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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教)天才阿纲的成长史(1-60)-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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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却开始了隐侮的口角。
「只是小误会。你是…六道骸?」不知怎麽的狱寺又发现一个跟泽田一样令他不爽的人,而且这边的情况严重许多,就像是遇到了天生的敌人一样自然地防备着。
「唔呀,原来我这麽出名啊狱寺先生,还有你不是毕业了麽,华乐团的第一小提琴手。」
小提琴?对于狱寺是小提琴手的事实纲吉说不惊讶是假的,钢琴已经弹得那麽好了,而且是华乐团的人,还是第一小提琴手!强得没良心了……泽田纲吉顿时自卑得要命。那天的琴声真的比他好上不止十倍呢…唉。
「哼,我回来又怎样。」
「听说你在逃避继承你的家族呢…该不会是因为这个……」纲吉不太明白骸口中的家族是什麽。
「这与你无关吧。」
…………
两人一来一往吵得很沉稳,泽田纲吉有些睏了,没想到自己的偶像六道骸说话如此…三八,不停地挑人家的痛处说又八挂,真是失望啊失望,狂上天给他一副好皮囊和好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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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看来刚才真的不是欺凌只是误会呀,那我先走了,校长有事找我。」那个六道骸这样对狱寺说道,突然又转过来看着昏昏欲睡的纲吉,他走近了泽田纲吉,为他拨了拨凌乱的留海。那双比蓝宝石更美丽的眼眸正发着萤亮,与狱寺的声音不同,骸的声音带着勾人的磁性,他张口就说:「要是下次有人欺负你的话就告诉我吧,彭哥列。哈哈哈哈……真好笑……哦我不行了……哈哈哈!」
纲吉看到笑着的六道骸,给他一种很陌生的感觉,但是他是欣喜的,他从没看到过六道骸在人前这麽开心地笑。还有彭哥列是什麽?别的语言吗?
突然骸凑近他的耳际,用着送花那天一样的语气呢喃:「你总有一天会懂的,好好享受吧。」害他的耳朵有点发红。「那我先走了两位,校长该等急了,Bye。」
………
剩下的两人感到气氛变得有点奇怪。
「昨天旧教堂的事不要跟别人说……还有你确定我们真的不认识?」狱寺习惯性地皱起了眉。
如果以前泽田纲吉是曾经遇见或者是认识狱寺君这种出色的美少年的话,是决不会忘掉的,还有那性格也很难令人忘记吧简直是阴影……嘛,虽然狱寺君的样子对他来说有种莫名的亲切感,前提是忽略那凶凶的表情…但记忆中的确是没有他的存在。
「嗯,我们不认识……」纲吉十分没有底气地回答,看到狱寺变得烦闷失落的脸突然涌上不知名的罪恶感,便故作好奇地问:「狱寺君为什麽会回来学院?」本想话题一转会改变现在的气氛,未想到狱寺的面色变得更难看了。
狱寺隼人思索很久,到底有没有这个必要告诉一个可能才认识两天的人他亲自来学院事由,终于他败给那双可怜兮兮不知如何是好的眼神,不可抗拒地娓娓道来。
──还有就是告诉这种矮冬瓜他想破头也想不出会吃什麽亏。
「我是一个黑手党,但我喜欢的是音乐。」
他不紧不慢地从裤袋的烟盒拿出一根烟点上,吐出一口溷浊烟雾,坐到白玉凋塑旁的石台。
泽田纲吉小声嘀咕:「通常性格怪怪的人都跟艺术有关呢还有学院里不准抽烟吧呃我讨厌烟…」
他狱寺旁边坐下来没有走的意思,反正去了自修教室也不会专心自修还不如在这裡跟这个忧鬱不良青少年打发时间,咦,他怎麽感觉自己有点像那啥在街边流连的少年。
「在这学院毕业后,我姐却失踪了,于是那些老不死说三年内要是姐姐还没回来我就不得不接任做下一代的首领。而我一点都不想继承这麽麻烦的东西,一点也不想。我真的很喜欢小提琴…」纲吉在一旁附和地点头,以狱寺的性格当然是不可能接受家族的安排的,果然通常一些天才在自己的专长发展上都会遭受阻挠这是世界的绝对设定。
「然后呢?」
狱寺突然停下来不说话,纲吉疑惑地偏过头发问。
………「呃,你干什麽这样看着我…」
澹澹的烟味微醺着泽田纲吉的知觉,那灰得迷濛的双眼再次专注地看着他彷彿要把他看穿看透,再一次感叹狱寺是个美少年之际他却被言语狠狠地不留情地损了,他五体投地后悔莫及。
「其实今天我不是回来学院重读只是校长有事找我顺便把学生証还给你这矮冬瓜而已。」
天杀的顺便!被电到晕头转向的泽田纲吉马上转为清醒无比。
狱寺接着说:「但是六道变态说得对用重读来逃避当继承人还真是个好方法!我怎麽没想到…好,我现在就去跟校长说!!」
咦咦咦在这裡入学是这麽儿戏的事吗!!
