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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刚兔兔-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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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建筑工人。
    “再过一个月,阿铁就会转到行政部工作了!”一直站在一旁,非常了解某人恶劣性的惟惟,早就开始察觉到不对,她眯眯一笑,不忍男友被
    存心难堪,想撑回一口气。
    阿铁诧异地看了一眼惟惟。
    转为行政部的事情,一直八字还没一撇,而且,他一直觉得自己能力不太够,转上去根本希望不大。
    “行政部?他做文员?”肖图似笑非笑。
    肯定是有人一厢情愿逼着男友长气,而他根本无法想象,一个大猩猩伸出十指敲键盘的样子。
    “怎么,就你会打字,不许别人用电脑?”惟惟不服气,和肖图扛上了。
    不许欺负她男友!
    “那房子呢?婚房买了没?”肖图不生气,只是,又将话题转到阿铁身上。
    阿铁整个人大汗淋漓。
    他连瓦都没有,哪有钱买婚房?他没想到,这“家长”,会这么厉害。
    “惟惟,还、还这么小……”阿铁结巴了,他廉价的运动鞋,在洁白的地毯上缩了又缩。
    肖图挑眉。
    “喂,兔兔,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要嫁人?!”惟惟火了,这不是哪里痛揍哪里?摆明儿欺负老实人!
    而且,她才17岁,又不是27岁!干嘛拿出现实问题来压人,有毛病啊!
    “哦,原来你们是玩玩而已啊。”肖图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怪不得,我说你怎么会——”接下来的话,为了顾及客人的颜面,他没有再说
    下去。
    但是,刷得一下,阿铁的脸色全白了。
    惟惟是才17岁,但是,阿铁已经25岁,一事无成的25,特别,站在这豪华的酒店内,站在这俊帅、聪颖、家世好的男生面前,他自卑地几乎抬
    不起头来。
    他好像,真的只剩下胸肌夹笔这个杂技。
    “兔兔,你别太过分!”惟惟顿时吃了哑巴亏,在心里叫苦连天。
    “好久没见了,我们晚上好好聚聚吧!”因为刚动过手术没多久,整个人虚弱不堪,肖图额面上的细汗,不停地冒出。
    但是,房内的灯光早已经被刻意调暗,惟惟又怎么可能会发现?
    虽然恼怒,但是,惟惟并不希望一见面就吵架。
    “那好吧。”她勉强答应。
    今天被兔兔这一瞎搞,男友好不容易被她逐渐铸造起来的一点自信心看来又要瓦解了。
    “谢谢你把惟惟的行李提上来,刚才还把你当成工作,真是不好意思了。”肖图对着阿铁,极温善的颔首。
    刚才开场白的尴尬,他还提?兔兔今天没带脑吗?
    兔兔从来都不会不带脑就出门,所以,从头到尾他是故意的!他故意给阿铁难看!
    一下子明白过来,确定了这一点,惟惟圆眸危险地紧眯了起来。
    她倒要看看,接下来她的好哥哥要耍什么好手段,让她的男朋友难堪!
    作为主人,肖图客气道,“我也帮你安排了房间,我现在让服务员带你过去。”
    惟惟意外,诧异。
    她和阿铁不住在一起?可是,这个豪华套房,明明有两个房间啊!
    “先生,我带您下楼吧,您的房间在底下12层。”一直默默站在身后尚没有离开的经理,非常合宜的开口。
    28楼以下,和28楼以上,是两个阶层人次的住宿。
    阿铁马上想起刚才经理的介绍,窘迫让他唇色发白直颤了一下。
    他一直清楚,自己和女友之间是有着遥远的距离,只是,第一次有人把这距离,这么明显的放大在他眼前,让他看得清晰明白。
    太过分了!
    惟惟的双眸,窜起了火焰。
    她不想吵架,但是,某人今天神经病,做得太过火了!
    “我和阿铁一起住在楼下!”惟惟很讲义气的当机立断。
    “一起?”肖图缓缓地问。
    他有没有听错?
