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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俏厨娘-第1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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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赫连晟抱着木香,提一口气,中途只在木板上垫了下脚,便掠到了岸上。
  看似轻松的动作,却不知要耗费多大的力气。
  严忠在小船上,将他的动作,看的清清楚楚,艰难的咽了口唾沫。
  主子的轻松,太变态,百丈的距离,只在中途垫了下脚,怀里还抱着个人,便飞跨了过去。
  不过他可不敢放松,对着空中吹了声口哨。
  襄王府的暗卫跟主子一样的变态,仅靠一块木板,一路滑行湖中。
  火光驱开了迷雾,放箭人自然想跑。他们丢下东西,弃了船,便要潜下水,准备沿着水路溜走。
  严忠等人又如何放他们走,立时在水中绽开一番杀戮。漆黑刺骨的水中淡化了血,色,他们只在水下搏斗,连声音都没有。
  最终,只抓到三人,其余的全死了。
  赫连晟并未回府,而是带着木香一起去了御林军军营。府中派人通知了,只说在外面夜宿,并未告诉他们真相,老宅那边也是,如今出了如此大的变故,明日老宅之行,怕是不能成形。
  严忠也知道此事瞒不住,便让人如实通报了,也仅有赫连明德知道,连皇上都未曾惊动。
  御林军军营,位于皇城五十里之外。
  军队有完整的工防体系,依山而建,有河流在旁,饮水防御都有了保障。
  说是军营,其实更像一座设备齐全的山寨。
  一队人马踏着尘土,卷着黑夜而来,行到营墙外,自有守卫站在楼上盘问。
  赫连晟亮出令符,才得已放行,这是他定下的军记。
  无论是谁,无论官有多大,哪怕是皇上驾临,没有令符,一律不准入内。
  寨门打开,赫连晟怀中抱着木香打马进营。
  当听见动静跟出来的士兵,瞧见主子抱着个女人进营,众人脸都变了。
  任谁都知道,军营重要,是不允许女子进入的。即便是襄王妃,也一样会遭来士兵的反感。
  “通知虎骑营,集结待命!”赫连晟的坐骑闪电,果真如闪电一般一闪而过,只留下赫连晟不容质疑的命令。
  “是!”
  自有人站在路旁,领了命令,朝营中跑去!
  军营中因为赫连晟的突然来到,将安静的冬夜打破。
  严忠跟严一将三个人带到刑房,交由赫连晟亲自审问。
  赫连晟本想将木香安排在他的营帐中休息,要刑房太血腥了,他以为她肯定会受不了。
  木香摇摇头,冷静的眸光没有点波动,却又深沉的仿若无底深渊,“你不必管我,这三人不会轻易招供,我们必须立刻从他们口中寻到线索,迟一刻,对方将人转走的距离就会越远,不利于追捕!”
  赫连晟惊讶于她的变化,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调整好心态,比他还要冷静,不似别的女子遇到事哭哭啼啼的埋怨这个,谴责那个。
  果然是他的女人,如此的默契,也只有她能给他。
  既然他家小娘子要去刑房,也罢,他也想试试,他家小娘子的底线究竟在哪里。
  “好,我们一起去,要换个外套吧,别把外衣弄脏!”说白了,是怕她衣服溅上血迹。
  木香也不坚持,刑房里的确很容易把衣服弄脏。
  可是这里也没有适合她穿的衣服,只能勉强裹上一件赫连晟的外衣。就是有些长了,袖子要翻卷好几截,腰上也得用宽腰带系着,这才勉强能看。
  军营中的刑房,位于一处山洞之中,因为地势低洼,山洞中较为潮湿,有水顺着石缝滴落,山壁上长满了苔藓,有股子霉味。
  越往里走,越是潮湿,还伴着浓重的血腥味。
  在一间挂满刑具的审讯室,赫连晟停下脚步,那三人,都被吊在铁环之上,身上有鞭痕,头低垂着,头发凌乱的披散着。
  “主子,他们想吞毒,被拿下,都是死士,我们先审了一轮,他们不肯开口,”严忠上前禀告。同样也瞄到襄王妃进来了,他垂下视线,略微诧异。夫人一个女子,主子怎能将她带来看上刑,万一吓的昏迷,又该如何是好。
  赫连晟凝眉,走到那三人面前,挨个看了一遍,“死士?哼,到了本王的刑房,石头也得开口,不说是吗,继续,若是再不说,便先斩掉一只手!”
