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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俏厨娘-第2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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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叫我说,这可是两千两银子呢,要是我没记错,这是要付给布庄的定金,您可别败家啊!”
  木香干脆不看他了,只吩咐严忠,“把他的嘴堵上,吵的我头疼,这里风还挺大,嗳,这位壮汉,你叫什么,从哪来?”
  赵王还没回来,她便询问起来。
  一直就站在她身后不远处的壮汉,听见她突然问起他们的来历,眼神有些闪躲,步子在往后撤,“夫人舍了一顿饭,我等本该回报夫人的一饭之恩,但是我等出身低微,说出来,恐怕污了夫人的耳朵……”
  “不必想着逃走了,我能猜到你们的身份,良匪?呵,你用拿那种眼神看我,如果我想报官,一早就报了,想让你们做牢,不远处的大街上,就有官兵巡逻,但那些事,我不会做,所以你们也不用对我有敌意,”木香知道他们要说什么,便先一步截断了他们的话。
  那壮汉心里咯噔一下,瞬间凉了一大截,他没想到,眼前这个看似普普通通,气势亦不出众的女子,竟然一眼就看出他们的来路。这怎么可能呢?
  不待他再问下去,前去取地契的赵王,就已经火急火燎的跑回来了。
  在经过街角时,还不小心碰到了那个被阉掉的瘦高个儿,也根本没想过,这个人是如何输掉了命根子。
  “来了来了,我把地契拿来了,你的银子呢?”赵王取来一个锦盒,怕木香会怀疑,还特意打开给她看,“我家祖产山林的地契都在这儿了,一份不少,反正你也赢不去,看看就算了。”
  木香也重新把二十张银票摆好,不仅如此,她还取下腰间的玉佩,一并摆上,“以前的恩怨,咱不论,从现在开始,咱就是单独的坐这里对局而已,看在你拿了地契的份上,我再把这块玉加上,如何?”
  赵王眼珠子咕噜噜的转,“不行,再加上那只白鹰。”他看白鹰的眼神,就像在看一盘大餐。
  木香转头看了看蹲在她肩上,闭着眼睛假寐的鸟儿。
  她看着白鹰,白鹰也挑起眼帘来看她,一人一鸟对视良久,彼此心照不宣。
  半响,木香笑了笑,“可以!”
  白鹰爪子一歪,差点从她肩头滑下去。它也不真的听懂木香说什么,它只是看见赵王的眼神,那样贪婪的眼神,它见过太多。
  这个该死的女人,竟敢要把它拿去当赌注!
  它是神兽,不是一只鸡!
  白鹰气坏了,一个劲的拿眼刀子瞪她。
  木香浑然不觉,依旧笑的春光灿烂。
  赵王再不会犹豫了,“好,话可是你应下的,到时若是再输了,可不许耍赖!”
  在赵王的想法里,他的东西还是他的,木香的东西也是他的,今日他可是要大发了。
  如此大的赌局,实属难得一见,整个北门街的人,几乎都围了过来。
  木香看了看围上来的人,高声道:“你们可都听见了?赵王说了,无论输赢,都不许耍赖,他的赌注,我的赌注,都摆在这儿,谁赢了就是谁的,赵王殿下,我说的可对?”
  “对,没错,是条汉子,就得晓得顶天立地,说出来的话一言九鼎,”他在心里轻蔑的讥讽木香,明知是要输的,还讲那么多的废话做啥?
  木香要的不止是他的回答,还有周围看客的。
  “我们也都听见了,你们快开局吧,一局定胜负,这样最简单!”
  “快开色子,我们还等着看这么多值钱的东西,到底落在谁家呢!”
  “快,快摇吧!”
  ……
  严忠像看白痴一样的看着赵王,还有那些围观的人,等下的结局,只怕会惊的他们掉下眼珠子。
  赵王急不可耐的先摇色子,赌注大了,他摇的动作也更大,花样也更多,叫人看的眼花缭乱。
  木香也不急,反而笑看着他摇。
  等他摇定离手,她才慢不悠悠的拿起色子,看似随意,也确实很随意的摇了两下,便将色盅往桌上重重一搁。
  赵王一看她摇色子的手法,还是那个样,还是一样的笨拙,顿时心中大喜,“两千两的的银子,还有一块祖传玉佩,再加上一只白鹰,你可别心疼!”
