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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嫁妖孽王爷-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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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说影魅?”沈立寒神情一变,又有些疑惑道:“影魅不是只对皇上的安危负责吗?这种朝堂的争斗他怎么参与?” 
  “谁知道呢?”阴夜冥看着光秃秃的花枝,露出了一个没有温度的笑容,“藏于权和主之间这句话,用来形容影魅不是更合适吗?” 
  沈立寒眼神亦是一亮,道:“如若那个人指的是他,那可就比太子难以对付多了,他在暗,我们在明。” 
  “那就化暗为明。”阴夜冥扔下手中的秃枝,道:“只要存在就有痕迹,影魅只有一个,但是暗卫却有很多个。” 
  “我知道了。”沈立寒道:“找到了暗卫,就能找到影魅了。”离开了清王府,沈立寒方才反应过来,他问的问题,清王并没有回答,而是不经意吧话题移开了。 
  或许,他也还不确定怎么对南王妃吧,如果是这样,那还真是从未有过的事情,作为清王最重要的一个同盟,沈立寒知道自己追随的人是怎样心狠手辣的人,挡我者的下场,就只有一个字:死。而清王的那句反问,明显的对他说的那番南王妃没有威胁的话不以为然。那么……他疑惑摇了摇头,继续往外走去。 
  另一边。 
  无人的小巷,阴夜辰从袖中掏出龙眼,放在唇边,立刻,悠扬的笛声在暗夜里幻化开来,不多时,一个黑色的人影立刻从远处急速的赶来,阴夜辰放下笛子,掩在斗篷之下的面容完全没有半分平素的模样,只是冷冷的,没有半分的表情。 
  来人跪下身去:“大人召小的前来所为何事?” 
  阴夜辰的声音冷冷的,没有半分温度,道:“我要你去安南郡,暗中保护安南郡的郡守石有法。”顿了一下,又道:“一定要护得他的安全。” 
  跪在地上的人影一愣,这种去保护一个人安危的任务,还是第一次,随即道:“小的遵命。” 
  回到景和宫,已经是深夜,正想轻声推开卧房的门,门却自己开了,露出一张似笑非笑的容颜来,正是沉熏。 
  “又是一个夜归人。”沉熏语气不自觉带了一点儿娇嗔的意味。 
  “又?”阴夜辰挑了挑眉。 
  “碧儿今天不知去哪儿了,刚回来不久。”沉熏道,一面让开。 
  “哦。”阴夜辰笑了一笑,阴夜辰脸上浮起笑意,“娘子还没睡。”一边说,一边顺势牵着她的手,走进内间,道:“不会是在等我吧,那我的罪过可就大了。” 
  “谁在等你?”沉熏斜睨了他一眼,视线转到梳妆台上,道:“我有事儿没做完。” 
  “哦?”阴夜辰闻言顺着她的视线看去,看到了梳妆台上的东西,不由走近,梳妆台上有些杂乱,满是木屑,还有一把雕刻用的小刀,一端则是一根桃木钗,许是精挑细选的桃木,色泽十分的好看,钗头精心刻了繁复美丽的图案,如云舒卷,钗心是精心雕刻而成的一个个心形的图案。 
  曾经灯火已阑珊7 
   
  曾经灯火已阑珊 8 
  曾经灯火已阑珊8… 淡红色的心形,一个又一个跃然立在钗上,在橙红色月明珠的照应下,非常的美,阴夜辰意识到什么,眼眸因为惊讶而微张,语气因为是难以自持的欢喜:“娘子,这是你雕刻的。”陈述的语气。 
  “不然呢?”沉熏脸色微红,为了掩饰羞赧之意,故意凶巴巴的反问。 
  “是送给我的?”阴夜辰心里不可抑制地涌起一***的暖意,握住她的那只手不自觉一紧。 
  沉熏微微一笑,歪起头看他,眼底有点儿调侃的意味,眨了眨眼睛道:“夫君,我还可以送给别人吗?” 
