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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狐狸,万年桃花-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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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后来下嫁于云夫参,当时肚子里还怀着一个孩子。你母亲可真有手段哪,死了还不忘托梦嘱咐你在宫里争个名份。”
“你听谁说的!”云池不悦地皱眉道。
“这宫里的机密一般自然是先自君上的嘴里给溜了出来。他们的头脑果然不是一般人所能及的,为了睹住我季家控制后宫的势力,他竟然让自己的妹妹坐上上妃之位。你到底是谁呢,君主莲池亦或云上妃?”
季连语肆无忌弹的笑声穿破梨园上空,直直地刺入云池心间,另她受伤的身体更加痛苦。她一直自以为是地认为是凌昌是念及往日的情分,所以才不愿强迫她圆房。朝堂之上的平和原来早已只是一副假像,每个人皆带着面具上朝作戏,心底里却早已风云暗涌,势如排山倒海。原来,她只不过于众人眼中是一个傻子,除了利用的价值便一无所值。
“张良人的死的确是我所为,但你可知道,真正的凶手或许并不是我,而是君上。他明知酒中有毒,却不加以阻止……”
“你们为何要加害乔一生?”云池压下心底的悲伤,打断她的话。
“为何?因为他发现了我父亲拥兵自重的证据。君上虽然知道他是良臣,但可惜啊,证据确凿,他贵为一朝之君也是百口莫辩。对敌人的仁慈便是对自己的残忍,宁错杀一百,也不放过一个,这是他素来的作风。”
“你对他难道没有一丝感情?”
“感情自然是有的,但是江山却不能是他的!”季连语坚定道。
“那你为何要以陀耳茶来害他?”
“陀耳茶?”季连语一时愣住。
她并不知晓父亲送来的是陀耳茶,可使内力深厚者失去生育的能力,只以为它能消散内力,便假张凝若之手送于凌昌。季连语与父亲想夺取北周的江山,她喜欢凌昌,自然不想杀他,只想借张良人来扰乱后宫,借以分散他的注意力。父亲当初答应过她,只要江山到手,凌昌便是她一个人的。
“你父亲倒是对你这孝顺的女儿留了一手棋。”云池淡淡道。
“你闭嘴!”季连语因父亲的欺骗而不解,见云池点出她心中的结论顿时有些脑羞成怒。脚下一转,两眼生寒,“我们作个了断罢!”
对于季连语的话云池自然明白她是做好的充分的肯定才动手的。而眼下,云池确实感到手脚有些发麻,方才那一刀刺得不深,但自流出的血色来看,有毒是肯定了的。
绕过季连语一记横扫,云池喘着粗气,道:“你我之间真要如此决绝么?”
“那已过去。你既然失忆了,便不会再有往日的情怀。我们之间,再也回不到从前!”
季连语步步紧逼,招招毒辣。她如此凶狠的一面云池从未见过,而今,季连语的回答更加让她伤痛不已。季连语转身的瞬间,云池吐一口气,十指相扣,一道光自手指缝间泄出。眼看光晕钻进嘴里,季连语除了瞪大眼看着的份,再无办法。光一进入她嘴里,整个人便动弹不得。
云池背对着季连语,静默片刻,方举步缓缓离开。面对一脸愤恨的季连语,她只丢下一句话:“虽然失去了一部分记忆,但我永远记得你。希望你能坦白地给死去的人一个交待。”
季连语大声道:“你别走,放开我!”
季连语话一出口,便闻身后风声忽忽,一道紫光如闪电般迅速窜起,眨眼的功夫便撞上云池的后背。只闻风里传来一声低吟,背着光,云池渐渐自她的视线内消失不见,只余下一阵淡淡的腥香在风里飘荡。陡然间,一女子落于眼前,她露出一丝笑容,柔声道:“这悬崖是否真有万丈之深呢?”
