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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狐狸,万年桃花-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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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她呢?
    “我会还的。”无意识地想起这句话,眉尖微微一颤。如此耳熟的话语,到底出自谁的口中?
    “云池……”凌昌话还未出口,忽见走来一人。
    “哟。”川夜扯扯唇角,眉眼微扬,勾出一抹邪媚的笑。
    “哦。”云池将目光转向他,“你上哪儿去了?”
    川夜盯了她一会儿,笑意更浓,弯着嘴轻轻吐出两个字:“散步。”
    看他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云池便猜出他在说慌。长相漂亮的男人,特别是像应川夜这种有些妖异的模样,最招云池的不快,但出乎意料的是,这次回家遇见他似乎心里坦然了。或许,像凌昌说的,她真的长大了。
    命由己造,相由心生,世间万物皆是化相,心不动,万物皆不动,心不变,万物皆不变。
    这种境界是由苦难所堆积而成。
    苦难往往最能磨炼人的意志,但一份坚强的志力则需要多少个苦难才能获得?至少,她的代价是巨大的,失去娘亲,失去师傅与父亲,失去了年少的一切。而那片光阴,永远不再重来,痛苦也并未因为成长有所缓解。
    活得越长久,心似乎更容易千苍百孔。
    爱别离,怨憎会,撒手西归,全无是类。不过是满眼空,一片虚幻。
    一通胡思乱想,再抬眼看去,见川夜与凌昌立在不远处似乎正说着什么。川夜忽地回过头看她一眼,冲她勾勾手指。
    “以为你很聪明,没想呆笨到如此地步。”川夜摇着头,一脸难以置信地望着走过来的云池。
    凌昌正眼也不瞧她,转身径自走开。
    云池心里刚对他升起的一点好感被冲至九宵云外,明眸微怒,道:“又与你什么相干。”
    “啧,别这么凶,青袖表都被你带坏了,将来很难嫁出去的。”他一副懒懒的笑容。
    他的笑容越来越深,眼睛弯成新月,慢慢朝她移近。
    她伸出手推开正在靠近的人,哑着嗓子道:“松手。”忽然发觉整个身子腾空而起,身体暖暖的,似乎被人抱了起来。
    “松手。”有些口齿不清,想看看抱着她的人是谁,但双眼却没有睁开的力气,身体越来越软,越来越热,眼前只觉漆黑黑一片。
    青袖见到川夜怀中脸苍白的云池吓了一大跳,急急忙忙差人去请大夫。闻迅赶来的凌昌探了探她的额头,吩咐了几句,便抽身离去。
    “这样真的好么?”
    凌昌正要上车,忽闻川夜的话语,转过头,平静地反问道:“有何不可?”
    “种如是因,收如是果。”
    “等你修成正果,再来渡人。”凌昌冷冷数句丢进风里。
    “那时的你,可不是我能渡得了的。”川夜眼角微扬,喃喃道。
第十章 青烟恰染红
           见凌昌走远,唏嘘了一声,穿过偏厅,远远望见青袖头顶轻烟直冒,星星之火正待燎燃。
    川夜来成阳府一个月不到,大部分时间都见青袖是绷着一张俏脸,双眉微微颦起,眼睛里时不时都能喷出点火,长此下去,真担心有一天会火烧成阳府。云池虽说面上总是冷言淡语,但还较温和;青袖从头到尾彻彻底底一个火药罐子,一点就着。
    作为云池的贴身侍,青袖却并未随她入宫,这让她心里着实不好受。进宫两天后云池好不容易回来了,却又突然晕倒。青袖断定在宫里肯定发生了不得了的大事,不然她不会脸这么难看。
    面对从宫里回家的,青袖也实在没辙。凌昌必竟是她家的夫君,还是北周的帝君,这万人之上的王所给予的一切幸或不幸都只有承受的份,从来都没人敢说半个不字。虽说帝君凌昌一直都对云池还算不错,可伴君如伴虎,弄不好哪天他一时情大变,那身旁的人可有得受了。
