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红楼之我是贾蓉-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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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眉宇间都是心疼和思念，眼睛里饱含爱意和深情，双颊遍覆胭脂色，带着羞涩和窘迫、带着勇气和坦然，他深深看进我的眼里，缓慢而坚定的说道，“风毓宸，我爱你。”

　　　　我想就是一直走到生命的尽头，我也忘不掉那时安和身上迸发出的那种炫目耀眼的、令人为之目夺神移、神魂颠倒的神采。

　　　　躺在床上，想起那天心头就有柔情荡漾着，我的心满足的叹息。

　　　　宝贝是不是有点喜欢我、是不是有点在意我，我曾猜测过无数次，寻找着各种细微的证据，说服或反驳自己的结论，一直煎熬着、期盼着。直到贾蔷告诉我宝贝曾亲口说心里有我，我才真正确定他对我的在意。那让我惊喜而意外，那份惊喜又变成了万分痛苦。

　　　　宝贝爱上我，那是我奢侈而遥远的愿望，我渴求着，却不敢有那份奢望。

　　　　所以当宝贝伏在我的肩头、抽泣着一遍遍的说着他爱我的时候，我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无法相信这个出乎意料的巨大惊喜会降临在自己身上。

　　　　前一刻我还被关在地狱里，在无边业火中挣扎；后一刻我就看到了宝贝，重新回到了人间重新活了过来；而宝贝的表白，让我仿佛置身于天堂，让我怀疑是不是在梦中。等我亲吻着心爱的人，心里已然无比清楚的知道，这一辈子能和宝贝相亲相爱、相依相伴，便是最大的幸福，人生至此，再无所求。

　　　　“……我就当着文武百官‘女干’尸……”床边铜管里传来宝贝细微的自语声，我赶紧从对过往的回忆中醒过神来。

　　　　我向杨槐点了点头，示意可以开始了，自己也定了定神，告诫自己等宝贝来到自己身边的时候，一定要稳住，千万不可漏了破绽。

　　　　宝贝回来前，我担心宝贝从罗刹回来到了密室，却受伤了饿坏了没有力气上来找我，就安装了可以听到密室动静的铜管。

　　　　没想到，这次多亏了它，让我无意间听到宝贝竟然轻而易举的打开了铁链上的锁、很快就要上来了，根本没用到杨槐按照安排下去找他。我赶紧把计划提前、让人员立刻就位，否则，这次的骗局就要被拆穿了。

　　　　果然很难熬啊。听着宝贝一句句的倾诉伴着抽泣，我拼命忍着心里热辣辣的情感潮涌、尽力让自己闭目不动装昏迷。

　　　　宝贝爱我比我想象的要深得多，和我对他的感情比起来也不差什么。他后悔答应过我不寻死，他把我看得比他自己重要。听了这些，我心里难受的要死。

　　　　就在前一刻的密室里，他还在遭受我那种残酷的对待；这一刻他就把那些放到了一边，拼命想我活下来，哪怕我活了他会继续那样痛不欲生。想到宝贝对我这般真挚赤诚，我却那样伤害他、装死欺骗他，心里就如同被撕裂了一般。

　　　　从认识宝贝到此刻有十一年了，这十一年里我不敢说自己对他有多好，但是这般残忍心狠的故意伤害他，还是第一次。但是若是需要我再残忍十倍再狠心百倍，我也会让自己做到。

　　　　不论用什么手段、不论付出什么代价、不论他被伤的有多深、我的心有多痛，我也一定要让宝贝以后再也不会把自己置身险境。我要让他不愿、不想、更不敢再去做危险的事。我要让他牢牢记住这次的惩罚。我要让他明白他再敢那样做、即便只是想了想，会有什么样的痛苦等着他。

　　　　十五岁漠视生死与人决斗，十八岁面对生死一线面不改色，二十三岁刚烈决绝宁死不辱，二十六岁带兵奇袭哪怕明知多半会死在他乡。历数这些年他种种所为，他把死亡看的太轻、把自己看的太轻，而性格中刚烈太过、慨然太过、重情太过、重义太过。

