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三八的男人-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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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过来，都不知道怎么过的。大学的朋友谈了三年，最后一个学期的时候，他很现实的选择了我们班另一个同学。因为我没有办法给他想要的生活，当时看着他们俩出双入对，我天天象在煎熬。但又能有什么办法呢？就象歌里唱的一样，我的爱是折下自己的翅膀，送给你飞翔。。。。为了他好，也只能祝福他了。”
小艾平淡的讲着，烟雾熏了眼睛，黑暗中似乎有泪光闪动。最后的半年，楚天胜和方敏在一起做毕业课题，天天同进同出，全班同学都在传说他们俩的绯闻，小艾根本就不相信。楚天胜要谈恋爱的话，一定是会跟自己商量的，怎么可能呢！一直到那一天。
那天听方敏她们宿舍的人说周日要去打乒乓球，而楚天胜也会去。楚天胜的球类运动向来很不错，一般班上的比赛都会以他为主力。以前小艾也参加过类似的集体打球活动。方敏她们宿舍会去两三人，小艾他们宿舍也会有一两人，加上其它宿舍的每次都是六七个人开一两个台子打。
当然，小艾平时是不太去的，因为他太菜，基本找不到对手。。。。除非人家用左手。但这次他想抓住这个机会。大四最后一个学期，大家都没有在一起上课，楚天胜虽然是在小艾的下铺，却整天泡在实验室不回来，说是导师有课题，小艾自己的事也多，事实上聚在一起的机会少了很多。
小艾没告诉楚天胜，等他出了门后，再偷偷跑到乒乓球馆。
令人吃惊的是，只有两个人，就是方敏和楚天胜在。他们看到小艾也很吃惊，特别是楚天胜眼光中的排斥，令小艾的心突然刺痛了一下。
于是他嘻嘻哈哈的笑着，大呼小叫地企图搞活气氛，没想到楚天胜很不客气的把他推到了尴尬的境地。
他们三人，打的是21球一局。每次楚天胜跟方敏对的时候，他就温柔的滴嗒滴嗒打友谊波，方敏总是以17，18比21输下阵来，而轮到小艾的时候，则大发旋球，狂拉弧圈，小艾连五都过不了。
小艾咬着牙，强笑着硬撑，可是在休息的时候，方敏的一句话终于让他崩溃了。
方敏把袋子打开给小艾看，笑咪咪的道：“我还专门带了水果来，休息的时候吃的！”
小艾探头一看，里面躺着两个苹果。
多一个都没有，地方太小了，只能放得下两个人。
小艾逃也似的离开了乒乓球馆。不知不觉中，走到了解放门。想当初，就是在那个亭子里，他和楚天胜热烈初吻。
五月天，太阳虽然比较热情，在玄武湖公园里，湖面上的风还是很大，吹皱了一湖的水，也吹得小艾满心冰凉。
曾经有一次，他跟楚天胜讨论过两人的关系，定义为兄弟，而且每次小艾去学校舞厅跳舞都会把最漂亮的MM全部请一遍，也曾半真半假追过几个女孩子，所以他们的感情，一直都有过家家的感觉。
然而这一次，令小艾真正感觉到两人之间横着一道跨越不过去的鸿沟。
毕业的时候，楚天胜和方敏牵着手，跟一大群同学一起送小艾和其它几个人上车。在成贤街上拖拖拉拉走着的时候，小艾还满不在乎的说：“你们这一走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呢。不管什么时候回来，都要记得先通知我，我做为南京留守人士，那是义不容辞要接待的！”
一抬头，却看到楚天胜泪流满面，而方敏紧紧被他牵着，同样泣不成声。
楚天胜哭着说：“大学里最大的收获就是认识了你这个兄弟，还有方敏。”
小艾咪起眼睛皱起鼻子笑了：“我知道啊，你都说了很多次了！我说你们俩能不能不哭了？都搞不清楚谁送谁了。”
