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三八的男人-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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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光火石般，小艾想起，昨天好象喝多了，好象吐了。半夜起来，好象又吐了……好象有个人放水给自己洗澡了……好象洗澡的时候不是一个人……好象……好象……好象自己叫得很大声……
小艾看着舒心，舒心不知道什么已经醒了，饶有兴趣的看着他。
小艾吞吞口水，问：“你……你……我……我们昨天……”
舒心说：“你想什么，就发生了什么。”
小艾脸红了，把手从舒心的腰上收回。呆了一会，实在不好意思，说道：“我去上厕所。”
爬起来才发现什么都没穿，又赶紧开柜子找了条内裤穿上，跑去上厕所。
小艾用冷水洗了把脸。对着镜子，小艾看着自己多肉的脸，秃头上有一层薄薄的发荐，两只眼泡肿肿的，榻鼻梁，耳朵尖尖象老鼠，牙齿也不是纯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舒心在门外敲道：“喂喂，快啊，我也要上厕所……”
舒心挤了进来，什么都没穿：“嘿嘿，干嘛呢，在回味啊？”
小艾一声不吭出去了。
小艾的房间门边有一摊衣服，T恤什么的，散发出一阵酸臭味，估计是昨天的战果。
小艾坐在床边，呆呆的想着。
舒心走进来，抱住小艾，下巴在他的光头上舒服的靠着，问道：“小淫棍，想什么呢？”
52。回味无穷
　　　　　　　　　　　小艾推开舒心：“滚走，你才是淫棍呢……”
舒心又开始起反应了，本来嘛，早上就应该做第二次的。舒心滚烫的用枪顶着小艾的背，****的说道：“是啊，我是淫棍，你昨天不是还求我****的吗？”
小艾****一肘顶在舒心的肚子上，疼痛的感觉令他窒息。舒心有些生气，下手下该有个轻重啊！
小艾大喊：“闭嘴！”声音中竟然带着哭腔。
舒心吃一惊，把小艾扳过来，小艾的眼泪如断线珍珠般滑落，他用爪子胡乱在脸上抹了一把，推舒心道：“看什么看？不许看！”
舒心一面道：“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看你？”一面心下大奇。小艾还会哭的啊，难以想象……
但面对哭了的人，谁都会有些手忙脚乱，不知所措，还有些尴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
小艾把脸别过去，埋在枕头上，嗡嗡的说：“你去上班去，快去，让我静一会……”
舒心已经跟单位请过假了，原想跟小艾好好缠绵，遇到这种境况，抓抓头，想想还是回家。
舒心施施然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刷牙洗澡以及敷面膜。昨天在小艾那用的沐浴露，洗发水，通通不是自己的牌子，连洗面奶都没有，更不用说眼霜晚霜了，脸紧绷绷的好难受。
舒心躺在床上，想着昨天的一切细节，忍不住面带微笑。哼，破程航，倒是挺关心小艾的，整天拦着他喝酒，象个保姆似的，小艾这么跳脱，一定不喜欢被限制被约束。但都是同志，住在一起，日久情生也是非常自然非常正常的。舒心才不会坐视危险坐大而不管呢，当然要当机立断，把小艾灌醉，然后……
舒心得意的枕着双手，忍不住把脚也翘了起来。小艾真可爱，还会脸红呢！憨憨的……
为什么他又哭了呢？反正不管怎么样，第一次跟小艾，他那种麻木，和这一样的反应，都说明，采取的霸王硬上弓的政策非常之有效。应该再接再励……对，上QQ找小艾！