  “你敢?”阴夜辰眼睛顿时长得老大,幽蓝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惊慌的神色,明明知道她是故意说笑的,但是光是想到有那种可能,心还是不可抑制地慌了。 
  “那你还明知故问。”沉熏为他的反应觉得好笑,瞪了他一眼,随即盈盈一笑,道:“是,是送给夫君的。” 
  阴夜辰闻言心完全放下来,眉目温软得不可思议,嘴角扬起,道:“娘子怎么突然想起送我东西,还是娘子亲手做的。”一边有些疼惜地拿起她的双手,果然,右手的食指和拇指因为用力过度,有些发红,他不由拿起她的手,放到唇边轻轻吻起来。 
  “夫君送了我玉镯,我早就想着回送点什么东西给夫君了。”她微微一笑,眼底蕴了点娇俏的神色,道:“最后就想着既然要送,就把夫君最想要的东西送给你好了。”眉目一动,她笑容里多了点什么东西,依稀是浅浅的担忧,道:“不知道我猜得对不对?” 
  “哦?我最想要的东西?” 
  阴夜辰眸子里闪出错愕的神情,视线重新落到梳妆台上的桃木钗上,泛着淡淡红色的桃木钗,钗心是一颗一颗的心,淡红色的心,在橙红色的月明珠光辉的照射之下,仿佛直往人的心里钻去,心里有什么东西越涌越多,像是潮水一样,把人完全的淹没,阴夜辰慢慢抬手往梳妆台上而去,因为太过于惊动,指尖微微的颤抖,他拿得十分的小心,像是这个世上最珍贵的东西一般。 
  不对,不是像是,就是这个世上最珍贵的东西。 
  他最想要的东西,就是她的心。 
  而她把她的心送给他。 
  眼底慢慢弥漫了雾气,他强自忍住,他一只手把桃木钗放在胸前,一只手捧起沉熏的脸,直直看着她的眼睛,澄澈明亮的眼睛,眸子里倒映了月明珠的光芒,晶亮无比,眼底是他的身影,他声音慢慢的低下去,道:“对,娘子猜得一点儿也没错,这就是我最想要的东西。”他眼底的水雾再也压不住,眼睛却是一眨也不干眨,“总觉像是梦一样,娘子对我太好了,总有种恍然在梦中的感觉,所以和娘子在一起的时间我总是不敢眨眼睛,害怕一眨眼睛娘子就消失掉了。” 
  低柔的语气,和着静静洒落的橙红色的月明珠光芒,确实给人如梦似幻的感觉,空气中流动着幸福的味道,沉熏的眼底却不可抑制地泛起了水汽来,她微微仰起头,深吸了一口气,压下眼底的雾气,眉间一动,忽然伸手抓住阴夜辰的手放进嘴里,使力一咬,阴夜辰吃痛出声,沉熏却咯咯笑出来:“怎么样?不是做梦了吧。”一边拉过阴夜辰在梳妆台前坐下来,拿过他紧握在手里的桃木钗,道:“试一试,这可是我花了一天的功夫才雕刻出来的呢。” 
  阴夜辰脸上的笑意更深,任由他摆布,眼睛看着前方的镜子,沉熏几下就就拆了他头上束发的玉冠,动作灵巧地动了几下,从镜子里什么也没看清,她已经用钗子把头发都固定起来,桃木钗不似玉冠束发那般的正式,多了几分飘逸的味道,沉熏看得镜中的人,满意地拍掌一笑,道:“这样子少了几分皇家人的贵气,多了几分江湖少侠飘逸不羁的味道。” 
  “江湖少侠,这个称呼不错。”阴夜辰含笑道,手拂了拂头上的桃木钗,眼底忽然一黯,有些叹息道:“只是怕是没有机会听到别人这样的称呼。” 
  “怎么没有?”沉熏眼反驳,干脆从后面搂住他的脖颈,半趴在他的背上,笑意盈盈道:“我想过了,等中秋过后我们搬到自己的府邸,没有这么多的规矩,夫君就可以戴上我为你雕刻的钗子了,闲来的时候,我们可以去逛一逛江湖,可以到各地游览名山大川,做一对漂泊江湖的神仙眷侣也不错。” 
  漂泊江湖的神仙眷侣。 
  阴夜辰脸上的笑容一僵,状似无意道:“娘子很讨厌皇宫。” 
  “嗯!”沉熏点了点头,柳眉微微蹙起,道:“这里面的人心思都好难猜,不管是主子还是下人。”顿了一下,又道:“尤其是那个清王,每遇见他一次,我觉得自己会累得掉下好几根头发。”说罢还皱了皱鼻子。 
  阴夜辰闻言心下一乱,他轻轻别开自己的视线,忽然有些害怕看到镜子里她满心欢喜的神情,语气不自觉绷紧,试探着问:“娘子,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们必须呆在皇宫一辈子,那……”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她用手堵住,沉熏脸上的笑容一顿,道:“夫君,你知道吗?小的时候,我打破了娘亲屋子里的花瓶,娘亲回来的时候我就问她,如果我做错了事情娘会怎么样对我,而如果娘亲回答没关系,我会把事情真实的说出来,而如果娘亲会责罚我,则我选择隐瞒。”她看着镜子里的他,道:“在这句话里,如果的对象是已经发生的事,而娘亲的回答让我选择隐瞒还是坦白这件事情。”她把头靠到他的肩上,道:“没有如果,我们不会呆在皇宫一辈子的对不对?” 