　　　　未来的日子里，我必须让他知道我的底线在哪，否则他偷偷出兵这类的事，他还会再做。我原以为他会后悔，可是他脸上有内疚、有歉意、有心疼、有爱恋，独独没有后悔。我希望他为了我能答应以后不会了，可他不愿意。而起他在心里认为自己做的对。

　　　　可他怎么就不想想——即便是在厌恶着、可这是事实——我的身份是皇帝啊；他要是死了、我也活不了，到那时定会朝野动荡——这就是他去出生入死的目的吗？或者，他根本从来没真的了解过他对我有多重要，他压根就不信我对他有这样的感情，他想都没想过他死了我是不是也会死。

　　　　这样的宝贝，我怎么能让他继续沿着这条路走下去？用阴谋诡计也罢、故意让他内疚也罢、专门针对我所知道的他的弱点也罢，反正不把他弄老实了，我就不算完。他痛不欲生也罢、觉得屈辱也罢、恨我恼我也罢，我也得让他以后平安活着。他有的是报国之法，比起这样冒险为国为民所做到的只多不少。我，绝不再让他身处险地。

　　　　我甚至真的想过，要是我所有手段都用上、也没让他改变，我就给他锁上脚镣、扔了钥匙，再派人保护他一辈子，确保他一生平安；哪怕他因此痛苦万分，哪怕这样会折了他的骄傲，哪怕他因此不再爱我，我也会去做；没什么比他平安活着更重要。

　　　　我以为我已经下了最大的决心，哪怕他痛时我更痛，我也不会动摇，一定要达到目的才罢手。可是当他表现出的不是预料中对我的愤恨，而是为我什么也顾不得的情意的时候，我却是真的要忍不下去了。我深爱着的这个男人，毫不犹豫愿为我抛舍骄傲、折损尊严，满心满眼里都是我，把自己忘在了脑后。

　　　　“……我会进宫，给你当男妃，给你当男宠，给你当泻欲工具。当什么都好，只要你想，我就依着你。你有了别人也罢，你爱上别人也罢，只要你还要我，我就陪着你，不离开你。……”

　　　　他哭泣着，眼泪滴在我脸上，语气斩钉截铁义无反顾。宝贝，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啊，你知不知道你要把我的心都弄碎了。

　　　　难道拒绝当男妃抗拒我的不是你么？难道不愿当男宠、被锁着无法挣扎、被我温柔的墙奸、而绝望流泪的不是你么？难道被我绑成你无法接受的姿势、当我在你身上一天几次的纯粹泻欲时、露出死不如死的表情的不是你么？

　　　　难道发现我身上种种别的男人的痕迹时、痛彻心扉的不是你么？难道看见我肩头的牙印、一脸死寂、叫我哥哥求我杀你、不愿再活下去、疯狂的哭着大笑的、不是你么？

　　　　你难道就没想过，我醒了，你还会绝望的流泪、难受的生不如死、痛得陷入疯狂陷入死寂么？宝贝，这样爱我，值得吗？

　　　　唉，我想过各种装昏迷会遇到的情形，但我忘了这混蛋不能用常理观之；我自以为对他说什么都忍得住，但我忘了自己可怕的占有欲和嫉妒心。去当小倌到我醒来？我当即就失控了，在他呆呆的发愣的时候，强行挤进他的身体、粗暴野蛮的欺负他。

　　　　我对自己轻易破功恼火不已，对他连这种糟践自己的事都敢想恼火不已。宝贝竟然连这种法子都想得出来，真是让我不知说什么好。不过，我想我要是真的在昏迷，也会马上被这番话给气得跳起来。这么想来，宝贝这法子还真是对准我的死穴来的。

　　　　他能想出这种法子，看来真的是逼的他太紧了。没人比我更了解也更害怕安和那方面的决绝，连不论出了什么事都不寻死这种承诺，都得我再三逼着，他才能答应。

　　　　我担心是自己对宝贝强烈的占有欲嫉妒心，让宝贝那样决绝。我的嫉妒心和占有欲是强，但和希望宝贝活着的期盼比起来，真的真的是微不足道不值一提。

　　　　刚刚和宝贝在一起的时候，要是宝贝被人碰了，我会杀了他，以满足自己的占有欲。后来要是宝贝再出这种事，我会狠狠的折磨他，但不会放手。再后来，再有这类事，我会很心疼很心疼他，我会更仔细的呵护他、更温柔的抚慰他。