    对于他会娶云池,青袖有点惊讶。她的惊讶与云池不同,从季贵连语等后宫子来看,云池并不是凌昌所喜欢的纤弱、温顺类型,她骨子里的韧是凌昌所忌讳的,他的人,必须无条件学会顺从。他是万人之上的强者,喜欢驾驽一切,目光里有着无比深远的凌冽。
    面对凌昌不怒自威的霸气,青袖总是有些心悸,她无法想象云池跟这个盛气凌人、一身傲骨的男人在一起是怎样的心情。云池在帝君面前的耿直总是让她揪心。
    “唉。”重重叹了声气,心里却还是燥热得很,仿佛六月的盛夏。
    出了巷子,向左一拐,只顾想心事的青袖并未看见前方直奔而来的车马。
    在车夫的惊呼声中,一道白影划过,马儿忽地停了下来。
    青袖一张粉脸吓得只剩下鼻子还算灵敏,一下一下地呼着气,其余器皆麻木得忘了发抖。等回过神时,发现自己一人呆呆地站在街中。
    到宝悦楼买了些用品,刚一出门,眼尖的她发现一身着蓝衣的人正坐在对面的茶楼自在地品茶。那眼神,那笑容,妩媚得让她鸡皮疙瘩挤满全身。一想到还躺在上的云池,再看看他一副悠闲的模样,积蓄了多时的火气又窜上心头。
    “应公子。”在他身边坐下,满脸笑容,“你可好啊?”
    “哟。好得很。”话一出口,马上就从她眼里读出了危险的讯息。
    “是么?”她忽地收起笑脸,双眼一瞪,咬着牙道“小日子过得不错嘛。”川夜呵呵地笑,正要起身,耳朵已被人拎在手里。
    “你答应的事儿可是一点进展都没有!”青袖捏着他的左耳,眼中火光闪烁,但声音极其温柔,“这茶,好喝么?可还配得上应大公子的品位?”
    “青袖,男授授不亲,快快放手,让人看着笑话。”
    “笑话!谁看?谁看我挖了谁的眼!”冰冷的目光一扫,将在座喝茶之人吓得不轻,忙扭了头,视而不见。
    川夜暗自苦笑,这几日府里人都不敢惹她,没想到自己倒踩着了老虎尾巴。她心中所气为何,他自是明白,笑道:“你别担心,自有办法。”
    “办法?等你想到办法天都荒了!”她怒气未消,似一座等待爆发的火山。
    “你这么心疼,为什么不自己想办法?”一个淡淡的嗓音传了过来。
    见到来人的脸,青袖的脸稍微缓和了一点儿,松开拎着耳朵的手,道:“我,没办法。”
    川夜围着她转了一圈,两眼微微眯起,嘻嘻地贼笑,道:“哟,青袖真是不公,对别人那么温柔,对我却一脸凶相。只他是个男子,难道川夜表哥就不是了?”
    “你的耳朵不想要了罢?”青袖双手叉腰,杏眼圆睁,“赶快给我滚回去!”
    一路上,川夜叫苦连天:“好重啊!”
    “唉!拿稳了,掉了可仔细你的耳朵!”青袖不理会他的抗议,转头道:“真是不好意思,麻烦公子了。”
    “不是为你。”他爽快地答道。
    青袖脸上青一阵白一阵,道:“谢谢你刚才救了我。”
    “不是为你。”同一句话,却似是不同的意思。
    “这是自然。”她猜不透他的话,心里只隐隐有丝不悦。
    川夜将东西放在台阶上,喘着气,道:“你们认识么?”
    青袖没好气地道:“关你什么事!”说完将身后的大门猛地关上。
    川夜见门被关上,转过头道:“你可有地方要去?”
    “没有。”
    “那留下来罢,这里很有趣呢。”他笑,眼睛弯得像月牙。
    门忽地“吱呀”一声开启,青袖铁着一张脸,冷得比冬月的寒霜更甚。
    川夜笑道:“让他留下来罢。”
    “成阳府不是茶楼。”张管家请假回了老家,府里的事暂时由青袖打理。
    “你看,他身体十分健壮,功夫还算了得,头脑看似灵敏,四肢也还健全,五也很英俊,为人特别敦厚,吃苦耐劳根本不在话下。”他眨了眨那双漂亮的勾魂眼,又神秘兮兮地笑道:“虽然他不如我,但他还有一个最大的优点。”
    “你把前半句给我去掉。”青袖将视线定在他脸上。
    “吃得很少,而且他绝对是最听话的人。”他笑。
    见青袖不答话,他叹声气道:“我知道,你是担心我。”
    “你?我为何要担心你!”
