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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魔传奇录-第1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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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个怪异的剑芒紧跟而来,又一次地正正击中飞旋的血轮夺,近两千道的真力再压,终于使得血轮夺开始往后退栘,就好像是被什么巨大的手掌给往下压去一般。
最后的剑芒炸开时,其中滚动的血气外崩,瞬间化成了一股股宛如黏液的流体,直往血轮夺内猛钻。
飞旋的轮刀在刮裂层层的气机,爆散出烈烈的金光气芒时,股股的血气窜入,初时立即被飞旋的轮刀切得飞散空中,化于无形,下过血轮夺外有数千道真力牵制,内有隆异的血气暗影猛钻,终于一丝一丝地被翻腾的血气渗入,飞旋的轮刀也渐渐地有了缓下来的趋势。
这一团血轮夺就这么在空中嗤啦嗤啦地飞旋着,边下停爆散出星火金芒,飞逸红气,边缓缓地往下压落,嗡嗡的急转声也慢慢地没那么刺耳了。
当血轮夺终于转动得越来越慢时,黄金战主已经从上方往下扑近。
黄金战主手上的黄道盾涟涟的盾光出现,却是一反之前往外放散的景象,而是变成了一圈一圈往内收束的奇特光景。
当所有气机都被血轮夺劈哩啪啦地刮散时,收东的盾光已经锁住了血轮夺,在一层紧似一层的柔劲包卷下,号称敌人“不死不停”的战具宗着名兵器血轮夺,终于在金甲战神宗黄金战主的巧妙化解下,于他的黄道神盾上,定定停了下来。
血轮夺几乎是从未有战具宗外的其他人见过的模样,终于被黄金战主看清。
血轮夺其实是一个中央颇厚,边缘颇薄的金属碟片,而且这个圆盘的边缘外,都是一片一片宛如锯齿的利刀,阴森地散发着冷冷的凶光,每一个利刀的间隙,都有一个密密的小孔,黄金战主猜想那个喷洒出来的长长星火,大约就是从这个孔中所散出的。
而血轮夺之所以能够感风而追,当然秘密应该就在中间那个颇厚的夹层里。
黄金战主正在想着,血轮夺中间的厚夹层里,突然传来“嗤”地一响,让黄金战主不由得警觉起来。
战具宗一向夸门,若有兵器落入他派手小,从此不用该项兵器,而落人人手的那件兵器,也送给那夺去兵器之人,直到他们将该兵器重新改良,再以该兵器改良后的新器,一报夺去兵器之仇,他们为什么敢说这样的话?
为什么从来没听说有人夺过战具宗的什么兵器?
想到这里,黄金战主不由得恍然大悟:心下警讯倏起。
手中黄道神盾的强烈盾光乍现,真气外崩,把锁在盾外的血轮夺猛力震出,同时飞身暴退,躯体缩起,掩在盾光之后。
果然下出黄金战主所料,被震飞的血轮夺已是转眼轰然炸开,边缘的锋利轮刀全部飞射而出,往四方标去。
血轮夺在旋转停止时,必须是在吸星石下,而吸星石的引力,将会在血轮夺停止旋转的时候拉住里面的一个卡簧,如此自爆功能方下致启动;黄金战王以其强大的力量与巧妙的手法硬生生停住血轮夺,里面的卡簧已自动引发了自爆功能,街幸黄金战上心思敏锐,警觉极高,否则在猝不及防的状况下,虽不一定能造成功力强大的黄金战主怎么样的伤害,但是让他难看却是一定会的。
想到这一点,黄金战主在缩身盾后,崩开七片飞射而来的轮刀和一百五十股震波后,不由得满心大怒,即刻在空中运气驭元,金腾腾的气流再起,唰啦一声地往三辆战飞龟处飞去。
黄金战主经过这一阵耽搁,真是落在后面下少,连忙加气添元,金色的气罩外蓬然划起一条一条摩擦空气的虹光,瞬间加速前飞。
天供奉和地供奉与黄金战主的一番空中缠斗,总算是稍微把那功力惊人的黄金战主给摆脱了一会儿。