  木香反问他,“两处山林,一纸地契,若是输了,你也别心疼才是!”
  赵王只当她说大话,或者心不甘,说几句话大话挽回自己的面子,这种时候,他怎能认怂,自然得挺起面子,“本王之前就说过,一言九鼎,地契就在这,你的点数若比我的大,地契就是你的,若是比不得,那么你的那些东西,自然都是我的。”
  目地已经达到,木香也不跟他啰嗦,做了个请的手势,“开吧!”
  “好!”赵王缓缓的将色盅拿开。
  众人眼睛全都弯下身,死盯着他的两个色子。
  六面的色子,最大的点数,莫过于十二点。他们这里一向是这么玩的,十二点为大,若再加两个色子,玩法却又不同了。
  木香之所以选择两个色子,也是为了避免不好算帐,两个色子,看的最清楚。
  “嚯,居然是十点!”
  在色盅慢慢挪开时,已经有那眼尖的人,瞧见底下的两个色子。
  众人皆沸腾了,赵王玩了这么多局,最高也只摇到八点,这还是头一次摇到了十点,如此高的点数,除非高手,否则绝不可能赢。
  看见赵王的点数,不光四周闲人看呆了,就连何安跟严忠也露出了担忧的神色。
  到底还能不能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如果真的输了,他们也不可能把东西再拿回来。
  银子是小,那只鸟也不重要,只是那玉佩……
  赵王乐的手舞足蹈,压根没再去想揭开森香的色盅,自顾自的乐着,“我赢了,我赢定了,我看你还是别开了,给自己留点脸面,把赌注都拿来吧!”
  他竟然激动到,伸手就要去抢桌上的色盅。
  啪!
  一个响亮的声音。
  木香突然揭了自己的色盅,将那盅盖狠狠的砸在赵王的手上。
  赵王手上吃痛,缩回了手。
  与此同时,也让所有人都看见了她摇出的点数。
  “这……这怎么可能,她,她怎么可能摇出十二点?这不可能!”说这话的不是赵王,他还没反应过来,自有眼尖的赌客,看的清清楚楚。
  “我眼睛没花吧?真的是十二点?”
  “我也看见了,难道是碰上的?可这碰上的几率也太低了,不可能!”
  所有人都不相信,都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这位突然到此的年轻夫人,只从一开始赢了一只鸟,除此之外,她再没有赢过一次。
  怎么可能在最后一把,赌到最大的时候,忽然摇出了最高的点数呢?
  何安三人长长的松了口气,还好没失手,不过他们也没想到,他们家主子竟然只是晃了两下色盅,就轻轻松松赢了。
  他们可不相信,凭的是运气,赌桌上怎么可能有绝对的运气。
  被木香施舍饭菜的壮汉,因为站在木香身后,看着她摇着色子,所以他看的最清楚。
  看似不经意的摇晃,却是技巧十足。
  原来她等的是这一局,前面输的,不过是鱼饵。
  他佩服的五体投地,同时也感叹,先前自己从她手里赢的钱,肯定也是人家故意放水的,只为钓这一条大鱼。
  赵王看了看那两个色子,不敢相信,以为自己看错了,使劲揉了揉眼睛,再定睛看进,色子还是色子,点数还是那个点数,没有任何变化。
  “你出老千,你肯定出老千,这色子一定是被你换过的,你不可能赢,你怎么可能摇出这么高的点数,你一定做假,”赵王吓的脸都白了,说话也有点语无伦次,不知所云。
  一个人从云端跌落谷底,还是那么高的云端跌下,其中的巨大落差,以及这巨大落差带来的震撼,像一把重重的铁锤,将赵王的心,捶的粉碎。
  木香摊开双手,笑着道:“赢了就是赢了,色子在这儿摆着,你要觉得有鬼,大可叫一个人过来检验,但是,你可不能不认账,说好了的赌注,既然输了,这赌注自然也得兑现,总不能说,你只想过自己会赢,却没想过,我也是会赢,世上可没这个道理,你赢就是赢,我赢就是耍诈,对不对?”
