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三八的男人-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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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倒，甚至脑袋会被他们绕得转不过弯来，打成一堆接一堆的死结……
双木林约见小艾，一半的时间是抱怨自己的广告任务重，抱怨广告部主任对自己的******，另一半时间就是跟小艾分享他的男人经。
其实双木林的声音还算有点特色的，特别的阳光，热情，辨识度很高。加上他也比较活络，拉广告不成问题。广告的客户往往都指定由双木林来制作广告片。明亮的声音，加上轻松的音乐，醒目（耳？）气派。而在双木林的节目中插播的广告都特别自然，仿佛做的软文般，效果奇佳，所以很受欢迎，总是能轻松完成任务。但鞭打快牛，这般的能干，直接的后果就是任务每季度加码，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他经常抱怨道：“哼，死人干，破烂主任，又找我谈话了……”
小艾总是追问：“今天他摸你哪里了？”
“哼哼，那只瘦瘦的鸟爪想来亲切的拍我的肩，我轻轻巧巧一个转身就避开了……我的豆腐不是那么好吃的！”
小艾的手倒长得肥白可喜，滑嫩异常。还有一排富贵的小窝，这很吸引双木林，经常说道：“这些小窝多么具有质感啊！我将来的爱人，一定会每天都让我亲吻这些小窝窝的……”
小艾每每总是送上玉手以飨贵客。
小艾追问细节道：“你的他还有什么特点？”
双木林花痴痴的说道：“他说他从胸部，一直连到腹部连下去都是毛……其实从他的络腮胡也就能看出来啦，头发稀少，满面油光，雄性激素分泌旺盛……”
咽了一口唾沫，双木林继续道：“他说夏天的时候，蚊子钻进卷曲的腿毛里，都会飞不出来呢……”
小艾张大了嘴，悠然神往，突然又想起来一个问题：“听说胖子，那话儿都很小，会不会性生活质量成问题哦……”
双木林道：“这个问题很关键！你说的得对，确实，很多的胖胖，因为脂肪过多，会影响性生活质量……不过我这个，可是百里挑一！！他的有……”双木林招招手，在小艾耳边轻轻说了个数字，小艾大惊失色：“不可能吧！”
双木林羞涩的点点头，小艾羡慕的咂着嘴说：“这下，你可就爽歪歪了……”
双木林正色道：“谁象你啊，人家可是很保守的，他都不许我谈这个话题。哎，要爽，也要等三个月了！”
小艾叹一口气：“网上三个月，相当世间三年，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呢？依我看，还是不要太投入的好。免得到时见光死，不上不下，现在越热，到时越尴尬。”
双木林手托香腮，遥望窗外清风过树枝，悠悠道：“有爱的三个月，胜过无爱的三年。我宁可承受到时的幻灭，也不要平淡无奇生活。”
小艾晕了一下，道：“小心啊，爱上爱情，会一败涂地的。”
双木林双手捧心：“唱了这么多年的独角戏，有一个假想的对象，不妨多演一场，先娱人，后娱己啊……”
小艾道：“真不愧是金陵名妓（电台“记”者），好一个先娱人，后娱己……”
12。选秀节目
　　　　　　　　　　　两人乱扯一通后，小艾道：“今天约你来，有件重要的事情呢。主要有一个朋友打算整个网站……”
当小艾如此这般的把阿勇的宏伟计划跟双木林讲完后，双木林不住摇头，冷笑：
