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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穿越日常-第2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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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啊。”
“这……”
周望这时候已然满腔怒火,可却不敢发散出一丁点来,见严老将军得寸进尺,已经不许周勤纳妾,这心里真真窝火,只能甩甩袖子:“且等我回去商量一下吧。”
“成。”严老将军似是吃了亏般点点头:“那你快些啊,你家要是不乐意我孙女也不是嫁不出去,自然我还能给她寻好的来,只你家儿子这样指使外室辱骂亲家,这事情要是传扬出去……只怕是不好吧。”
得,周望被威胁了,他原想着来威胁严家一番,哪里料得到严老将军上来就骂,那气势一下子压住了他,之后更是被严老将军一路打压,他竟是翻不得身,最后还被这样胁迫,简直要吐一口老血了。
“待我回去问清楚了再给您老回话。”
周望强压满腔愤恨告辞,严老将军亲送他一程,见周望走了,老将军哼着小曲进了屋,一进屋便大笑起来:“周望这个老狐狸还想跟老夫斗,没门。”
正巧严承悦和李鸾儿进屋,见老将军如此高兴,李鸾儿笑道:“爷爷今日彻底将周大人压服了,以后啊,咱们就是退亲想来他也不敢如何的。”
严老将军如小孩子一般对李鸾儿挤挤眼睛:“鸾丫头,你爷爷我威风吧,告诉你们,这姜啊还是老的辣,以后啊,跟爷爷好好学着些。”
“是!”李鸾儿笑着行了礼:“以后我和承悦遇事便多请教您老,还望您老不吝赐教。”
“好说,好说。”严老将军哈哈大笑。
不说严家如何,却说那义忠侯世子。
这义忠侯家祖上原是跟着太祖起义的忠信之臣,才定国之时是封了国公的,原是义国公,后经了两代便成了子爵府,到了如今义忠侯的父亲那一辈时,因着救驾之功得封义忠侯,且先帝曾允他家三世而降。
便是说义忠侯的爵位可以传三世,三代之后才会降爵承继,便是如今的义忠侯世子将来也能继承侯爵的。
义忠侯姓戚名兆,世子单名一个清字,这位义忠侯世子倒也是个好的,读书习武不说性子也温文刚直,在京城权贵之家是出了名的有才学之辈,只义忠侯府关系混乱,再加上如今的侯爷夫人并不是世子戚清的亲母,所以许多人家嫁女的时候还是要好好思量的,再加上侯爷夫人也不乐意世子爷早日娶妻生子,因此,世子的婚事就这么耽搁了,到如今世子还是孤身一人。
前些时候义忠侯世子去庙中游赏,可巧碰到严宛秀到庙里进香,一见这下竟是大为动心,自此大为动心,他也知去与侯爷夫人说的话必会与他捣乱,因此上寻了义忠侯诉说此事,义忠侯一打听得知是严家大娘子,立时就想了许多,想到严家的兵权,便动了心,才有了请康氏去严家寻林氏提议退亲的事情。
戚清原是忍着想思之意,想着叫义忠侯帮忙提亲,若是严家允了自然皆大欢喜,若是严家不允,那他也只能抱憾终身了,却不想那日去宁家正巧看到严宛秀掉到池水中,当时想都不想的跳下去将人救起。
救人的时候,自然与严宛秀身体有了一些接触,再加上看到严宛秀衣衫凌乱帖在身上,少女纤瘦苗条,曲线玲珑,更加的心动,回去之后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严宛秀,恨不能立时娶回家里来日夜相对。L
