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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国记事-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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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青虹听了这话,心里只觉得有股暖流涌进来,不由俯下身柔柔地连叫了好几声男人的名字,直叫得男人羞涩地闭上了眼睛,这才俯下身重重吻住了那张小嘴,纤长的手指轻抚上了男人喜服的扣子上,没几下那桃红的喜服就被解了下来.
芙蓉帐暖,一夜春宵.叶青虹不知道自己要了多少次,只知道自己仿佛要将这些日子以来的爱恋和思念都发泄出来似的,直到怜月因为自己的刺激,喊得嗓子都哑了,这才停了手.
叶青虹用绸帕将两个人身上的污物都擦净了,这才将男人累得动都动不了的身子紧紧搂在怀里,躺下了.
怜月虽然身子动不了,可心里却又甜又酸,不由将遇到叶青虹以来的件件往事都在脑海里想了一遍,虽然身子疼的厉害,可还是忍不住颤巍巍地伸出小手抱住了这个让自己死也忘不了的女人,沉沉地睡去了.
第二天,直到了晌午,叶青虹才被从窗户里照进来的阳光弄醒了.抬头看了看窝在自己怀里的男人,她只觉得像做了一个梦一样.可怜月身上那点点的青紫却告诉她,这个男人终于属于自己了,对他的种种相思和想念,现在终于都化成了绵绵不尽的爱.想到这儿,她不由叹了口气,轻轻抚上了男人白玉般的小脸儿,和那被自己吻得微肿的小嘴.
“嗯……”睡梦中的怜月被妻主的抚摸弄得睁开了眼睛,只感觉身子酸疼的都不像是自己的了,见妻主看向自己,男人顿时便想起了昨晚的事儿,白玉般的小脸一下子就红了起来,挣扎了半天想盖住身子穿衣服,可却是是连动也动不了.
叶青虹见此情形便知自己昨天晚上做的过了,于是便也不管男人羞的要晕过去的表情,只管起身披了件衣服,这才取过小侍们不知什么时候放在床前的一套男儿家的衣裳,从贴身小衣儿起,一件件地给怜月穿起来.
看着男人被自己弄得满是青紫的身子,叶青虹不由一阵阵心疼,扣扣子的时候便轻轻吻了吻那胸前的嫩肉.
怜月被她这么一吻,初经人事的身子不由一酥,差点儿就软了下去.叶青虹见男人这样敏感,目光不由也深沉起来.可盯着怜月的小脸看了半天,终于还是压抑住了心里的欲望,将那薄薄的小衫儿一件件替男人穿了上去.
这时,下人们已经听到了声音,几个小侍便带着梳洗东西进了屋,男人们一眼看见叶青虹跪在地上,半裸着身子执起怜月的小脚替他穿鞋的样子,顿时都呆住了,半晌才回过神来,一个个的小脸都羞得通红,心里都羡慕得不得了.
一个穿粉蓝色小衫小侍忙上前去扶起了怜月给他梳头,这边的两个小侍便伺候叶青虹穿衣.
这新婚的规矩就是第二天一早儿就要去主夫公公那里倒茶的,怜月被叶青虹昨夜一番胡缠,天大亮了才起,心里便不由得着急,虽然嘴上不说,可那一张小脸却浮起淡淡地忧色.
叶青虹哪会不知道男人心里的想法,于是只管拉了他白玉般的小手道:“放心,父亲不会为难你,有我呢.”
一旁那个穿粉蓝衫子的小侍听了叶青虹这话,不由轻快地道:“叶主儿真是疼我们家公子,这见主夫公公倒是不怕的,一会儿拜见那几个先过门的哥哥时,若是您也能在就好了.”
花好月圆(下)
在栖凤国里,这后嫁进家门的男人洞房之后,便要去给主夫公公行礼倒茶,然后再依次去给先进门的哥哥弟弟们敬茶,算是见面问候的意思.可往往这些先进门的男人们都是有些资格的,伺候妻主的日子长些,乍一见这新娶进门的,心里自然有些个别扭.所以这新婚第一天的倒茶便有些走了味,竟慢慢变成了先进门的男人给后进门的施威的仪式.
叶青虹心里虽然不知道这里的这些讲究,可任倾情的脾气她却是知道的,这时听这伶俐的小侍一说,便只管笑道:“放心,我定然半步不落地随侍夫君左右.”
