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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伴我闯荡·巴人之谜-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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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这已经是王翔第三次不由自主地吃惊低呼。
王翔满脸通红,坐在一张古朴的太师椅上,因为人太瘦,给人一种很不协调的感觉。当然这并不是他脸红的原因。
很快的王翔收拾情绪,再次抬头看着坐在主位的一位老人,也就是巴楚莉的爷爷巴楚程。
“巴老,请原谅,我……”王翔支支吾吾地想解释,但被巴老含笑打断道:“翔子,不用这么紧张,我很早就听莉莉提起过你了,喝茶吧,你是我们家近几年来的第一个客人呢~”
巴老随意的挥了挥手,一脸笑容。一袭旧式的青衫,让王翔一瞬间有时空错位的感觉。削瘦的脸庞丝毫没有常见的老年斑纹,一双清澈灵动的双眼宛如儿童一般,甚至比王翔自己还要清澈,没有一点上了年纪所特有的混浊。看着巴老随意挥动在外面的双手,晶莹饱满,修长齐整,宛如一个女子,让王翔大为感慨。
“巴~老,”王翔仍是不太习惯这个称呼,凝视着手中的茶碗,碧绿的茶叶一丝丝漂浮在茶水的表面,正是五峰毛尖。
茶是好茶,可王翔此刻根本无心品尝,他小心翼翼地握住茶碗,惟恐掉下来的样子。再次确认道:“巴老,我手上拿的真的是乾隆年间景德镇官窑所烧的御制茶具?”
巴老笑着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巴楚莉坐在她爷爷的下方,接口道:“翔子哥,你都问好几遍了,还是快喝茶吧,都凉了。”
喝茶,王翔在心里苦叫了一声,你当我不想喝么,这实在是没法喝下去啊。乾隆年间的官窑茶具,还是景德镇的御制茶具,别说一个拼盘加一个手壶八只小茶碗,就是自己手上拿的这个,要是不小心手一抖,完了,起码得还上半辈子。
想了想,王翔心里越发的紧张,干脆轻轻放在桌上,双手很规矩的放在腿上,小心翼翼地靠着椅背,强笑道:“莉莉,你们家宝贝可真多啊。”
这可不是王翔随口乱说,正所谓不知者无畏,若是一个粗人,恐怕就直接跨进来大碗喝茶,大声说笑,桌子拍得砰砰做响,很是快意。
可王翔不是。
他确实是被吓成这样的。
从小王翔就喜欢收藏各种古老的东西,特别是钱币。远的有先秦时候的花钱,近的有新中国成立后的分币全套,说句实话,都不是太值钱的东西,一个小孩子,能够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呢?但这几年每月一期的《收藏》杂志却从来没有掉过,再加上经常和几个忘年之交一起交流观摩藏品,日积月累下来,在收藏这门学问上的“功力”之深厚,实是非同小可。
一进门,首先就看见了堂屋正中的那张旧式檀木八仙桌,当时还以为是仿制品,待得走进里屋厢房,实实在在地坐在刻有“榆福记”的檀木椅上时,才知道原来不是仿制品,而是正宗的清代“榆福记”木器行所产。
天,难道他们不知道现在市场上这种家具的行情么?更何况还是成套的,那都不能说多少万了,恐怕几万只能算一个零头。王翔手里轻轻地抚摩着扶手,感受着手心传来的细腻的纹路和质感,惊骇莫名。