照理来讲,前面被鬼符挟持的那辆战飞龟,如果趁其他两辆战飞龟和黄金战主纠缠的时候,立即加速溜走,这时天供奉和地供奉想要再追上,恐怕就有点困难了。
本来天地供奉还有点担心,不料等他们从前窗孔观察时,却发现那个跟疯子般的鬼符,也下知道是吃错了什么药,竟然不趁机远遁,反而放慢了速度,简直就像在逗引两人赶快追上来那般。
尤其那个鬼符,居然还坐到了后面,对着二人掹招手,一副就是“你们追不到,你们追不到,你们两头瘟猪追不到”的模样,直是气得两位供奉眼中喷火,连忙叫控制飞行的弟子加速急追。
前面鬼符所挟持的战飞龟,飞进了一条狭长的谷道。
后面紧跟着的两辆战飞龟,也毫下犹豫地随着冲了进去。
这条谷道的宽度,大约只有二三十来步,战飞龟巨大的车体在里面飞行回旋,显得有点惊险万状。
震耳的隆隆声,在战飞龟飞进了狭谷之后,更是回音轰轰直来,几乎连车体本身都起了震颤。
天地两供奉虽然追得越来越火大,可是焦燥的感觉,却也同样在心中越来越明显。
他们可算得上是陷入了进退两难的窘境之中。
谁也料不到,战具宗威名赫赫的飞行战车战飞龟,居然会这么鬼使神差地被九幽派的那个要命宗主给占了去。
而且最惨的是,他还把人供奉和三个弟子,给弄到飞车上面排排坐着,使得后面天地两供奉的战飞龟,攻击也不是,放弃也不是,只得这么愣愣地追着他猛转。
“他XX的……”两人的心里不约而同地都一齐大骂着:二逗个家伙到底要跑到什么时候?”
正在担心如此没完没了下去,前面的情况突然有了变化。
在这个狭谷的两边,突然唰啦唰啦地射来了七八条花花绿绿的细光,有红的白的黑的绿的,红白花的,黑绿花的,红绿花的,杂七杂八花的,不一而足。
而且这些细光,都是射在前面飞龙的那辆战飞龟上,彩光着体,叭叭连响、定睛一看,才发现这些细光原来下只是细光,而是一条一条宛如绳索般的亮丝。
花花绿绿的颜色,在这些彩丝上面不停地流转着,看来异常的美丽。
这些彩丝一搭在战飞龟又黑又大的车身上后,立即抽紧,尖端却没有拉脱,还是贴得紧紧的,宛如有个钉子钉住了那般。
彩丝的尖端没有松脱,反倒是另一端绷地一声,呼啦啦地从狭谷的两边扯了七八条人影下来。
这七八条人影在空中嗤嗤地破风摇曳着,而且正咕噜噜地不停收线,快速地往飞龙的战飞龟接近。
飞龙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是蹲在那些彩丝的尖端黏接处,正好奇地左看右看着,似乎对这些花花绿绿的彩丝很有兴趣的样子。
那七八条人影里头,有两个收线得特别快,这么一转眼已经带着啪啪的衣袂声,站到了战飞龟前面的车体上,同时其中一人还对着蹲在那里的飞龙说道:“战具宗的朋友,尊驾怎么一下发话,二下投帖,就这么轰隆隆地开着战飞龟,往我们这儿直闯了进来?”
飞龙听了那人的话,这才在车顶上站了起来,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啊呀这倒是我的不对,原来进这个谷要先打招呼的呀……”
这两个站在车头的人,身材并下高大,只是中等的体形,不过他们身上却是穿着一套特别宽大的长袍,倒显得有些像是包了件大被单那般,袍尾衣角被风吹得鬣鬣直响。
这个装束虽然很特别,但是最显眼的,却是他们穿在身上的这两件大袍,花花绿绿的程度,远超过一般服饰,不但色泽鲜艳亮眼,而且红的绿的白的花的说不出是个什么样的颜色,看起来就像是织成这件大袍的每一条丝线,本身就已经是很复杂的花线那般。
阳光照在衣袍上,呈现出一种复杂绚丽的彩光。
这两人五宫中的眼眉骨,比一般人要突出许多,使得他们的眼睛给人一种很阴沉的感觉,偏偏两腮内陷,脸部下方变得瘦瘦尖尖的,更让人一眼就觉得两人的长相诡诈无比。
“阁下能不能先停一停?看样子阁下不是战具宗的人,倒像是九幽派的对吗?”
