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之法拉尔-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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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菲尼特斯一愣。
　　“你忘记把犬夜叉的四魂之玉碎片抢过来了。”我异常认真地看着他。
　　“……是，非常抱歉。”菲尼特斯抽了抽嘴角。
　　“下次记住了。”我站起身，一瞬间有些恍惚，菲尼特斯急忙扶住我。
　　“大人，您没事吧？”菲尼特斯担忧地问。
　　“……没事。”只是力量消耗太多，有些虚脱而已……
　　“大人，接下来我们要做什么？”菲尼特斯问道。
　　“唔……收集四魂之玉碎片。”我皱了皱眉，“不过光是这样总觉得很无聊，不如，我们去找个比较奇怪的妖怪玩玩吧。”
　　“……大人……”菲尼特斯抽了抽嘴角，似乎想说什么。
　　“四魂之玉的气息。”我皱了皱眉，“居然……”
　　“什么？！”菲尼特斯大惊。
　　“走，过去看看。”我飞身上前，菲尼特斯紧跟其后。
　　走过去，就看到一只妖怪正给其他妖怪分发四魂之玉。那璀璨光亮的颜色和气息，以及那散发出来的吸引人的力量，真是无法不把那当真。但是，这么多的四魂之玉，而且真正的四魂之玉是碎了的，所以，绝对是赝品。
　　“菲尼特斯，上。”我伸手一指，菲尼特斯飞身上前，顿时爆发出炽热的火焰，一瞬间就打败了那些妖怪。
　　“四魂之玉……的赝品吗？”我俯身捡起滚落到我脚边的假四魂之玉，抬高手，看着阳光穿透明亮的四魂之玉，散发着柔和的淡紫色的光芒。微微用力，假四魂之玉就破碎成灰了。
　　“似乎有什么办法能够制造四魂之玉。”菲尼特斯皱着眉，“四魂之玉是强大的巫女翠子的灵魂和攻击她的大量妖怪的灵魂融合之后形成的，包含了荒魂、幸魂、和魂、奇魂四魂……”
　　“等一下。”我抬手打断菲尼特斯的话，“解释一下你刚才说的四魂的意思。这个世界的魂魄体似乎和我所知的不同。”
　　“荒魂即为勇气，幸魂为爱，和魂为亲切，奇魂为智慧，四魂相聚形成了心。”菲尼特斯耸了耸肩，“似乎是这样说的。”
　　“所以说，只要收集齐了这四魂，就可以制造出四魂之玉？”我撑着下巴饶有兴趣地说。
　　“嗯……应该是这样。”菲尼特斯不太确定地点了点头，“不过，每个人拥有的四魂强弱不一，如果贸然将四个人的灵魂融合在一起，恐怕也只能制作出刚才的那种脆弱的东西。”
　　“所以说，只要找到合适的人选就行了吧？”我笑了笑，“菲尼特斯，我们去、找、人～”
　　“……您是想说，没兴趣再和奈落、犬夜叉他们抢真正的四魂之玉，打算自己制作吗？”菲尼特斯抽了抽嘴角，“但是，那样可是会让四个人……或许更多的人为此丧命哦。”
　　“其他人的生死，又与我和关呢。”我眼神一凛，看向菲尼特斯，勾起嘴角，“对于我来说，只要保住你就行了，死多少人都不关我的事……菲尼特斯，你本身就是杀人的蛇怪，现在更是人类的天敌，妖怪。如果你的慈悲心太多的话……那可不行哦～”
　　“……是。”菲尼特斯低埋着头，对我鞠躬。
　　“真是的……”我转身向前走去，“不管是当年的制裁，还是现在的你……一个二个，都不让我省心。”
　　“您又何尝不是呢？”菲尼特斯淡淡地说。
　　我脚步一顿，过了一会儿才回过头，笑容阴沉：“所以说，我已经很好地分清了界限了啊。”
　　我所想要保护的，我自然会保护。无关于我的，我自然懒得管。