  瞧她说的多有道理,事实摆在眼前,而且她也根本没有出老千,不需要,不过是十二点,有什么难的?
  赵王被她赌的哑口无言,明知她说的不对劲,却又找不出哪里不对。
  这时围观的人,也看到结果了,他们不是赵王,自然不能体会一无所有的痛苦,他们只听见,只看见木香的点数。
  而且人家说的也在理,谁规定了,只准他赢,不准别人赢了?于是众人又议论开了。
  “赵兄,你可不能这样,事先都是说好的,赌注也在这获摆着,你不能因为。,赢的人不是你,就反悔,不愿把赌注交出来,之前人家输的时候,可是连眼睛都要没眨过!”
  “就是,人家一个女娃,输了银子,都不推脱,你怎么能就想不认账呢?既然是赌,有赢就有输,难道非得你赢?”
  “我家赵王是舍不得祖产,既然舍不得,当初就不该拿来抵押!”
  “你不赌不就完了吗?是你自己贪心,人家又没拿刀逼着你!”
  一句一句的斥责,将赵王骂了个狗血淋头,里外不是人。
  事实也的确是如此,木香只是有意的引导了一下下而已,就算有坑,那也是他心甘情愿跳的,与旁人无关。
  “小安子,把地契收起来吧,至于那些个银锭子,就送给赵王了,回去买些肉,补补身子,可别气坏了,”木香微笑着起身,肩上顶着一只鸟,昂首阔步的离去。
  走到一半,想起先前的壮汉,复又停下步子,“你们也跟着我走。”见那壮汉眼露戒备,又笑着道:“放心,要是想害你们,也不必请你们吃饭了,本夫人还不需要做些,心口不一的事。”
  那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拿不定主意。
  严忠走过来,将襄王府的腰牌拿给他们看,“看清了没?她犯不着诓骗你们,只要她一句话,你们此时都已身首异处了,主子既然要你们跟着,定是有其他的事。”
  话说这份上,他们不跟也得跟。
  何安伸手去拿地契,赵王像被人打了一闷棍。那可是他家的祖产,唯一的产业了。
  他突然扑上去,想要抢回地契。
  喜鹊力气大,反应也快,在他扑过来时,一把将何安扯开了,免了他被压成肉泥的悲惨。
  “谢了,”何安看着倒在地上的赵王,转头对喜鹊道了谢,也不多言,抬步追着木香而去。
  几个人都走了,独留五体投地趴在地上,悔恨快要背过气去的赵王。
  输了祖产,唯一最值钱的祖产,可是没有人会同情他。
  赌场之地,本就是风险最大之地,每天都输的倾家荡产,走投无路,想要自尽的人。
  赵王这样的情况,还真不算什么。
  谁让他自己贪心,有贪心,永不知足,就算今日没有输给木香,终有一日,他还是会输给其他人,早晚的事情而已。
  木香几人走在回程的路上,何安举着那几张地契,还是觉得有如身在梦中,太不真实了,“如此简单,就能弄到上千亩的山林了?太不可思议了,主子,您究竟是怎么做到的?也教我两手,以后没钱用了,随随便便去晃两下,就有钱了,简直太容易了。”
  “你的脑子能跟我的比吗?”木香充从分发挥她毒舌的本领,一句话,把何安听的脸都绿了。
  气了半响,才憋出一句话,“您是一天不挤兑我,就不得劲哪!”
  一行人回了襄王府,他们几人是进去了,可是一同跟回来的壮汉一行人,却不敢踏进那扇门。
  “俺们就不进去了,就在这外面蹲着就好,”他怕自己的鞋子,弄脏了襄王府的地面。
  何安回身催促道:“我家夫人身子不适宜长时间在外面站着,你们要是不想她因你们而生病,那便赶紧进来,一群男人,怎么还婆婆妈妈的!”
