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人爸爸-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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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失足起千古恨，再回首已百年身。这句话她是从小马那零碎的意识中找到的，如果在说以前，她还是那个睥视众人，以为前途在握。一切都是跪在自已面前的无知女生。她肯定会一笑置之。不过呢，现在呢，自已却是能体味出这两句平炎中的苦涩与辛酸。
　　　　世事如棋，一错百错，势如雪崩。世事如河，一流百丈。没有你挣扎呼号的声音，世间也不会倾听。它只有把事实扔到你的身上。你只能接受它。重来一遭。不过林紫纹能接受身化女生的事实。并且坦然开始。而自已呢，能吗！！
　　　　她心中酸楚的想着。看着林紫纹身影消失在门外。一种孤单与哀愁将她裹紧了。闭上眼睛。她那在林紫纹面前要保持的矜持负度全崩溃了，她开始泪流满面。
　　　　不过这又是有什么作用了，造化弄人啊，一切不能重来。你没有第二次，没有可能再一次卷土重来的机会的。
　　　　你能做的，便是只有接受它。以它为起点。一时的意气会使你付出代价。也许不重，但是也许会重到你也是承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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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下午的时候，当然人已是纷纷散去了。叶方平看到小马没事了，他就是松了口气，公司有事。于是他先走了。
　　　　而小美和小静也是要去上学。林紫纹才在五分钟前送走她们。她没有把宁欣附身的秘密告诉她们，一者她感受到这还不是说出来的时候。二者张怡心一直在身边。这使她是没有机会。
　　　　当送走两个女儿后。张怡心却是去洗手间了。林紫纹也是不等她。径直走到宁欣的房间来。那房门是没关上。里面也是没有其它人在。
　　　　她一进去，发现宁欣正是靠在床上削水果。不过由于手艺不好，倒是像在切割一样了。见到林紫纹进来。眼角流出一丝狡黠的笑意。她将刀子和梨子都是搁在放在床沿边上的盘子中。
　　　　“嗨，你来了！！”。她打招呼，声音不那么弱而无力了。
　　　　林紫纹心中也是轻松，她决定且不去想小马的事。“你看起来精神挺好的嘛！！”。
　　　　“要我帮你削吗？？”。林紫纹笑说道。
　　　　“那就是劳烦了！！”。宁欣作了个请的手势。
　　　　林紫纹笑笑，将椅子拉近宁欣的床头。拿起刀子就是着梨子削了起来。“这用不上客气啊！！”。
　　　　“那倒也是，不过能劳烦林大美女为我削水果，不知有多少人会羡慕呢？？”宁欣这句话是仿如笑谈无意说出来的。不过林紫纹却是体味出某些不同的意思来。
　　　　她默然一会后，“对不起，宁小姐！！”。
　　　　“不要叫我宁小姐了，我现在是宁先生了，也许是马先生吧！！”。宁欣淡淡的道：“林紫纹，你没有对我不起，这一切都是我自已找的，天作孽，犹可恕，我自已一时轻狂，落此下场，我还有什么话好说的。你没有欠我的！！！”。
　　　　话是这么说，但是她的心中一定是这么想的吗！！林紫纹分明从她的语气中听到了深深的懊悔与不甘。事实上成为女身这么久了，她也是对女性认识更深了些。
　　　　她明白，当一个女孩子失去了最为看重的相貌，并且这还不算，还得像个男人那样生活下去。她会是心理负担如何沉重的。她不是自已，她受过的挫折并不多，不如自已在附身时已是对生活和光同尘。