可是当他们在站台上，十几个同学头顶着头抱成一圈，泣不成声的唱那首经典的《祝你一路顺风》的时候，小艾还是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等车开的时候，小艾后知后觉的哭了个天晕地暗，连气都喘不过来，胸口闷闷的，仿佛堵了一大团棉花。
再跟郭天成提起这段回忆，小艾又想起了当时的迷惘，痛苦，以及不得不假装洒脱的为难，忍不住干了一杯酒。
老郭听小艾讲“他很现实的选择了我们班另一个同学。因为我没有办法给他想要的生活”这一句，当然不知道他说的是男人，有着不同的理解。
他跟海蓉之间的问题，就是在于，海蓉身边所有的人，都觉得他没有办法给她想要的生活。一开始，海蓉还很坚定的要跟他一起过，但架不住一个人两个人三个人天天这么说，总归也会有动摇的时候。三人成虎，就是这个意思吧。
长叹一口气，郭天成也干了一杯。
24。雅阁温泉
　　　　　　　　　　　郭天成问：“别提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你现在不是有赵靓了嘛！什么时候办事一定要请老哥我去！”
“办事还早，我跟她才两个月，最后怎么样还不知道呢。再说了，现在的婚姻，我都感觉不象在谈恋爱，跟商业谈判似的，年龄体重身高长相职业收入住房，家庭有没有负担，气质如何，能不能拿得出手，一一权衡，哪有当年的感觉呢？”
郭天成苦笑道：“是啊。这种事情，一次就伤筋动骨。去他妈的爱情，本来过日子就是两人一起吃喝拉撒睡，门不当户不对，总有一天会玩不下去。”
小艾举起酒杯道：“干！”郭天成的理论虽然直白，谁说没有一定道理呢。
两人越谈越投机，不知不觉聊了三四个小时。郭天成买了单，带小艾去了雅阁温泉山庄洗桑拿。
这次两人都只是五六成醉，在出租车上小艾一直在想到底郭天成会不会叫小姐，如果叫了怎么应对？
曾经有一次聚会的时候有人提出过这个话题，同志们的应对花样百出，有人假装喝醉了，有人让朋友打电话来说家里有急事，有人则义正辞言的说“我不好这个”。当然最佳回答是小江的真实经历。
他要了小姐，进去后丢给她两百元钱，跟她说：“大声叫二十分钟。”然后就在香艳的**声中低头玩手机游戏，玩两局后洗了个澡完事。
不知道郭天成找不******？一般而言，身边的正常男人，百分之五十都有过******的经历，还有百分之三十有过******，百分之十五有婚外情，百分之五，那是珍稀动物，只有跟老婆一个有性关系。
同志之间，相对而言就更开放了。有些人明说：“你出去偷腥我管不着，别让我知道，只许性出轨，不许心出轨。”有的则一起上网找人，比赛谁找到的更多，还有一起去同志浴室胡天胡地的。
小艾虽然不是纯情少男，但也接受不了这种关系。看着自己喜欢的人跟别人那么投入，激情四射，非常伤害感情。有一个著名的说法，一对同志之间的感情牢不牢靠，只要去一趟泰国就知道了。很多恋人到过泰国就分手了。要么，是发现自己真正喜欢的类型，要么就是受不了另一半的嘴脸，嘿嘿，所谓真金还需烈火练就是这个道理吧！
不过如果男人在外头应酬，免不了的逢场做戏，小艾倒十分可以原谅。本来男人的思维里，性跟爱就是可以分开的。
雅阁温泉的服务相当出色，完全照搬马鞍山翠林浴城，一进门就有人大声唱道：“男士两位！”然后一路引到柜子前，换好衣服下池前又会有人通报。
进去后是一个非常大的大厅，水气缭绕，人还不少。有冷水池，汉方池，金箔池，银离子池，玉池，活性炭池，人参池，麦饭石池，硫磺池，温泉池，还有鱼疗。小艾兴致勃勃的一个一个轮着泡，郭天成笑道：“真他妈的没出息，刘姥姥进大观园了啊！”
