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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天师--浮世记-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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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子阳走到两人中间:“两位师叔,你们这是干什么?这种无谓的争执有什么用啊?”转向蔡博蕴道:“蔡师叔,我相信您和您的下属不会隐瞒什么,不过会不会是他们有什么地方觉得不必要重视的所以没有记下来,您看可不可以把昨晚上负责客房那一带的人叫来,我们大家一起参详参详。”
蔡博蕴白了包不死一眼,长出了一口气,点了点头,站起来匆匆的出去了。
“包师叔,您去看看天师怎样了好吗?”张子阳又对包不死道。
“天师他没事,我给他扎了两针,最起码睡上十个小时,到时候……”包不死显然对自己的医术非常有信心。
“包师叔,我希望您仔细一点,好吗?”张子阳显然是要遣开包不死,因为有这么个火爆脾气在这里,也许反而会坏了事。
愣了一愣,包不死仔细的看了看张子阳的脸色:“好吧。”无奈的起身离去。
张子阳扫视了一遍厅内余下的近十个人,走近张子洛的身前:“子洛,你随我到院中来,我有话对你说。”
张子洛一愣,见张子阳已经走了出去,赶忙跟上去。
第五章
两人半倚在石栏之上,张子阳先不说话,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想了一想道:“子骆,现在天师身体不适,府里面没有一个真正主事的人是不行的,我希望你能够暂时代行天师的职责,管理府内的大小事务。”
张子洛吓了一大跳,整个人直耸起来,惊声道:“子阳哥,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张子阳面不改色:“你看我像吗?”
张子洛急道:“父亲还没死呢,怎么就急着让我做天师?再说我还在游历期间,这于理不合啊!”
张子阳干咳了两声,看了看周围,对张子洛低声道:“刚才包师叔偷偷的告诉我,天师恐怕是不成了!”
“什么!”张子洛大惊失色:“不可能,父亲只是心神耗费过度,方才包师叔还说……”
“那是我让包师叔不要声张的,”张子阳冷静的打断了张子洛:“我怕会造成恐慌才不明说。”
“但是……”张子洛还想辩驳,脸涨的通红。
“没有但是,子骆,”张子阳继续道:“现在这件事只有你,我和包师叔三个人知道,暂时我还不会宣布,但是你要做好准备,万一天师羽化,你就立刻要成为第六十五代天师,我知道你还在游历修行期间,所以我要先知会你一声。”
张子洛默然无语,他知道这种事张子阳不会乱说,但是事情真的太突然,他一时还没反应过来,眼泪却绕着眼眶在打转。想到这些年来,父亲对自己一贯的严厉,似乎从来没有见过他慈和的一面,但是现在想来,生活中的点点滴滴,一些不起眼的小事却让张子洛心里暖洋洋的。
“我已经通知调调,让她赶回来。当然还没告诉她真相,只是说万分火急而已。”张调调是张源朝的女儿,也就是张子洛的妹妹,正在一个大城市里念大学。