怜月被她调笑的语气弄得小脸通红,不由轻声道:“叶主儿,这不合规矩啊……哪有让妻主领着拜见哥哥们的,别说于理不合,就是于情上也说不过去,倒像是我恃宠而骄似的……”
叶青虹听了这话不由一怔,可继而目光却一深,只管上前拉住男人的小手道:“想不到你竟然有这份心思,好,我不陪你去就是,他们两个虽然性子直些,可究竟不是坏人,以后你们要好好相处才是.”
“叶主儿放心……”怜月浅浅地笑道:“怜月都知道……”
叶青虹痴痴地盯着男人粉嫩的小脸儿看了半晌,直看得怜月羞得都抬不起头来,这才笑拉着他的小手往柳氏的正房里去.
一路上,后府里的男人们没有不偷偷探出头来看的,见叶青虹对怜月那份宠爱的样子,真是有人欢喜有人妒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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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已经来到了正屋里,柳氏这会儿已经用过早饭了,正和叶子敏几个上了年纪的小侍们聊天呢,边聊边等着新人给他请安.见叶青虹拉着怜月进来了,而且两个人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柳氏不由微微皱了皱眉,眼角扫了一下旁边坐着的田氏.却见那男人的脸早已变成了惨白,只管死命地盯着怜月瞧.
怜月自从进屋便不敢抬头,见叶青虹将自己的手拉的紧紧的,抽也抽不出来,男人便小心地轻轻来到柳氏面前,退后半个身子站在叶青虹身后,这才松开了妻主的手,接过了小侍递过来的茶,小巧的身子盈盈地拜下去,将茶水恭敬地奉上,轻声道:“奴家怜月拜见主夫公公.”
柳氏接过了茶碗,可眼神却不由仔细打量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只见他一身浅粉的绸衫,上头只绣了几点淡淡的花瓣,衬得整个人清新的就像春天才开出来的丁香花儿,白玉般的小脸上粉红小嘴儿略有些肿,可表情却恭恭敬敬,长长的睫毛低垂着,眉心的一点嫣红已经褪去了,只有几丝秀发拂在额上,怎么看怎么让人怜爱得紧.
叶青虹在一旁见父亲只管盯着怜月看,却不叫他起身,不由有些着急,可当她刚刚想张嘴说话,却见柳氏的一双凤眼瞪了瞪她,转而向怜月道:“嗯,真是个好孩子,快起来吧.”
一旁的流月听了,忙上前去扶,怜月便搭着他的手起了,小声地道了谢,这才到妻主身边站住伺候.
叶青虹见父亲没有为难怜月,便放了心,可一转眼,却见坐在柳氏后头的田氏正恶狠狠地盯着怜月,那眼神倒像是恨不得一把掐死他似的.
那田氏这些日子本来就为自己侄儿的事担心,玉奴自从那天从叶府跑回去之后,有十多天才回家,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直养了一个多月才缓醒过来,可没几天却呕吐得厉害,找大夫瞧了才知道是有了身孕.田氏的弟弟一听儿子怀了孩子,登时就傻了眼,直喊着要去叶家讨说法,只以为孩子是叶青虹的,田氏见弟弟这副样子,便将玉奴在叶家遇到的事儿通通说了一遍,玉奴的父亲知道了真相后,就发了狂似的,将玉奴拖过去边打边骂,嘴上“贱人”“骚货”地骂个不停.
要知道在这栖凤国里,男人家若是和别人通了奸,全家人都没脸见人,更别说破了玉奴身子的还是个来历不明的乞丐了.
田氏见弟弟都快把玉奴打死了,这才哭着道:“我劝你快别打了,现在打孩子能怎么样呢,这件事说起来都是怜月那个贱货惹出来的,虽说他被卖到了窑子里,可毕竟不能解恨,什么时候打听出下落来,想办法弄死他才算出了气呢……”
玉奴听了叔叔这话,原本快没气了的身子又缓醒了过来,忙瞪着一双眼狠狠地道:“叔叔说的有理!不弄死怜月那个贱货,我死也不瞑目啊……”说完,便倒在地上大哭起来.