“你,将她推下……”
第六十七章 情空茶闲凉
宫里对云池的离开并未作过多的留意,因为凌昌明白,她早晚得走,留不住的便只能放手。季连语眼见云池坠崖,虽然与她撕破了脸,但毕竟曾经是朋友,多少心里有些难受。自地上那滩血渍看来,云池伤得不清,且又身中剧毒,只怕是凶多吉少。
云池的突然凭空失踪让成阳府的人吓了一大跳。莫说青袖想不通,自以为对她有所了解的应川夜更是一头雾水。虽然云池不在,但青袖却不愿接受她离开的现实,派出家丁四处寻找,连化为灰烬的江园也去了,却空无一人。所有青袖认为她该去的地方皆找了个遍,就差将地掀了开来。
川夜施法搜寻云池的气息,却也毫无行踪。掐指一算,药性此时还稍有欠缺,只要是在木河将药调制好前找到人便可。云池的离开,让川夜彻底有了机会好好调整一下心态,他有自信能找到她,所以对她的杳无音讯到也没有青袖那么着急。那日,云池头一回没有拒绝他的亲近,由此可见,她真的对他动了心。想着云池那日的表情,川夜轻轻转过身,依于窗边,双手环胸,低眉浅思。一声浅笑打断了他的思绪,不用回头,仅凭气味他便知晓来者是谁。
“多日不见,夫君近来可好?”千洛清清的嗓音在屋子里晃荡。
“多谢记着,一切皆好。”川夜没有回头,视线依旧漫不经心地盯着窗外早已盎然一片的桃树。
“初十是大典,别忘了。”千洛含情的双眸盯了他倾长的身躯一会儿,便寂落地退出门去。
“嘁,大典?”半晌,川夜轻蔑的声音在屋内响起。
离大典还有一段时日,千洛不过是找个借口来与他见面。虽然明白千洛跟着自己不妥,但娶都娶了,要反悔父亲也必不会答应,就像当初一样,对常月的死他面不改色。做为一族之长,如果生硬地将平常之心给抹去,那族长之位他宁可不要也罢。事情似乎很难如他所愿,他一出生,便注定了族长的身份,就像云池成阳静主的身份一样。不是千洛不好,而是他不喜欢,哪怕她再美,再柔情似水,也打动不了他深处的宁静。偶尔静下心来,他倒是认为千洛是个好女子,只可惜错倾心于他。这话乃肺腹之言,他对见游说过无数次,但不知千洛听到耳里是否当真。只所以对她冷淡是不想给她希望,让她越陷越深。
有时候静心一想,他忽然发现自己对云池似乎有些残忍。凌昌对她的欺骗是因为要利用她的身份,而他却是利用她对他的情意在拿她的性命去达到自己的目的。一条人命,在身为妖的他看来并不值得大惊小怪,妖若是行修得当,上千年、上万年也不足为奇,但面对云池时却总是不自觉地有些愧疚。像木河说的,他难道是良心发现?或许是与人类在一块呆太久,所以心里才会升起丝丝同情与不忍。川夜抬手按于心口上,闭上双眼,脑子里浮现出常月的音容笑貌。
若是往日,他想念常月便可将她的魂放出来,虽然她不能言语,却能感受到她就在身边。而今,他借由木河已将常月的魂放入云池体内,效果虽然并不是很乐观,但也还算另人安心。一想起云池唇角勾起的笑容,他更加相信木河的话,常月就要回来了。
“你发什么呆呢?”川夜睁开眼,青袖一张满面愁云的脸便出现在眼前。
“表妹何故一脸焦虑?”川夜露出招牌式的笑容。
“少客套我。”青袖纤手一挥,道“你打算几时出门?”
“出门?出门作何?”
