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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俏厨娘-第1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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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香原本也不是太在意,这个屁点大的小马,可谁叫现在扛上了,再加上赫连明德,竟要鼓动赫连晟把她休了。
  她是赫连晟的娘子,跟你一个老古董有关系吗?
  木香冷冷一笑,就是不松手,“没人做证,你说你先看上的,谁信呢?我当然晓得尊老**幼,可经不住有人为老不尊,您也说了,一个物件而已,您至于费那么大心力去争吗?”
  她死死攥着马,两人一人攥着一边,拉扯上了。
  赫连明德见她不松手,暴躁了,“死丫头,你敢跟老夫做对,这主母的位置,你一辈子也没别想做的稳!”
  木香嗤笑,却没有像他似的暴怒,仍是似笑非笑的模样,说道:“您老操心太多了,看您这架势也活不了几年,我坐不坐的稳,估计您也看不见了,呃……既然您想要……那便给你吧!”
  她坏坏的笑了,突然放手。
  哐当!跨擦!
  漂亮的五彩马,碎成了一地渣渣!
  除了木香,所有人都傻眼了。
  那年轻小贩也不管生意了,扑到他俩跟前,捧着碎片,嚎啕大哭,“我的五百年五彩马儿,这可是价值连城的东西,你们怎么能把它摔碎了呢,你们得赔我银子!”
  赫连明德也不怒了,手一缩,撇着老脸,“那个,孙媳妇啊,既然是你要的东西,我老人家怎能跟你争呢,都给你了,老夫先走了,哎哟,我才想起来,老伙计找我喝酒呢!”
  木香见他想溜,差点爆笑了。虽然这老头嘴巴坏了些,脾气更坏,不过……倒也蛮可**的。
  她清了清嗓子,故作为难,“您让我赔,那我便让赫连晟来赔,嗳,你这东西要多少银子啊?”
  赫连明德一听,她说要找赫连晟来,走了一步,又退了回来,但是没回头,悄悄听着身后的人说话。
  那小贩见她要赔钱,也不哭了,胡乱抹了把眼泪,站起来,眼珠子转了转,手一伸,“我也不跟你多要,这东西是货真价实,刨出来的,年头我刚才也说了,几百年了,独一无二的东西,怎么说也得这个数,”他伸手三根手指。
  何安瞪着他黑乎乎的手指,试着猜道:“三两?”
  那小贩一脸被打击的表情,狠狠摇头。
  大飞飚怒了,“啥?你要三十两?一个破瓷马,你敢张嘴要三十两,信不信爷把你这摊子给掀了!”
  那小贩狠狠心,再次摇头,“三十两怎么可能买到五百年前的五彩马,是三百两,一个子儿都不能少,你们要是不付银子,我便去官府告你们!”
  赫连明德真想破口大骂,黑心的小贩,他来问价时,明明只说要十两银子,现在摔碎了,居然管人要三百两,这不是敲诈嘛!
  可是他为毛要管,这小丫头对他不尊敬,不仅出言顶撞,更可恶的是,还敢跟他抢东西。想他往日枭雄,难道现如今,要落的个被孙媳妇欺压的下场吗?
  他不急,何安急了,“你这人疯了吧,竟然漫天要价,你知道我们是……”
  木香从后面揣了他一脚,止了何安后面的话。
  大飞卷起袖子就要揍他,“主子,这种人你跟他废话,简直是浪费口水,先揍一顿再说!”
  “打人啦,打死人啦,欺负人啦!”
  在大飞手还没伸过来时,小贩就嚷嚷起来,扭着头转来去的喊,配着撒泼无赖的动作,一时间,引来不少人的围观。
  远处,一辆碎花红顶的轿子,渐行渐近,瞧着大街上围的人,轿里的人,挑起帘子,轻声软语的问:“外面发生了何事?”
  “禀小姐,好像是有人跟小贩起了争执,若不然,咱们绕道走吧,”一个梳着两条小辫子的婢女上前回禀。
  “嗯,”帘子正要放下,忽然听见熟悉的声音,“你去瞧瞧,是谁在吵架,我怎么听着耳熟。”
  “是!”