看张子洛还在沉默,张子阳劝道:“子骆,你知道我的心里和你一样的伤心,但是事已至此,龙虎山万法宗坛还要继续发展下去,我们必须让自己振奋起来,一开始的事情一定会很棘手,如果我们不能全力以赴,相信我,有很多人都在窥伺着天师的位子。”
张子洛抬起头,还未回答,就听见噔噔噔的脚步声,循声望去,原来是蔡博蕴满头大汗的赶来。按理说,修道之人,浊气外排清气内敛,走路的声音不会这么的沉重,更何况蔡博蕴又是一个慢性子的人,这个样子显然是急火攻心,致使呼吸不匀,内息紊乱,脚步才这么沉重。
“怎么了蔡师叔?”张子阳首先迎了上去。
“昨……昨晚……昨晚……”蔡博蕴喘得话都讲不上来,张着大嘴只是喘气,口水顺着大胡子滴滴答答的流下来。
“放松,蔡师叔。”张子阳说着,左手单掌抚向蔡博蕴的后背,隔着衣衫一股真气直透而入,将蔡博蕴的气脉慢慢理顺。
喘气声缓慢了下来,蔡博蕴迫不及待的道:“不好了,昨晚巡视客房一带的徐度,魏康宏不见了,谁也没看见,也没见他们出门,就好像凭空蒸发了一样。”
张子阳面色变了变,旋即当机立断:“蔡师叔,从现在起,不管白天黑夜,所有负责安全的人全部取消休息一起当班,每一处的人数都要增加一倍,如果人手不够可以随时征召,任何人不得违抗。”
“是的!”蔡博蕴虽然是师叔,可这会儿面对着张子阳却好像是下级对上级,一句异议也没有,干干脆脆的答应着,转身便去准备。
刚走下石阶,迎面和包不死撞了个满怀,就见包不死也是一副急匆匆地样子,却是一脸的死灰。蔡博蕴本来还想说包不死两句,可被他的脸色吓了一跳,差一点以为包不死要死了,知道他有麻烦事,赶忙让在一边。
包不死远远的便大叫:“子阳,子洛,不好了!天师……天师他……”
张子洛悚然抬头,难道父亲他……
张子阳也禁不住声音发颤,叫道:“师叔,低声些!”
包不死来不及走台阶,一耸身跃起五米多高,从栏杆后直接翻越到张子阳身边,冲着张子阳道:“天师……天师不见了!”虽然他尽量的压低声音,可最后三个字还是像是喊出来的。
他话刚讲完,就听台阶下暴雷般一声吼:“什么!”
几乎同时,张子洛和张子阳也叫了起来,却被吼声完全掩盖,就好像耳边的一声炸雷,余声轰鸣,其他声音什么也听不见了。
转头望去,就见蔡博蕴的身影一晃向客房逸去。原来他尚未远去,把包不死的话听得真真的,当然按耐不住赶往现场去了。
张子洛也不打招呼,身子一纵已下了楼台高处,脚尖一点地人到了数米开外,尾追在蔡博蕴的后面赶去。
张子阳略一犹豫,对包不死道:“这件事怎样也瞒不过的,您去厅里说一声,我先过去。”
张子洛和蔡博蕴前后脚跨进客房的房门,房内整整齐齐,一切和刚才离开时没有两样,唯一不同的,就是床上,被子里,天师张源朝已经踪迹不见。
略微的一扫视,两人虽然心中惶急,却感觉无从下手。如果这个房间里被翻的乱七八糟,一片狼藉,那反倒能找到不少的蛛丝马迹,可现在却是一切井井有条,就好像是天师自己醒来离开的一样。
张子洛心中灵光一闪,问蔡博蕴道:“蔡师叔,您看会不会是父亲醒来以后自己离开了呢?”
蔡博蕴沉思道:“嗯,这倒也不是不可能……”
“这绝对不可能!”门口声音传来,随即张子阳跨进房间:“包师叔给天师扎了两针,最起码十个小时以内不会醒来。”
这一点没有人会怀疑,如果包不死说是十个小时,那就绝不会是九个小时五十九分钟!