第四一六章戚清
戚清端坐桌前,满脑子都是各式各样的严宛秀的形象,一忽是严宛秀对着他笑,一会儿又是严宛秀浑身*的狼狈却又诱人的样子,一会儿更是严宛秀撅着嘴生气的样子,不用多长时间,严宛秀在他脑海里已经越发的形象动人。
戚清不由笑了起来。
才刚端着果子进门的戚清的奶妈张妈妈看到戚清傻乎乎的笑容,不由的也笑了。
她将碧色的翡翠果盘放到桌上,看戚清铺了纸拿起笔来做画,张妈妈赶紧站到一旁帮着磨墨洗笔,且等到白纸上一个人影出现,张妈妈抿嘴浅笑:“这是哪家的小娘子,忒的标致动人。”
戚清摇头将笔放下,脸上有些失望:“我笔力不成,画不出严娘子的神韵来。”
“奴瞧着好着呢。”张妈妈笑着拿起画纸:“比大郎往日画的都好,到底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怎的大郎画的小娘子这般好看。”
戚清笑了,摆摆手:“麻烦妈妈把这画藏好,莫叫人瞧到,免得误了严娘子的名声。”
“是。”张妈妈笑着等纸上墨迹晾干将画卷起来锁进柜子里,做完这一切才洗了手捡了个果子递给戚清:“大郎用些吧,这可是今年新得的,太太那里统共也只分到一小盆。”
“妈妈也用些。”戚清拿了一个递给张妈妈,又接过张妈妈手中的果子吃了两口:“我吃不惯这味道,妈妈带些回去与哥哥用吧。”
这张妈妈家还有一子便是戚清的奶兄张威,如今张威是戚清的随侍,素来极是忠心的,和戚清主仆感情也很好。戚清但凡有什么好的也惦记这位奶兄。
张妈妈推辞一阵见推辞不过才捡了两颗小果子包起来:“威哥儿倒又承大郎的情了。”
将果子收好,张妈妈压低了声音:“大郎,前两天奴出去打听一番,这位严娘子据说是极受宠的,且名声也好,素来最是端重贞静,且又通诗书。去年的时候严家还是这位大娘子管着呢。听人说料理家事也是头头是道。”
“她自然是好的。”戚清如今一心只有严宛秀,听张妈妈这般说,心下也欢喜。不由笑了起来。
“好着呢。”张妈妈也笑:“这严家也不是普通人家,家中还有一位军中素来极有威信名声的老将军坐镇,便是当今官家也要给严家几分薄面,大郎是真瞧中严家娘子。便该想法子将人娶回来,大郎也知道太太一门心思想叫小郎承了爵位。不是奴挑拨,若真是小郎承爵,大郎如何还有活路,若是大郎娶了严娘子。便有了严家背后支持,想来太太也不敢将手伸的太长了。”
张妈妈本是为了戚清好,可她这话一说出口便遭到戚清喝止:“妈妈这话休说。我对严娘子一片真心,也请了父亲说亲。她若是愿意我自然高兴,她若是瞧不上我,只能说我不好,我虽不能如愿可也不会如何,只能怪我和她没缘份罢了,至于妈妈所说的为了爵位娶她那更是万万不可,我堂堂七尺男儿想要功名显贵自该自己去取,又怎能拽着女儿家的裙带往上爬。”
戚清这番话说的义正言辞,叫张妈妈呆了良久才叹一声:“大郎性子太过端正了,说不得要吃亏的。”
戚清苦笑一下,他并不是性子太过端正,而是太在乎严大娘子,不忍利用她一丝一毫而已。
“甭管为着什么,总归大郎娶了严娘子便不会有错。”过了好一会儿张妈妈似是想开了,笑着说了一句:“若是先太太知道大郎有了心上人,不晓得多开心呢。”
提到戚清过世的母亲,戚清又是一阵神伤:“我今日想吃莲子粥,妈妈手艺最好,不如妈妈与我做一碗去。”