舒心上了网，小艾不在。百无聊赖的四处乱晃，一直到快十点钟，随着敲门声，小艾上线了。
假若明天来临：早哦
午夜伤心人：你也早！
假若明天来临：你怎么总是白天在线啊？
午夜伤心人：你不也是吗？
假若明天来临：哦，失业中……
午夜伤心人：嘿嘿，我今天也没去上班
假若明天来临：是嘛！其实一直对你挺好奇的。说不定我们会是很好的朋友
午夜伤心人：是吗？（这个死小艾，怎么敢对别人乱放电呢？）
假若明天来临：是啊！从你的名字上看，我觉得你也是很容易受伤，很专情的人
午夜伤心人：哦，也是。呵，还好，还好，起这个名字只是当时的心情吧。
假若明天来临：唉，今天心情很乱。
午夜伤心人：哦？（嘿嘿，一定是因为自己而心乱的吧，怎一个爽字了得！）
假若明天来临：今天想到很久的往事，想起我的前BF了……
午夜伤心人：：（
假若明天来临：其实我们也聊了很久了……跟你说也无妨。
午夜伤心人：是啊，有什么都可以对我说的！（哼哼，NND，倒真要搞清楚你的头脑里在想些什么东西！）
假若明天来临：你还记不记得上次我跟你说的那个朋友？就是有点C的那个。
午夜伤心人：当然记得（哪壶不开提哪壶啊！为了刺探情报，我忍……）
假若明天来临：他对我真的挺用心。我这个人呢，就是心软，而且，难得有人对我好……
午夜伤心人：那你接受他了？
假若明天来临：昨天我们喝多了，然后半夜我们就**了……
午夜伤心人：那不是很好吗？
假若明天来临：我不知道，心里很乱。其实我还没有准备好……
午夜伤心人：还要什么准备啊。
假若明天来临：自从跟上一个BF分手后，我就一直没做零了。虽然也会有******，但总是做壹……
午夜伤心人：哈哈，你厉害啊，零壹轮……
假若明天来临：你别笑我。虽然跟他分手一年多，我总还忘不了他。这形式上的坚持，也算我的心理安慰吧。
午夜伤心人：由来只有新人笑有谁听到旧人哭，你这样有什么意义呢！
假若明天来临：我也不知道，不管怎么样，我总在心里想着，或许将来还有一天，他会真正明白什么才是他要的，会回头找我，这样的坚持，会让我觉得自己总为他保留着什么。而且，如果没有这样的心理想象，我都很难面对己经跟他分手的现实。
午夜伤心人：恐怖，建议你看两个片子，一个鬼妻，一个三更之回家。都是另一方死后，不接受现实，做的不切实际的努力……珍惜当下最重要呢。有一个人对你好，就应该紧紧把握才对！（总有一天，会让小艾忘不了自己，就象忘不了家豪一样！）
假若明天来临：是啊，我也开始考虑接受他了，不过只是在考虑，没想到昨天喝多了，他……
午夜伤心人：他怎么了？他做壹了？
假若明天来临：嗯……
午夜伤心人：你喜欢吗？
假若明天来临：可能是喝多了，觉得很好啊，挺有激情的。
午夜伤心人：是嘛！（那还用说，跟我上过床的，没有不满意的……）
53。临时任务
　　　　　　　　　　　　舒心走后，小艾还一直哭了很久。
不是不愿意给舒心，小艾很难说清自己的感觉。象是卸下一个背了多年的包袱，更多的是，终于明白过来，家豪永远的，只是一个过去式而已。
形式上的坚持，也象内心的坚持一样，终于被打破，一下子空荡荡的，无所依，无所靠，那些日子是真的真的真的真的永远不会回来了。
小艾的眼泪停不住的洗刷着，象要把所有的无助，绝望，委屈都洗掉一样。
上网的时候，遇到了午夜伤心人，把自己的情况一股脑倒给他，小艾觉得好点了。原来还觉得午夜伤心人不错的，就是情绪有些无常，不过其实慢慢聊来，小艾觉得，做一个网友，聊友，能谈些知心的话，也很难得。
小艾给小罗拨了个电话，办银行卡据说需要十五个工作日，似乎也要抓紧时间了。小罗在他们单位是个不小的头目，最主要是办公定里有一个固定电话，只有他一个人能接到，给他开个单位证明非常的简单。
小艾顶着大太阳跑去，很快就拿到了。小罗很细心，给他准备了三份，打算招行，广发和民生各办一个。