  对待敌人,赫连晟绝不会心慈手软,上刑的方法,军中多的是,他们是死士又如何。
  严忠上前,抄起一只水桶,泼向那三人。
  桶里装的是冰水,浇在火辣辣的伤口处,冰寒到了骨子里。
  “啊!杀了我,杀了我!”
  三人嘶吼着,狂吠着,被绑住的手挣扎着,绳子磨破了皮肉,可见森森白骨。
  赫连晟负手而立,墨色蟒袍无风亦动,“不说是吗?那便生不如死的活着吧,直到你们说为止,看着自己的血慢慢流干,看着自己的皮肉一点点的从身体上剥离,滋味应该不错。”
  他说这番话时,如神祗般的俊容上,始终带着淡淡的笑意,如此的云淡风轻,好似跟人谈论明天天气如何一样,不见半分残忍之色,却叫人听的面色骤变。
  三人的脸已看不出人模样了,但死士便是死士,千挑万选出来,如果连这些刑罚都撑不住,又如何能为死士。
  见三人不动声色,木香从暗处走出来,同赫连晟站在一起,招手唤来严忠。
  不知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只见严忠面色微异,点头跑了出去。
  三人见对方似乎暂时没有对他们动刑的打算,松了口气,身子软软的挂在铁环上。
  木香脸上始终挂着浅笑,“先喘口气,待会有好东西等着你们,我不喜欢逼人开口,我喜欢主动的,咱们打个赌,我赌你们片刻之后,全主动向殿下招供!”
  赫连晟看她眉眼之间没有惧色,皆是自信与傲然的风华,饶有兴致的笑了,转身退到刑室一角,那里摆着他的专座,一把楠木雕花椅。
  严忠没有离开多久,就牵着军中的一条大狼狗过来了。
  赫连晟挑眉,眼中的兴味更浓了,至于那三人,在看见狗时,身子都颤了颤。
  严忠还递给木香一个小瓶子,很小巧的样式,却很好看。
  木香将瓶子打开,放在大狼狗的鼻下,让它嗅了嗅。
  “曾经在老家听说过,有一种用蜂蜜跟密香,调配出的香料,狼狗最喜欢闻的,是不是真的,就不知道了,不如咱们来试试,”她将瓶子递给旁边的人,“给他们三个都抹上。”
  在那人抹香料时,严忠发现手里拉着的狗,不对劲了,龇着牙,瞪着眼,喉咙里发出类似于野兽吼声,尾巴竖的笔直,身子呈攻击姿势,瞪着那三人。
  不止他感觉到了,刑房里其他人也感觉到了。
  众人看着立在那,笑颜如花的女子时,已没了最初的轻视跟不满,他们似乎都看错了,这位襄王妃的手段不比他们主子差啊!
  很快,香料抹完了,木香招手让严忠过来,“他们可能还不知道狼狗有多少喜欢这个香味,该让他们见识见识!”
  说完,她走回了赫连晟身边,与他面对面,背对着那三人。
  赫连晟握住她袖里的手,感受到手心里的汗意,他的小娘子,也会紧张,也会不安。
  其实,赫连晟想错了,木香的不安,来自于对敌人的无知,看不到的敌人,才是最可怕的,所以今晚,必须从这三人口中套出话,不惜任何代价。
  严忠已经拖不住这条狗了,根本是被它拖着往那三人跟前走。
  狼狗每走一步,哈喇子便流了一地,伴着疯狂的吠叫,尖牙似乎痒的难耐,非得啃一番骨头才能缓解下。
  见此情景,那三人脸色真的是变了,惊恐的瞪大了眼,身体抖的停不下来。
  “别过来,别让它过来!”
  其中一个人叫的最大声,也怕的更厉害,腿间一片浸湿。
  吓尿了!