“小姐不见了,你都一点儿不着急哪?”青袖咬着牙跺了一下右脚。
“着急她便能回来?好了,安下心,好好待着罢。”川夜拍拍她的肩。
“你这小子……”
“她会回来的。”川夜笑道。
“真的吗?”川夜的笑安抚了青袖紧张的心。她露出一脸的期盼,紧张地望着他,此时,似乎他便能断定云池的去向。
“嗯。”
川夜轻轻应了一声,有些含糊不清,所以连他自己都没听清楚他的回答是什么意思。云池莫名失踪,青袖心不安是情之所动,但面对青袖的疑问他忽间没了勇气去回答。他含糊不清地回答只是为了安慰眼前的女子,他心里清楚,当常月回来的那一天,云池便再也回不来了,这世上,再也没有云池这个人,与她有关的一切只不过如过眼云烟,终有淡去的一天。人自然难逃一死,云池的性命只不过是提前结束罢了。世间万人,只她体内有鬼仙珠,由此可见那便是前世种下的因,如今,该是结果之时。木河是这么安抚他的。
“人总有一死的。”川夜忽然开口道。
“我宁愿死的人是我也不愿是她。”
青袖抬起右脚,只丢下这么一句淡淡的话语。她的话虽然轻,但川夜却听得心中倏然一怔。如此女子,世间实为难得,云池这一生的劫或许真是注定了的。当年,那仙风道骨之人曾对他说过:“芸芸众生,福祸两相依,一切皆是定数。”云池生来不凡,一身皆贵,是谓大福,又得青袖、水山等人倾心相待,福报可谓得天独厚。俗语有言,水满则溢,月满则亏,她注定了是个生于富贵却享受不幸之人。想到此,川夜不免疑惑,若说云池的命运乃上天注定了的,那他与常月的缘是该断,还是该续?
想着想着,少年时那男子的话语突然如咒语般在脑海里不断地回转,将他因常月而不安的心再度揪紧。那男子清淡的笑颜,悦耳的嗓音,一浪一浪地将他双耳塞满。川夜深吸一口气,静下心,双腿盘起,于榻上静静地打坐。
第六十八章 春眠不觉晓(上)
乌云满天,风雨欲来。
一阵风拂过树梢,摇下几片柳眉儿,此时恰闻得天空里一响闷响,顷刻之间,豆大的雨点便撒了下来。街道上的行人三三两两,或急奔,或皱眉,嘴里皆叹这雨也来得忒急了些。雨过天明,经过一番春雨的洗礼,山川夜如黛,水明如镜,龙牙花早已迫不急待地于枝头绽放出秀丽的身姿。
今日,边湘关月镇上热闹非凡。
河对岸,一扇窗被推了开来,一张憔悴的脸便倒映于河面之上。淡淡的春光笼罩着依于窗前的人,其眼中的忧郁与悲伤与此时街上锣鼓震天的喜庆形成十分鲜明的对比。
“怎么了?”房门被推开,一男声于屋内响起。
“街上为何如此热闹?”依于窗前的女子转过视线望着眼前的男子。
“吴大人的女儿招亲。”
“招亲?”她眨眨双眼,笑道“如何个招法?”
“比武。”男子淡淡回应了一句,便将手中的药朝她递了过去。
“呃。”女子盯着他手中的药皱了皱眉头,一脸悲伤地看着他,轻声问道“我可以不喝吗?”
“当然可以。”男子轻轻一笑,于榻上坐了,道“除非你想一辈子都呆在床上。”
“你少吓唬人。”女子不悦地嘟着嘴。
忽闻男子起身的声音,女子抬眼瞅去,见他正端着药欲倒进窗外的河里。女子忙出声唤他,朝他勾勾手指,待他走近,一脸地视死如归,端着药闭起双眼一饮而尽。男子浅笑着伸出右手将她唇角残留的药渍擦去。女子闭着双眼,微微抬起头,道:“夏大哥身上有味道。”
“什么味道?”男子神情微愣,右手停止了动作。
“呃,一种很香的味道,清清淡淡。”
“胡扯。既然很香,又岂会清清淡。”他反手在女子头上轻轻敲了一下。
“啊?”女子睁开眼,一时愣住。
“我看你不只失忆,连魂都丢了。”他勾起一丝浅笑。
“夏大哥,你为何生得如此美?”她突然道。
“天生的。”他简单地答道。
“太美了,连身为女子的我都有些嫉妒。”见他面无表情,便知道自己的马屁没有拍成功。遂她抓住他的手,露出一抹纯真无邪的笑,“夏大哥,咱们出门透透气罢。”
“该日再说。”他拨开她的手,拿了药碗便往门口走去。
“夏大哥!”她伸出手,却只能抓住他留于风里的一丝淡淡的气息。她愤愤不平道:“夏狸,算你狠!”