　　　　当爱一个人爱到比爱自己更深、当看对方看得比自己更重要的时候，首先想到的是对方是什么感受、而不是自己的感受；心里最重要的是对方的平安，而不是自己。刚才宝贝的话让我知道宝贝也是这样的，把我看得比他自己重要，爱我比爱自己更深。

　　　　所以当我听到他宁死不辱的时候，心里不是感动得意，而是气他因为这种破事轻贱自己的性命、而是怕极了他真会因为这点小事死去。我宁愿他随随便便放得开，我宁愿他对那些无所谓，因为那样的他会好好活下来。

　　　　设了这么久的局，到了最后关头，反而顷刻间就土崩瓦解，心里真是怄的慌，想到下面还得面对宝贝的恼火和愤怒，更让我心里烦躁。

　　　　可是我再一次料错了。

　　　　宝贝放声大哭，庆幸我没真的中毒，并且放松了身体好方便我为所欲为；仿佛被骗的不是他、仿佛被刚刚被我强行压倒强行进入的不是他。

　　　　我还能说什么、做什么呢，宝贝，你爱我爱得让我的心都不是我的了，你这个傻子啊……

　　　　等我把所有的骗局揭穿，我心里突然就有些明白，宝贝表达感情的方式。我是去占有、去得到、去控制、去包容、去呵护、去疼爱，侵入他的生活、融入他的生命。他是去接受、去顺从、去等待、去承担、去接纳、去跟随，忍耐着我的靠近、忘记着我的伤害。

　　　　比如，我给他刺上那样的纹身，里面有着强迫他不让别人看见他的身体的动机，他就那样视之平常的接受了，没有反对过什么，不是因为他看不出我的心思，而是因为他爱我。

　　　　比如，我折磨他、欺负他、硬抱他、强“女干”他，他从不为这些和我生气，不是因为他喜欢这些，不是他不疼，而是因为他爱我。

　　　　比如，这些日子我如此残忍的伤害他、冷酷的羞辱他，当他知道那是我故意而为并非本心，他就不再计较和在意，不是因为他心里那些痛苦在我解释后就已经消退，而是因为他爱我。

　　　　……

　　　　这样想来，很多很多过去觉得奇怪但没想过为什么的事，我就都明白了。宝贝克制着不愿说出自己的感情，可在种种行为中却不知不觉的隐藏着深意。

　　　　虽然我设的局在最后关头破了，但是最后的效果比我设想的还要好。当我卑鄙的故意挑起宝贝的内疚、又无耻的用自己的命威胁吓唬他之后，他发誓再也不做危险的事。

　　　　不光如此，他还因此把自己交给了我，是他亲口允诺亲口发誓。他真正的属于我了，在我和他在一起八年之后，惊喜还是委屈、甜蜜还是酸楚、满足还是等不及，我不知道，反正心里的感情溢满从眼睛里流淌了出来。

　　　　宝贝，你是我床上的媳妇跨下的马，任我骑来任我打；我是你的男宠，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魂，你的规矩我都记得，我都会做到。媳妇和马也好，男宠也好，宝贝，今生今世，我们一起生一起死，再也不分开。

　　　　两个人过一辈子，不是仅仅彼此深深爱着对方就够了，而相爱之外的那些事，大都是只会给人带来烦恼。自从宝贝再次回到我身边，我是一瞬间都不想和他分开，不仅是不想，而且我总是在害怕。

　　　　每当两人分开的时间稍稍长一点，我就忍不住开始胡思乱想，宝贝在哪儿啊，宝贝在干啥呢，宝贝平安吗，宝贝还好吧……每天上朝成了酷刑，龙椅仿佛上面放了针毡，让我坐不住。我大约知道原因，我这是被他出兵的事给吓着了，不自觉的害怕失去他。

　　　　我知道他现在平安、我知道他不会再那样丢下我、我知道我禁锢的他紧、我知道他在尽力忍耐着，可我就是没办法停下了。直到他和军中同僚喝酒，我误会了宝贝，吃醋折磨他，看到他疏远的眼神，听到他醉中脱口而出的话，我才知道他忍得究竟有多么不容易。