　　而且……纵使会被一些情感束缚，我也绝对不会因此而出卖自己——我可是，还要做很多其他的事呢～
　　荒魂——
　　“其实我觉得犬夜叉的荒魂肯定很强大。”我坐在树枝上，眯着眼睛微笑着说，“看他那除了武力以外什么都不管的样子，用好听点的说法就是勇气吧。”
　　“难听点的呢？”菲尼特斯站在一旁，问。
　　“愚蠢，笨蛋，白痴。”我毫不犹豫地说，“没大脑，鲁莽，大大咧咧。”
　　“……您还真是不留情呢。”菲尼特斯抽了抽嘴角。
　　“听说这国的大将军是个很有勇气的人吧。”我看向前方丛林掩盖住的城，“据说是个战无不胜，勇往直前的英雄呢。”
　　“的确很符合荒魂的要求。”菲尼特斯淡淡地说。
　　“那就走吧。”我纵身一跃，奔向城中。
　　这是一场庆功宴。不过，很快就会变成丧事了吧。
　　“哟。谁是大将军？”清理了走廊里的垃圾们，伴随着烟尘，我和菲尼特斯出现在庆功宴上，顿时引起了一阵恐慌。
　　“妖、妖怪来啦！救命啊……”人们大喊着企图逃走，翻窗、躲在桌下、推挤别人……真是丑陋啊，人类求生的本能。
　　“我、我就是大将军！”穿戴着盔甲的中年男人双手握刀指向我，双脚却在不停地颤抖着，很害怕的样子。
　　“……菲尼特斯。”我侧头看向一旁冰绿色长发的男子，“这样的人……也算是荒魂强大吗？”
　　“……不知道。”菲尼特斯摇了摇头。
　　“垃圾啊……”我走上前，缓缓抽出制裁，刚斩下去，却被旁边出现的长刀挡住了。
　　“将军！快走！”普通士兵装束的男子咬着牙大声地说，用力挡住我的长刀，“我掩护你！”
　　“干、干得好！藤原！”将军二话不说，直接溜走了。
　　菲尼特斯刚要追，我一个手势制止住他：“不需要去追，那个大将军根本就很没用。还不如眼前的这位，藤原君。”
　　“面对强大的妖怪也临危不乱，表现出了一个热血士兵的坚韧精神呢。”菲尼特斯赞赏道，“由此可见，荒魂足够强大。”
　　“大将军也是靠士兵才能得到胜利的吧。”我收起刀，藤原愣愣地看着我，随即眼神一变，大喝一声就攻上来。我迅速闪过，眼中划过一丝赞赏，“真是漂亮的勇气，绝对足够。”伸出手，在藤原措不及防的情况下一手直接穿过他的心脏，顿时鲜血四溢。
　　用力一扯，却不是把心脏、碎肉什么的拉出来。在布满鲜血的手上，是晶莹透亮的灵魂，就像光球一般。
　　“果然……上次看到桔梗的时候就该知道了。”我无奈地叹了口气，“这个世界的灵魂，都是光球形的，而非我一般所见的那种和生前完全一样的人形。”
　　“嗯。”菲尼特斯点点头。
　　“那么，荒魂得到了。”我反手一抓，光球形的灵魂凭空消失，“接下来，我们需要去找的是……和魂。”
　　和魂——
　　“一般来说，果然和魂还是母亲一类的存在吧。”我看着眼前的一脸温柔笑容拥抱着自家孩子的村姑，微笑着说，“不是说，母亲是最亲切的人么？”
　　“母亲的存在总是让人倍感舒心呢。”菲尼特斯感叹地说，“但是我却并没有母亲啊。”
　　“蛇怪是癞蛤蟆孵化的鸡蛋里跑出来的，当然没母亲。”我瞥了菲尼特斯一眼，“我还不是一样没母亲……如果耶和华算是父亲的话，那玛利亚就算是母亲吧。”
　　“呵呵……因为您是耶和华所创造出来的火之天使啊。”菲尼特斯笑了笑。
　　“嘁……”我不屑地哼了一声，转过头看向对面的森林，“不过，说起母亲的和魂什么的……”
　　“嗯？”菲尼特斯不解地看向我。
　　我微微垂首，勾起嘴角，从衣服口袋里搜出一只黑皮手套戴上，然后向前一伸手，几乎看不见的银线朝着森林里射去，伴随着凄厉的惨叫，一个没有脸，穿着十二单的黑色长发女人被拉了出来。
　　“这是……”菲尼特斯一脸惊讶，“无女？！”
　　“对啊。”我掐住无女的脖子，“死去的母亲们因为怨气而汇集起来形成的妖怪，能够变成人们内心深处的样子，让人从心底里倍感亲切，不是吗？”