　　　　自已能够比较从容地接受的事实。宁欣也能吗，无论如何，她也只是一个女生啊，纵使她现在是有一副男人的躯壳。对上宁欣那哀愁的目光。那乍看镇定的表情能骗过一些年轻人。不过却是骗不过她这个生活老手。
　　　　宁欣在惊慌，她在强迫自已相信自已已是做好面对新生的淮备。其实她一点信心也是没有。这个昔日骄傲倨做的女生，在经历长长一段只能缩在阴影中的时间，现在却是生活在男生的身体中。
　　　　她已是变成个惊弓之鸟了。她已是对生活恐惧起来了。如果让她有得选的话，她只怕情愿选再回到林紫纹的脑海中吧！！
　　　　林紫纹削水果的动作慢了下来。她的心在此时比铁还要重上三分了。
四十　丝丝缕缕的情
　　　　“对了，你不要这么胡思乱想！！”。林紫纹觉得气氛也是压抑了，她想寻出一些能安慰人的话来。
　　　　“你看我这个样子，也不是活了下来吗？有什么问题我们可以共同解决的！！”。她真诚的说道。
　　　　宁欣颌首，心中却是喟然长叹。林紫纹啊林紫纹，你可以从容面对生活，可以将过去先行抛下。不过我也是可以么。你变成个女的，我现在是个男的。我的心还是女的，正如你的心还是男的啊。
　　　　“那也是算了吧，也许你是说得对啊！！”。宁欣平静的说。“也许我也要真的开始思考下日后该如何生活了！！”。
　　　　“你现在就是不错了嘛，看得出来叶董事长相当看重你呢！！”。林紫纹说道。
　　　　“是吗！！”。宁欣只是嗯了一声。
　　　　“不过我看起来。你的日子过得比我还好呢，不是吗？林紫纹先生！！”。她调侃式说。“做女人的滋味不错吧！！”。
　　　　“其实无所谓的！！”林紫纹沉声道：“这就是生活了。生活来了，你就是顺应它才能改变它，改变不了的，我也是不多想的。”。她回避了那个问题，觉得它相当的尖锐。
　　　　“不说就是不说。”。宁欣又是将头靠在床头上。“是像场梦吗，对吧！！我是多么想这是一场梦多好！！”。
　　　　她幽幽的说了下去。“如果是场梦的，我们可以重头来过。我也是不必为那个负心的人去跳桥，你也不必因此为变成了女人而困惑。如果是场梦多好！！”。
　　　　她的声音颤抖了起来。将双手捂到了面上。身子也是微微发抖了。
　　　　“在这梦中，我至少可以明白很多道理，有些事情过不能再来。这就能让我好好珍惜现在，如果这是梦，我也不会那么倔强斗气。也不会那么好胜和虚荣。我得到了什么，我究竟得到了什么啊，在这几个月中，我就是做了一场很恶的梦，它居然还是真的……”。
　　　　泪水从她的指逢间开始向外迸出。这个昔日骄傲倔强的女孩子终于开始后悔流泪，然而过去的事能用那一阵泪水换回来吗。生活到底就是有它残酷的一方面。你不可能回到过去。
　　　　林紫纹不可以，宁欣也不可以。在一时的倔强斗气中，她得到些什么。等到她想改变。决心改变。却是无能为力，一切定型了。你也只能对着生活那远走的列车背影双手捂面。痛哭流涕，只是哭再多，泪再多也于事无补。
　　　　最大的悲哀就是你已是无力回天。聚九州之铁铸此大错已成。
　　　　林紫纹心中也是酸酸的。宁欣的泪水与泣声也在一点点敲打着她。昔年的自已难道也不年少轻狂，一时意气。远走他乡。当时也不是愿老死彼方么，后来呢。
　　　　年轻人最大的好处是他有**，最大的悲哀也是他们的**。在这西北古城中的岁月又是历历流过心头。那些远去的人事。又一页页的翻过。林紫纹也是不觉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她不想哭了，因为哭泣不能解决问题。她早已明白。不过她不妨碍宁欣去哭。因为这泪水可以使她至少能流泻出悲伤来。不致于那么的郁积。
　　　　她将刀子和水果放在盘子中。默然看着这个女孩子（？？）。好一会才是道：“你要是想哭就是哭得大声些吧，至少心中也是痛快些！！”。
　　　　宁欣泪水纷纷而下。
　　　　“可以把你的肩头借我一下吗，我想依靠下，我现在真的很孤单，真的很孤单啊。紫纹！！”。她哽咽的道。