田氏见侄子也同意如此,便在心里打定了主意,又暗暗拿出了私房钱找人打听怜月的下落,可直闹了几个月,也没打听出来.他这边正着急时,却突然听说叶青虹要娶亲了,而且娶的正是那个让他打着灯笼也没找着的怜月.听了这消息,田氏的心里顿时便起了一股恶意,恨不得立时将怜月碎尸万断.所以此时见了他,心里便再也掩不住恨意,只管恶毒地盯着怜月.
叶青虹见田氏这副神情,虽然不知道这里头的细节,可也猜到了个大概.见田氏恨不得立时扑上去掐死怜月的样子,叶青虹不由皱了皱眉,心里瞬时涌过了好几个念头.可正是她心里琢磨着的时候,却只听柳氏不慌不忙地抿了口茶,这才向怜月道:“你这算是第一天进门,我就不霸着你不放了,一会儿倒是去见了你两个先进门的哥哥要紧,以后要和他们好好相处,用心伺候妻主,争风吃醋的事儿少干,有空多修修男儿家应该做的事儿,养好身子开枝散叶是正经.听见了没有?”
怜月见柳氏问话,忙轻声答“是”,只是最后两句却让男人的小脸又羞得晕红的起来.
叶青虹在一旁听了柳氏这话,心里忍不住地就要给父亲叫好,想他明明是看着田氏的眼神不对,于是才说这些话,只让他早些去见任倾情他们,避开田氏这个霉星.
叶青虹这边正想着呢,怜月却早已经答了柳氏其他的吩咐,由流月带着往任倾情住院部的梅宛去了.
叶家的后府足有十几进院子,怜月虽说以前来过,可毕竟不熟,于是流月便边走边和他说话儿.介绍这处是什么景,那处是何人所住的.
出了柳氏的正房不远处便是韩初雪的屋子,此时太阳正暖,|乳公抱着无忧正晒太阳呢,韩初雪也坐在石凳上做着针线.
流月远远看见韩初雪在这里,便只管笑道:“韩公子真勤快,这大热的天儿也不忘做针线.”
韩初雪听了流月的声音,忙起身道:“原来是流月弟弟,我这里给无忧做几件夏天的衣裳,您这会儿可是做什么呢?”
流月本和韩初雪是要好的,只感觉这个男人虽然身世可怜,又带着个孩子,可人品却是万里挑一的,不光是流月,就连院子里其他房里的小侍们都愿意和他说话.
见韩初雪问自己,流月忙笑道:“昨天是咱们大小姐的好日子,这会儿主夫公公命我带新人去见人呢.可巧你在这儿,倒是先见见才是.”说完,便向给怜月和初雪介绍.
怜月从未见过初雪,但见眼这男人全身上下虽然无一处华丽的装饰,可却只显得气质不凡,温柔贤淑.
韩初雪看见怜月时心里也觉得喜欢,可一听见流月说出他的名字时,身子却不由一顿,倒是仔细上上下下打量了几眼这个男人.
原来,几个月前叶青虹喝醉的那夜,正是把初雪当成了怜月抱在怀里.那晚叶青虹的声声呼唤和爱语让韩初雪记忆犹新,此时,当他真正见到了叶青虹口里所说的怜月时,心里倒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那种失落和微微的酸痛不由让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怜月见初雪乍见自己时还算亲热,可突然间脸色却变白了,手里拿着的小孩子衣裳都被他抓得不成形了.见此情形,怜月不由奇怪起来,可嘴上却不好说什么,只轻声道:“这里太阳大,哥哥别总晒着,久了恐怕身子不舒服……”
听了怜月这话,流月忙笑道:“你看,我也疏忽了,这会儿可不是聊天的时候,我还要带着祈主子去梅宛呢,韩公子快别在这里了,当心晒着.”说完,便告辞了韩初雪,领着怜月往梅宛去.
怜月走开一段距离时,倒回头看了两眼,却见那韩初雪还站在原地,手里仍抓着那件小衣裳,竟似木雕泥塑一般.见此情形,男人心里倒不由奇怪起来.可是很快,流月便转了一个弯向北走去,韩初雪的身影也不见了.
来到梅宛时已经快到中午了,太阳渐渐热起来,梅宛房门前两从娇艳的月工资季开的也有些无精打彩.
流月二人进了院,只见桃红的纱窗才被打开,一个小侍在支窗子呢,却正是绿竹.见有人来了,绿竹便笑着想要说话,却被流月做了个手势打断了.男人见了便点了点头,自去进屋伺候主子了.这边流月却带着怜月往外间客厅里来.