“更何况……”张子阳看了就看张子洛,话还未说完,门口一阵骚动,包不死带头,众多长辈都涌了进来,人人脸上都是惶急之色。
张子阳又看了看蔡博蕴,把余下的话咽了下去。
第六章
先到的三个人成了询问的目标:“怎么了?”“这究竟怎么回事?”“天哪,龙虎山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张子阳大声的喊道:“大家不要闹,静一静,请静一下!”话语用真气送出,在房间里回荡许久。
其实在场的人都是修道多年的高人,一般时候可谓是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今天也是因为发生的事实在太令人震惊了,而且一件事未解决另一件又接踵而来,所以未免有些失态,现在在张子阳的呼喝声中,又迅速恢复平静。
张子阳先对蔡博蕴道:“蔡师叔,我交待你的事,还请你马上去处理!”语气已经不甚客气,不称呼蔡博蕴“您”而是“你”了。平时张子阳主持家务,对待各位长辈一向是恭恭敬敬,虽然大家都知道是令出必行,可是话语间却都是打商量的口气,而且办事干练,处理得宜,诸长辈也不好意思倚老卖老,故意违逆。
可是今天张子阳却是有些心头火起,一来是事态现在无法控制心中窝火,二来情况严重他也有些束手无策,正好蔡博蕴乍闻天师失踪匆匆赶来,没去做张子阳交待的加强保安的事,便正好有了出气的地方。
蔡博蕴最是细心,一听便明白了。虽然心中有些不满,可也是体谅张子阳的,再说自己也的确有不是的地方,虽然很想留下来查个究竟,可天师府的安全也不能放松,只能低着头答应一声,出房去了。
张子阳随即又对众人道:“师叔伯们还请不要随意走动,这里很可能有许多线索,刘师伯,还请您施展您的洞察秋毫术。”
也不答言,就见一个道姑跨前了一步。她身材应该甚是高大,可惜背上高高的驼起,使她整个人弯成一只虾米形状,面孔正对着地面,如果要和人说话,还必须努力的将脖子仰起来。头顶中间已经秃了很大的一块,密密麻麻的寿斑从头顶一直布满整张脸,粗糙的皱纹堆满眼角,眼睛好像总是睁不开的样子那么眯着,白色的头发零星的散布在头部周围,偶尔还有两根半黄不黑。
她是唯一一个还健在的和天师张源朝同辈的女道人,道号博贞。虽然看上去十分苍老,其实也就六十刚出头。因为她家中十分贫困,父母都有残疾不能工作,她又是独生女,于是一家子的重担都担在她的肩上,一边在天师府学道术,一边还要家中劳动,四十多岁就驼了背,又因为劳累过度,身体十分虚弱。后来家中老人一一去世,她便干脆搬到天师府中居住,天师念她身世可怜,便让她做享其成,不用负责任何事。
但是她的修行却一点也不弱于旁人,最特出的就是这一招“洞察秋毫术。”
就见刘博贞努力的仰起脖子,打量了一下房间,然后闭上眼,手中掐诀,口中念念有词。众人就觉得好像有一股电流在空中扫过,根根汗毛直竖。非但如此,空气也好像起了波澜,眼中看到的景物都似乎微微的有些扭曲。大家都知道,这是刘博贞强大的精神力量在对这间房屋进行着巨细无遗的扫描,由于她从小便承受了常人无法承受的苦难,所以精神能力强过普通人上千倍,随便什么蛛丝马迹都逃不过她的法眼。
空气突然停止波动,所有的电流集中到床上的一点,由于静电的作用,一根极细的红线从被褥中被吸起,悬浮在空中,周围时不时的爆出电火花。
张子洛也不等别人发言,箭步上前用两指拈住了这根红线,不顾微弱的电流刺激着皮肤微微刺痛,仔细的观瞧。一瞧之下不由的失声道:“这是头发么?”
那果然是一根头发,火红色,长度有一米多一点,发质非常的好,在这间房间并不明亮的光线下依然闪烁着诱人的光泽。没有一点弯曲的地方,看样子应该是直发,没有烫过或者染过的痕迹。
张子阳皱眉道:“长着这么长的一头红发,这个人肯定很扎眼。”
一个矮胖的道人怀疑道:“这肯定就是人的头发么?我知道有一种叫火焰兽的异兽……”
“人的毛发和其他动物的毛发有本质上的区别。”包不死截口道:“毛发深植于体内,其上不可避免的也会体现一些该物种所固有的特性,用现代的科学名词来说,就是DNA。不过用科学的方法来检测,需要较长的时间和先进的仪器,很是麻烦。不过我经过多年的研究,已经发现了用道术检测的方法,大家请看。”
说着从张子洛手中截下一小断头发,托在掌心,口中念念有词,另一只手疾点在头发上,一蓬火焰凭空燃起,头发迅速的扭曲,化为灰烬,再变成一缕轻烟袅袅而起。
那轻烟却聚而不散,在空中扭曲变形,逐渐变化成一幅图形,虽然甚是朦胧,但还是可以辨别出,那是一个女子的体态,却看不清容貌如何。
图形在空中凝聚有二十秒钟左右的时间,便慢慢散去,消失殆尽。包不死见众人依然愣在那里,心中也有些得意,提醒式的咳嗽了两声:“咳……咳,所以我可以确定,那是一个一头红发的女人!”