　　　　他不愿说出自己的愿望，我知道他不说是为了我。

　　　　我给他喂了酒，没想到那么坚韧的宝贝在烈酒和椿药的共同作用下，竟然坦白如稚子。

　　　　“最想过的生活啊，嗯，从这个笼子里出去，一辈子和哥哥在一起，是万重和安和，不是贾大人和皇上，没有大人，没有皇上。”

　　　　“最想做的就是把哥哥带走，不让他做皇上，只做我的哥哥，让他成为我一个人的，让他完完全全属于我一个人，和我一刻也不分开。”

　　　　我听着宝贝深藏于心底的愿望，真是大受震动。对于他人来讲，平凡又平常的事情，竟然是你深深压抑埋藏着的愿望；对不起，宝贝，对于别的情人来说，这么理所当然的事，我却从未为你做到，对不起，宝贝。

　　　　和我在一起这么多年来，我说着爱你，却从没让你得到过你真正想要的东西，这一次，也许不能很快实现你的愿望，但我发誓，你的愿望会有实现的那一天。

　　　　我轻轻抚摸着宝贝的脸，对未来的生活做了个决定。又忽然想到一件比这个决定重要得多的事：宝贝醉酒之后真诱人啊，要是再用点药，就又放纵坦白又风情无限，简直能把我给迷死了；嗯嗯，我还要试试，多试试。

　　　　第二天的晚饭时，我拿着烈酒去了。宝贝一见脸就绿了，戒备的瞪我。

　　　　“宝贝，我有话要说，要是你听了高兴，就喝点酒，不高兴，就不喝，怎样？”我早就想好今天要怎样戏弄他。

　　　　“说吧。”他好笑的看我。我懂他的意思，高兴不高兴，是他自己说了算，他要是高兴了不承认、我也没办法。

　　　　“宝贝，接下来的时间，你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吧，只要记得过段时间来看我。”

　　　　我说着说着坏笑不自觉的变成了微笑，“十四年，等我十四年，宝贝。到我登基二十年，那时几个儿子都大了，我就退位，你到时别忘了来带我走。”

　　　　宝贝呆呆的看着我。

　　　　“到时我是你一个人的，不再是皇帝，只是你一个人的哥哥，我陪你去你想去的任何地方，陪你去做你想做的任何事。”

　　　　他还是怔怔的，只是眼泪淌了下来。

　　　　“只是现在儿子们大多还小，我一时半会不能扔了这担子，还得让你等我好些年。”

　　　　他忽然醒了神，什么也没说，深深的看着我，脸上浮现出一种坚决。然后一把抓过坛子，仰头痛饮。眼角的泪水反射着烛火的光，透明的酒水从他嘴角流下，沿着优美白皙的脖颈，流进领口，滑向他的胸膛。

　　　　“好了，喝一点意思下就行了，”这一坛酒两斤呢，要是他这样饮下去，身体会受不了的；我赶紧去抢坛子，他抓着坛子不松手，眸色深沉的直视着我。

　　　　我慢慢掰着他的手指头，“让你喝酒，只是逗你而已，你昨晚才醉过、今早才醒酒，我想灌你，也不会挑今天啊。”

　　　　“让我喝，哥哥，”他神情奇特，有种说不出的异样，“我有话对你说，可又不敢说，让我借酒装装胆。”说着轻松拧开了我的手，再次痛饮。

　　　　话说，自从他参加特种兵的训练后，我就再也不是他的对手了，便是他受伤后还是如此。

　　　　“咳咳，”他咳呛了一下，用手背擦去唇上的酒水，眼神已经迷离。

　　　　他微微笑起来，带着古怪和伤感，专注的看着我，“哥哥，你愿为我早早退位，但少不了责备自己、放弃黎民百姓。既然是为、为我退位，那这样好了，剩下的这、这十四年里，我来帮、你啊。”

　　　　他口齿开始含混，显然酒劲上来了，“这样、也就相、相当于，你多、多做了，十四年、皇帝。你说，好不好？”

　　　　“我自然是高兴的，可那样的生活你不会喜欢的。”我把他拉到怀里，扶他去床上，刚才他可又喝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