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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笙-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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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被迎去前厅,俞程礼等候在那儿,见到女儿女婿,尤其见到女婿,高兴极了,笑容特别灿烂:“凤笙在你们家,受了老太太很多照顾,我心里感激得很。她是个安静脾气,你以后多包容她……上回我那个姨太太的兄弟,实在有劳你费心。好在你跟警察厅打了招呼,警察厅的人便没有为难他。玉的事只是误会,是凤笙的弟弟拿着玩,不小心弄丢的……”
说到这儿,他便想叫徐晚晴带闫凤业过来,给段伯烽认认。
蒋管家陪在一旁倒茶,觉得这话不像样。
谁都知道,新姑爷今天是上门来认亲的,至少先给去世的太太上炷香,再见姨太太跟凤业少爷吧。
只是老爷恐怕早忘了这事。
姑奶奶不知道会伤心成什么样?
悄悄一看,果然见凤笙脸白了。
万幸这时候二老爷二太太来了,避免了一场尴尬。
二老爷俞程文比俞程礼靠谱许多,跟段伯烽寒暄了几句,道:“侄女婿第一次上门,凤笙,你带姑爷先去给你娘上炷香吧。”
俞程礼这才记起来正事,赶紧让蒋老实领着女儿女婿去敬香。
闫家族里的几位长辈,也趁机一块见了见。
段伯烽如今已是名副其实的一方诸侯,寻常人见了他,不说跪,总得弯半节腰的,只因为是闫家姑爷,待长辈便要格外尽全礼数,让闫家人既虚荣又骄傲,对段伯烽这个新姑爷,更是说不出的满意。
认了亲,晴姨太太带闫凤业,出来见客。
她只知道段伯烽少年时,是在讲武堂念的书,后来又去欧洲留过学,以为段伯烽是个儒将模样的大官。
不想见了本人,却惊住了。
段伯烽穿一身笔挺的军装,肩膀上的上将肩章金芒熠熠,他站在那儿,整个人如渊渟岳峙,身后明明没有千军万马,偏偏就像是有千军万马。
英华内敛,气势浩然。
徐晚晴看得一颗心砰砰直跳,像回到了少女时,面对自己心爱的男子般,心动不已。
自然“渊渟岳峙”这样的词汇,她是想不到的。
只觉得这个新姑爷,这样权势滔天,还是这么好的品貌,实在是便宜了闫宛的女儿。
段伯烽正跟二老爷在说话,俞程礼见儿子姨太太到了,笑着对闫凤业道:“快来见见你姐夫。”他脸上说不出的得意。
段伯烽转过脸来。
闫凤业喊了声“姐夫”,跑到晴姨太太身后躲着去了。
俞程礼自觉儿子很调皮,机灵,聪明,喜孜孜道:“他见了谁都不怕,唯独在他姐夫跟前露怯了,看来还是知道怕的。哈哈。”大有得子如此,夫复何求的架势。
凤笙对于俞程礼一贯偏心闫凤业,偏得无道理可言的举动,习惯到近乎漠然了。而徐晚晴偶尔偷偷看向段伯烽的目光,让她觉得十分别扭。
便道:“我不太舒服,先回房了。”
俞程礼挥挥手:“去吧。”
他倒是一心想跟女婿多亲近亲近。
段伯烽却跟着站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哦,多多留言,多多码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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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太太正想说:姑爷要是实在不放心,我去看看大丫头。段伯烽却已经对俞程礼俞程文道了失礼,大步流星走了出去。
俞程礼反应过来后,女婿已经走得没了人影,心里既失望,又觉得没脸,禁不住要生气,但这个气又生得实在站不住脚。
女婿在意女儿难道有错?再往下说,就成了他做岳父的不关心女儿,甚至不想女儿女婿好。
何况从来只有别人千方百计巴结他那个总督女婿,没有他女婿巴结别人的。
想想,又觉得自己能受段伯烽礼遇,已经是少有的得意事。
他在心中安慰了自己一番,二老爷二太太跟着走了。
见晴姨太太不大高兴,道:“总是一家人,以后逢年过节他们总得回来。”
晴姨太太不以为然,心里有了别的心思,便不把俞程礼的话放在心上。
……
段伯烽出来不见了人,就让小丫头领着,去凤笙在家时住的跨院。
闫府跟段府的格局相差不大,只是凤笙院子里花草多,这个时节,看着依旧是一片郁郁葱葱的浓绿。
凤笙拿着本书,靠在藤榻上,她待的地方是个敞轩,临池,此刻她在干什么,从很远处便能一目了然。
段伯烽见她半天不动,走过去。
有心想猜猜太太的心事,又觉得没必要。
多半是在想念她过世的母亲。
这是三言两语没法一下开解的心结。
见院子里桂花开得不错,他就折了一根短枝,上面零零散散开着小花,香味很浓。见凤笙一头长发如瀑,又浓又黑,用玉簪挽成纂,他临时起兴,把凤笙发间那根玉簪抽出来,换成桂花枝,把凤笙惊得醒过神来。
见凤笙一脸不敢置信地望着他,段伯烽道:“好点了?”