  严忠在后面也道:“我家主子从不在意身份之别,你们还进来再说。”
  陈妈他们是先一步回来的,小萱跟芙儿都在院子里玩耍,上了半天学的木朗跟彩云也回来了。
  彩云抱着芙儿,木朗领着萱儿玩耍,一群小娃的纯真的笑声,感染了所有跨进家门的人。
  木朗头朝着主厅,一路不回头的跑着,一时不防,差点撞到木香,又是喜鹊反应最快,跨前一步,挡在木香身前,一把抱着了木朗。
  彩云远远的看见了,惊讶了的叫了一声,也赶紧奔了过来,“木朗,你咋那么不当心,差点撞着大姐,大姐,没碰着你吧?”
  “没有,我身子结实着呢,倒是你们俩个,今天去学堂可还好,跟同窗的人,相处的怎样?他们有没有发现你的女娃,有没有刁难你?”
  木香一连窜的问了好几个问题,其实若不是他们早上走的早,她也想去送的,顺便去瞧瞧有没有哪个敢欺负他俩的。
  彩云笑着给她一一回答了,“他们都知道我是女娃,因为我看着太不像男娃了,不过没关系,穿男装去上学方便些,他们知道我是你妹妹,躲都来不及,根本不敢找我的茬,倒是爷爷。”
  “老爷子又怎么了?”
  “他差点跟院士,我们的老夫子吵起来,还好,我把他赶出去了,否则老夫子肯定会被他气死。”
  “呵,他老人家真是到哪都不安宁呢,你带着萱儿跟芙儿去后面边玩,我要在这里谈点事,”她捏了捏芙儿粉嫩嫩的小脸。想起郭芙这个名字,希望小芙儿长大了,千万别学了她的刁蛮脾气。
  “嗯,我们这就走,”木彩云招呼木朗跟萱儿,去了后面。
  他们几个都瞧见木香肩上趴着的鸟了,但是看着又有点鸡。木朗更是眼睛睁的大大的,张嘴想问,被彩云拉走了。
  要问,晚上问也成,不必现在问。
  陈妈系着围裙走过来,乍一看院子里突然多了这么些人,还有夫人肩上突然多出来的鸟和,可把她吓了一跳,“哟,哪来这么多人,夫人,这是您带回来的?”
  “嗯,你去给备些茶水,送到前厅来,”木香吩咐道,抬脚进了前厅。
  陈妈不敢有违,“嗳,奴婢知道了。”
  陈妈看着他们的眼神充满了防备,一步三回头的去了厨房。
  看着干净整洁,地上扫的一点灰尘都没有的院子,后面的几人,都站在那,不敢再往前迈一步。
  康伯从后面出来,一见这阵势也跟陈妈的反应一样,在向何安询问了原由之后,倒也挺客气。
  在严忠的催促下,他们几人才进了前厅。
  厅里放着炭炉,暖和的很,在暖和的地方,稍待一会,他们就感觉身上痒了,可是也不敢抓,人家请他们吃饭,又请他们进府,以礼相待,他们自个儿也清楚,肯定有事,搞不好还是性命攸关的事呢!
  木香也不绕弯子,捧着何安递上来的暖壶,让严忠把肩上的鸟儿拿下去了,正准备说话呢!
  那白鹰不知什么时候,突然发现窝在椅子上打盹的赤貂。
  这名字还是赫连晟起的,说是红毛不配它,明明人家也是珍奇异曾,你非得起个土不拉叽的名字,实在不符。
  白鹰发现赤貂,原本慵懒无神的眼睛陡然睁大,呼呼的煽动翅膀,身子前倾,对着赤雕就扑了上去。
  那赤雕反应也不慢,在危险逼近之时,蹭的跳起来,如一道红色闪电,冲出了前厅。
  白鹰也不甘示弱,扑腾着翅膀,追着赤雕飞了出去。
  一鸟一貂的追逐,把众人都看呆了,这是天生遇死敌?否则,怎么一见面就要掐架呢?
  何安担心那两只灵兽,互相掐架受伤,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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