    “你不肯招他,不就是怕表哥成阳府第一男子的位置给他抢了么,害你颜面尽失,抬不起头。”
    青袖气结,第一次听人说出这等荒唐之言。本想拒绝,转念一想,杏树妖又不知几时会来找麻烦,川夜虽是个中高手,却实在让人没安全感,有个功夫好的男人,成阳府会更安全,她也可以省些心来照顾。
    “那,这位公子就留下罢。”她微微一笑,在川夜耳边道“如出了什么问题,惟你是问!”
    “哟,学会调戏人了。”川夜一脸痞子笑,在青袖的魔手伸来之前便逃得无影无踪。
    云池回府已一天,情绪似乎不大好,青袖有很多话想问却又不敢开口,叹着气转至后院,看见满地落,心里七上八下。
    正郁郁寡欢,忽见早上进府的男子走了过来。
    “你,叫什么名字?”青袖张嘴,喝进一口清风。
    “见游。”他丢出两个字,却并未停止脚步。
    青袖见他面无表情地走了,忽然有些气恼:“站住!”
    见游听见这话,便止了步子,转过头来。
    “成阳府的规矩你可得记清楚,如若犯了,绝不轻饶!”她抬抬眼梢,提醒道。
    “我知道。还有事吗?”他云淡风轻地道。
    “你,帮文伯将后院的干货收拾了。”放下话,便向云池的卧房走去。见游的冷淡让她吃了气,心里稍稍不痛快。男人长得俊看来不是件好事,他只会自以为是的昂起头看人。
    傲骨峥嵘。青袖踩上门槛时突然想到这个词很适合见游。
    轻轻推开门,见云池还未醒来,便退至门外。捏了捏右手,再缓缓展开,一枚瓣落入掌心。
    的季节终是要过的了,连同它的清一起洇灭,只为了等待一下季的风拂面。那些离开的、将要离开的,是否还能忆起树的丽……
第十一章 月色偷撩人
           “水山!”
    猛地睁开眼,却见昏暗的烛光在眼前晃动。
    她将头埋入双腿之间,许久,心才平静下来。
    好久,已记不清有多久没梦见过他,近些日子却时时梦见那张温柔的脸,带着笑,眼里满是柔情。
    为什么突然会梦见他呢?或许是因为遇见了树里的缘故。
    凌昌说他会派人四处打听树里的消息,一有发现便会通知她。一想到凌昌,心里便有些堵,像是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却总也找不找。这种感觉一直都有,只是自嫁给他后强烈了一点儿。
    掀开被子下,手碰到系在腰间的金牌。
    那是凌昌给她的特殊待遇。有了这块金牌,便可自由出入皇宫。而且,她想在成阳府住多久都行,前提是,只要他和帝太后召见,就必须立马进宫。
    “我要你心甘情愿。”面对她的疑问,他是这么解释的。
    心干情愿么?那为何当初又不顾她的反对,坚绝要她入宫,而今,却又给她选择的权利。明明自己已经做了决定,却还说什么心甘情愿。
    她越来越觉得自己看不懂凌昌,或许是从未懂过。
    环顾四周,屋子还是原来的模样,而人,却已走的走,散的散。荒凉的情绪再度涌上心头,像梦魇般甩脱不了。
    吹灭蜡烛,披了件衣服,晃晃悠悠走进东院。站了一会儿,鼓起勇气推开门,屋里一片漆黑,只闻到些许淡淡的墨、草纸味儿。
    曾几何时,夫亲坐在几案上,手执狼毫,挥墨如云。读书声一停,便抬起头来,两道锐利的目光射在她脸上,道:“怎么,全记下了?”