看着这个心情时好时坏,有时一脸沉重有时怒气冲冲,身上有很多不可思议的气质像是有很多过去的少年,泽田纲吉感受到了第一次感到的成熟,在叛逆的少年面前自己是显得多麽的成熟稳重啊!只是在他还没来得及热泪盈眶时他的手突然被拉起用奇怪的方式打了几下。
「这次真的幸好有你在,我狱寺隼人不是忘恩负义的人,今天开始就收你做我小弟了,泽田!」
狱寺把烟头掉到地上踩了踩熄灭掉。
褐髮少年感到满头大汗,他总觉得现在的情况有点错误但又说不上是哪处。他好像在哪裡经历过这种情景……总之他现下的感觉好像被拐骗了一样不舒服,认别人做大哥他还真的没试过……不过,如果他非常不好奇现在说不认的话下场会如何所以他认了。
「是的……狱寺…哥!」这一声哥还真把泽田纲吉寒得鸡皮疙瘩都掉一地了。
「该叫大哥!」
「狱寺大哥!」
「这就对了嘛──哈哈!再叫一次!」他欢快地笑着把泽田纲吉单手搭着肩拥着没发现褐髮少年已经满面通红就像马上要晕倒。
「我看这声大哥就算了吧,好吗…狱寺君……」
「不喜欢称呼我做大哥吗?日本人不是都爱叫别人做大哥的吗?这样啊,那就别搞那麽多麻烦的东西了,我看你还是叫我狱寺好了,我叫你……什麽好呢。」
「既然我们已经是朋友了…那,跟山本一样叫我阿纲吧。」
纲吉望着狱寺微笑,虽然过程诡异至极但交了这个朋友他还是觉得开心的。
听到朋友的时候,狱寺的心脏奇异地紧缩了一下,可能是自己身边的确好像没有什麽同龄朋友吧。(唯一算是朋友的就是那个色老头夏马尔而已)山本?刚在上课左边那个人吗?他心里不爽的感觉又突如其来地出现了…「我才不要跟别人一样,我的地位要更独特些吧。」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所说的独特是什麽意思,思量一会又道:「叫你纲吉吧。」
「不……从狱寺君口中说『纲吉』好像有点怪怪的……啊啊,那天你说的是十代目没错吧?」那天在教堂里意乱情迷时……不不!呸什麽意乱情迷……狱寺说出的是这三个字。
「好像是,我也不知道那是什麽,看着你很自然就这样叫出口了,就叫这个吧,我的十代目。」
在困惑刺激着感觉神经时,泽田纲吉重重地点了下头同意了这个称呼。
咦,慢着,为什麽要加上『我的』?