   
   
  曾经灯火已阑珊 9 
  曾经灯火已阑珊9… 对不对? 
  秋天的夜晚微凉,有一点儿风从窗户吹进来,已经夜深了,景和宫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阴夜辰视线定定看向窗外,月亮比昨日有圆了一分,冰盘似地月亮,看得人无端的觉得冷,他视线收回,看见镜子里他和她相依的身影,她依在他的肩上,她亮晶晶的眼睛睁盈盈看着镜子里的他,依稀有浅浅的期许和不安,眼底倒映了一点橙红的光,像是冬日燃烧将尽的炭火,微微的一点风,都可以吧那一点亮光完全的吹灭掉,只余幽暗,所以,他怎么忍心让她眼底的亮光消散,阴夜辰觉得喉咙有点儿发干,简简单单的一个字,他却觉得自己费劲了全身的力气方才说出话来,“对。” 
  沉熏闻言迅速地微笑开来,侧头轻吻了一下他的脸,道:“夫君最好了。” 
  阴夜辰也笑,只是那笑容里抑制不住的苦涩。 
  夜益发的深了,沉熏本是习惯早睡的人,不多时,便在阴夜辰的怀里安然睡去,后来回想起来,这个夜晚,是他和她心心相印的一个夜晚,也是暴风雨前最后一个宁静的夜晚——八月十三的夜晚。 
  两天后,坐在再次坐在梳妆台前准备盛装出席皇家中秋宴会的沉熏,想起前日的场景,忽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是的,恍如隔世,实在是因为短短两日的时间,就发生了太多的事情。 
  先是八月十四日太子凯旋而归,班师回朝,举国欢庆,京城老百姓奔走相告,大军所到之处,百姓无不夹道欢迎,皇帝更是龙颜大悦,下令犒劳三军,庆功宴还没来得及举办,就被安南郡郡守石有法一纸血书状告太子弄虚作假,退敌八十里的功绩,竟然是用无数的珍宝换来的。 
  血书之外,另附奏折一本,上面明确记载了太子在安南期间的所作所为,每日不思攻敌,而是寻便安南的人间绝色,寻欢作乐,安南离京城几千里,山高皇帝远,太子独大,褪下了自己一向忠厚温和的外衣,刚愎自用,根本不听任何的劝谏,甚至不惜杀害谏官,一时间安南无人敢直言,太子每日醉于温柔乡,俨然乐不思蜀,直到七月皇帝派朝廷之臣去观看军情,太子方才大梦初醒,为了对皇帝有所交代,竟然私自会见拓图的将领,以无数的珍宝换取拓图军士假意撤退八十里。 
  而石有法自己作为安南的郡守,却因为一时害怕太子的加害而眼睁睁看着太子铸成大错,自知罪孽深重,所以派人送出血书和奏折的当晚,已经以死谢罪。 
  一时间举国哗然,不信者有之,疑心者有之,反驳者有之,街头巷尾随处可见议论此时的人,不管真相如何,太子忠厚温和的形象遭到质疑。 
  而皇宫内,没有传出任何的消息,表面上一派的风平浪静,但是所有人都知道,这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平静而已,知情者更是知道,皇帝已经暗中下令武状元彻查此案。 
  八月十五日清晨,一匹从东华门飞奔而入的骏马打破了这种表面上的平静,是安南传来的八百里急报,拓图趁着大军班师回朝,夜袭安南郡的门户定州,定州破,整个安南郡面临着拓图的威胁。 
  铁一般的事实证明了太子的伪胜,如若真如太子捷报中所写,退敌八十里,歼敌无数,拓图怎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纠结残余势力对兵力充足的定州发起攻击。 
  皇帝拿到急报,当场发作,随即命令武状元雪澜立刻领军前往安南,同时,命令御林军包围了东宫,太子被软禁。 