  “汪汪!”狼狗闻见那尿味,似乎更兴奋了,严忠这么大汉,又是习武的,居然拖不住它。只差一臂的距离,狼狗的利牙便要咬到最左边一人了。
  赫连晟抬眼看过来,“严忠,夫人让你试手,你为何不放绳子,某些人自称嘴硬,本王觉得夫人主意不错,愿意欣赏一下,何胃骨头最硬!”
  “是,”严忠也的确扯不住了,手上的力道稍微一松,狼狗就扑向左边之人。
  “啊!啊!”
  立时,刑房里惨叫声,听的人毛骨悚然。血腥味更是充斥了每一个角落。
  赫连晟紧紧握着木香的手,也不知是安慰她,还是温暖她。
  而木香始终站在那里未动,脊背挺的笔直,眼睛只看着赫连晟。
  她不是害怕,上刑而已,实在没有可惧之处。
  她忧心的是木朗跟彩云,虽然知道那些人不会杀他们,但是会不会也给他们上刑呢?如果上刑的话,他俩如何能受得住。
  看着时机差不多了,赫连晟抬手,示意严忠等人,将狗拉开。
  只是很短暂的时间,那人的一条腿便被活生生的咬了下来,不是咬断,而是肉啃光了,只剩白森森的骨头。
  这人疼的昏死过去,上身**道被封,血不流了,命保住了,可是一旦醒来,疼痛会将他折磨的生不如死。
  狼狗啃完了一条腿,似乎并不过瘾,龇着沾满血肉的嘴巴,对着其余两人舔舔嘴。
  木香觉着时机差不多了,便放开赫连晟的手,转身走了过来,她走的很慢,可每一步都像是印在人心里一般,深入骨髓。
  “看完了,好看吗?现在,可以跟我说说,是谁派你们劫人的,若是成功撤退,你们将在哪里会合,还有……你们是谁的死士,不急着回答,咱们来做个好玩的游戏,咱们玩抢答,三个问题,分别是两条腿,一只胳膊,谁先回答,便咬另一个人,先回答的人,不必受啃食之罪,如何?”
  啪啪!赫连晟在后面,为他的小娘子鼓掌。
  严忠在一旁听的心惊肉跳,这两位主子,真的是天生绝配,狠起来,都是一个作派。
  那两人直咽唾沫,紧张的看了看对方,又看了看躺在地上,昏死过去的同伴,各人心中都有了计较。
  严忠牵着狗站出来,“快回答我家夫人的话,第一个问题,是谁派你们劫人的!”
  “我,我说,”
  中间那人还在犹豫,最右边的瘦男人,就已抢先开口。
  严忠冷狠一笑,“很好,你说吧,说对了,咬的便是他!”
  中间那人傻眼了,“我也说,你让我说吧,我都知道的,我真的可以说……”
  严忠残忍的笑道:“迟了!”
  右边那人好似得了生机,急切的说道:“我告诉你,统统告诉你……”
  一柱香之后,赫连晟牵着木香从刑房走出来,里面的人已经没了生机,杀了他们,比让他们活着更好。
  有一小兵从营房门口奔过来,抱拳跪地,“将军,营外来了一人,说是夫人的部下,吵吵着非要进营,可他没有令牌,小人不敢放行。”
  木香问道:“他叫什么?”
  “他说他叫大飞,是夫人您的部下!”
  赫连晟肃声道:“放他进来吧!”
  “是!”
  那人领命而去,不多时,老远的,木香就听见大飞在喊她。
  “主子,是谁劫走了彩云跟木朗,他奶奶的,让小爷抓到他,非把他抽筋剥皮不可,胆敢太岁头上动土,活腻了他!”
  大飞气的头发都快竖起来了,冬天,他懒的洗头,便把头发剃成小平头,这会一,地一生气,可不就竖起来了嘛!
  赫连晟蹙眉,“你要嚷嚷的全世界都知道吗?闭上嘴,待会跟着虎骑营一同出发,救人第一,等救完了人,你要如何,随你的便!”
  “好,你说的,随我的便,”大飞兴奋的口水乱喷,搓了搓手心,又把他的大刀拿在手里垫了垫。好久没有痛痛快快的杀敌了,他这手痒的不行,难耐的很。
  木香看他那一脸打了兴奋剂的表情,不住的摇头,“能到京城劫人的,可不简单,回头可别把自个儿陪上了!”