    “怎么,我和阿铁是男女朋友,不能睡一起?”惟惟火大,不甘示弱地跳起来与他唱对台戏。
    “睡一起……”这回,肖图换了三个字。
    这三个字,他咬得极轻极轻,只是,他方才还平静的黑眸,现在,瞳内有一座火山,在瞬间就燃烧了。
    快要爆发。
    睡一起……
    那么自然的睡一起,所以,他们是睡过了几回?
    “要你管啊!”惟惟就像个拂逆家长的叛逆少女,长发一甩,就想转身。
    但是。
    “啊!”她吃痛的大喊。
    因为,她的长发,被某人扯住。
    “你居然拉我头发!”惟惟怒吼。
    有话好好讲,他居然对她动粗!
    阿铁顿时被吓傻了,因为印象里,惟惟虽然有点小任性,但是性格还算温柔。
    现在的惟惟,就象被惹毛了的狮子。
    她最讨厌家暴了,最讨厌,最讨厌,最讨厌!
    他不得不拉,因为刚才说了太多的话,导致他全身都是虚汗,如果不是现在双臂都撑在身后的书桌上,他怕自己经倒下了。
    “你晚上必须住在这里。”他一字一顿,很坚决。
    他不会允许她和其他男人胡来!
    他的指,死死地勾住她的发丝,丝毫放手的打算也没有。
    痛死了!惟惟头皮痛得疵牙,她本能地就往后一踢。
    肖图顿时吃痛,整个身体象失去支撑点,倾斜倒地。
    她胜了!
    但是,惟惟胜利的微笑还来不及扬上唇角,头皮更加一阵巨痛,这家伙居然还不松手,害得她直接就坐在肖图身上了!
    他们兄妹二人的战争,让阿铁僵仵在那,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他只能象木头一样愣在原地。
    象一个局外人。
    “肖图,你今天发什么神经?”惟惟手忙脚乱地就想爬起来,但是,一束如瀑般墨黑的秀发,还缠绕在他的指间,害得她只能在他骨头能咯到
    人生疼的怀里打转。
    惟惟怒到相直接掰开他的手时,却发现,他的指像骷髅一样,若要使劲挣开,好像就会掰断。
    惟惟整个人都怔住了。
    不对劲。
    “你是不是又生什么病?”这个发现,让惟惟心慌。
    因为方才剧烈的“运动”,肖图整个人气喘如牛。
    但是,听出了她的关怀,他的薄唇开始浅弯:“是,我是生病了。”于是,干脆承认。
    惟惟正想急问,他是怎么了。
    “我生了一种病,不治之症,它叫‘得到朱惟惟’!”得到,他就能生,得不到,他就会死!
    什么意思?惟惟听不懂。
    “朱惟惟,我喜欢你!”一冲动,他很干脆的表白。
    他喜欢了十几年了!他不会让她和其他男人睡在一起!
    惟惟呆掉了。
    阿铁也是。
    于是,当着人家正牌男朋友的面,肖图象宣誓、象报复一样,用尽自己仅存的最后一丝力量,按住她的脑袋,迅速俯下身,将她强迫着按向自
    己的薄唇。
    好软的唇……
    这是惟惟心里窜起的第一个念头。
第二十六章
    惟惟呆了、傻了,她怎样也没想到肖图会吻
    直到,有什么软软的东西伸了进来。
    惟惟觉得自己的脑袋里热烘烘,糊成一片,只会用震惊的表情一直瞪着他,直到唇舌内的捣转,从起初的毫无章法,到他逐渐的闭上眼,温柔
    与投入,直到喉间不可避免尝到了口水的味道,惟惟一惊,整个人彻底清醒过来。
    惟惟急忙推开他,用惊恐不定的眼神瞪着他。
    她的初吻!
    她这辈子都没想过,夺走她初吻的人,居然会是肖图。
    而且,最糟糕的是,正牌男友一直石化在当场,眼睛呆到眨也无法眨一下地见证了她和另一个男人的法式热吻。
    惟惟觉得从来没有这样窘迫到想崩溃。
    被猛得推离的肖图,一动不动地揪着她。
    良久以后,他徐慢地扬睫,一字一顿慎重重复:“朱惟惟,我喜欢你!”他的心,十几年前就遗落在她身上。
    所以,他一定要得到她!
