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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刚兔兔-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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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第十一章
    “叮咚”屋内,传来门铃声。
    正在床上有一搭没一搭地翻着杂志的惟惟,疑惑地翻下杂志。
    会是谁?不会是——
    中午的时候,在这忙东忙西,东扯西扯,好不容易被赵仁诚请走的赵妈妈吧?!
    惟惟觉得头皮发麻。
    她现在有点怕赵妈妈,很怕老人家太过炙热的眼神。
    礼貌地打开门,但是门外提着一大袋食品的人,让她呆了一下,然后,又惊又喜:
    “兔兔,你怎么来了?!”
    “我不能来?”他冷声问。
    怎么,他来探望病人,也不许了?
    不,不是的。
    地只是还以为、她还以为……他再也不理她了……
    因为,今天的她,确实比较象那种提上裤子就不认帐的浑帐。
    “来看看你晚饭吃了没有。”他的表情冷冷淡淡的。
    说好的,她化疗期间他会照顾她,即使这个照顾的地点让他不爽透了,但是,遵守承诺是他的美德。
    “赵、医生……让赵妈妈给我炖了猪蹄汤,说有利于血象的恢复……”一见到他,就感觉很心虚,甚至怕刺激到他自动将未婚夫改唤成赵
    医生。
    猪蹄汤?
    他眉毛一挑,“你喝得下?”没化疗前,她已经打死都不吃这种油腻的东西,砚在可别告诉他,细胞被药物杀了杀后,她性情大变!
    她干笑,因为,她确实喝不下。
    那一锅的猪蹄汤,她只喝了一小口,已经很不礼貌地吐了很多次。
    幸好,赵医生和赵妈妈都以为她呕吐是化疗后的正常反应。
    “他呢?”冷冷地问。
    “上医院了。”明知故问。
    “干、干嘛这么严肃——”惟惟不自然地挪开位置,让他进来。
    “你确定让我进来?”他又皮笑肉不笑的姿态。
    惟惟头皮一阵发麻,每次,她最怕他这样笑了,好象有怒没处发的样子。
    但是,今天的他,确实异常的大度,根本没打算为难她。
    “厨房在哪里?我烧给你吃吧。”神情还是淡漠的,还是一副很勉强才和她说话的样子。
    他烧给她吃?
    “这里——”惟惟指指厨房的位置,不敢说太多。
    确实,之前,他说过,化疗期间,她的营养他负责。
    “恩。”他很自来熟,如同在自己家一样,直接就把菜提进来。
    “你去菜场?你不是最怕脏的吗?”惟惟象个小跟屁虫,跟在他身后,喳喳个不停,一直在找话题。
    “世界上有种地方叫超市!”拜托,他才不去地上那么脏、空气那么差的传统菜场。
    “你做什么给我吃?”她有点小兴奋。
    这种兴奋,从见到他那一刻,其实已经开始腾升。
    “只要你不叫上你那讨人厌的未婚夫和他的拖油瓶,今晚就见得成我肖公子洗手做羹汤。”他懒懒地讲。
    他是出了名的爱记恨。
    她对他的坏,他都记在心里,只是回报的时间还没到而已!
    哼,别让他得逞把到她,一得逞,他马上奴隶变将军!
    “你要少放点盐!”惟惟赶紧交代。
    “盐我自己带,味精我自己带,酱油老酒米醋都我自己带,放心,不会花掉你未婚夫的家财!”他一一将购物袋里的调料拿出来,更将未
    婚夫两字咬得极重。
    并且还加了一句,“一次性碗筷我也带了。”所以,动用不到她未婚夫家的任何一物。
    他小气的行为,让惟惟哭笑不得。
    “买什么好菜了?”她看见一个黑色袋里好象有血淋淋的物体,就想伸手去打开看看。
    他抓住她的手,及时制止。
    “猪,你精力很好吗?”他又是皮笑肉不笑。
    “还……行……””她在骗他。
    事实上,她很不好。
    她脚软,人乏力到脚步虚浮,再走几步就要跌倒了。
    但是,一见到他,兴奋下,她就完全忘记了,自己刚才在床上觉得连骨头都有点酸痛。
    他沉默了一下,然后,唇角终于微勾:“既然你体力‘还是’这么好,那不如今晚我们再继续勇猛奋战到天亮?”