  “这咋可能呢,小爷这把大刀,砍人的时候,一刀一个,比你切菜还快,咱烧菜烧不过你,可这杀人的功夫,绝对不差,对了,我还给你的弓弩跟锅铲带来了,我改造了下,打成了弯形,这样你用着更方便!”
  他将两样兵器交给木香,那把弓弩,木香直接别到了腰后,箭筒背在后背,这里面的短箭足有上百支。
  至于锅铲嘛,大飞是过几日就得给它改进一下,过几日又改一下,越改越细,越捶捶长!
  他是闲的蛋疼,没事干,看她的锅铲太别扭了,非改不可。
  经他的手一改,这锅铲已经不太像锅铲了,前头的铲削成了刃状,短细的手柄,也给打成了弯形,有点像圆月弯刀。
  铲头还有一个利钩,这一钩子下去,若是钩在皮肉上,能带下一大片肉来。
  大飞见她盯着锅铲翻来覆去的看,生怕她不高兴,“那个,您瞧瞧这回改的多好看,多方便,竖着能杀人,横着也能拿人,往回带的时候,还能杀人,一举多得啊!”
  木香懒得跟他开玩笑,收起锅铲,面色冷凝的道:“准备一下,我们起程,去泅龙帮的大本营!”
  “泅龙帮?”
  “对,别多问,他们有一处据点,就在西北方百里之处,咱们动作得快些,他们到了那里,只会暂做停留,之后,还会北上,回到泅龙帮大营,必须在此之前,我们必须截住,”木香心情极为沉重。偌大的塞外,想要藏两个人,太容易了。
  大飞不笑了,“知道,那群王八羔子,要是敢伤害他俩,爷端了他的大本营!”
  说话间,严一结集的虎骑营,整装待发,几十号人,几十匹马,行走起来却毫无动静。
  虎骑营同天狼营一样,都是赫连晟的亲信部队,他们只听赫连晟的调遣,任谁来发号施令都无用。
  天狼营效力于边关守城,虎骑营在御林军中。
  现在看到的这一匹人,只是虎骑营的三分之一,其次各营将领之中,亦有赫连晟的亲信。
  生死过命的上下级关系,忠诚比命来的都要重要。
  赫连晟也跨上马,伸手要拉木香上马。木香却摇头,“我自己单独骑一匹马,急行军,闪电驮着两个人,长久了肯定不行。”
  赫连晟眸光深沉的看他,忽然跳下马,解下披风,披在她身上,随后伸手将她抱上闪电的马背,白似雪的马儿,只是略晃了下蹄子,并没有更多的反应。
  “你骑闪电,来人,给本王备马!”
  严忠下了马,将自己的坐骑交给主子,“属下再去寻一匹!”
  木香坐在马上,裹好赫连晟宽大的披风,戴上帽子,一甩马鞭,闪电前蹄一扬,嘶鸣一声,甩开蹄子朝营外奔去。
  黑夜中,一黑一白,颠簸起伏,姿态随意却又洒脱自如。
  “夫人的骑术了不得,”严忠看的心潮澎湃,忍不住出声赞道。
  “还说什么废话,出发了,”大飞猛的一抽马屁股,追着木香而去。
  赫连晟下声令下,“出发!”
  黑压压的一队人马,从军营中奔腾而出,场面甚是壮观。
  在他们走后,几个小兵满眼崇拜之色。
  “还以为夫人就是个弱女娃呢,没想到骑术比我还厉害!”
  “不要脸,啥叫比你还厉害,光看夫人上马的动作,也知道夫人,是老手了,瞧那动作利落的,一般人真干不来!”
  另一个人神秘兮兮的凑上来,“这算什么,告诉你们,我刚刚去刑房,头儿说要把刑房打扫干净,我一进去,额滴亲娘嘞,隔夜饭都给吐出来了,惨的不能看,真的,真不能看。”
  “怎么个惨法?瞧你那怂样,能有多惨,将军带着夫人进的刑房,夫人都没吐,出来的时候,我看她脸色正常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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