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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雅之堂(完结)-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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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勤起身才要施礼,韩夫人就摆手:“都什么时候了,都省了。说吧,外面到底怎么样了?”这几日,韩夫人怕左筝年纪轻,经见少害怕,所以半句联想不敢往外蹦。现在儿子回来,总算是有‘正经’消息了吧?
这几天尽喝浓茶了,呛得嗓子难受得紧,这阵子喝上温度正宜的清汤香片,王勤顿觉身上轻松舒服许多。可是眉头却皱得更紧了:“娘,出事第二天早上,我才到五城兵马司,太子就派林公公给我递话了。郁王的死,不是皇上下的手。”
左筝一时还有些反应不过来,韩夫人却惊得身子一歪。左筝赶紧过去扶住婆婆,韩夫人脸色白如金纸,看着长子,声儿都颤了:“太子是这么说的?”
在家里无人佯装,王勤自然可以把憋了五天的烦暴全发泄了出来:“这几天朝上野下都乱套了。出了这等事,谁也会以为是皇上做的,可偏偏不是皇上做的。皇上也不能明说!郁王一党钻来钻去,皆快疯了。剩下那些不顶事的缩着脖子不敢出头,皇上的亲信倒占着要紧的地方,可毕竟孤掌难鸣。若只这样倒还罢了,外面的风言风语满天飞。”
“说皇上下手诛杀郁王?”景帝与郁王虽然不睦已久,可以前因为李氏后党霸权,二人尚算是皇权一党。可如今李氏没了,皇上培植新太子广受好评,郁王不进便是死。尤其是在中秋过后,定南侯王缰公开表明立场后,朝野官员都知道事不远了。却不想……不管怎么说,郁王毕竟还没有起事,皇上这么做,哪怕是别人造的名声,也差劲透了。
王勤苦笑摇头:“若是那样倒还好了,只要皇上搬出郁王往日不轨,完全可以定一个清除国逆的名头。可偏偏外头传的内容是:这个所谓的刺客是北蒙派来的,目的就是要杀死郁王。郁王一死,朝中顿时失乱,英国公府往日力挺郁王,和皇上打了多少对台仗,郁王一死,树倒猢狲死。英国公府为求自保,必反无疑。”这可比直接说皇上诛杀郁王狠多了。英国公府掌管着上原上州二州的边防,几十年对抗北蒙。若英国公府投靠北蒙,或者与东夷联手诛掉定南侯在东江的势力,那么盛华北线将全部崩溃。
上原上江东江以下便是龙心州,东宫国都所在。
若情势真的发展至此,国都立时危矣!
当然,如果凉国公府也要中间掺一脚的华,这次盛华就麻烦大了。
“那公公嗯?可有消息传来?”
左筝是聪明的,听夫君和婆婆这么一对话立马明白现在情形的危险性。公爹镇守东江,往日倒也不算凶险,可英国公府一反,情况就大不相同了。到时候三方齐出,公爹再会打仗也不行啊!
韩夫人端坐位上一言不发,想着这事到底该如何应对!朝廷应对是一回事,自家也不能不早做打算。
看着肃然脸色,却几乎不见思忧的母亲,王勤心中一阵阵的发凉。这阵子他打听了许多事,父亲多年前确实风流了些,领回家的只有母亲弄死的那两个,可在外面听说很是不少。直到世勋出生后,才渐渐收敛了,近年更是身边几无女色。可到底‘晚’了!母亲心冷了,事出到如此地步,母亲担心的却是家中子孙,全不似左筝般还担忧一下。一块硬硬的块磊结在王勤的嗓子里,瞅着看着里屋,都快哭出来的左筝,不敢想象如果有一天自己在外厮杀,遇到祸事。左筝是不是也会这般?父亲可知母亲现在的想法?他会知母亲不担忧他生死,可会后悔?亦或者早便知是如此了。
韩夫人团团圈圈的思虑了一周后,扭脸看左筝:“找个机会进东宫,别的不说,看看能不能把域哥留给世雅。”其它都是假的,王家的嫡孙才要紧。左筝直点头,她死不要紧,可是儿子不能出事。婆媳二人达成共识后,扭脸看王勤。
王勤却觉得这事不妥:“朝局如此,咱家身为太子亲眷,更应该做的是帮忙稳因朝局。若把域哥送进东宫……”落在外臣眼里,象什么样?