张妈妈立时笑道:“大郎且等着,奴这便去做,这样热的天气合该就吃莲子粥。”
说笑间张妈妈出去,戚清这才起身将桌上的笔墨收拾了,又转身到偏房的一间小屋内点了香烛给亡母的灵位上了香。
戚清恭恭敬敬的嗑了三个头,起身对先戚夫人的灵位小声道:“母亲,孩儿如今有了心上人,只是,只是她订下亲事,孩儿不知如何是好?前几日孩儿救了她,却也带累她名声受损,也不知她未来夫家能不能容得下,若是容不下她,孩儿必然备齐三媒六聘将她娶回家中,孩儿怕的是万一她夫家如世人所言的伪善之人,面上不嫌弃娶了她,暗地里搓磨她可如何是好?孩儿怕,怕她受苦,也怕她恨孩儿多管闲事救她……”
说完话,戚清呆呆的望着戚夫人的灵位出神。
戚清的父亲戚兆最是风流花心的,当年娶了戚夫人之后又不晓得纳了多少小妾通房,不只如此,他但凡瞧中眼的女子不管香的臭的都往府里拉,将戚夫人气个半死。
原戚夫人也不是那等争风吃醋的女子,只戚兆实在气人,他若想纳妾可将府里的家生子抬房,也可拿了钱买外头家世清白的女子,可这威兆偏偏玩腻了这样的女人,嫌弃人家放不开,便瞧中了花楼里的粉头,出了大价钱买了好几个名妓入府。
这些女人一个个的成天打扮的花枝招展,不是吹拉弹唱便是歌舞玩闹,争风吃醋更是免不了的,直闹的好好的义忠侯府跟菜市场似的,戚夫人还不能管,但凡说些什么戚兆便认为她不大度,回来就避头盖脸的骂上一通,叫她好生没脸。
戚夫人世出名门,也是高门大户出来的高门贵女,如何受得了这些,自她生下戚清之后因气闷于心,便一直卧床不起,到戚清十来岁的时候,戚夫人因为戚兆又要纳一个寡妇进府与戚兆吵了几句,被戚兆痛骂而活活气死。
那时候戚清已经记事了,他很记得母亲是如何的郁郁寡欢,更记得戚家后院怎样的热闹,也知道母亲给他挡了多少后院那些姨娘伸出来的毒手和见不得人的手段。
戚清当时深恨自己年纪小不能护住母亲,叫母亲受了那么多苦楚最后郁郁而终,更恨戚兆为人夫为人父却丝毫责任不担,整日花天酒地且不念夫妻之情,将发妻生生气死。
目睹这一切,戚清小小年纪已经在心中发誓,将来不管他娶何人为妻必然好好对待,定不会抬什么通房小妾来离间夫妻之情,他要他的妻子幸福,要将来的孩子快活,要家宅安宁,夫妻和睦。
那时候戚清从未想过他能一眼就看中什么人,他想着不管他喜不喜欢,只要他娶了回来做妻子就要善待。
而此时戚清分明对严宛秀情根深种,自然更是发誓要对严宛秀一心一意,同时,他也担心万一周家不允许退亲,为着严家权势娶了严宛秀,而那个周家小子也如同他的父亲一样花心风流,到时候严宛秀说不得也和他母亲一样被活生生气死。
每每想到此处,戚清便忍不住担忧,恨不能立时叫严周两家退了亲,又恨不能立时娶了严宛秀。
呼的一阵风吹过,戚夫人的灵位摇晃两下,戚清赶紧伸手去扶,将戚夫人牌位摆正,戚清转身退出小屋,待他回到书房之时,张妈妈已经熬了一碗浓香甜蜜的莲子粥端了过来。
戚清接过莲子粥谢了张妈妈一口口的喝着,又听张妈妈道:“刚才奴去厨房熬莲子粥,大郎且猜奴瞧到什么?”
“什么?”戚清抬头问了一句。
张妈妈一笑:“奴瞧见太太房里的丫头去厨房叫人与太太做一桌素斋,而莲院的李姨娘却要熬补药,凤仙院的花姨娘要吃鸡蛋羹,结果几房的丫头吵了起来,将厨房砸个稀烂,奴想着,这下咱们府里又热闹了。”
戚清端着碗的手一抖,这粥也喝不下去了,叹了口气放下粥碗:“张妈妈,今日我与父亲说叫他不要去严家提亲了。”
“如何?”
张妈妈大惊:“大郎怎的……你这般喜欢严娘子,怎么就?”