  面对一连串的变故,沉熏只是觉得空,大脑里面空空的,什么也不去想也不愿去想,看着空寂的庭院幽幽出神,阴夜辰已经两日都不曾回来了,她不知道他在忙些什么,而沉熏曾经熟悉的景和宫,也在短短两日的功夫里,变得空旷而陌生。 
  朝堂的风暴仿佛对后宫没有任何的影响一般,由太后设家宴,邀后宫的众女眷在御花园赏月,此时,沉熏就任由凝烟给自己梳妆打扮。 
  “小姐,别老拧着眉,你这样我怎么给你画眉呀。”凝烟放下手中的黛笔,看着镜中柳眉一直蹙着的小姐,打趣道:“你要蹙眉也等王爷在眼前的时候,让他心疼,你在我和碧儿面前蹙眉,我们也是女子,也会这一招的好不好?” 
  “就是。”凝碧只手一撑,跳坐在梳妆台上,歪着头打量沉熏,忽然笑起来:“小姐,别蹙眉了,从我这个位置看起来好像毛毛虫,好难看。” 
  毛毛虫? 
  沉熏脸色一黑,蹙着的眉一松,看了看镜子,瞪了一眼凝碧,“有这么好看的毛毛虫吗?” 
  “比喻,我那是比喻而已。”凝碧把脸凑到沉熏面前,使劲皱了皱眉,嘶哑咧嘴道:“你看,刚才你就是这个样子的。” 
  沉熏看得她搞怪的样子,仍不住噗嗤一声笑起来,凝烟从后伸手拍了拍凝碧的头,“什么就是这个样子,小姐蹙眉那叫引人心疼,只想捧了世上最好的东西到小姐眼前,只求小姐展眉一笑,而你蹙眉只会引起人的肚子疼。” 
  “为什么?”凝碧奇道。 
  “因为太好笑了,笑得肚子疼。”凝烟一本正经道。 
  此话一出,沉熏和凝烟都笑起来,凝碧反应过来,随即瞪了瞪凝烟,“姐姐你笑话我。”不过她随即有不在意笑了,甚至有些得意道:“古时有老菜子戏舞学娇痴,春风动彩衣,以博双亲开怀,如今有我凝碧东施效颦,以博小姐一笑,看看,我多伟大。” 
  那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让沉熏和凝碧笑得更厉害了。 
   
   
  曾经灯火已阑珊 10 
  曾经灯火已阑珊10… 另一边。 
  清王府书房。 
  “王爷,石有法的死……”沈立寒迟疑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问出口。 
  阴夜冥淡淡看了他一眼,面露嘲讽之意,“立寒,不该问的话就不要问,你不会到现在还不明白本王做事的原则?” 
  “是,我知道,容情不下手,下手不容情。”沈立寒苦笑,眼眸低垂,有些奇怪自己今日的反常,不是早就知道的吗?权谋之争本来就是这样,没有好人和坏人,只有赢家和输家,在这场游戏里,赢的人君临天下飞黄腾达,而输的人则可能连命都没有,自己当初会选择这个人的原因,不正是因为这个人坚硬如铁的内心吗? 
  看得这个自己阵营中最得力的属下微微失神的神情,阴夜冥难得地解释道:“立寒,你应该知道,在这件事情上,石有法必须死,他是这一切事情的起因,太子所作所为,都是他的刻意引导才酿成今日的大祸,这间事情上他为本王立了很大的功劳,本王日后自会善待他的子孙后代,而且,当日本王已经把利弊跟他说得很清楚,他的死也是他自己心甘情愿的,这样,还可以保全了一个清白的名声。” 
  是了,这才是太子伪胜案的真相。 
  如同先前所说,太子阴夜擎展现在众人面前的,都是一副温和忠厚的模样,实则是缺乏主见,而领军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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