    他的眼神,好认真,认真到惟惟有那么一瞬间被锁在他的眸子里,根本无法动弹。
    他说,他好喜欢她。
    是认真的,不是玩笑。
    “轰”一纸戮破,十几年的友谊、亲情在这一刻,好像瞬间就通通崩裂。
    除了意外,惟惟能感觉到的其他情绪,只有抗拒,非常的抗拒,极度的抗拒!
    整个房内,突然静到连针掉在地上声音都能听到。
    她和他对视着,整个空间,仿佛只有彼此的存在。
    收回去!
    我不!
    彼此的目光,一个在警告,一个在坚持。
    互不相让。
    直到——
    “咕噜”好大一声大口咽口水的声音。
    不是肖图,也不是她。
    惟惟惊醒,急忙收回目光。
    “我、我先出去了!”阿铁的脸色很难看,“你们……继续……”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不对劲。
    “阿铁!”冤枉啊!惟惟想哭。
    她能理解阿铁现在的心情,交往了数月,他们都还纯情到只在勾勾小指、牵牵手的程度,现在,此时此景,让阿铁情何以堪?
    “真的不必顾忌我。”这趟,他来错了。
    什么介绍哥哥给他认识,真是太可笑!阿铁一想到自己之前以为要见家长,那种忐忑的心情,就觉得自己可恶。
    原来,他到美国,只是因为有人想要下马威,宣示自己的所有权。
    “听我解释!”惟惟死命着想挣脱。
    肖图马上察觉到了!
    她的举动,他喘着粗气,依然不管不顾,耗尽最后一丝力气,制压着双目已经快要喷火的惟惟。
    他心脏在剧烈的疼痛,喉间痒到已经能闻到血腥味。
    但是,他不放!
    “肖图,放开我,你别这么过分!你信不信我真的会动手打你?!”惟惟气愤。
    见着阿铁不给她解释的机会,那么难过的打开房门,快要迈离,惟惟也跟着焦急不已。
    她讨厌家暴,但是,现在这一刻,她有嗜血到想打人的冲动!
    她不是打不过兔兔,只是,角落旁的那张空的轮椅,那么突兀,会让她一再想起,临行前希希童言童语道,前段日子哥哥很危险,现在正动完一场大手术,让姐姐一定要多疼哥哥一点。
    而肖图虽然极力掩饰,但是,惟惟就是能一眼看穿,他整个人虚弱到根本象快挂掉。
    现在,不是她不疼他,而是她被他“疼”得很惨!
    所以,她现在只能动口不能动手,偏偏这家伙根本是皮痒!
    见她这么紧张那只大猩猩,肖图胸口又是一阵闷痛,他不怒反笑了,苍白的唇角,隐现了一抹让人费解的微笑,语气,平静了,“惟惟,你果然在生气。”
    惟惟被这突现的诡异微笑弄得一怔一怔,居然忘记了挣扎,“生什么气?”
    “那天晚上,去美国前一晚,我们睡在一起。”他提醒她。
    “嗯?”惟惟疑惑了。
    是有这事,怎么了?
    正要迈离豪华套房的阿铁,因为“睡在一起”这几个字,不可置信的瞠大目,僵顿住了脚步。
    “我们说好,你要送我去机场,但是结果,我半夜就不辞而别。”灯光下,他的眸底在闪烁不停,在他脸上形成明灭的暗影,让惟惟莫名整个
    人发毛。
    是有这事,但是,他发病不辞而别,情有可原,现在拿出来讲有意义吗?
    “所以,原谅我好吗?”他深情款款地握起她的手,柔柔地,用柔软的唇轻碰了一下她的手背,说着情话,“别在生气了,也别再故意找些事
    或人来气我。”
    她故意找些事和人来气他?惟惟不清楚他葫芦里卖了什么药,鸡皮疙瘩却落了一地。
    他用好温柔的语气,耐心十足的哄劝道,“我的惟惟,别因为和我赌气,再去玩弄无辜旁人的感情,好吗?”