左筝听王勤不同意,当场就哭出来了。韩夫人虽也体会媳妇的心思,可儿子说的也对。王勤见左筝哭得伤心,心里也不是个滋味。可这事……实是不好办!
一家人正皆沉思叹气时,东宫小黄门来了:“太子谕,宣定南侯世子立即进东宫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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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是同时的,太子谕到定南侯府时,圣谕传进了呈仪殿。
皇上诏见?
岑染一边顺从的由‘病好返岗’的韦尚宫亲自服侍更衣梳发,一边看着镜中沈世雅的表情微笑:这一天终于来了!
“世女在笑什么?”
韦菁今天给沈世雅梳的是朝天望月髻,端的高华靓丽,珠翠不多,两件而已。一只碗口大的金丝边紫牡丹绢花,一帘三十六穗的银星环头链,团团绕绕的缠在发髻之上,不动高华动则风情。衣裳是深紫平腰束线裙,外面披的一件银白的秋菊纹大衫。
郁王不同别人,是一代宗亲,皇弟胞弟。非但死时可用丧钟,称薨,甚至宗室都要减素的。当然,朝臣不必。这规矩岑染这两天翻书看到了,瞟瞟这位韦尚宫。岑染心里有些寒,这位三天前‘病’好了的。三十多的人了,让一道雷吓得晕过去,一病大半个月,她还真是出息。好不易好了,脾气却有些小变。常时不时的说些‘话’出来。以前她可是极少和沈世雅‘闲聊’的。 这会子居然问起自己笑什么来了?
岑染抽抽嘴角,没有回答。
衣装饰毕,韦尚宫带着伊春贰味陪同沈世雅前往正庭皇宫。
皇帝极少召见品秩夫人或者官家小姐,宗妇县主虽有面见皇上的权力,可也很少用。就算事牵朝局,也大多会过皇后那里。可现在……皇后没了,皇帝只好亲自上手。
乾清宫!?
岑染看着眼前这座……怎么说嗯?盛华皇宫的大体建筑仿制的是唐样,悬木飞梁,以正红正黑为主,可为虾米这乾清宫的顶子居然摆的是金色琉璃瓦嗯?圣诚仁武威皇后,您老人家真恶趣味,唐清结合倒也罢了,居然还取了个这名字,实在让人抽抽。
韦菁这几天一直在注意沈世雅的一举一动,现在瞧她表情奇怪的看着乾清宫的牌子,心中异感更甚。
乾清宫景帝身边大太监姓郝,俗称‘好公公’或者‘黑公公’!两种称呼,端看你平常圣前地位如何?或者银票塞得厚不厚了。
这位郝公公和韦尚宫关系似乎很铁,很快就转了出来,笑咪咪的给沈世雅行礼:“世女请先稍等一会儿,皇上正在接见凉国公三公子。”
秦平瀚?
这小子怎么又来了?
貌似凉国公府离东京有两千多里地吧?怎么几个月就能见他在东京出没一次?是干脆没回去,还是东京真的这么值得回味?
亦或者,这么个时候过来,他想干什么?凉国公府想干什么?趁机表忠心?还是……
郝连只在沈世雅初进东宫的时候见过这位世女一面,不过当时沈世雅所有的注意力全在太子身上。先是表情悲愤、眼神狠戾,后来在发现太子居然是她哥沈世宗后,惊得当场晕了过去……
然后就再没见过了。今天这般讨好说话,这位沈小姐居然一句话不回?连个笑脸都没有?不对!她有笑脸,诡异狡猾得一看就象只狐狸的笑脸,让郝连差点忘了‘不满’。好在韦尚宫是老人了,当即塞了一个荷包过去,瞟了沈世雅的脑袋一下,示意郝公公,沈世女在动脑子了。所以才忘了‘招呼’郝连的。郝连是很听说过沈世雅的手段的,当即不再说什么了。
郝连退回殿内服侍,沈世雅一行站在檐下等着。
酉二的时候了,西霞如朱,洒落一地。
秦平瀚一出殿,就看见了这位好久不见的沈世女。半年不见,个头居然又长高许多,模样已经彻底脱换成大姑娘了。只是某部分依然……
岑染感觉到秦平瀚的目光扫在哪里,一记狠光扫了过去。
秦平瀚无谓笑笑,甚至还很有兴趣的走了过来,一揖手:“沈世女,咱们又见面了。”
秦平瀚是凉国公府三子,沈世雅是淳国公世女,算是同阶?