“点子似乎不错，沾遍了所有的热点，但也正因为这样，就什么热点都没有了。阿勇象个要打天下的土匪，跟你们许诺，得了天下给你什么官当给他什么官当，讲得跟真的似的。现在的原创音乐，FLASH，婚庆，以及礼品网多如牛毛。选秀节目虽然如日中天，那都是有大财团背后作支持的。没有投入，哪里会有产出？阿勇这样的，本身什么实力都没有，就想着整合，拿什么资格来整合？比如说我吧，周一到周五的节目，哪天没有厂家冠名播出？他要是能拿出点钱，做个广告，那还差不多，但我也瞧不上。能有多大名堂？”
小艾想替阿勇说两句，瞧瞧双木林的表情，觉得说了也没用。
双木林又抱怨道：“这两天过年，让我值班，天天都是连续八小时的节目，累都累死了……”
小艾取笑道：“你还累啊，搞个什么老歌专场，一放就是好几首，要不就整个厂家来做如何解决阳萎问题的节目，别人说累我理解，你还不是轻松搞定。”
双木林说：“内容是没问题，人跑不掉了，前几天他们天天搓麻，搞得我手痒痒，等我有时间了，他们却上班了，你说气不气人？一年也就这几天可以甩开来搓麻的。唉！”
小艾还没放弃替阿勇的努力，毕竟阿勇给他许的是公关部长的名头啊：“林子，你看我说的那个事，能不能在节目里宣传宣传？”
双木林道：“成，网站的名字？特色？要搞什么活动？都要别人没有的，通通给我拿来！”
小艾哦了一声，确实，他们的想法太简单，根本就不成熟……看来还需要讨论，明确化。
双木林看着小艾的脸色，安慰道：“好了，不是说你们这样不成。主要是你们要先有成熟的想法，然后还要有投资商。你看，最近我在策划的两个选秀节目，一个是快乐智多星，专门针对儿童市场，参加的人都是十二岁以下的，从百科知识，到生活常识，还有冒险游戏，连续做三个月，都是周六录制，周日播出，这是一个电子词典公司赞助的，电视台里也很重视，因为儿童和妇女的钱最好赚嘛，这个节目可以带来非常多的相关广告，并且你想想，谁不是最宝贝自己的孩子？短信投票的时候还不是七大姑八大姨一起上阵，全家总动员啊？”
“另外一个选秀是国内的饮料品牌冠名的，跟我们台，省电视台和一家晚报联合搞的，我要我的音乐新势力选拨。这个投票系统从QQ，到网上，到声讯台，到联通移动小灵通全面开通，学校的学生会全部搞来开会，还有专门的热线，我们台，电视台，报纸上的广告宣传滚动播出，这个声势，你们能有吗？”
“而且你看，这类的选秀节目，大家关心的不光是台上光鲜的那一刻了。你看超女吧，造就的一批红星，过一段时间，除了她们的粉丝还依然狂热，在音乐上的发展到底如何？所以我们这次的我要我的音乐新势力，同样有非常专业的音乐公司做音乐总监，并且对前十名进行包装和宣传，这样别人才会愿意来参加呀！”
突然间小艾灵光一闪，想起了宋军，赶紧问道：“这个报名工作什么时候开始？”
双木林道：“老早就开始了啊！明天就结束报名了。因为我们要海选，要进行很多的预选，要赶在三四月总决赛时最好的商机拉到更多的广告客户！”
小艾赶紧给宋军打了个电话，要把报名的时间地点告诉他。连拨两次，都无人接听。最后一次响了很久，小艾正要挂的时候，宋军接了。
电话那头一片嘈杂，象是乐队在排练的声音。宋军大声的道：“大洋老师，您好，我在跟老洞的乐队排练呢。”
他们走得这么近了？小艾非常吃惊，把选秀的情况跟宋军讲了。
放下电话，小艾问双木林：“你认不认识南京搞摇滚的地下乐队？”
双木林道：“老洞他们的老婴乐队不是最有名的吗？另外，刺青，老子，黑洞乐队，跟我玩得都不错。”
小艾把宋军的情况跟双木林讲了一下，双木林道：“哼，一定是被老洞上过了！老洞这家伙，怎么可能放过他？！算了，让他还是别进这圈子！不知道的，以为是搞音乐，其实是被音乐搞，或者说被做音乐的人搞！”
小艾张张嘴道：“也不至于啊，不是人人都这样的。所以才叫你帮帮忙呢！”
双木林道：“没有做好足够的心理准备的，还是不要玩的好。若只是玩票，没关系啊，反正尝试一下，上上镜，无伤大雅。但到后面，很多东西都是内定的，黑幕多着呢！”