　　“的确，而且，母亲对子女的那种关爱，也的确是亲和力啊。”菲尼特斯笑了笑，“那么，和魂也收集起来了。”
　　“啊。”用力一掐，无女的身体顿时破碎，晶莹剔透的光球形灵魂出现在我手中。
　　奇魂——
　　“所以说，这个就是据说最聪明的和尚，智法大师的居住地吗？”我看着眼前简陋的屋子，皱了皱眉。
　　“腐朽的木头产生的气味呢。”菲尼特斯笑了笑。
　　“有时候真羡慕你这种不用鼻子的生物。”我瞥了他一眼，推门直入。
　　“欢迎到来，远方的客人。”端坐在前方的是长胡子的老和尚，闭着眼睛，笑得慈祥，“老衲知道你们的来意。”
　　“那么，没有躲闪，就是说，”我偏了偏头，“你早有准备吧。”
　　“正是。”老和尚笑了笑，“老衲命不久矣，如果需要的话，就拿去吧。”
　　“正合我意。”我也不客气，直接伸手扯出老和尚的灵魂，“奇魂也拿到了，接下来，就只剩下……”
　　“幸魂。”菲尼特斯接口。
　　幸魂——
　　“所谓幸魂，就是爱啊。”我撑着头坐在湖边上，有些厌恶又有些后怕地看着清澈见底的湖水，“爱什么的……真是麻烦啊……”
　　“人类中，不是有很多人都对爱情至死不渝的吗？”菲尼特斯笑着说，“其实幸魂是很好找的吧？”
　　“菲尼特斯，你知道吗？”我没有转头，只是平静地眺望着远方，“有些时候，即使是再深爱的人，再不可分的情感，在某些情况下，也是一文不值的。”
　　“您是想说，不坚定的爱，您不要吗？”菲尼特斯微笑着说。
　　“……只是指幸魂而已。”我沉默了一下才开口，“如果那幸魂的爱情不够坚定，我自然是不会要的。”
　　“的确，为了制造出完美的四魂之玉……”菲尼特斯叹了口气。
　　“呜呜呜……”忽然从水中传来幽幽的哭泣声，我眼神一凛，往后一跃，下一秒，眼前的水炸开，一个透明的人出现在眼前。
　　“哦呀，原来还是有人形的灵魂的啊……”我感叹地说，“不过，似乎被水给同化了。”
　　“爱……什么是爱？”浑身透明，只能勉强看出女人的轮廓，“爱，就是让我等候他，在这冰冷的湖中度过三十年吗？”
　　“哦呀？那还真是坚定的爱啊～”我眯了眯眼。
　　“……可笑……可笑……可笑！！！”女人忽然疯狂起来，周围的水都炸开来。似乎被她的情绪所影响，冰冷的湖水翻滚沸腾如开水一般。“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什么真爱！全部都是假的！假的！”
　　“真是麻烦地水妖啊……”我再次往后退了退，“而且……水这种东西，果然很讨厌。”
　　“……我等了他三十年……但是，他在哪里？”女人悲哀地说，“我从未看到过他。”
　　“……骗人……”一个苍老的声音从身后传出，转过头，一个老头子杵着拐杖走上前来，“根据曾经的约定，我们当天要在这里相聚，然后私奔……我一直都等着你来，一直都在等，但是，却没想到……你竟然早已因为意外而沉入这湖水之中了……”
　　“……你是……”女人愣愣地看着那老头子，“……阿武！”
　　“没错，是我，我是阿武啊，美子。”老头子激动地上前，“我一直都在这里等着你，一直都等着。”
　　“……原来，你一直都等着我……”美子愣愣地说，“但是，因为时光飞逝，你渐渐老去，而我认不出你来……阿武……呜呜呜……阿武……”
　　“美子！”阿武激动地上前，却握不住美子的手。
　　“啧……菲尼特斯，这可有些难办了。”我转过头看向菲尼特斯，“两个人都是等候了对方三十年，至死不渝的爱情，但是，我们该带走哪一个呢？”
　　“不许拆散我和阿武！”美子听见这句话，猛地爆发出强烈的水卷向我，我皱着眉往旁边一跳，夺过攻击。