岑染挑眉没有揖手,反而负手在后,半笑不笑的调侃:“三公子还真是留恋东京,莫非舍不下相好的?”
这话哪里是大家闺秀说的?亏的伊春贰味停在御阶下,韦尚宫赶紧悄悄拉了一下沈世雅的衣袖。可岑染却半分不退,依旧笑迎迎的看着秦平瀚。秦平瀚玩味的看着这个才十四的小丫头,皮可真厚!托肘起手,手指慢慢的滑过唇瓣:“世女果然聪慧。”别忘了,严格说来,你沈世雅与我也算是‘相好’过的!
这等伎俩就想看人出糗?
岑染负手在后,闲自在在的绕着秦平瀚转了一圈。以前见过几次都是在暗中,不曾仔细扫过。今天瞧瞧,不赖。头一样个子高,足有一米八三,宽背厚臂身形竟比春起那阵子见,又结实了许多。可见战场果真训练人!相较之下,秦平沆就‘文弱’了。不过这兄弟两个仔细看,倒也算有相象的地方,听消息说不是一个妈生的嗯。
现任凉国公秦湛有四个平妻,一共生了七个儿子三个姑娘,其中独秦平瀚他娘只生了他一个儿子。效率真低!不知是不得宠,还是不中用?
唔,他娘中不中用不要紧!
这位确是个中用的。去年回的西凉州,两个月后就娶了媳妇,听说是当地旺门徐氏。一个月后就大了肚子!凉国公一边赏了大把好货,一边又赏了儿子一个高昌商女,据说眼珠子还是蓝的?中西结合?不知道这会子肚子大了没有?更不知道那个生的是什么?今年开始凉国公府的消息就不怎么灵通了。
“世女在看什么?”
秦平翰觉得自己象被调戏了。沈世雅的眼神太邪气。
岑染没有回话,只是看着看着,笑容越来越大,终至忍耐不住哈哈大笑出来,转身摆袖,进殿去也。
强转
岑染去逛了故宫很多次,对乾清宫的格局还是比较熟悉的。盛华版的乾清宫……怎么说呢?一进门觉得是唐风,九街樨台上千年沉香木的龙案,十八根蟠龙红漆柱擎天栋立。可左右皆有阁屋。后殿看不到,但估计会有寝殿吧?
岑染再一次感叹,那位前辈果真是个妙人。
盛华讲究东贵西贱,所以同样是阁殿,东面是皇上用的,西面是皇后用的,虽然已经有很多代皇后没有用过了,但规矩是放在那里的。
岑染进得东阁后,见景帝一身明黄龙袍端坐在九龙紫檀雕花百子椅上,临着窗口,神色颇有几分困倦。君前跪地也是分档次的,外臣五步,宗室三步。沈世雅就算是不做太子妃,也是脱不开的太子养妹,规规矩矩的跪在三步之前,叩头却不说话!
韦尚宫想提醒,可这是东阁,她只能站在门边的。
景帝抬眼看看这个丫头,脾气比她娘更坏,把锦天给折腾得不成个模样,冷哼哼:“听说你在呈仪殿大放厥词,鸩酒匕首白绫样样奉陪?”声音内容都极不好,可沈世雅脖子一耿,傲气回答:“是!”
“很好,有骨气。来人!”景帝一声断厉,郝连就端上来了一只红锦托盘,一只碧波蓝的瓷碟里,一丸黑乌药球滚动刺眼。
赐死吗?
岑染看都没看景帝,只看着那药丸长长的吁了一口气。两年多的憋屈穿越终于解脱了,一把抓过,反手扔进了嘴里。咬也没咬就咽下去了!