    云池缩缩双肩,细着嗓子:“爹,池儿可不可以去街上玩。”
    “日后再议。”一成不变的回答,一成不变的表情。
    她有出过门的。
    每次出门,都有随从跟着,且皆是去师傅家,或是去白先生的私塾。偶尔当她流露出小孩贪玩的目光,师傅便会骑上马领着她去城东郊外的江园。
    江园,顾名思义,皆以水为主景。其靠近东江中游,南面背山,自引了一条活水至院内。每至夏,红的,白的清莲,亭台楼榭,水波晶盈,互相辉映,园内便是万紫千红,如仙如梦。
    江园,似乎是父亲夫参唯一放心让她去的地方。可以不带随从,没有时间限制,甚至回家后也不会过问其间种种。在家中呆烦了,便跟师傅去江园小住一段时日。江园一年四季不断,哪怕冬日,也是白绿相融,没有一丝荒凉。父亲从未来过江园,至少她在江园时总未见过他的身影,甚至也不曾见他提起江园的种种。
    在江园,她是较为快乐的。虽然每天还是得习武、画符纸、学道术,但跟师傅在一起,似乎放松了许多。有时,师傅也来成阳府,一壶酒,一把剑,醉眼看。她站在树下练习道术时,师傅便会开心地笑着,大口大口品酒;父亲夫参卷着本书立在窗口,手中端着一盅茶,被风吹起轻烟缕缕,眼神是那么的深远,千里万里,无从看透。
    因为年少,因为是儿,将来的道路被父亲亲手一一铺就。两岁开始认字,三岁开始习武,五岁时,一个身着灰衣,酒气冲天的男子拦住父亲的马,闭着眼道:“大人,吾有一喜事告之。”
    “我与你素未相识,有何可喜之事。”夫参有些不耐烦。
    “你儿,在下收了。”他向前一步,对着坐在夫参背后的云池嘿嘿一笑。
    “醉酒的江湖术士。”夫参撇下一句话,不再理会。
    “且慢!”他忽伸手一挡,悠闲地自怀内掏出一个精致的木匣子,送到她眼前。
    云池愣了愣,看向父亲。
    “不看看?”酒鬼眼里的光彩分外人。
    云池怔怔地伸出右手接了匣子,打开一看,匣内,一个拇指般大小的明珠一样的东西闪闪发光,一跳一跳。
    “摸摸看。”他笑道。
    不住好奇,小手轻轻抚了上去,薄薄的、凉凉的,空气一般,似有生命存在,随时准备溜走。正奇怪得紧,忽见父亲手指一动,将匣子弹开,冷冷道:“少装神弄鬼!”
    “大人,不信罢?”身后,他笑得有些得意,嘴里发出阵阵声响,“我们这一行称之为‘精魄’,与魂魄相去不远。大人你,看不见罢?”
    见夫参依旧前行,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他哈哈大笑,正道:“精魄不是普通人能看到的,相对而言,能看到它的人绝不是普通人。”
    不是普通人么?在云池看来,她是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子。
    借着暗淡的月光在屋内转了转,感觉有些累,便歪在榻上。迷迷糊糊之中,感觉身旁有人,睁眼,道:“怎么是你?你来做什么?”
    “跟你一样,散步。”他的笑容在月光下显得比平日更加妖娆,眼如皎月。
    一个男人,用如此媚的词来形容是不恰当的,但她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词适合这个长相阴柔的男人。他的笑里有着一种子特有的婉约、柔媚,却又不失男子气魄,阴阳相融,却也不觉突兀,反而有时会有一种惑人心的魅力。
    “啧,又发呆了。”川夜吃吃地笑,带着一种嘲弄的口吻。
    云池懒得理他,重新躺回榻上,用衣服盖住身体。听了一会儿,不见声响,睁开眼,见他还坐在边上,忍不住道:“请你出去。”
    “有个人陪不是更好。”
    “我不需要人陪。”
    “不,我需要你陪。”
    云池怔了一下,半晌,方道:“你可以找别人。”
    “别人是你么?”
    黑暗里,一丝光亮划过。
    云池移开视线,想找个理由打发他走。
    一束发丝划过脸颊,垂在胸前,挡住了她的视线。
    “想到了么?”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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