　　　　“没事的。”。林紫纹坐到床边。宁欣就是伏在她的肩头上，痛快淋漓地哇地哭了出声来。泪水纷纷，浸湿了林紫纹的衣服。使林紫纹感觉到了那泪水中的热烫。
　　　　她没有说什么。只是把手按在这个女生（？？）的背后。轻轻抚摸着他。现在她就是像一个长辈在安慰一个受了委屈的晚辈。事实上她也是。对于宁欣，她有的也只是同情。
　　　　同情她的幼稚，同情她的无知，同情她的意气用事。这一切都是可以谅解的啊。自已现在要做的，就是鼓起她的生活信心来。告诉她的生活还不是一片的黑暗。她是还有机会开辟另一条人生精彩之旅的。只要她不消沉下去。
　　　　为什么要放弃呢，你已是错过一次了，第二次是不能再错的了。林紫纹心中默默的想。自已也不是麻木不仁过。像块小石头埋在路边的草堆中，以为自已的一生已完。不过自已最后还是开始努力了。开始另走一条生活之路了。虽说才是踏出了几步。不过自已的信心却是相当的充足。因为在这条路上，她看到了以前没有过的希望。
　　　　宁欣。我也是要让你知道生活还有路给你走的，只要你愿意，还是会走通的。她心中就是盘想着这个念头。一直在想，想到她的心神便投入其中。面色变得神圣而又是庄重。
　　　　在屋子中是一阵低低的泣声。在房间外面，那个靠近楼内花园。正在洒下片片夕阳残光的走道上。张怡心正是心中低叹一声。颓然地转身离开。然而才走了几步。她就是全身无力地靠在那走道边的柱子上。
　　　　她低下螓首。那双如玉皓腕按在了面上。她摇着头，想摆脱什么。
　　　　一个护士走了过来。她好奇地望着这个白领丽人。关切的问道：“小姐，你头痛吗。要不要看看！！”。
　　　　张怡心一惊，“不用了！！”。她低声说。“我很好，我是真的很好，我只是想静静下，好吗！！”。
　　　　“好的！！”。那个小护士转身离开了。这位小姐的确看起来没事。只是她的神色有点憔悴而已。她既然不喜欢别人打扰她，那么自已还是离开为上。
　　　　紫纹和他可真亲密啊。她苦涩的想着。紫纹，你要我如何对你开口。你会拒绝我的么，你是会拒绝我的吧。毕竟我对你的感情是一种禁忌。
　　　　我早就是有点怀疑你会有喜欢的人的。不错，马秘书是你的心中人选啊。他人长得帅气好看。他愿意为你去死。这当然也是能打动你的。我能为你做些什么，只能陪你一起喝茶，欣赏你的欢笑而已。
　　　　除此之外，我还能做些什么。也许我什么都不想才是正道。这样对你好，对我也好。不过我是真的真的做不到啊，看到你和他这样的般配，我是真的好嫉妒。
　　　　看见你和他在我面前，更加证明我是个白痴。她慢慢的转过身来。看着那鲜艳的夕阳。突然觉得满目的萧索与冷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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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紫纹从房间中走了出来。她还是心情比较的压抑。
　　　　虽说情绪开始稳定下来了。但宁欣还是不能完全接受她这个新的角色。林紫纹很明白她的心中那巨障。不错，让一个活了二十一年的女孩子忽然接受自已变成了男生，并且今后也要像男生那样生活。容易吗？？
　　　　当初自已由林子文变成林紫纹，看着身份证那个名字也觉得刺眼，心酸。欲哭啊。
　　　　其实她出来时。她也想到了小马，相比起宁欣，小马也许比她更可怜吧。
　　　　想到小马，她心就是悲伤与痛苦。可她不会流露出来。对马老人的承诺她做到了么！！想起马老人临去前，那双对自已充满恳求与希望的面色。以及听到自已的诺言后的轻松表情。她就是黯然。林紫纹，你失信了，你根本没对老人尽到一份的责任。现在儿子也是去了。我对得起他吗！！
　　　　对得起他吗！！
　　　　这句话在林紫纹心中反复敲打着。令她的心灵一点点刺痛。
　　　　她就是这样心事重重，带着某种恍惚的表情，顺着走廊向前行。直到张怡心向她打招呼。“紫纹，你出来了！！”。