  赫连明德拢着手,笑眯眯的看起热闹来了,他倒要瞧瞧,他家大孙子选定的媳妇究竟有啥过人之处,至于先前她的不恭敬,暂时先搁到一边,等有机会了,再找她算账!
  木香拍拍大飞的肩,示意他让开。
  “哼,”大飞卷起的袖子还没放下,何安过来把他拉到一边去了,直戳他胳膊。
  莽夫一个,只会动用暴力。
  大飞不爽的瞪他,无声的暗语:真以为就他一个暴力呢,如果不是碍着人多,木香早一棍子把那人敲晕了。拿个假玩意,狮子大开口,把别人都当傻子呢!
  木香戳了戳小贩的肩膀,指着地上的碎片,笑容可掬,“我问你啊,你张嘴要三百两银子,原先就这么卖的吗?也就是说,三百两,买一个五彩马是吧?”
  小贩眨了眨眼睛,没从她话里听出问题,便点点头,“不错,都跟你们说了,我这五彩马埋在地底好几百年了,肯定得值三百两。”
  “哦,的确是好东西,我再问你一遍,三百两买一个半年前出土,并在地底下埋了几百年的五彩马,是不是这个意思?”木香笑的更加和蔼可亲了。
  小贩不耐烦了,“是是是,我都说了好几遍,不要老重复了,你们到底要不要赔钱,如果不赔钱,我是要到衙门告状的!”
  “我们不是赔钱,我们是买你的东西,你们也都听见他说的吧,我要买他的五彩马,”木香看向大飞跟何安。
  他俩会意,起哄呼吁:“听见了,都听见了!”
  虽然不知道夫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该附和的时候,还得给主子捧场啊!
  赫连明德看的越来越有兴趣,好玩,太好玩了。
  木香指着地上的碎片,字字清晰的说道:“我给你三百两,买你的五彩五,可这些碎片是个什么东西,你把五彩马还原,三百两银子即刻给你,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小贩傻呆了,这什么情况?
  “你,你这不是胡搅蛮缠吗?东西是你们打碎的,自然是你们来赔了,我又怎么能把东西还原给你们呢!”
  “我胡搅蛮缠吗?可是刚才我说的清清楚楚,三百两,买一个出土半年,五百年前的五彩马,你也是同意了的,我并没有说,要买你的碎片哪!”
  “我!你!”小贩哑了,指着木香,半天憋不出话来。
  木香靠近他,在他耳边,不知说了句什么。
  赫连明德只看见那小贩脸色骤然一变,再不敢吱声了。
  木香从口袋里掏出一钱银子,“这是我赔你的碎渣,一个仿劣品,只值二钱银子,另外的一钱,找那个老头要,东西是在他手上摔掉的,我赔一半,已经很够意思了,大飞,咱们走!”
  扔下一钱银子,也不看老太爷气的胡子直颤抖的表情,三人扬长而去。
  何安觉着不对,走了两步,又跑回来,给他老人家顺气,“您老别动怒,夫人刀子跟豆腐心,还有还有,她做饭可好吃了,有机会,您也去尝尝啊,小的先走了,不然夫人该生气了!”
  “嗨,我说你们几个混账货,敢把老夫一个扔下是不是?”老太爷哪忍受得了被人奚落到这般地步,当下便要跟上去。
  小贩见他要走,冲上去抱着他的胳膊,找他要剩下的一钱银子。
  “给给,你个贪心的毛小子,下回别叫老夫再碰见你,一个仿品,也敢找老夫要两银子,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赫连明德一把推开他,抬脚便追着木香三人去了。
  小贩被他推的后退好几步,差点就一屁股坐到地上去了,“年纪这么大了,还风风火火的,也不怕闪着老腰!”
  看着手里的二钱银子,小贩忽然想到刚才那女子在他耳边说的话,顿时,后背升起一股寒意。
  另一边,赫连明德追上木香,又是一副怒不可遏的表情。
  “小丫头,老夫还没走呢,你就走了?真没礼貌,真没教养,还很抠门,是不是晟儿没给你零花钱,所以你连三百两银子也掏不出来,你早说嘛,老夫这儿有的是,我们赫连家的人出门,哪个不是揣着几千两银票,你呀,乡下小娃,只怕连一百两的银票都没见过吧!”