正聊着，突然小艾的电话响了，一看号码，0996，是艾山江来的。
13。初恋情人
　　　　　　　　　　　从新彊跟艾山江见面回到崇明，小艾就得知自己考上了东南大学。
小艾回到校园，摘下他们初见时的榆树的叶子，夹在信中寄去，而艾山江则把库车大寺里他们接吻的那一层瓦当中的草叶寄了一片回来。在大学的时候，他们还约定了每个月的农历十五，都在晚上九点半的时候跟对方说一番话，然后第二天写信给对方，将前一天所说的话告知。
随着时间慢慢的过去，两人的生活越隔越远，联系也越来越少，到后来，艾山江开始跟着叔叔做水果的生意，收信也不太方便，终于没有了音讯。
到后来，小艾有了第一部寻呼机，写信告诉艾山江，隔了半个月，艾山江才回来一条信息：我也刚配了一个寻呼机，不管走到哪里，都能够随时随地传信息。
小艾有了第一部手机的时候，高兴的告诉艾山江说：好了，这下，不管什么时候你呼我，都能够马上回给你。
艾山江却很久很久没有回音。最后他吞吞吐吐的告诉小艾说：我结婚了……
小艾立刻给他寻呼机留言道：“兄弟结婚是好事，我永远会祝福你的！！你要记得，无论什么时候，都有一个兄弟默默在你身后……”
当天晚上，小艾拎了半打啤酒到学校操场后面，喝了个天昏地暗，哭一会，笑一会，喃喃道：““你说过你一定要挣很多的钱，然后过来找我，我们俩一起浪迹天涯。在每个城市生活一两个月，象鸟儿般自由，象风一样不羁，高兴到哪就到哪……”
“你说不要结婚，不喜欢女孩子整天哭哭啼啼的，或者是别别扭扭的，你只要我这个阿达西……”
“我也不怪你啊，你开心，你快乐就好……可是为什么你不告诉我呢？？？？为什么要瞒着我呢？”
“不过我也有事瞒着你……我也有了个照顾我的阿达西。我没跟你说……”
当楚天胜在操场找到小艾的时候，小艾已经抱着一棵树睡着了。
从那以后，两人就很少联系。但每当电话有变动的时候，总是会彼此通个气。
小艾每次受伤，总爱跟艾山江隔空唠叨。或许是月圆之夜唠叨惯了，还真有些入魔……这可能也是他的一个解压的手段吧……
这次电话来，怎么区号是996的，不知道艾山江又在哪里进货了，接通了，是艾山江混厚的低音：“小洋，我要回崇明一趟，你有时间回来吗？”
原来艾山江的外婆去世，艾山江要带着老婆孩子回上海奔丧。
遇到这样的状况，小艾的嘴最笨，也不知道咋安慰，只好干巴巴的说节哀顺变之类的。
挂了电话，小艾叹出一口气。艾山江家里出事，心情会有些沉重，但想到能见到艾山江，真不知道是什么心情。算来两人也有整十年半没见面了，时光荏苒，岁月如梭，把本来那么近的两个人，会变成什么样呢？
双木林道：“哟，接到谁的电话了？瞧你那神情，立刻就婉约起来，是你那尖耳朵来的吗？”
小艾笑骂道：“滚啊，我就知道跟你这种大龄单身怨男在一起，聊不到三句，就扯到男男关系。要意淫，你自己回家去找你的胖胖！”
两人闲扯一会，吃完饭各分东西。
小艾给舒心汇报了艾山江回来的事，舒心很不痛快的道：“回就回，关你什么事啊？人家早就结婚了，孩子都四五岁了……”
小艾道：“毕竟是好兄弟啊，十年半没见面了，见个面，叙叙旧嘛！难得的，乖，回来我给你带泥螺，不要生气嘛……”
舒心悻悻道：“就你事多！……”
在对老情人这事上，舒心和小艾的方式完全不同。舒心跟分手的BF完全断绝联系，他的观点是不爱就不爱，很难再做兄弟。这中间的度很难把握。而小艾则跟每个前情人都有联系，虽然不多，但至少也是当老朋友的。
他有一次还说道：“唉，如果我曾经爱过的人都回来站在我的面前，向我求婚的话，我还真的很难抉择呢！”
这句话让舒心非常不爽，当场摔碗走人，说道：“那你去找你的老情人结婚吧，跟着我干嘛？”
小艾立刻缠上去说道：“但是你最帅最有钱嘛！”
舒心沉着脸说：“是吗？”
小艾又涎着脸往下摸：“床上功夫也有独到之处……”