可能今天注定是一个让他吃惊的日子,巴老示意上茶的时候,巴楚莉又把一套精美绝伦的清代瓷器摆在王翔的面前,待王翔拿起其中一个小瓷碗看到碗底的“定窑烧制”,反过来落款“乾隆御制”的时候,心里微微的发抖。再看巴楚莉漫不经心地把那套瓷器碰的叮当做响,放下茶壶时砰砰直落,恨不得先一脚揣飞了这个丫头,然后再由自己轻轻放落。
好在他勉强忍住了想踢人的冲动,强做镇静地看着毛尖茶上下起伏,只是手却不敢乱放,万一碰坏了什么东西,那可不得了。
怎么办?看他们的样子好象不知道这些东西很值钱,这么胡乱的摆放,真是暴畛天物,是不是干脆地要他们送给我?王翔心里开始盘思着,他当然没忘记他最开始来的目的,本来是想来看看有没有古钱币的,没想到意外的看见了如此的珍品,想到它们的价值,王翔心里犹如心脏病患者一般扑通扑通的跳着。
看着正开心的给王翔冲茶的莉莉,王翔有些犹豫,想了半晌,心里直叹气,看来我还是没有做奸商的本领啊。又看着巴楚莉大手大脚的冲着茶,王翔很担心她一个不小心失手掉在地上,再也忍不住的说道:“莉莉,你小心一点。”
莉莉闻声抬头,奇怪地看着王翔,道:“我很小心啊。水这么烫,我当然要小心了。”
王翔有些头大,“还要更小心一点才行。”见莉莉不解,只好说道:“你知不知道你手里的这一套茶具很值钱啊?买这套茶具的钱够你买很多东西了。”
“我知道啊,”莉莉看傻瓜一样的看着他,道:“这些都是古董嘛,樊叔跟我说过好多回了,叫我一定要小心拿放,据说很值钱的。”
王翔闻言暗暗点头道原来如此。
莉莉又接着道:“樊叔说可以买十个蛋筒这么多了”,眼里一副羡慕的样子,喃喃道:“十个蛋筒呢,每天吃一个,我可以吃十天,真是……”
王翔心中再次泛起一脚把她踢到门外的冲动,看着她向往的样子,心中悲苦的无以复加,大叹无人得以识我。无奈之下把求助的目光转向她爷爷巴老那里。
只见这位健硕的老人嘴角含笑,目光深邃的看着自己,似乎一直要看到自己的心底。王翔愣了片刻,才道:“巴老,您一定知道这些东西的价值吧?”
巴老一笑,道:“看不出翔子你对这还有些研究,”一席话说的王翔有些忿忿然,什么叫“有些研究”?想我王翔在向王县收藏界也算是个人物,堂堂收藏协会的会员,对这研究深着呢。
当然王翔这些话放在心底,可不好意思说出来。只听巴老接着道:“不错,这些东西放在如今的社会上可以算得上古董了,他樊叔也不懂这些东西,让你见笑了。”
王翔连声道不会不会,转而问道:“巴老,您既然知道这些东西的价值,为什么不好好的保存起来,而仍然放在这里使用呢?”
巴老笑了笑,看着王翔的眼睛,突然淡淡道:“痴儿,东西就是拿来用的。万事莫不有它存在的道理,如若把这些东西放而不用,岂非本末倒置?”
王翔一个激灵,突然地福至心灵,好象在那一瞬间抓住了什么似的,又好象什么都没感觉到。他低着头仔细想着,可惜总是隐隐约约觉得有些线索,但却并不确定。
巴老心里稍稍有些欣慰,复又一声叹息。王翔双目极具灵气,稍微懂得些看相之人就能看出其善缘深厚,可惜一来从小未遇点化,加上受世俗社会的影响太过厚重,以至无法从巴老施展的奇功中有所获。
但,也并不是完全没有裨益,至少王翔此刻心中已经忘记了面前有古董,忘记了他们的价格,转而思索着心里面隐隐约约的感觉。尽管道不清说不明,可王翔实实在在的有了“感觉”。
“呼~”,巴老长出一口气,喃喃道:“这世间是怎么了?”见王翔仍在低头苦思,眼中充满柔和,“莉莉,天色不早了,你樊叔今天大概不会回来了,我去烧水,你陪你翔子哥在这里坐一会。”
“我不,”巴楚莉很懂事的说道:“我去烧水,一个星期才能回来一次,让我来吧。”说着就小跑着朝后堂走去,末了还不望回头做个鬼脸。
王翔两人相视一笑,气氛一下融洽了不少。
喝了进门来的第一口茶,王翔满足的叹了口气,赞道:“好茶。”
巴老不由大感兴趣的问道:“哦?说说看,好在哪里?”