  “嗳,老夫跟你说话呢,你怎么能不理老夫,赫连家的主母,怎能是如此做派,你站着,你别走那么快,老夫得好好教教你,别尽给赫连家丢脸!”
  老太爷说的起劲,前面的三人,除了何安偶尔回头安抚他一下之外,另两人像是完全听不到,只顾往前走。
  说来也奇怪,这老头居然也不嫌烦。
  “臭丫头,你在那小贩耳边说了什么话,能把他吓的话也不敢说,也说来让老夫听听!”
  还是没人理他,木香连头也没回,大飞悄悄把手背在后头,对着赫连明德竖起大母指,只不过母指是倒着竖的,大头朝下。
  眼看时辰不早了,木香急着要回府,至于后面跟着老顽童,她倒是不在意。看的出,赫连晟跟这老头关系不好,还不是一般的不好,是很差很差。
  对于亲人之间的关系,能解开,还是得尽量解开,总不能一辈子,老死不相往来吧!
  再说了,她看这老头,还是很在意赫连晟的。
  在快要拐过街角时,一顶轿子拦下了他们的路,轿子放下,一位小美人走了出来。
  “岚儿见过赫连爷爷!”恭恭敬敬的行礼,规规矩矩折称谓,笑不露齿,行不露足,端庄又娴熟。
  听到这一声称呼,赫连明德总算找回了一丢丢的面子,“好,好,还是月岚丫头懂事,你这丫头,好好跟人家学学!”
  木香眸中风云涌动,斜睨着老太爷,“我便是我,为何要向她学,学她的做作矫情?还是内骨风骚,外骨庸俗?呵,幸好我家夫君没有遗传到您看人的眼光!”
  何安差点要拍手叫好,说的太给力,既骂了,又赞了。
  赫连明德老脸皱纹毕现,愠怒道:“你这丫头,果真是无可救药,月岚头丫头好端端的,哪里得罪你了,你要如此诋毁她,一个女娃名节最重要了,你如此说,是要毁她名节?”
  老人家这回是真真的怒了,没有半分开玩笑的意思。身上多年积攒下的,属于上位者的气势毕现。连何安都禁不住心肝儿颤颤。
  木香不退反笑,“她还有名节吗?”
  这话吊炸天,瞧瞧木月岚一脸的死灰,便知道效果如何!
  何安憋着笑,慢声道:“老太爷,我家夫人跟木家二小姐之间的事,您不太清楚,之前二小姐可是一心想嫁给我家主子,只可惜主子看不上她,来京城的路上,二小姐身边的婢女还企图刺杀夫人,您老人家年纪大了,总有眼神不好的时候,看人……不太准了。”
  赫连明德老眼一眯,摸着胡子不再讲话了。态度是一回事,可是若涉及到伤人,这性质可就不同了。
  赫连家有个传统,很护短,护自家人的短。
  喜欢也好,讨厌也罢,那是关起门来,自家人的事。打开门了,还得一致对外。
  木月岚见赫连明德,神色不明的看着她,心底也慌了,柔柔弱弱的看了眼木香,委屈的说道:“夫人对我怕是有些误会,我从没那样想过,京城里的闺秀有几个不对殿下暗中**慕的?您不能因此便污蔑于我,还有婢女的事,她虽是我的婢女,可我也不能左右她的思想,赫连爷爷,岚儿是什么性子,您最清楚了,我自小连只鸟儿都不敢伤害,又岂敢伤害人呢!”
  木月岚长的不错,这样站在街上嘤嘤的哭着,引来不少人的注意。
  还有几个年轻学子模样的人,对着几人指指点点。
  一看这情形,很难不让人瞎想。
  一边站着哭哭啼啼的弱小姐,另一边呢,站着一个双手抱胸,一脸笑意不善的女子,身后还着两个家丁,表情跟主子的一毛一样。
  这不是光天化日,一欺三的戏码?