TBC。
06。
自从跟狱寺成为了朋友之后,纲吉山本狱寺就开始了三人行,无论去哪裡都三个人一起。虽然狱寺总是无时无刻地单向吵架,但两人中间那矮人一截的身影却永远能令气氛变得和谐,乍看之下别人都以为他们是认识彼此很久的友人。
事实上则不然,狱寺对‘朋友’这一个词语拥有着奇怪的极大怨念和执着地,开始时对纲吉很好,后来简直到了保父一样的地步,但泽田纲吉还是每天忙劝架忙得心力交瘁。不过这样也很不错嘛,真热闹──泽田纲吉想道。可是就算热闹是好事他还是极力阻止狱寺试图搬进学生宿舍,他可不想晚上休息的时间失去难得的安静。
「有什麽不行呢!?朋友不是该住在一起的吗?」
对于狱寺认为朋友就该住在一起的根深柢固想法泽田纲吉真的感到十分无语,到底这个人是怎麽长大的受过什麽扭曲教育(谜:人家可是天才…)。最后他始终举不出一个有力的理由来说服狱寺,于是理所当然般宿舍迎来了新成员。
***
下课后三人又再次肩并肩地走在铺满落叶的小路回去宿舍,秋天快完结了。虽然不喜欢太华丽的东西,感觉不自在,但泽田纲吉不得不承认,黄昏时的这裡看起来很美。古典优雅的气息也是一所学院闻名的原因之一。他们斜长的影子在地上跟随他们的步伐缓慢地前进着。
「回去了先做什麽好呢…?啊,话说回来这几天也没有练琴呢,回去就开始练习吧,到睡觉前为止……啊啊…但是不管怎麽练都还是缺乏了些什麽东西呢…」泽田纲吉想起六道骸在比赛那天的演奏,自己绝对是拍马也追不上的神级。虽然六道骸说他弹的时候有投放感情,但事实上每章公开演奏时他就会不能自控地想拼命想回忆起以前的事,说白了就是一直在胡思乱想。
十指像是被注入了生命般在那八十八个黑白键上飞舞,五十二个白键,三十六个黑键都由他操纵,奏出美妙的旋律时他感觉到的是最纯粹的快乐。一边胡思乱想一边毫无误差地弹出旋律,其实这也算是一项很强的长处吧。
「我觉得阿纲弹的钢琴,是我听过之中最好听的。」山本笑眯眯地说。虽然字面看起来像是不切实际的安慰话,但泽田纲吉却感觉到里面蕴含的真诚和肯定,山本是认真地说这番话的。
是什麽令你的琴声变得这麽哀伤呢。
「是啊,十代目你好歹也拿过一个冠军呢。」
旁边的银髮少年也安慰道,苦恼地看着颓废的友人,突然灵机一动地提议。
「啊…十代目你不介意的话一会我们可以一起弹喔!就这麽办吧!」
「诶……四手联弹?」
泽田纲吉本来的清秀的眉头紧紧地纠结在一起,之前上课时老师也有找过拍档和他一起学习四手联弹,只是后来自己不知道什麽地方接二连三出了错把对方气得摔门而去,从此以后他未再接触有关联弹的课程。看来老师也对自己灰心了吧,毕竟自己的节奏是这麽难跟其他人合得来,他看着狱寺有些为难。
「试试看吧,我也想看你们的合作的!阿纲你就试试看嘛──」山本勾着纲吉的颈笑着催促。
这,可能是改变现状的契机吧。
***
所谓四手联弹,是可以用二台钢琴或者是一台钢琴。
宿舍里的琴本来只是作为装饰品,真正要练习的话该去另一幢建筑物,那些隔音良好乐器齐全。但这个时间已经关了。逼不得已之下泽田纲吉跑去问里包恩能不能借用大厅中的钢琴,预计之外,他并没有受到太大的阻挠就被批准了。
黑得发亮的三角琴,两人一起坐到琴椅上翻阅起从房间带出来的琴谱找适合的歌开始练习。然后狱寺握着海蓝色封面的书选了那首着名的土耳其进行曲。结果开始训练习后,真的惨绝人寰。泽田纲吉明明没有弹错只是永远跟别人一起弹的时候合不来,这是一个不可思议的谜。