    “……”闻言,她微张嘴巴。
    他还真敢讲,幸好这屋子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但是,他不觉得,在她未婚夫的屋子里,讲这些,一点也不好笑?
    “我回房了,你烧好了叫我。”她默默飘入房,不敢再待下去。
    “不送。”他头也不回。
    真奇怪,真奇怪,他今天特怪,居然一点也不为难她!
    半个小时后,他进房叫她出来吃饭。
    “猪,醒醒。”他摇她。
    惟惟迷糊的醒过来,今天一天,她都很虚弱。
    “我抱你过去。”不等她拒绝,他已经横抱起她。
    微热的胸膛,让惟惟一阵恍然。
    他烧得很简单,一道她爱吃的绿色蔬菜,还有猪肝汤给她做泡饭,还有,咸菜炒——
    咦,这是什么?一小块小小块的背面长得有点象章鱼肉,但是粘着的物体,又很象牛肉。
    “吃吃看。”他整盘都推到她面前。
    “恩!”她点头,起筷,尝了一口。
    “味道怎样?”他小心翼翼地问。
    事实上,她今天吃什么都没有胃口,舌头象被人用漂白粉洗过了一样:
    “很好吃,很鲜,很有嚼头。”
    他的唇角听到很有嚼头几字,唇角居然微抽。
    “好吃就行,多吃点。”他催促她。
    “恩!”她点点头,又吃了好几口。
    他做的,比赵妈妈做的好吃,没有很多油,很清淡,不会让她觉得太恶心。
    真想问问这小子,他是不是背着她有练过厨艺?青菜炒得颜色很鲜艳,一点也没黄掉,让人一看就会觉得有食欲,猪肝也烫得刚刚好,很
    鲜嫩,而这一盘不知道何物的东西,她能吃得下去,味道应该也不错。
    完会就不象他自己说的,厨房什么也不会的人!短短数日,他的厨艺就突飞猛进到这么厉害?还是,他一直在扮猪吃老虎?真是匪夷所思。
    她又勉强吃了好几口,他拍了几下她的背:“吃不下,就别吃了。”再吃的话,会呕吐了。
    “恩。”事实上,在餐桌上才坐了一会儿,惟惟已经觉得很累。
    她才刚一起身,马上就开始头晕眼花,整个天花板好象在转动一样。
    “猪,你在发烧。”摸摸她的额头以后,他肯定的说。
    她想也是。
    “没事的,只是低烧,正常现象,仁诚开了一些退烧药给我。”他凑得那么近,近到她都能闻到他身上熟悉的气息。
    惟惟觉得自己头晕的症状,更严重了。
    “然后,他继续去上班了。”他盯着她,继续问。
    “他本来不想去的,但是,他有个住院保胎的病人,是他做的手术,现在情况比较危及,晚上如果还抑制不了宫缩的话,得动紧急手术,
    先保大人安全。”她把赵仁诚的解释一五一十的转达。
    只是,一说完,连她自己也糊涂了,她干嘛要说得那么详细?
    赵仁诚是个很有责任感的医生,而她,觉得自己的情况也还好,只是低烧38度多一点,并不严重。
    肖图不置可否。
    是他的话,他就叫病人迟点再肚子痛,迟点再流产,他现在很忙,他爱的人现在也很痛。
    这些,他不会当着她的面说,省得又被鄙视。
    现在社会,谁说实话谁吃亏。
    “那挺好的,他贡献给社会,而我——”他垂眼,又逼近了她几分,在她耳边,露出笑容,用很轻的声音道:“贡、献、给、你。”
    这话,太暧昧了。
    而且,他们靠得距离,也太暧昧了。
    她甚至能清晰感觉他的唇,在说话对,也轻刷过她的唇。
    很痒、很麻、很热。
    和昨晚的感觉一模一样。
    惟惟开始紧张,她舔着干涩的唇,却舔到了他微湿的唇瓣。
    她惊得抽口气,闪电般缩回自己的丁香小舌。
    他只是笑,没有进一步追逐。
    但是,眼神,却一直在复杂的变化。
    “猪,虽然现在问这个,可能有点不适合,但是——”他顿了一下,“你准备怎么处置我?”