“生命之所以喜悦，是因为有成长，灵魂之所以伟大，是因为有感觉。俺这是在体验生活懂不懂？雅阁算出来的晚的了，以前我们每周都开车到翠林洗澡，还去扬州洗澡呢。既然来了，就应该都搞一下，别浪费啊！”
郭天成笑着摇了摇头：“妈了个巴子，跟小屁孩似的！”
小艾在郭天成胸前擂了一拳：“老大，本来在你面前我就是小弟！”乖乖，这个，郭天成的毛毛还真的性感，小艾心里大呼暗爽。
曾经何小玉问过小艾：“你们上澡堂是不是就等于进了女浴室？”
小艾摇头SAYNO：“不是，象是女****进了男浴室。。。”每次去洗澡，当然也是眼睛大吃豆腐的好机会了。满眼全是光猪，身材好坏一览无遗，武器的大小也逃不出小艾的法眼。
所以在换衣的时候，小艾就已经偷偷瞄过郭天成了。这是一个令人垂涎三尺的熟男，宽肩厚背，虎背熊腰，浓密的毛发，手和脚都比别人大上一号，而尚在休息状态的男性的骄傲，据小艾目测，至少有十公分。
当然在浴室里YY是很危险的一件事情，小艾强迫自己很快的把眼光转到别的地方，要不然就当众出丑了。他可没忘记那个经典的黄色段子。
说的是一个男的下夜班，在单位浴室洗澡的时候突然发现有一个暗门能通到隔壁女浴室，跑去偷看地形。没想到脚步声响，有几个女工也下夜班进来洗澡，他赶紧把灯关了，女工们道：“怎么搞的，居然又停电了。”几个人脱了衣服要洗澡的时候，其中一个碰到了男的，问：“这是什么？”
其他的人过来一摸，摸到勃起的男根，摇了两下道：“听说这里要搞一个自动售货机，这个估计就是吧！”
又摇了两下，没有东西出来，另一个道：“我来摇！”于是几个人轮流摇了半天，突然间一个人惊叫道：“出来了出来了！原来卖的是洗发水！”
当然，小艾不会在澡堂里就把散装洗发水拿出来，只不过哪怕是有一点反应，光溜溜的无处遮掩，也是很尴尬的。
两人泡了一会，搓了个背，出来擦身的时候，居然有两人服务，一个擦头擦背，一个将鞋子擦干，再擦干脚穿好。休息区在楼上，两人上去的时候，又有人唱道：“两位先生上楼！”
小艾忍不住笑道：“老大，如果叫小姐的时候，他们会不会也大声叫：两位先生要小姐？”
郭天成也忍不住笑了：“肯讲的！我说小弟你怎么那么活泼的？”
上了楼，是一个很大的自助餐厅区。小艾叹道：“早知道刚才就不吃那么多了！”一眼望去，至少有近百种食物可供选择。三三两两的人头发湿湿，脸色潮红，穿着宽大的浴袍散落而座，要多悠闲有多悠闲。
25。电梯事件
　　　　　　　　　　　两人拿了不少吃的东西，都是肉食动物，只拿了一两片西瓜，其它的清一色荦菜。
小艾是个很好的听众，培训课程里的沟通技巧起了很大的作用。郭天成愿意跟他聊这么多，一半是因为小艾的亲和力，另一半，则是因为小艾极好的配合，比如：“哦，是这样啊，那后来呢？”“嗯，有道理，不错。”“还有呢？”“哇，不会是真的吧？”这些恰到好处的废话却让郭天成不知不觉把心里话都掏了出来。
郭天成跟李海蓉认识后，就经常能在电梯里遇到。海蓉从学校其他老师那里陆续听说了郭天成的故事，对这个高高瘦瘦，讲着痞气的语调却又做事踏实的年轻人越来越好奇，终于有一天叫住了他。
“喂，大个子，你星期天有空吗？”
“李老师，有事？”
“是这样，我的电影票多一张，上次电梯里多亏你照顾，一直想感谢你，没有机会。送给电影票给你吧！”
那次在电梯里，他们一起被困了将近一个小时。平时不会这么久的，正好那天被困的时候是12。30，电梯工去吃饭，给了他们更多的相处机会。当然，郭天成虽然个性直爽，但单独面对女性的时候，却依然十分的腼腆。在经过了开始的五分钟努力后，他们彻底无话了。
电梯里的电话和报警铃都已经坏了很久了，根本就是摆设，而在当时电梯里的手机信号也屏蔽，根本收不到，这两个人就这样在热闹的珠江路被隔绝在小小的电梯间里。