戚清满脸苦色:“张妈妈瞧瞧这个家乱成什么样子,我如何能叫她进这个门,我喜爱她,便不想害了她,罢,只当我们有缘无份吧。”
见戚清这样垂头丧气且脸上带着痛苦之色,张妈妈一阵心疼,不由掉下泪来:“杀千刀的……大郎好生命苦,从小就没过过一天痛快日子,好容易瞧中一人,却……大郎心地太好了,这老天爷怎就不开开眼呢……”
“妈妈莫哭。”
张妈妈这一哭叫戚清也急了,他赶紧起身拿了帕子给张妈妈擦泪:“府里这样乱,我一个苦便是了,又何苦带累旁人,妈妈且等着,早晚有一日我必出了这里,到时候再寻喜爱的人娶了便是。”
张妈妈只顾着哭:“再寻喜爱的人又谈何容易呢,大郎休哄老奴了。”
戚清手忙脚乱好容易哄好张妈妈,又嘱咐张妈妈莫将他瞧中严娘子的事情外传,等喝过莲子将张妈妈送走之后,戚清才微微叹口气,虽则已经决定不再与严宛秀有任何的牵连,可到底心中还是有些堵得慌,就好似心里缺了那么一块似的。L
第四一七章出气
“这不可能。”
周勤脸色胀红,握着拳头大吼:“父亲,秀娘是苗兄托付与我照顾的,这些年我早与秀娘两情相悦,我喜她为人温柔和善,她爱我才学出众,若不是早与严氏订下婚约,我这时候恐已娶秀娘进门了,又何至于叫她一个人孤苦伶仃。”
周勤向来懂事听话,周望完全没有想到有一日自己儿子会忤逆自己,一时也气着了,捂着胸口喘了半天气:“温柔和善?勤儿,这苗氏若真如你所说的,怎会雇人到严家辱骂?”
“这,这……”
周勤思量半晌方一咬牙:“秀娘是为儿子出气的,这又有何不可。”
周望简直想一脚将周勤踹出去,咬牙道:“她与你出气?我看她是想搅的你娶不得严氏,想搅得咱们阖家不得安宁,苗氏心狠手辣又不守妇道,这样的女人我是不同意她进门的。”
“父亲。”周勤哪里听得进周望的话,拧着脖子大声道:“我与秀娘已经私订终身,且秀娘不想叫我为难,甘愿为妾,如此好的女子为什么父亲就是不接纳呢。”
说到这里,周勤想到对他千依百顺的苗氏,又想到京城里流传的严家女多凶恶如虎的传言,这一比较立时就判出高下来,声音也更高昂了:“父亲,那严氏本就不守妇道,如今失了贞节,她很该放低身段求着咱们,哪里就像您所说的那样,依儿子之见,这严家怕是要以退为进的,总归儿子就是要纳秀娘进门,严家同意这门亲事便成。若是不愿意咱们周家也不是娶不上媳妇,儿子以后再寻好的便是了,可那严氏以后怕是嫁不出去的。”
甭说,周勤这一句话倒真真是提醒了周望,周望左思右想,总觉得今日严老将军的态度有问题,似乎是……严厉中又带着些心虚。
周望以已度人。若是自家女儿叫外男看去了身子定然羞的再不敢见人的。便是嫁人条件也会低上许多,满京城里哪家不是如此,谁家愿意要一个失贞的女子。这严家莫不是就不怕严氏嫁不出去?
想来严家肯定有什么心思,这才拿着退亲来要胁自己。
想通了周望暗骂严老将军老狐狸,这番作态便是他都上了当受了骗。
气哼哼的周望冷哼一声:“老东西。”
接着,他又瞧了周勤一眼。见周勤满脸的祈望:“父亲,儿子明年就能参加春闱。待春闱得中,什么样的娇妻娶不来,又何必非得巴着严家,那严家是什么好人家?一家子舞刀弄枪的当真有辱斯文。儿子本就不乐意娶他家的女儿,咱们正巧借着这次机会将亲退了吧。”
“你当真?”周望紧盯着周勤,想到周勤读书素来上进。先生也说他春闱有望得中,若真中了进士。依着自己的名望人脉还怕给儿子铺不上那青云之路?到时候,不知道多少贵女抢着要嫁进门来,如此,严家女倒也并不是最好的选择了。
“当真。”周勤认真的点头:“父亲,退亲吧,若退了亲事儿子必然好好读书,一门心思得中进士。”
“好。”为着儿子着想,又见周勤真是不待见严氏,周望咬牙答应了。
周勤一听喜上眉梢:“谢父亲,谢父亲。”
那周夫人这会儿子也走了过来轻笑一声:“老爷,妾身的意思这门亲事早该退的,当年咱们周家还不显,想借严家成事才订下亲事,如今老爷什么身份地位,咱们勤儿怎么上进,这严氏一没才名二没美名,又怎配得上咱们勤儿。”
“还是母亲懂孩儿。”周勤挽了周夫人的手,喜的无可无不可的。
退亲的事情订下来了,周勤自此没了负担,好几日都去寻苗氏说话打趣,待到休沐日时周望一大早就携了一家人去往严家老宅,到了之后直接寻了严老将军直言退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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