    惟惟有种大脑快缺氧的感觉。
    她怎么处置他?她、她也不知道。
    和赵医生重新开始?还是和兔兔继续维持性关系?
    她没考虑好,真的没考虑好。
    “猪,要不,别急着选择。你继续做你的赵太太,我做你情夫。”
    他说的建议,让她呆住了。
    “他不在,我上来,他来,我走。不会让你为难!”他笑得好阴险,努力说服的样子,更阴险,“其实”偷情也挺刺激的!”
    他不逼她,真的不逼她,因为他清楚自己现在的分量,逼到最后的结果,反而是自己死路一条。
    “等你真正确定要嫁给他的时候,我自然会消失。”
    所以,目前,他愿意先做奸夫。
    大清早,赵仁诚上完夜班,就匆匆赶回家。
    “惟惟,你起床了吗?”他礼貌地敲她的房门,“我给你带了银耳粥回来。”粥是妈妈一大早煮的,他负责开车兜回来。
    “你等等!”里面的声音,听起来好惊慌。
    然后,一阵的兵荒马乱。
    赵仁诚觉得有点尴尬,毕竟,女人刚起床,肯定有很多不方便。
    几分钟后,她才匆匆开门,但是,她依然死命的堵住门口。
    “我——”还没开口,惟惟已经一阵心虚。
    “今天烧退了吗?”赵仁诚摸摸她的额。
    比正常温度还高那么一点点,但是,比昨天晚上好多了。
    惟惟一阵不自然,不知道该避还是该——
    现在的她,一片混乱。
    她的样子,实在太象房间里藏了什么东西。
    “你还是先在床上躺着,我把粥拿进来吧。”他环住她的肩膀,不让她硬生生梗在门口。
    惟惟整个人僵住了,因为,赵仁诚还是迈进了她的房间。
    毕竟,这是他的家。
    “他不在,我上来,他来,我走。不会让你为难!”
    惟惟回头。
    房间里,空空如已。
    刚才,赵仁诚在门口唤她名字的时候,她吓得几乎魂飞魄散,甚至心虚到连衣柜里也找过了。
    但是,没有兔兔的踪影。
    赵仁诚看了一下她身后凌乱地被单,温和一笑。
    他终于知道,地的表情为什么这么惊慌。
    光鲜的外表下,她的一些生活习惯,确实有点不太好。
    “你别动,吃早饭就可以了。”他帮她整理房间。
    现在,她是病人。
    “不!”察觉了他的意图,惟惟急忙伸手去挡。
    这张床上——
    兔兔睡过。
    她过激的行为,让赵仁诚愣了一下,正想说什么,但是,他的目光却僵住了。
    停留在某一点。
    很显眼的某一处。
    惟惟随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才发现,是她自己蓝色的制服挂在床头。
    “它——”赵仁诚整个人都愣住了。
    因为,他记得,她刚住进来的时候,并没有把这套衣服带进来。
    “这个是……肖、肖图昨天晚上拿过来的……”惟惟不得不承认。
    “他为什么……把这个拿过来……”盯着那套蓝色制服,赵仁诚觉得好象有一条冰冷的蛇,蜿蜒上他的身
    “对了,我今天来还有个目的,是送东西给你的。”肖图象想起什么一样,从拿过来的手提袋里,取出一样东西,“你把这个忘在家里了。”
    什么东西?…
    她定睛一看,居然是她空姐制服,顿时傻了眼:“我目前又用不上。”
    他慢条斯理地把她的制服抚平,然后桂在房间对着床,最显眼处:“不管用不用得上,把制服带在身边,挂在明显的地方,才能激励你早
    点战胜病魔,可以早点上班啊。”
    说完,他又极其欣赏地看了一眼那个位置。
    惟惟觉得他说得很对,但是,又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你不是反对我继续当空姐吗?”