众人这才清醒过来,无不对包不死推陈出新的道术佩服的五体投地。
“不过……”张子阳却有不同的意见:“最近半个月内,府里并没有来过这样红发的女子啊。而且像这样醒目的样子,只要踏进上清镇,我们也该有所耳闻的。”
“她可以先染成别的颜色再进来啊!”有人插嘴。
“嗯,这也是有可能的。”张子阳低头沉思道。
“不,不可能。”张子洛突然断然否定,见别人都望向自己,忙解释道:“如果是染了发再进古镇,那么要恢复到原来的红色需要很长一段时间。而这段时间里,头发也是慢慢的变红,这应该很容易被别人发觉。”
“对!”张子阳显然同意张子洛的观点:“而且上清镇最近都没有停留时间超过十天的外来人员。”
第七章
“哪用这么麻烦,”名为桑德子的矮胖道人从笼袖中掏出一张符纸,以与他粗壮手指不相称的灵巧动作翻叠,一眨眼功夫便折成了一只纸鸢。
桑德子一探手取过张子洛手中的红色长发,仔细的绕在纸鸢上面,然后“呸”的一口唾沫啐了上去,手指一松,纸鸢摇摇晃晃便飞了起来,在屋中绕了一圈之后,从窗口飘了出去。桑德子也不理旁人,一纵身也从窗口跃出,紧蹑在纸鸢后面去了。
这矮胖道人桑德子是带艺从师,原本也是出身自道家名门,后来因为特殊时代的特殊原因而败落,他便转投到六十三代张天师门下,性格孤僻,说话尖刻,平时与其他同门也格格不入,而且有他在场,往往一件开心的事最后会不欢而散。但是单以修行而言,他在同门之中绝对是前三甲之列。
张子洛被他劈手取去了头发,虽然是长辈,可心中也是有些不快。不过桑德子的办法无疑是目前解决问题最快捷直接的方法,只要找到那个红头发的女人,或许一切真相都能揭开。
眼看其他的长辈也都跳窗而出,他和张子阳相视摇了摇头,也随在后面纵了出去。
天师府占地广阔,里面房屋阁宇层层叠叠,纸鸢在前,桑德子尾随,其他人又落后少许,一群人穿墙过院,渐渐的居然往外围跑去。
眼见着纸鸢飞过了高高的围墙,出了天师府,桑德子也不停留,紧随其后飞身也上了围墙,众人在后面看得真真的,就见桑德子身子一摇,一个倒栽葱直摔下来。
大家都一惊,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包不死和刘博贞急忙上去搀扶桑德子,另外数人也同时跃上高墙,就听喝声连连,墙头上众人衣衫飞舞,竟好像在阻挡什么攻击。
张子洛和张子阳本来就落在最后面,见状都有些拿不定注意,究竟是否该跃上墙头。今天在这里的可以说是天师府精英中的精英,如果联手的话可以说横行天下,不过吃亏在本来是在府中议事,事出突然,各种护身的兵器法宝都没带在身边。
包不死突然大声喊道:“是失魂蛊,你们挡不住的!”
还没等他说完,墙头上众人几乎同时身子一软,摔将下来。地下的四个人连忙连续纵跃,将摔下来的身体一一接住,轻轻放在地上。再看这些人,都和桑德子一样,眼睛往上翻,只见眼白不见瞳仁,不省人事。
眼见几位长辈莫名其妙的就遭到暗算,自己却连敌人的影子都没看见,心一横一咬牙张子洛一顿足在包不死和张子阳的惊呼声中也上了高墙。
才上来脚还没站稳,就觉得一点微风向自己的眉心袭来。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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