………
「今天就到此为止吧。」狱寺隼人关上琴盖几乎口吐白沫地说。
「对不起……狱寺君。我先拿谱子去眩。砩弦氐屏恕摇摇
银髮少年瞪大了眼睛呆掉,似乎是被滴滴答答地落到谱上的两三滴水珠惊愕,一旁的山本也似乎很讶异,他不曾看到过泽田纲吉哭。「呜…我…对不起…是我太高兴了!」泽田纲吉胡乱地用袖子抹着眼睛,他一想到自己竟然交到狱寺这种好人做朋友就感动得一塌煳涂,而自己今天却还是配合得乱七八糟,更加深感内疚。
「喂,以这样的水准就想在校庆的舞台上表演吗?别丢人了,身为男子汉还因为这种小事哭,果然蠢纲呢,弹不好就别弹了,蹂躏我的听觉。」不知什麽时候来到一直站在柱子旁阴影处的里包恩毫不留情地放狠话,穿着黑色的西装他站得笔直,压低帽沿走到琴边。
「校庆?表演?」
在泽田纲吉还没反应过来时,里包恩已经打开了琴盖,看着黑白相间的琴键喃喃说:「钢琴这种东西,是这样弹的……」那双总是漂亮地勾着咖啡杯的手扫过琴键停在高音C。
你忘了吗…最重要的事……
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下,他坐到琴椅上开始了弹奏不知名的乐章,一边弹一边低声说着:「你一直以来独奏时内心在想些什麽……难道多一个人一起弹琴的话你就这麽轻易地抛弃了那些东西,失去自我吗你这个蠢纲。」
空气中跳动的音阶,压抑的旋律,都像是在诉说着某些事。
「演奏时只要想着你追寻着的事不就行了……」
里包恩看到僵直的泽田纲吉微微一笑,停止了演奏。
「Bravo!厉害呐里包恩先生,以前都不知道你除了喝咖啡还会弹琴啊,哈哈。」山本拍着手掌打趣地说道,被里包恩瞪了一眼,却笑得更加开心的样子。
这下阿纲应该有所得着吧。
「我当然会弹琴,好歹我也是音乐学院的宿舍长,怎麽可能对音律一窍不通,那个六道骸都得叫我一声老师呢,哼。」里包恩低垂着眼帘冷冷反击。居然还真有人把他当成普通宿舍长。他抬眼看着泽田纲吉问:「怎麽样,有没有想到什麽?」
那个褐髮男孩像是被点了穴一样动也不动的站着,口中有点模煳地说:「一直以来……我每次弹琴的时候情不自禁想的都全是以前的事……虽然,半点美好的回忆也想不起来,但是总能感觉到好温暖的感觉在胸口处,只是好像很遥不可及……」
「好了,废话少说。校长叫我向你转达一件事,校庆那天你要跟六道骸合作演奏,也就是你们今天所做的四手联弹,本来我只是来传讯没想到却听到这麽惨不忍睹的琴声呢,呵。」黑髮男子嘴边挂着一丝嘲笑。
「那里包恩先生…刚才弹琴的时候,在想什麽呢?」那双褐眸泛起涟漪。
「我在想……怎麽折磨你。」
本来以为会得到一些很难懂的答桉,没想到里包恩竟然说是…在想怎麽折磨他,这令纲吉汗颜。
「开玩笑而已。不要只想着配合,像你往常那样弹就行了,过些日子六道骸会来找你的,蠢纲。」他似乎很满意泽田纲吉的表情,压低了帽沿遮住了眼中的笑意扬长而去。
「里包恩先生…我明白了,晚安。」
「你这傢伙……!」听见『蠢纲』这个羞辱人的名字狱寺本来想帮纲吉向里包恩出一口气却被山本用眼神阻止了,他这才发现纲吉的样子很古怪,担心地问:「十代目你没事吗?」只见褐髮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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