南京的太阳就是毒，狠狠的晒下来，不一会就象涂了辣椒油一样，**辣的疼。小艾的光头尤其，少了头发的保护，更象被晒蔫了一样，汗水不一会就流下来，腌得眼睛生疼。
小艾的自行车是那种可以在大街上停几天也不会被偷的，从江东门自行车黑市八十元买来，骑着还挺舒服，最主要的是省心，不用担心被偷。小艾躲躲闪闪的沿着路牙子骑，尽量的藏在树荫底下。但不是每条路都象中山东路那样，有浓浓的梧桐树的树荫，所以很多时候，都只能暴露在强到发白的太阳光下。小艾真希望身上的汗流得多些，一可以挡挡太阳，二还能够减肥……当小艾冲进银行的时候，被冰凉的空调冲得激凌了一下，暗暗叫爽。
其实手续办起来也不算麻烦。小罗早就提醒了小艾，带上电话费单子，煤气费单子什么的，还带了三个月的，所以很快的，几个表格一填，就静等消息了。
办完手续，小艾坐在银行大厅想：到底跟舒心怎么处？他看起来象是真心的，那晚上还要不要见面？要不要住过去？
正乱想着，李冰打了个电话过来，问小艾有无时间，晚上约到水西门广场去帮个小忙。小艾想想，主持的机会，还要靠李冰给安排，这次当然要去。挂了李冰的电话，舒心的电话接着又来了：“晚上一起饭饭？”
小艾听到舒心的声音，还是有些心虚，连忙说晚上有事，推掉了，舒心又约小艾晚上住到他那去，小艾连忙说再说。
小区觉得自己很奇怪。一年半来，自己的心情是波动非常大的。一时间等着家豪回头，另一方面强烈的心理不平衡又让上网去随便聊天勾人，一开始总是想找一个长久的，希望借此忘掉家豪，但哪会那么容易呢？往往是聊到十一二点，没找到合适的以后，就开始改为寻找******。做完后，小艾满心的内疚，暗暗发誓再也不这样，但过个十天半个月，又陷入新的轮回。
不管怎么说，那时候约人见面什么的，总是十分爽快，这次跟舒心相处，倒觉得处处不自然，这应该算件好事吧？紧张，是说明在乎？小艾很难明白自己复杂的心理。
晚上吃过晚饭，小艾来到水西门广场。李冰，何小玉，还有小丁几个年轻人都来了。原来是李冰的一个朋友想跟女朋友求婚，请李冰策划了一个方案，八点钟吃完饭，他们就会过来放风筝。如此这般，李冰把计划讲了一通，又给每个人都安排好任务。小艾听了方案，兴奋不己：原来做婚庆也是非常有意思的一件事，不光是做生意，它销售的还是浪漫，是爱情，是一种美好的感觉————不管这感觉是真的是假的，能不能长久，至少是一种非常强烈的体验。
小艾的任务很简单，跟小玉一起，被派到水西门广场对面，河的彼岸。两人在等着李冰的信号，还得有将近一个小时。
小玉熟练的点了一根烟，又敬一枝给小艾。两人在黑暗中，吻着两朵火，辟里啪啦打着蚊子，看着对面。
水西门广场比较开阔，做了些高低的层次，一个小小的碑，还有一个小小喷泉和水池。靠在近年治理得还不错的泰淮河边，很能吸引一些纳凉的市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人在夜里放风筝，暗暗的天空里，风筝稳稳的飞着，翅膀上会带着发光的二极管，一闪一闪，非常神秘，非常有感觉。
小艾抬头看着天上的风筝，问小玉：“你说啊，风筝怎么就能飞得那么高呢？不就是些纸片，竹条吗？还带着发光二极管，又拖了那么长的一根绳子。这些东西拆开来都没有办法飞的，合起来却能高高在上，真是神奇啊。”
小玉吐了一口烟，哂笑地看了小艾一眼：“幼稚啊你。”
小艾不为所动，继续说道：“我觉得，至少要有三个条件。一是自己的平衡，二是绳子的拉力，三是要有风。就跟爱情一样，想要飞得高，心态的平衡，对爱情的向往，对另一个人的责任，也是三个条件。”
小玉哧的笑了一声，很短，象水面冒出的水泡，一下就消失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小艾觉得小玉的眼睛仿佛亮了一下。