    “那不是你的兴趣吗?我平时又没怎么特别管你。”他昧着良心,很快就回答。
    是吗?
    “他说,这样才能激励我早点战胜病魔,回到工作岗位。”惟惟轻声说完,才用很犹豫、很低的声音,问:“你、你会不会反对,他来你
    家?”
    反对啊,反对啊,求他一定要反对!
    这样,她的立场才能坚定。
    “不会,我很少在家,有家人陪你,会热闹一点。”赵仁诚回过神来,温温回答她。
    即使知道,她和肖医生关系匪浅,但是,他不想做这么没风度的男人。
    不是家人了,现在,兔兔想演新角色了,这个角色的名字叫奸夫。
    这句话,惟惟梗在喉间。
    “惟惟,你慢慢吃早饭,我出去了,可以吗?”赵仁诚辛苦的笑容,已经快维持不住,他只想快点离开她的房间。
    因为,那套蓝色的制服,让他莫名的恐惧,总觉得,那里有只毒蛇猛兽,在啃咬他的心。
    变得一丝一毫想靠近这个房间的**也没有,只想离得远远的,快点逃。
    “好。”惟惟点头。
    她一个人用早饭,反而会觉得自在一点。
    赵医生离开了她的房间,把一室的寂静,也留给了她。
    惟惟一小口一小口的早饭,每一次恍神中,总觉得,有一个还在她的身边,微微偏过头,他用专注的眼神,看着她,告诉她:
    “猪,你要早点好起来。”
    ;
    “猪,不错嘛,你懂得掩饰。”在参观完她的房间后,肖图嘲笑她。
    “我掩饰什么了?”
    他只看了一眼她,惟惟马上就察觉到了他的意思,心虚地垂下眸。
    是很多草莓印。
    全部是他印下的。
    “不过,今晚,我终于可以暂时安睡了。”他耸耸肩膀。
    “喂,你睡觉就睡觉,干嘛爬到我床上?!”她急得大叫。
    “我现在不是要当西门庆吗?你家的大郎不在家,我当然得抓紧时间,争取表砚,巩固奸夫的地位。”他说得很无辜。
    “……”她都无语了。
    “兔兔,你不觉得,我们要是这样,很没道德吗?”
    他桃了眉,“你是指采阳补阴?”
    他一定要说得这么露骨吗?
    “反正我们之前也已经不道德了,那就不道德到底吧!”他说得很无所谓。
    虽然这样讲,但是,一夜,他们什么也没做。
    她的烧时高时低,身处黑暗之中,一直在出汗。
    原来,人在发病的时候,会特别的脆弱。
    她发现,自己怕黑。
    幸好,旁边有个胸膛,一直让她依靠。
    在她辗转无法成眠,喉间泛起一阵恶心的时候,有一只微凉的手,会一直抚着地的后背,让她能舒服几分。
    也让她清楚知道,自己不是一个人。
第十二章 2
    下午,惟惟又开始发烧。
    整个人身上都是淋漓的汗水,浑浑噩噩的,秀眉微拧,胸口象压着大石头一样,全身酸痛,差点喘不过气来。
    她的身子超烫。
    “惟惟,我给你打退烧针。”是赵仁诚的声音。
    温温的,让人觉得又温暖又冰冷。
    一个男人,怎么会给人一种那么复杂的温度。
    也许,就是这样的若即若离,才一直吸引着她,飞娥扑火一般吧。
    每一个人,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
    她想得到赵医生的心。
    这是她除夕夜,曾经许下的新年愿望。
    她的裤子被微微拉下一点点,有什么尖锐的东西,毫不留情地朝着臀部刺了进去。
    呜呜呜呜呜,她最怕打针了。
    呜呜呜呜呜,疼疼疼。
    “叮咚”外面,有门铃声。
    又是谁?赵妈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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