　　　　“嗯，”。林紫纹淡淡应道。她勉强地露出个笑脸。
　　　　“我看见你们两个在里面，所以不好意思进去。他好了些吧？？”。张怡心轻声道。“看起来你和他还是真不错啊！！”。
　　　　“谢谢你关心了，怡心！！”。林紫纹也是声音闷闷的。“怡心，我想向你请个假！！”。
　　　　“哦，请假？？”。张怡心微微吃惊，但是她马上就是明白了林紫纹请假的原因。在林紫纹没有说出之前。她就是明白了。
　　　　“对了，阿欣她情况还不稳定。我想抽些时间陪陪她！！”。林紫纹说道。“我记得明天好像没有什么工作，因此……”。
　　　　“我明白了，这是应该的嘛！！没问题！！”。张怡心这句话早就是淮备好了。其实在林紫纹才说出要请假，她就是淮备好这句话了，现在毫不犹豫地说了出来。以至于她根本没有听清林紫纹那句话的漏处。
　　　　林紫纹也是没有意识到自已说漏了嘴。她为张怡心的痛快答应而浮上一丝的喜容。“谢谢你了，怡心，我知道你会答应的！！”。
　　　　这句话在张怡心的耳中听起来像讽刺。不过她没有让感情流露出来。“那么一天够吗，我听到护士说，马先生还是要住院好几天呢？？”。她竭力平静的说。
　　　　“对啊，还要三天！！”。林紫纹想起宁欣那哭得眼睛也是肿起来的样子。心中就是觉得不踏实。她总是担心这个女生一时想不开。在这段时间，自已可是得好好陪她。好好开导她才行。
　　　　“所以我打算每天都下山来看她。下午四点后就是坐车下来陪陪她！！”。林紫纹想了下说。
　　　　“要不要我开车开接你呢！！”。张怡心说道。说完后她也是吃了一惊，因为她感觉到自已这句话带了一种尖锐的反意在内。她还是不自觉地将感受流出来了。
　　　　“那倒是不用了！！”。林紫纹心中盘算定了。也是面上喜色多了一分。她抬头望着张怡心。“怡心，你工作也有不少，不用你来了。我自已打车下来就行！！”。
　　　　“咦，怡心，你的眼睛怎么有点……”。她惊声道。
　　　　“没事，让风送花粉入眼了，这该死的风啊！！”。张怡心个伸手揉了揉眼。淡淡笑道：“算了，别管我了，希望马先生能早点好！！”。
　　　　“那也是，我也是希望她早点好起来！！”。林紫纹认真的说。唉，要让宁欣接受现实。依她那反应来说，还是需要相当长的时间哪。
　　　　两人一时无言了。好一会。张怡心才是提议道：“紫纹，我们到外面去吧。现在是五点多了，你也是从早上到现在没吃什么，现在我们去吃点东西吧！！”。
　　　　这个提议得到了林紫纹的赞同。于是她们两个女生就是走出这家市红十字医院。来到外里的一家小餐馆。其实她们两人都是缺乏用餐的热情。所以随便了。
　　　　再说张怡心也是不认为林紫纹会同意和自已一起驾车到市中心的酒楼去。看得出来她很住乎那个马先生。她想来不肯离这医院太远的。
　　　　张怡心，有时候你也真失败！！她心中默默想着。在两个人对面坐下来。一个女服务员迎了上来。
　　　　“两位小姐，你们要些什么呢！！”。她笑容可掬的说。
　　　　“砂锅麻什吧！！”。林紫纹说。“不要辣椒的！！”。虽说在西安生活这么多年。她还是没有习惯吃辣椒。
　　　　“我的也是。”。张怡心答道。“不过……”。她沉吟了下。“给我加辣椒，越辣越好，越麻越好，有胡椒没有，加多点！！”。
　　　　“小姐，你这么爱吃辣吗。要知道吃多了，会对肌肤不好的！！”。那个女服务员提醒她说。她还是挺好心的。
　　　　“不用管。我就是喜欢啊！！”。张怡心咬了咬唇。她无意识地将那筒子中的一双一次筷子取了出来。撕开封纸。然后把它分开。“你知道吗，紫纹，我就是喜欢吃辣的。辣得你全身要起火。麻得你头昏脑涨。然后你就是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记得起。什么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