  大飞跟何安齐齐鄙视这个女人,也太会装了。
  “夫人,咱要不要考虑把她毒哑了,我这儿好像还有点哑药,要不给她惯下去?”一路跟着木香,她的腹黑毒舌,何安学了个七七八八。
  再说,他也很护短的,跟赫连明德一样,不管心里怎样不满,可打开门,也是一致对外。
  大飞撇嘴摇头,“不如干脆割了舌头,一了百了,岂不更省事?您的锅铲,呃不,湛卢呢?好久没见血了,偶尔也得给它喂喂血,否则会钝的!”
  “你说我的湛卢哦,在这儿呢,”木香手伸手腰间,随手一抽,“不会钝的啊,我前两天才用磨刀石磨过,很锋利的,不信拿你脖子试试!”
  大飞把脖子一捂,“我信,我当信了,估计她不信,你拿她试!”
  他抬手指向木月岚,三人也同时看向木月岚。
  木香看了看木月岚,再看看她的湛卢,然后悻悻把锅铲往腰后别,“她脸皮太厚,我怕伤了我的湛卢!”
  噗!
  何安跟大飞愣了一下,接着两人捂着肚子爆笑。
  就连赫连明德也差点没绷住,笑喷了。毒舌,太毒舌了。
  他们几个笑的肚子都疼了,木月岚却是一脸的铁青,孤零零的站在那,接受众人异样的眼神。
  她身边的小婢女站不住了,“你们,你们怎能如此欺负人,小姐,你别生气,别跟他们一般计较。”
  木月岚死死掐着手心,若不是这样,她早忍不住,要冲上去撕烂他们嘲笑的嘴脸。
  木香看着木月岚拼命隐忍的模样,似乎还觉得不够,转头喝他们两个。
  “有什么可笑的,就算人家脸皮厚比城墙,就算人家处心积虑想嫁入襄王府为妾,可是连个妾都混不上,已经够可怜的了,你们这样笑话人家,太没公德心,还记得我之前跟徐夫人是怎么说的吗?”
  “知道,”何安深吸几口气,红着站直了,“您说谁敢打王爷的主意,赵念云就是她的下场,就是她的明天!”
  木香很满意的点头,“人贱不要紧,可也得贱的有份量,否则太跌脸了,老太爷,您说是不是?”
  赫连明德看戏看的正过瘾呢,一个没防备,又被她拖欠下水。
  “呃……这个……善妒不好!”他自认说了一句,在他看来,很公平的话,却招来一记万剑齐发的冷眼。
  “哦,原来您老人家喜欢热闹,明白了,何安,改日给老太爷纳几房小妾,他不是说了善妒不好吗?告诉赫连家的人,都不许妒忌,咱们庆贺,大摆喜宴,他若是敢收入小妾,本夫人便敢让赫连晟纳小妾,如何?”她冷笑道。
  早了解过,赫连家的老爷子也是情种一枚,一辈子只娶了一个夫人,也就是赫连晟的奶奶。十年前,老伴去了之后,也没想过续弦,谁给说,都不要。
  所以啊,己所不欲的事,何必施于人呢?
  “胡言乱语,老夫何曾要纳妾了,臭丫头,现在讨论的是晟儿纳妾,看你这小身板,只怕生一个就得要命了,我赫连一脉,岂能人丁稀少,一定得广散枝叶,枝……枝繁叶茂才行,”说到一半,瞥见木香脸色不对,饶是赫连明德,也难免心虚。
  木香的态度也愈发的冷了,“如果您一直是这个态度,往后有没有人丁都不干您的事了,何安,大飞,我们走!”
  在红过木月岚身边时,她又停下步子,轻蔑又傲然的瞄着她,“连木清扬我都不放在眼里,你又算得了什么,送你一句话:不作不会死,越作死的越快,看清你家婢女是怎么死的了吗?杀人于我,就是杀鸡那么简单,而杀你,比杀鸡还简单。”
  彼时,她眼里迸发出的杀意,令木月岚如坠冰窖,仿佛身处极寒之地。
  三人又走了,又把赫连明德留在原地,老头子又发飙了。
  “你这个臭丫头,咋能又把我老人家丢下呢,太没道德,太不孝……”老头子一边骂,一边追了上去。
  三人对身后的谩骂声,无动于衷。
  何安也算出来了,别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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