毒药啥感觉?不知道,岑染咽下第一个感觉就是……tnnd,这丸药谁做的?怎么这么大个?好噎人,难道是怕药性不够?毒不死,噎死?太噎人了!
既然死就在眼前了,也不必在乎别的了。岑染当即就站了起来,视一殿阁的瞩目于无物,冲到茶盘前就倒了一盏……温奶?管它的,喝了,先顾了眼前再说。连着喝了两杯总算是把这该死的丸药顺下去了。
郝连从来没碰到过这般模样的,沈世雅都喝完了,才想起来:“你,你放肆!”
放肆?岑染撇嘴:“老娘马上就翘辫子了,我就放肆了,你要怎么样?我个要死的人了,你吓唬谁呀?”
古往今来,万年不变定律:粗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郝连气得扭头冤叫:“皇上,你看……”
景帝也没说什么,看都没看郝连,那位却马上闭嘴了。“你倒不怕?”
这位想聊天了?前头赐死,后面难不成还想缅怀一下初恋?岑染不打算满足他这个愿望,扭头就走,却在两名侍卫立时挡在阁门前的动作后,转了回来。“你还想干什么?”一派不耐烦!
景帝脸色有些深了,瞧着沈世雅。她和清荷长得并不肖像,更多的象沈庭。怪不得这么讨厌:“为什么拒绝太子?因为朕?”
岑染大大的甩了个白眼过去,一句话不说。景帝看看沈世雅的表情,突然想起什么来,脸色瞬时漆黑:“沈庭没有把沈平雅和沈效忠的身世告诉你?”
岑染懵了,身世?
果然!叶庭景气得简直想宰了那两个人,竟然摆了朕这么大一道?“那两个不是你父亲的,沈庭只有你一个女儿!”
啊?
不是沈庭的?
岑染回想若干电视剧,貌似这情节只有小说里才会有。沈庭这是让哪个天使姐姐开了金手指?后来那个姨娘就不用说了,沈夫人安排的,就算不是自己人,没权没势的想怎么摆布就怎么摆布!可区湄江嗯?十几年独宠,她脑袋长后脑勺上去了?
景帝看沈世雅表情奇怪,接了一句:“你不信?”
不信又如何?
难不成还滴血认亲?太狗血了!
怎么还是这副鬼模样?难道兄妹这关就这么难过不成?景帝脸色不愉,岑染也不待和他解释。那不是对牛弹琴!是火星撞地球,大家谁也不理解谁?
就算是沈庭没有对不起沈夫人又如何?就算是沈庭多少年干干净净又怎样?
一如狗血天雷剧里,男人做错事,好言好语哄上几句,女人就应该不再纠结的摒弃前嫌,破镜重圆?
岑染从来不信破镜可以重圆,尤其是在触动底线的前提下。不错,现实中有很多所谓的破镜重圆,可那不过是屈服于许多现实理由的权宜之计。那时的女人已经不再是珍珠,而是鱼眼珠。忍下血泪不甘,为子为女为自己能力的不够,为在这本来便没有公平的世界上不那么委委曲曲的离去,留下几十年岁月的成果给别人享用。如此罢了!
所以,岑染在婚前就让希颜给自己动了手脚。希家的独门秘术!就算是两年没有怀孕,程识他妈带自己满世界的查了个遍,也没有结果。而后,岑染很大方的表示自己同意离婚!可是程妈妈清高归清高,却很女权,认为现代社会拿无出做理由离婚,是对女人最大的不公。岑染当时很想来一句,你设计岑家,逼我嫁给你种马一样的儿子就是‘尊重女权’?
岑染的表情瞒过了程妈妈却没有瞒过程识,当天夜里两个人摊牌了。岑染承认了自己动手脚不想生孩子的底线,也表示她随时可以下堂,当然如果程公子认为再找一个象自己这样大方的老婆不那么容易的话,岑染也愿意勉为其难。甚至岑染还承诺,程识如果想把外头生的孩子带回来,她会在二老面前求情。不过要是指望她给养着,就没门了。
岑染先发制人,坦白从宽。
程识看了很一会儿老婆后,同意了。
自此,这段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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