54。有你的日子
　　　　　　　　　　　两人枯坐着，小艾问道：“这个方案是什么方案？”
小玉也不是很清楚，反正知道自己只管放冷烟火。其实也很简单，有一个控制仪的，只要按李冰给的信号按按开关就好。
对面好象有一群人在围着，隐约有风吹过，是吉它弹唱，象是大学生们在搞活动。不过这样的情景出现在大学里似乎更合理，不知道是不是安排的一部分？
一会儿小丁跟另一个小伙子也抱了一堆东西过来，嘻嘻哈哈的，叫道：“咦，小玉，光头仔，你们在这里啊。人来了人来了，我们快来不及了！”一面说一面钻到了桥底。
小艾看着他们忙个不停，一会又点起了蜡烛，更是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做的什么样的方案，要这么劳师动众？
弹吉它的圈子里好象不断有人走出来，拿着花送给那边的两个人。不一会儿大家陆续都围了过去，合唱了一首歌《明天我要嫁给你了》。
啊，在人群的中间的人，不知道会想些什么？愿意为她费这些心思的人，将来会一直如此用心吗？不管如何，这一刻，也是非常值得去珍藏，去回味的吧。
小艾痴痴想着，没注意到李冰在那边已经发了信号，小玉一按，哧的一声，冷烟火喷出，火树银花般照得雪亮。
那边欢呼一声，，岸边升起了两只孔明灯，冉冉扶摇直上，同时，桥下水里漂出来一个大大的由一只只小莲花灯组成的四个字：我爱王来。这爱是用心形代替的。
王来？很独特的名字。这四个字估计是用线连着，所以并不固定，随着水波，蜿蜒出好看的弧度，一漾一漾向下游漂去。
那边的人好象把一个小东西放到风筝的线上，不知使了什么法在线上缓缓升上，到了高处啪的一声，散出许多小小发着荧光的碎屑，纷纷扬扬从空中洒下，而那小东西本身带着一闪一闪的发光二极管，从线上飞速滑下，下面的人围过去，小艾估计，那应该是一个订婚戒指。
这边小玉已经把控制仪收好，一起过去。
才走到桥上，就听到大家齐声唱一首歌：“
没有你之前
我是一片云
忽东又忽西
飘泊不定
有了你之后
我是一条船
累了停泊在你的港湾
长路的尽头有你为我守候
我是那风筝让你把线儿牵
寒冷的夜里有你温暖的等
美丽的背影让我长思念
每一季都是花季每一天都是节日只要你和我相依偎
每一刻都是辉煌每一分都是永恒只要你和我相依偎”
小玉感叹道：“这次搞得挺上路！下了血本。”
小艾心里充满了惊喜。虽然这一切不是为他准备的，而且，谁也说不准将来他们会走多远，但是，这一刻，谁敢说不幸福呢？不管是谁的故事，有真情真爱，都让人感动，让人欣喜。而且，若浪漫和爱的感觉能做为一种商品，那么小艾的一脑子奇想不正是一个绝大的宝藏吗？
想想，没有一个人，能****所有的爱情幻想，而这份工作，甚至可以说是事业，则可以不断的制造浪漫，让自己一腔无处投递的热情有寄托，有升华，还能给别人留下永世难忘的不可磨灭的美好回忆，还有什么比这更好的呢？
怕只怕，现在太耀眼了，将来的黑暗，会更难忍受……
结束后，大家都挺兴奋的，一起跑到石鼓路去吃霄夜。这里陕西凉皮炒得不错，还有烤羊肉串，馄饨摊，非常的热闹，大家一行**个人，占了两个桌子，李冰还买了一打啤酒，人手一瓶，叽叽喳喳谈个不停。
李冰站起来敬大家道：“各位兄弟们辛苦了！今天这个企划，是我们开张以来做得最成功的一个，这跟大家的努力都分不开，来，先干为敬！”
大家纷纷拍马屁道：“还是领导英明！”
李冰坐下来道：“不存在，没有什么领导的说法。大家都是一起创业，是彼此同舟共济的战友，是合作伙伴，一起拼的弟兄啊！”
这一席话，让小艾听着很有感触。当初自己开饭店的时候，如果也是这样的去表达，去营造兄弟们共同创业的气氛，结果可能就不一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