另一个彩袍人也开口说话,同时深沉的眼睛直瞟着飞龙身上的九鬼大氅和脸上的面具。
飞龙点了点头,体内的气机立即收东,在狭谷里弯来弯去的战飞龟马上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拉住了一般,轰隆一响就煞停在狭谷里的半空之中。
站在车头的那两个彩袍人,应变却也不慢,同时真气沉锁,双腿好似是插在战飞龟上头一样,纹风不动。
但是本来让战飞龟拉着在空中乱飘的其他六人,则是没料到冲得飞快的战飞龟,竟会这么突然地生生煞停,不由得连线带人,噗噗啦啦地在空中按惯力绷得笔直,好一会儿才劲活力散,惯力过尽之后,那六个人也下下来,只是各自连着一条蜿蜒飘飞的彩线,身形在空中上下浮栘,远远看起来有点像是在战飞龟车上放起了六个彩色的人形风筝。
“本人叫贝花红,另一位是本人的兄弟贝花绿,同时忝掌‘贝锦’一派……在空中的是本派的三红男和三绿女……”之前开口的那个彩袍人简单的交待了自己这边的众人:“阁下驾着战具宗的战飞龟,身上却是穿着九幽派的九鬼宗主大氅,脸上却叉戴着鬼符祖师的面具,倒叫我们兄弟有点弄不清楚老兄的来历……一贝花红的话一说完,另一边的贝花绿也指了指坐在飞龙后面的四人说道:“后面这四位,倒有点像是战具宗的朋友,尤其那位老先生,飞龟战甲的胸前还有个‘人’字,莫不是战具宗三供奉里的人供奉吧?”
飞龙听见这两位彩袍人,说话的证丰忌颇为温和客气:心中极有好感,正想回答,却突然听到后面哄然传来了一阵非常大声,宛如丝弦般的巨音:“贝锦派的红宗主和绿宗主,本宗正在处理派中秘事,还请两位宗主别多事,赶快离开为是……否则本派神器之下,恐怕大家都不好看。”
紧追着飞龙那辆战飞龟的天地供奉,在那七八条红红绿绿的彩线出现时,就认出了那正是贝锦派最着名的贝锦丝,沾物如生根,功法极为特异。
等到他们看清楚了站在车头上的,居然就是贝锦派的两位宗主,贝花红和贝花绿,不由得同时在心中暗呼下妙。
贝锦派列名十二府之一,派中的宗主,很特别地足由两位兄弟所同掌,没有人知道贝花红和贝花绿,哪一个是兄,哪一个是弟,听说连他们贝锦派里面自己的人都搞不清楚。
如果下说功法修为的话,邪派中有两派,是一般宗门最不愿意去招惹的。
一派是专门“当面笑貌,背后插刀”的“仁义府”,另一派就是特别喜欢挑拨是非,塌风点火,外和内奸的“贝锦派”。
贝锦派的两位宗主,带着他们的三红男,三绿女,这么横里插了进来,必定会给现在已经让天地两供奉很头痛的困窘状况,再添上一些不可预知的变数。
天地两供奉还正在那儿心里头嘀咕着,万没料到前面飞窜的战飞龟突然就这么屯生地停了下来、一小心前面……”天地两供奉都不由自主地在车里大叫道。
控制着战飞龟的天大儿和地大儿,同时猛拉控制悍。
战飞龟前方的粗简立即轰然喷出火气煞力拉劲,侧边的粗简也同时外喷偏位,总算他们是控制战飞龟的专家,从前面的战飞龟两侧,急拉车头,轰哩哗啦地,险之叉险地,带着滚滚的尘烟,冲上了空中。
两辆战飞龟在空中依然偏位下停,拉了个大大的回旋,才算是叉俯切飞进了狭谷之中,遥遥地浮在前面那辆战飞龟后约有五十丈的距离。
天大儿和地大儿,熟练无比地各自调控着喷气的火筒,可内心怎么也想下通,为什么前面那辆战飞龟,能够不用任何方式,没有一点征兆,就突然把巨大的战飞龟给生生停了下来?
撑起战飞龟重量的火气依旧隆隆直放,强烈的气流喷得谷底的砂尘蒙蒙乱飞,在后方形成一个叉一个的烟旋。
贝花红和贝花绿两人,听到天供奉以特制的“回声振音管”,说了那些很有威胁性的话之后,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只是默默地互望了一眼,然后才由贝花红开口说道:“当面的是哪位说话?”