王翔脸色一正,道:“我只是略通茶道,本不敢献丑。但看这茶中颜色,青翠碧绿,色泽饱满,再看毛尖,细、圆、紧、直,即使在沸水中浸泡许久也未曾多变,内质清香,汤绿味浓,初看似是名品‘五峰毛尖’,可眼下细看,似乎比其更多了一丝神韵,不知此毛尖何处所产?”
说实话,王翔对于茶道,远远谈不上精通,更谈不上“道”字。比起真正的茶道大家来,那真是隔了十万八千里。当然三年的文科没有白读,加上收藏协会的有几位老先生颇好此道,耳渲目染下,文绉绉的竟也像模像样。
巴老眼中一亮,朗声笑道:“没想到翔子你兴趣广泛,对于茶道也颇有研究啊。此茶初看似五峰毛尖,其实不然,入口味甘、不涩、淡清苦,较之五峰毛尖又上了一层,名为‘巴山毛尖’,重庆所产。古人云:‘香高透清纯,滋美诱爽鲜。汤亮裹嫰绿,举杯品毛尖’,此茶虽茶味不易把稳,不上不下,不浓不淡,但回喉时却异常平静,茶味愈久愈香浓,这几十年来我也就这一点爱好了,呵呵。”
可怜王翔本就只一丁点茶叶的知识,此刻只道是碰上了茶道大家,心中苦笑不已,道:“巴老,您是大家,我就一丁点微末的见解,实在是见笑了。”
巴老摆手笑道:“不不,咱们是半斤八两,我虽然有一些肤浅的见解,但比起一个人来,那是大大的不如啊。”言罢似乎想到了什么,笑了笑,不再言语。
王翔心下讶然,他这般纵谈古今论茶道,居然都只是一点“肤浅的见解”,那他口中的那个人,究竟是什么来头呢?“茶圣”陆羽么?说笑了,早几千年前还差不多。
王翔心里想得热闹,嘴里也笑出了声,只是此刻他恐怕不会想到,他对那个人的猜测,虽未猜中,亦不远矣。
巴老见他笑得出声,也不询问,只是重新取来一个炉子,上面放着一个小紫砂壶,式样古拙。见王翔望过来,巴老解释道:“刚才的水都是就近接的山泉,现下我用去年从友人那里得来的巴山泉,冲泡之后再来品一品。”
王翔眼睛一边望着紫砂壶一边道:“巴老,我只是一介俗人,哪里敢……”话未说完,浑身一震,不可思议地盯着那小小的紫砂壶,站起来走近细看,突地以手捧额,呻吟道:“天啦,莫非是明代万历年间的那个‘时大彬’时大师亲手所做?”
巴老略感诧异,笑道:“正是。翔子小哥博闻广记,现今这样的人已经不多见了。只是这个壶也比较珍贵么?”
王翔其实在刚才就暗自下定决心无论再看到什么珍贵的古董,也不可再大惊小怪,可一看到明代大师亲手所做的紫砂壶,那份镇静早抛到了九霄云外,这可不是一般的古董啊,作为明代制壶家的最高水准代表,晚年时大彬制作的砂壶已经有很多送进了宫廷,现今存世的石大师作品,称之为文物也不为过。
可他听巴老如此一问,若不是从小受到尊老爱幼的传统教育,真想一脚把他也踹出去算了。不用奇怪,在很多收藏家眼里,骂他并不可恨,但你要骂他收藏的东西很烂他就和你不客气了,脾气古怪的很。
“巴老,你,”王翔急不择言,还好及时控制住自己,“这个壶何止是比较珍贵,简直是非常、非常、非常珍贵,十分、十分、十分罕见。您不会不明白吧?”王翔一连用了三个非常三个十分来表示壶的价值。
巴老笑着摇了摇头,道:“这套茶具是我从那个老友那里要过来的,照你这么说真是不错了?”随即又释然的点头自语道,“难怪当时他一副要跟我拼命的样子。”
王翔没话说了,郁闷的坐了下来,突然又站了起来,喃喃道:“一套?一套?天哪,”一个箭步又冲上前,仔细的拿起四个茶杯中的一个看了又看,果然见杯底落款写着几个漂亮的篆字“时大彬”,如获至宝般捧在手上,“天啦,这要是说出去都没人信,时大师还做过这种东西?”要不是手上的沙质温润和质朴婆娑跟大砂壶上的手感一模一样,他都几乎要怀疑是赝品了。