    这旁若无人般的柔情蜜语下的真相,让阿铁冷抽一大口气,硕大的肩膀,开始停不住的颤抖好几下。
    肉麻、恶心到她快吐了!肖图一说完,用五秒的时间,惟惟才消化掉语句,然后——
    完蛋了!
    误会大条了!
    果然——
    阿铁冲门而出。
    惟惟再也不怜香惜玉了,粗鲁推开了孱弱到只剩下皮包骨头般的肖图。
    因为她的大力,肖图一把被推得老远。
    惟惟这一掌,刚好推在他的伤口上。
    骤间,他全身被剧烈的疼痛席卷,痛得他几乎挺不起背。
    “咳、咳、咳”他弓着身子,剧烈的咳嗽。
    那场手术,他的胸骨被锯开,用不锈钢固定着,他现在的胸口,尚是肋骨固定逞缠绕着。
    “咳、咳、咳”他翻江倒海的咳嗽着。
    他不能咳,再咳下去,他会很危险。
    “咳、咳、咳”疼、疼、疼。
    但是,惟惟一眼也没有去关注正撑坐在墙角上,早就被她定义为阴险鬼的家伙,她正扯住男友的手,好努力的解释着:“阿铁,你听我说,事
    情根本不是这样的!”她被有人陷害到死了!
    “还有什么好解释的?我都说过,我不要来美国了,你这么大老远的把我叫过来,就是为了让我做你们情侣之间吵架的道具?”阿铁悲愤交加
    地泣诉。
    说得好!
    “咳、咳、咳”肖图还在咳。
    医生说,如果他太痛,痛得受不了的话,他可以吃止痛药。
    药,就在他的口袋里。
    “朱惟惟,你欺人太甚!我知道我配不上你,但我也是爹生娘养,你们这些有钱人,至于这么耍弄我吗?”
    一趟美国之行,不过是让他阿铁认清楚什么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不是的,你听我解释……”其实,惟惟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算我求你,请你们放过我!朱惟惟,我们分手!”丈夫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最后一句话,大猩猩的雄厚宏亮的哭声响彻云霄,流
    下了男儿愤慨的眼泪。
    爽。
    肖图低低地笑,笑得自己的胸口裂开了一样的疼。
    “阿铁,不要!”惟惟追了出去。
    自始至终,她都没有回头。
    因为,她讨厌死了兔兔!
    屋内,吓人的寂静,扩散开来。
    他胜了。
    成功的打退一只大金刚。
    他无比开怀,真是无比开怀啊!
    但是,开怀之后,还剩下什么?苟延残喘般的低喘和持续着的低笑声罢了。
    笑得自己几乎无法喘息。
    扶着胸口,他慢慢地、慢慢地爬动,好不容易才勾到茶几上的电话机。
    “喂……麻烦你们,请帮忙把她、把她带回我的房间……”
    他吃力的交代完最后一句话,无力地垂下自己的手。
    他要把她锁起来,再也不让她离开他!
    ……
    后来,惟惟被肖图锁了三天三夜。
    一直刻意回避的回忆,如同她当年被勾住那缠绕成结的情丝,如层层烟水般,让房内的气氛更加迷朦了。
    她的唇还在被死死紧封着,带着浓烈酒气的舌,依然在长驱直入强行吮吻着她的芳甜。
    她不陌生,真的不陌生。
    就连这吻,仿佛有一股火焰要冲破体肤,烧完了恼意,就是不甘,满满的不甘的情感,也不陌生。
    仿佛在控诉着她仿佛在惩罚着她。
    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心硬至此。
    一如当年。
    此时的惟惟,连吐纳之间,也都是肖图独有的气息,不容被忽略。
    她好不容易挣脱。
    “兔兔!”惟惟警告地大喊。
    大家的友谊好不容易恢复,她不想再断交另一个八年!
    但是,一秒而已,她的唇又被吞灭。
    印下的力道,更重了。
    她好不容易又挣扎了自己的头颅,破口大骂:“混——”
    “蛋”字还没跟着出口,唇又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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