他回答时候的模样,也没见到特别用力,但是出口的话音了亮清楚,一点也不逊于之前那透过丝弦振动放大的音量,一丰一字透过隆隆的喷气声,远远地传了开去。
“本座战具宗天供奉就是,本宗的派中秘事,贝锦派还是别插手的好,也免得伤了彼此的和气……天供奉回答。
贝花红笑了笑,以手让了让站在那儿的飞龙说道:“天供奉,这儿站着的难道也是战具宗的属下?”
飞龙连忙摇头澄清:“你别误会了,我不是战具宗的人……我是鬼符……”
飞龙因为不惯说谎,讲到最后的四个字,音量不由得就缩了许多。
但是贝花红和贝花绿的耳朵极尖,还是听得一清二楚,于是贝花绿马上就跟着拱手说道:“原来是鬼符老哥……看老哥九幽的九鬼宗主氅披身,难道贵派这次的抢宗,竟是由老哥荣膺宗主之位?”
飞龙点厂点头,正想回答,在后面排排坐的人供奉已是急急地叫道:“鬼符这家伙使了诡计,把本派的这一辆战飞龟给抢占而云,两位师兄当然要倾力追回,这种事情,要是发生在贝锦派,两位宗主大概也下希望有其他的外人插手吧?”人供奉这话说得合情合理,贝花红兄弟也下由得又互望了一眼:心中念头飞转。
一人供奉先生,你这么说可不大对哩……”飞龙在一边摇了摇头说道:“这辆战飞龟,明明是你说要送给我的,怎么现在又说是我抢你的?”飞龙的话一说完,人供奉马上就面红耳赤起来。
他万没料到之前脱口说出来一句嘲讽的话,居然会被堂堂的一位宗主拿来当真,还在这时振振地提了出来。
“这这这……那那那……一句开玩笑的话,可当不得真的……”人供奉有点呐呐地说道。
“咦?我看你那时候的表情龇牙裂嘴的,可不大像是开玩笑的……”飞龙歪了歪头,有点困惑地说道:“自从那个‘找死游戏’以后,我一向是不大分得清什么时候是真,什么时候又是在玩……”
“我当然是开玩笑啦……”人供奉怕飞龙咬着这点不放,连忙补充着说道:“本宗律令一向严格,车在人在,车亡人亡,这辆战飞龟一旦落入敌手,我和三个弟子,立时就得自杀谢罪……这这这……我怎么会真的拿这种事来说?所以……当然是开玩笑的……开玩笑的……哈哈……”
人供奉边干笑着,边鬼扯丫个什么“车在人在,车亡人亡”的屁话,却定让极为信任别人的飞龙愣住了。
不料这时一边的贝花红居然咳了两声说道:“人供奉,怎么我们兄弟听到战具宗对着天下修亢放出来的豪语却不是这样于的呢?”
人供奉心中痛骂贝花红的祖宗十八代,口里却是连连笑着说道:“是这样的,是这样的……不是这样还会是怎样?红宗主别是听错了……”一旁的贝花绿也是笑着说道:“战具宗对天下修真们打出豪语,只要能夺得该派的任何秘密兵器,战具宗马上就把该兵器奉送,并且立即加紧研究改良,必定以该兵器的改良新品,来向夺去兵器的那人找场回来……兄弟我记得没错的话,应该是这样子的……是不是呀……人供奉?”
人供奉把贝花红的祖宗十八代骂完,又开始骂贝花绿的祖宗十九代,但是嘴上却是不得不承认地说道:“嗯……嗯……是这样的……嗯……不过……”
贝花红这时也啪地一声弹了了手指:“这么说起来的话,鬼符老哥这时已经把贵宗威名赫赫的战飞龟给截夺了下来,你们三供奉岂不是只有摸摸鼻子,转回老巢去研究新的战飞龟,待以后再以重新改良过的战飞龟,来向鬼符老哥找场了么?”
贝花红口齿清楚地说出了这番话,立刻就把人供奉的嘴给死死地堵了回去,只得脑门猛冒汗珠,一下子什么话也说不出口了。
这家伙说的话正扣在他们的眼儿上,如果真的说起来,三供奉还真的只有乖乖地回去面报宗主,瞧瞧以后怎么个找场回来。
问题是,战具宗倾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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