她叫王云,生于州都,因求医便来到边湘。关于父母亲,关于兄弟姐妹,关于四天前的一切记忆于她脑中是完全的空白一片。夏狸说,她于一次意外跌落悬崖,醒来后便失去了行走的能力,也丧失了以往所有的记忆。关于她的过往,夏狸轻描淡写,似乎并不想对她说起太多,总是一句“自己想”的话来打发了她的期望。说起夏狸,她也是毫无印象的,但这个男人在她睁开双眼的第一时间便出现在她面前,脸上那抹疼惜与忧伤她仍记忆犹新。偶尔,她一时兴起,便会追着夏狸问他俩是什么关系,但夏狸仍是那句“自己想”的老话。
关于夏狸,她心里是十分疑惑的。他从未说过他们是何关系,似乎也不准备说起。面对这样一个玉花似玉的男子,她偶尔促狭心起,便会提出一些让他表情发怔的问题,从而便会招来他轻轻的一记敲头的惩罚。夏狸是关心她的,这点她不难看出。像她这么一个残废的姑娘,有个倾国倾城的美男子终日为伴也不失为一种福气,换了平常人,说不准根本就不想关心她的死活。想到此处,心里便会忍不住地想这世上的某个角落是否还会有人踮念着她呢?对于这份心思她自己也是吓了一跳,为何她会对陌生的不存在的人去寄予一个莫名的期望呢?
望向窗外,她浅浅地叹了一声,右手搁于窗上随着柳叶儿的晃动而轻轻转动。心里总是没来由地觉着烦闷,似乎这双腿已是瘫痪了多年。日子在柳叶儿的晃动下安静而平稳地过着,窗外的风景一陈不变,渐渐地让她觉得有些单调。吵着让夏狸给她挪了好几处地方,但终究还是又搬回了原处。说起夏狸,她虽然不满,却讨厌不起来,偶尔生气的时候便只能直呼其名以示不悦。对于做为不带她出门的反抗,他视若无睹。
“这人真的太过份了。”依于窗前的关云不悦道。
“该喝药了。”夏狸进了屋。
“夏大哥,那陈家公子打赢了擂台却为何不肯娶吴家小姐?”她一面苦着脸喝了药,一面瞅着夏狸。
夏狸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习惯性地抬手擦去她唇角的药汁。望着乌黑的药,他轻轻舔了舔,下一刻便皱住了眉头。
“夏大哥?”见夏狸发呆,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很苦。”夏狸望向她,“对你而言这些药真的很苦么?”
关云见他神色异样,抓抓脑袋,道:“夏大哥你自己不是亲口尝过了么?”
夏狸见她一脸地莫名其妙,摇摇头,心内叹道:“或许这便是命中注定。”
夏狸抬脚出了屋门,将关云独自留在屋内,身后照常地响起她不悦的喊声。对于关云,他不知该如何去面对。自他打悬崖下将她救起的那一刻,他便发现自己的心被紧紧地揪住。那样一个与众不同的女子,哪怕被身边的人给利用,却仍就抱着一份善心,她心底的痛与伤是无法计算的。是何时他对她不再冷眼相看,这个问题已不再重要,因为自为她取名“王云”那一刻起,便自私地希望她能忘了曾今的一切。既已是亡云,那已逝去的便应该忘记。
“上天既然给了你一个重新来过的机会,那么,你一定要好好珍惜!”
“上天既然给了你一个重新来过的机会,那么,你一定要好好珍惜!”
“夏大哥……”
“回答我!”夏狸一脸正色道。
“我一定会好好珍惜!”见他脸色微怒,王云便只得乖乖地回答。
得到她的回答,夏狸满意地点点头,弯下身子将床榻上的她抱起来,出了屋门。靠在他肩头的王云嘴角闪过一丝笑容,顺着楼梯的方向往上看去。不一会儿,二人便到达楼台。夏狸将她放于依栏的矮榻上,便转身离去。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王云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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