得有点着急起来,毕竟他以前在学院时是最守时的学生啊,虽然不忍让十代目离开美梦但他还是不得不狠心地跟山本武一起开始拍门。
泽田纲吉准备好上学时走到自己房门前看到的就是这副场景,他敢肯定他的门受到严重内伤了。
「早,我早已经起床的说……」看到出现在自己身后的纲吉拍门中的两人明显有点愣住,一副明明房间里没有人出来过的表情,纲吉又接着抛出很有爆炸性的解释:「昨晚我不知怎麽的在里包恩的房间睡着了,可能是回来时太累了吧,怎麽回来也不记得了…」
十代目你绝对是被人下药了啊啊──
「怎怎怎麽回事你们两个,山本你的表情有点恐怖啊──」要说的话还没说完泽田纲吉就被强大的冲力给扑倒在地上,眼前只有狱寺那张后悔莫及的脸耳边也只听到十代目对不起我没能保护你的贞操从今以后我不会离开你一步了这样的话。
「阿纲…」
为什麽连你也面色沉重啊山本──泽田纲吉无奈地想着,说道:「虽然你们好像误会了什麽的样子…但是再不上学就真的要迟到了……」
***
「云雀老师早安!」
「早安,云雀老师!」
「云雀老师,早安!」
走进学院内部,到处都是洋溢着一触即发的危险气息,学生们都分散地走着,看到那个穿着西装却怪异地披着外套的人会义正词严地说早安不敢怠慢,然后又急急地走远,避如蛇蝎。他们三人走到路中心时却被其他人用怪异的目光盯着。
「你们……在群聚吗?」身后传来一把平静却令人不寒而慄的声音。
当泽田纲吉回头看时,他不禁想擦擦眼睛证实自己不是在做梦,然而当他擦了一下眼睛后,终于重返现实,看到还是一身男式和服的云雀恭弥,刚刚像幻觉一样的穿着并盛制服身披风纪外套的云雀在他眼前一闪而过。他敢肯定在外套的遮掩下的绝对是拐子。
「草食动物,你很有精神的样子呢。」本来以为云雀一定开口就会说咬杀,没想到是有点近乎关切的话语,这使纲吉有点诧异,于是他有点怯怯地开口:「都是托你的福……」
「以后也这麽有精神就好了。」
他伸出手,却没有泽田纲吉一直恐惧的恐怖拐子出现。
云雀恭弥右手的食指抚上褐髮少年的额心,泽田纲吉下意识地闭上眼。他细细地描那个曾经燃烧死气之火的地方,曾经令他着迷的火,还有曾经与他了解彼此很深的草食动物都暂时不在。
纲吉只感觉到额心缱绻的温柔在跟他说话,虽然留恋在那位置的指尖是冰凉的,但就像在跟他诉说着很深很深的思念……不过这九成只是他多想了吧。泽田纲吉睁开眼睛,同时云雀已经收回手。
「云雀学…老师,为什麽?」
他实在很想知道云雀摸自己额头的动机是什麽,感觉有样很重要的东西蕴藉在这个动作中。
──使他不捨得那人的手离开。
「你这傢伙对十代目做什麽!」从刚才起就一直对十代目做奇怪又莫名其妙看起来很亲密的事,狱寺不禁感到愈来愈不爽,然后就理所当然般化不爽为吼声…只是对方看起来好像没有反应。那个身披黑外套的人转过身背向泽田纲吉说:「当你想起一切的时候,再来找我吧。」
拥有完整记忆的你才是真正的你,即使你想起了那些不愿回想的事而痛苦。
「想起一切…吗?」
看着云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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