要想让舒心开心，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夸他。
14。再见从前
　　　　　　　　　　　说归说，舒心倒也没真的太反对小艾回上海见初恋情人。但小艾整天两眼放光的说艾山江如何如何帅，他们当初如何如何快乐的时候，舒心忍不住爆发了：
“喂，你能不能收敛点？你的意思是说我不帅？跟我在一起不快乐？”
小艾涎着脸道：“哇噻，你的帅，谁能比呀？跟你在一起的快乐时光，也是不可以重复的……你是绝世大帅哥，惊天开心果，如果我们生存的冰冷的世界依然难改变，至少我还拥有你化解冰雪的容颜……”
变调的歌曲吓得舒心掩耳奔逃。
闹归闹，小艾心跳的程度，跟离崇明的距离成反比。多年的精神的寄托，不止一次梦归的地方，再见时会怎么样呢？
艾山江结婚了，也生了一个女儿，不知道胖了没？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说过的，一起浪迹天涯的话？生意做了这么多年，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改变？
火车开得飞快，窗外的暮冬景色一片萧瑟，小艾睡着了，做了一个梦。
梦里他们回到高中校园，在初见的榆树下愉快的聊天，然后他们甜蜜的拥吻，睁开眼睛时，却在库车寺的顶上，纵眼四望，连绵不绝的向日葵一直开到天边，每一张笑脸都放射着黄色的火舌般的花瓣，一朵朵，一片片，汇成炽热的海洋。
隐隐的，小艾鼻端还闻到让他觉得非常安全的淡淡的体味，有汗的味道，还有类似淡淡的狐臭的气味。或许维族人比较喜欢吃辛辣的食物的缘故，他们身上总有比较重的体味，而经过与艾山江的刻骨铭心的爱恋后，小艾闻到这种味道，总会莫明其妙的产生幸福的感觉。甚至有一次深夜打车，一上车，小艾就闻到了开着空调的车里淡淡的熟悉的味道，还找了个借口从后座坐到了副驾的位置上，跟那个胖子司机吹牛打屁，逗得司机笑个不停，未了还留了电话，聊到最后司机都不好意思收小艾的钱。
在码头换轮渡的时候，江面的风吹得好冷，大家都缩头缩脚找避风的地方，而小艾却撑在栏杆上，任风钻进他的胸膛。
北风还是一样的吹，江水还是一样的流，11年前的青春年少却早己不在。那些孤独成长的岁月，那些逆风飞扬的倔强个性，因单纯而深刻的强烈的爱，一眨眼间，都去了哪里了呢？
回到家，小艾连晚饭都来不及吃，就直接上艾山江的外婆家去了。小艾妈道：“怎么才回来，饭都顾上不吃就出去了？你把家当旅馆了呀！洋洋，别跑呀，妈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豆角烧五花肉……这孩子……”小艾爸道：“别管他，我们吃我们的，孩子大了，他们有他们的事……”
从小艾家到艾山江外婆家骑自行车，将近有十分钟的路。小艾骑着他老爸的车，飞快地在街上骑着，越过他们无数次周日回家后来回走过的街道，路过那个小鲜花店，路过那个馄饨摊，而当年的那家理发店，早己经拆掉，现在是一个音像店，大喇叭放着《你是我的玫瑰花》……
骑得太快，等小艾到艾山江外婆的平房前的时候，居然出了满身大汗。
门口摆了些花圈，门开着。小艾走进去，在厅堂处挂着白幔，外婆在上面慈祥的笑着，小艾想起那时候还吃过外婆熬的百合绿豆汤。不禁跪倒，磕了三个头。帘后两个人跪倒还礼，定睛看去，不是艾山江是谁？
小艾站起身，艾山江握着他的手，道：“董洋，你胖了！”
小艾目不转睛的着着艾山江，说道：“艾山江，你一点都没变！”鼻梁还是那样高，眼睛还是那样的深邃，胡子还是青青的蔓延到整个下巴。
艾山江道：“老了，头发都掉了一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