　　“四魂之玉是人类巫女和妖怪的灵魂合成的。”菲尼特斯形成结界挡住美子的攻击，“我们现在手中有一只妖怪，两个人类，依我所见，还是把这只妖怪带走比较好。”
　　“那就行了。”我飞身上前伸手就往美子身上抓去，却不料阿武一个闪身挡住了我，手指贯穿了他的心脏。
　　“阿武！！！”美子疯狂地大喊了一句，就又向我发起攻击。我一个飞跃绕到她身后，伸手一抓，伴随着美子不甘心的惨叫，光球形的灵魂拿到了手。
　　“您还真是残忍呢，大人。”菲尼特斯淡淡地说，辨不清语气。
　　“还不都是为了你。”我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面无表情。
　　伸出双手，掌心相对，双手间出现了四个光球，伴随着手上燃烧起的青色火焰，四个光球渐渐融合在了一起，在火焰的锤炼下渐渐变小、变光滑……最终，闪耀着淡紫色光芒的四魂之玉，形成。

　　灵魂的羁绊

　　“啧……好脏。”尽量避免踩到水坑或垃圾堆，我皱着眉走在布满垃圾的路上，周围还有横七竖八的尸体，血流成河，和污水混在一起，形成奇异的色彩。
　　“但是如果走房顶的话，可能会塌吧。”菲尼特斯无奈地看着时不时落下灰尘，歪歪斜斜，看起来十分危险的房屋。
　　“不过也总比踩垃圾堆好吧。”我直接一跃而上，跳上一个房顶，“如果真塌了也就塌了，没塌算它好运。反正不是我们家。”
　　“……其实，我可以带您飞的。”菲尼特斯抽了抽嘴角，“或者，您把您的羽翼幻化出来也行。”
　　“不要。”我直接驳回，“还是自己跑更方便。”
　　“……您的心意，就是我的目标。”菲尼特斯低下头，淡淡地说。
　　“……你从哪里学到这种话的？桂蒂娅？”我抽了抽嘴角，“算了，走吧。”说完直接带头沿着一排排高低不平歪歪斜斜的房屋接连跳走。有些房屋抖了抖，没事，有些房屋左右晃了晃，更歪斜了，而有些房屋比较倒霉，直接垮塌了，当然垮塌的算是以上三种中最多的。
　　所以，就导致了两个人在屋顶飞快地行动，而底下、身后则追着一大堆人，竟然从十三区直接追到六区的强大情景。
　　不过，一路上，因为被视为侵占领地而杀死的人，可不在少数。但是因为两人一路上踩踏的房子也不在少数，所以追赶的人也不见得少。
　　在屋顶上飞速前进，而越往前走，高手越多，有几个甚至差点追上我和菲尼特斯。看来这里是以最中心为最强者聚集地，而周围一圈一圈逐渐弱小，最外面一圈的都是杂碎。这里的生存环境还真是现实。
　　远远的看见底下街上有一个黑发黑眼的小男孩，静静地站在路上，周围地上躺着两三个尸体，血液未干，看起来是刚死不久。不过七、八岁的男孩穿着有些破烂的衣服，仿若无意般地扫了我一眼，看到向他这边冲过来的人们，几乎是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躲开。不过，我可没打算让他躲开——那额头上的倒十字架刺青，可是很令我感兴趣呢。
　　加快速度甩下身后的人，我一跃而下，一手抓住那小男孩。小男孩也不怎么慌张，被抓住的时候只是身体本能地挣扎了一下，就被理智压了下去，静静地看着我，不带丝毫感情，十分安静。
　　哦？真是个奇怪的小孩子。不过，在这种环境下，能够生存在这个高手云集的地方，就证明了他的不凡，并且，刚刚那地上的那几个人是他杀的吧？呵呵……真是个好孩子呢～
　　“你叫什么名字？”我明显心情很好地问手中抓着衣领而不得不被我拉着走的小男孩。
　　“库洛洛·鲁西鲁。”小男孩微微一笑，“姐姐呢？”
　　“法拉尔·菲尼特斯。”我笑着指了指身后几步远的菲尼特斯，“这是菲尼特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