巴老见他这副模样,心里微微一笑,面上却不露声色,道:“东西再好,终究是一副茶具罢了,翔子快放下,水要开了。”
王翔闻声颇为不舍的放下茶杯,愣了一愣,笑道:“巴老教训的是,是我太着相了。”言罢深吸一口气,坐了回去,状态趋于平稳。
巴老眼中绽出奇光,哈哈大笑道:“着相,说的好,我们……呃,”顿了顿,话锋一转,道:“我们还是先冲茶吧,今晚就品上一品‘巴山毛尖’的极至,哈哈,用‘巴山泉’煮‘巴山毛尖’,也未尝不是件美事。”
王翔也心里一舒,暗道若是又谈起佛家的“着相”,恐怕就不是一时半刻的事情了,还是煮水泡茶的好。
当下两人谈古论今,一个经验老道,阅历丰富,一个博闻强记,兴趣广泛,谈笑甚为欢畅,只是他们却不知道用紫砂壶来煮水极为损坏壶质。如若被紫砂壶收藏爱好者知道他们用明代“时大彬”大师亲手制作的珍品来煮水烧茶,恐怕早就被愤怒的人群不知道踹至何处了。
第六章 巴国之谜(一)
山里的早晨常常起雾,或浓或淡,如果下场小雨,那就更是雾气环绕,随风流动了。
昨夜谈到很晚才休息,本以为会睡到日上三竿,哪想到天刚一亮,不到六点就醒了。
再也睡不着的王翔左右无事,便起来想锻炼锻炼身体,于是信步走到院外的空地上,碎石铺就的地面走上去十分舒坦,走在上面“沙、沙”的响动仿佛有节奏一般。
“好大的雾,”王翔自言自语道,随手做了几个扩散运动,摇了摇几个关节,准备开始早锻炼。
“是啊,好大的雾。”
“啊,”王翔被雾里的声音吓了一跳,随即反应过来,朝着雾里的声音道:“巴老这么早就起来了啊?”
巴老逐渐从雾中显出身形来,走近了才笑道:“是啊,一天之计在于晨,早点起来精神好一些。你起的也不晚呢。”
王翔稍微一打量,见巴老换了一套酱色的短袍,脚下还缠着绑腿,头发湿漉漉的,不由有些奇怪道:“巴老,您这么早起来锻炼呢?”
“是啊,打打拳,活动活动身体,”说着巴老又开始活动了起来。
王翔在一旁看着老人腾、拿、挪、移,身体起伏不定,忽高忽低,双手很奇怪的挥动着,作着一些奇特的手势,随着这些手势的施展,巴老身边本捉摸不定的雾气也按照某种规律有序的流动起来,有若实物一般。
王翔看得真切,自然知道这已经属于气功一类的范畴。和门外汉不一样,王翔曾经钻研过几本类似的书籍,对于气功有比较深刻的了解。气功是真实存在的,每个人体都有个气场,按照某种规律旋转,懂得气功的人无非是能够利用这些气场为自己所用罢了。而怎样利用,利用多少就成了气功分段的标志。
天色大亮,浓雾逐渐变淡,巴老四处移动的身形也渐渐显露出来,正所谓静如处子,动若脱兔。一静一动之间,隐隐有股力量让其平衡,王翔惊讶地发现,巴老挥手处掌控的雾气不浓不淡,始终如一。
王翔动也未动,一直到巴老收功完毕看了过来,才由衷地说道:“巴老,您练的功法真好,比太极拳什么的要好看多啦。”
不知道是否看错,王翔很清楚地看到当自己说到太极时巴老眼中一闪而过的不屑神色。
“我练的这套功法,并没有固定的套路,”巴老理也不理王翔的诧异,继而道:“所谓形随意动,关键在一个意字。”
王翔忍不住插口道:“那也总得有个心法什么的吧,否则我看您刚才气场十分强烈,若不是有高明的心法,又怎么能达到那种境界呢?”
巴老动容道:“难道你曾经练过什么功法?”
“不不不,没有的事,”王翔连声否认,若是让老人以为自己在不懂装懂,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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