隔一阵，郭天成就会****的敲打厚厚的电梯门，再隔一阵，换李海蓉大声叫唤，女孩子的声音更尖锐些，当然也更具穿透力。时间过去了半小时后，李海蓉终于忍不住低声哭泣起来。
扛大包，郭天成没问题，打架，郭天成更是眼都不会眨，但遇到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的眼泪，郭天成却慌了手脚。
“你别急，别哭了，很快就会有人来的。”
“他们估计吃饭去了，耐心点等一下。”
“很快就会有人发现电梯坏了，会给他们打电话的。”
这些安慰却让李海蓉哭得更大声，把郭天成搞得心烦意乱，一拳砸在电梯壁上：“别哭了！”
这一下李海蓉被吓住了，果然收声。
郭天成道：“马上就要来人修电梯了，看到你哭，还不以为我做了什么坏事？”
“那人家心里急啊，也没有人陪我说话，就急哭了嘛！”
“急也不许哭，等出去了再哭。”
扑哧一声，李海蓉破涕为笑：“出去了我就不哭了！”
郭天成也微笑起来，警告道：“在里面也不许哭，再哭我就要骂人了！”
李海蓉不出声，可是过一会儿又传来了抽泣声。
郭天成想发火，转念一想，问道：“你是不是要上厕所了？”
李海蓉低低的嗯了一声，声音微不可闻。她上了一上午的课，嗓子都冒烟了，喝了不少水，放学的时候同学们又挤在厕所里排队，把六楼的厕所搞得脏乱差，她想着要到二楼厕所上的，没想到被困在电梯里，解困还遥遥无期，而小肚子又涨得生疼，急羞之下，除了哭，还能有什么办法。
郭天成道：“那你就在那边角落解决吧，我不看，我这里有一瓶水，可以拿来冲一下。”
想了想，郭天成又掏出驱风油在电梯里四处洒了洒，顿里一股子强烈的味道，郭天成道：“这下可以了吧？”
李海蓉没出声。郭天成想了想，转过身对着角落，把手机铃声调出来，挨个的放，这样就可以把声音遮住。
等他把手机铃声循环放了两遍的时候，李海蓉道：“好了，你的水呢？先给我洗洗手。”
郭天成转过来，手机屏幕光下，李海蓉羞红了脸。
李海蓉带了不少纸巾，而郭天成的身上一直有不少大大小小的塑料袋，先把纸巾丢到地上吸了一大部分，然后郭天成隔着塑料袋把纸巾全拿起来，扎好都放在裤子口袋里。
把一切弄好后，郭天成将随身带的原来装果汁的塑料瓶里的水全部倒在地上冲洗了一下，又将一瓶子驱风油全部洒在地上，这下子，基本什么痕迹都没有了。
等人来的时候，时间又过去了半小时，李海蓉羞红着脸逃也似的跑掉，而郭天成还大骂了一通，发泄了一下才走。
没想到隔了几天，李海蓉还送电影票，把郭天成也闹了个红脸，双手直摇道：“不用不用，我从来不看电影的。”
李海蓉很认真的道：“给我一个机会吧，这电影票也不用钱，是我爸单位发的，要么我请你吃个饭？”
郭天成想了想，接过电影票。
那场电影是《花样年华》，把郭天成闷坏了。不止一次的回忆起交往细节的时候，郭天成都说：“以后看这样的电影千万不要叫我，枪战片，武打片还差不多。”
而李海蓉则瞪着眼道：“你还好意思说！跟我这样的美女约会还敢打呼噜！你知不知道学校里请我看电影的人是排队的？”
郭天成没心没肺的道：“让他们陪你去看好了。”
这句话换来的，总是李海蓉的一顿粉拳垂直打击。
郭天成跟小艾回忆起这些，叹口气道：“如果她还能再回来，我愿意陪她看一百场文艺片，也愿意陪她天天逛街，哪怕腿断也他妈的不后悔。”
小艾突然间想起舒心对自己的好。如果再来一次，他也愿意陪舒心去逛街，愿意多花时间欣赏他臭美的样子，多陪他去红吧。如果，如果再回到从前。
吃完自助，两人又跑去做推拿，小艾很不好意思的道：“让你破费这么多！”
“什么破费不破费，是兄弟就不要叽叽歪歪的。你的创意替公司创造这么多的收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