原来,这任倾情的脾气可是这后府里人人都知道的,流月刚刚见那小侍开窗,便知道这位任大公子才起呢,这个时候才起床,想必昨天晚上睡得不好,而且这任倾情的脾气坏得很,若是这会儿进去了,保不准给这位新进门来娇弱的侧夫什么脸色看.到时候他真是什么都不顾闹了起来,自己也脱不了干系,所以便只管带怜月来外间等着.


不一会儿,只见绿竹从里屋出来了,倒了两碗茶送过来笑道:“这位就是新进门的祈主子吧,真是得罪了,我们公子这几天身子不好,向来是起的晚的.这会儿牡丹哥哥正伺候主子梳洗呢,劳烦您先喝碗茶等会儿.”
怜月听了这话,便笑道:“不用客气,他是哥哥,我等着是应该的.”
听了这话,绿竹倒不由细细地看了怜月两眼,这才笑道:“祈主子真是好脾气,哎,我这去看看公子梳洗完了没有,快些给您回个话儿.”说完,便转身进里屋了.
房间里,任倾情正披着一身淡紫的小衫,懒洋洋地坐在梳妆台前,牡丹站在后头拿着梳子正给他梳头呢.
大大的梳妆镜里,任倾情一双杏眼下面青了两大块,小脸也显得清瘦了,只管皱着一双秀眉发呆.
牡丹这会儿已经梳完了头,正拿了首饰要给他戴呢,偏偏那缠金丝的蝴蝶勾住了任倾情的头发,牡丹弄了半天也没弄下来,手上一重便揪了任倾情的头发.
任倾情这边正在闷着呢,昨天府上娶亲的事他早就知道了,一开始还强压着心里的难过,想做出一副贤淑样子.可真正到了新人进门的那天,他却再也忍不住了,一整天楞是一口东西没吃,晚上直折腾到下半夜才睡了.身子不舒服不说,还一阵阵地发晕.本来就不爽的身子,这会儿又被牡丹这么一扯头发,任倾情那公子脾气立马儿就上来了.
只见他一把夺过那金丝蝴蝶,一下子甩出老远,娇俏的小脸一板,两行大大的眼泪登时流了下来,边哭边指着牡丹道:“你也来欺负我!?梳个头就这么不专心!可见是知道新主子进门了,就不管我了!”说完,便一头扑在床上呜呜地哭了起来.
绿竹进屋来正巧就看到这一幕,被主子这么一吓,早忘了回话的事儿,忙上前去小心地劝着.可他不劝还好,劝了后任倾情却更生气,只管将床上的东西都摔到了地上.绿竹见了只怕主了伤了自己,就去拉.
一边站着的牡丹见任倾情这样子,心里真是又担心又着急.他知道任公子不是在生自己的气,可却还是难过的要死.一面是看着任倾情这样子心里难过,另一面却是担心叶青虹知道了又不待见他们两个.此时见了这情形便也流着泪上前劝.
任倾情心里不好受,这才给了牡丹气受,这会儿见牡丹不但不生气还来劝自己,便不好再拿他出气,便只管将屋里的东西全摔了.
绿竹看得实在心疼,只得哭道:“主子,您别这样啊,好歹身子要紧,这两天才好了些,这会儿要是再气坏了,可怎么好?就是叶主儿知道了也心疼啊……”
任倾情听绿竹提起叶青虹来,心里就像被刀扎了一样,这个女人昨天晚上不定抱着那新娶的男人怎么快活呢,自己却在这里伤心难过,一想到这儿,任倾情便发了疯一样,只管捡起地上摔碎了的瓷片就往那娇嫩的手腕上刺去.
“主子!”绿竹和牡丹见了,吓得魂都飞了,双双扑上去就要夺那碎片,可任倾情这会儿正失望得不行,一味地就想伤自己.
流月和怜月在外间只听着里头又哭又闹,还有摔东西的声音.怜月不由皱起眉来,有些担心地看了看流月.
流月心里已经猜到了点缘故,不由撇了撇小嘴道:“还真是让我猜着了,就知道这梅宛里的事儿最难办,现在若是进去劝了,祈主子你必然要受他的气,可若是你今天走了也是不见,他倒还以为你轻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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