凤笙低着头:“我没事。”
“真没事才好。”段伯烽点点头,让春雁去通知张副官,今晚就歇在闫宅。
春雁欢欢喜喜地去传话。
晚饭凤笙吃得不多,睡得也早,到了后半夜,迷迷糊糊地,觉察段伯烽在穿衣服。
她坐起来:“您……”
一时张口结舌的,竟不知道自己一下子该问什么。
隐约预感到段伯烽在这深更半夜,外头乌漆抹黑 ,却在穿衣服准备出门,必定是有相当要紧的事。
她想不起来上一世的这个时候,段伯烽在为什么事奔波,很快的,脑子里已经转过了弯,披上衣服爬起来,道:“我让春雁带您出去。”
闫府再没有比春雁更熟的了,甚至有一条小路,直通后院马房对外的小门,恐怕连蒋老实这个管家都不知道。
趁段伯烽还在扣衬衫纽扣,凤笙叫起来春雁跟她说了说。春雁听说让她从小路把姑爷带出府,也不多问,很伶俐地应下了。
段伯烽衣装整齐地出来,走出去几步,又回头,包住凤笙的手,把她塞回屋里,道:“睡你的,我很快回来。”然后放低脚步声,急匆匆走进了夜色里。
凤笙干脆又在外套下面加了件毛衣,靠坐在窗栏边闭目养神。
深秋夜晚的凉意越来越重,半刻钟后,春雁回来了,在外面小声敲门说“大奶奶是我”,凤笙赶紧让她进来:“送出去了?没碰到人吧?”
“没有。”春雁摇摇头,“您放心。”
凤笙被她这句“您放心”,闹得莫名有些心烦。
她知道自己还不至于为段伯烽,担心得整晚睡不着觉。
可心就是静不下来。
世道越来越不太平了,连段伯烽都没法等到明天天亮再办事。
春雁倒了杯茶塞进她手里,没有注意她在走神:“您快喝点热的驱驱寒,这天越来越冷了,不烧炭盆都不行。”
凤笙示意她也喝一杯,道:“我记得五岁那年,也是个大冷年,听娘说,那年冻死饿死了很多人……”
春雁连连点头:“我记得,我记得,太太就坐在您现在坐的地方。您那会儿太调皮了,饭也不肯自己吃,非得让太太喂。”
凤笙言语里也带出了笑意:“是太调皮了……”
春雁知道她一想起太太就伤心,赶紧找话岔开:“要是今年也是个大冷年,外面那些人该怎么办?”
凤笙已经就这事在思考。
先让兴业行在渝城、奉城的掌柜,分别从川省、东三省购粮。
这时候,天津、上海、广州等几个较大的粮食市场,肯定有不少大米庄在急着屯粮了,现在购粮,价钱恐怕不会低,但也不能不买。
实在不行,就让闫学麒在美国购买,走上海港的航运,运回来。
时针走到四点的时候,隔着门,张副官小声拍门喊夫人。
春雁大门打开。
张槐半边肩膀扛着段伯烽,把段伯烽扶到对门的鸡翅木榻上。
头也不回地对凤笙说:“总长受伤了,子弹还卡在里面,你能不能……”
“去厨房烧一锅热水。”凤笙边说,春雁边应,“张副官,我在这儿照看总长,你去拿急救箱。”
张槐来不及想她,竟知道车上备着急救箱,一阵风似的出去了。
凤笙从针线筐里拿出把剪刀,刷刷几下,剪开段伯烽身上血糊的衬衫,见一个花生米大小的孔洞,半穿透了段伯烽的腹部,还在往外冒血,不由得在心里抽了口凉气。
她想这颗子弹会不会击穿段伯烽的内脏?
张槐提着急救箱回来,凤笙问他:“你会取子弹吗?”
张槐正色道:“卑职在校时,念的正是医科。”
凤笙便知道,他敢把受伤的段伯烽带回来,果然不是胡闹的。
春雁端了盆热水进来。
凤笙从急救箱里拿出块医用纱布,蘸水,给段伯烽伤口周围洗了洗血,擦干净后,更显得那伤口比想象的还要严重。
接下来就用不着凤笙了。
张槐取子弹的动作很熟练,上麻药、消毒、取弹头、缝针、上药、包扎,一步一步,做得无比熟练,看得春雁目瞪口呆的,忍不住低声跟凤笙咬耳朵:“这人不是姑爷的汽车夫么?怎么连洋大夫的活也会?”
凤笙摇摇头,指指铜盆,示意她去换一盆干净的热水。
张槐把包扎做完,一下坐到地上,脑门上冷汗全下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哈,老规矩,多多留言多多更文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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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笙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叫段伯烽都受了枪伤。
张槐擦了擦汗,道:“卑职在外面守候。”
他不放心段伯烽的伤,凤笙很能理解,只是后院住的都是闫家女眷,张槐待在这儿,未免要惹嫌疑。
她摇摇头:“去前面客房睡一觉吧,你的脸色很难看……我会隔一小时给他测一次体温,天亮后就让春雁去请大夫。”
“不可!”张槐急得乱了分寸,“……卑职的意思是,这儿没有德国大夫,普通的大夫,是不会看枪伤的。”
“伤口你虽然处理好了,但万一他接下来发高烧呢?你有好的退烧药?”凤笙问得直白。
张槐哑口无言。
他以为夫人是内宅女子,不懂医药上的事,何况这个时候,学西医的人,总觉得本国的医术,比起西方医药文明,落后了不止一个半个世纪。
他只是下意识地反驳,不想夫人竟然十分懂行。
张槐怀疑,闫家是不是聘请过洋人,专门教授夫人西洋医学。
一支吗啡,至少能让段伯烽睡上一天一夜。
天一亮,姜大夫以“替俞程礼复诊”的名义,半路□雁领到了凤笙跟前。
姜大夫看见躺在床上,正发着低烧的段伯烽,有些不知所措。
凤笙道:“您帮我看看,他烧得重不重?”
姜大夫便给段伯烽摸摸脉,看看他的眼耳口鼻,道:“他是受了内伤吧?”见凤笙并没有露出太多吃惊,不由得低声劝她,“大小姐,如今外面世道乱着呢。今天抓革命党,明天抓土匪,您……别因为好心 ,把自己牵扯进去。闫家这么大的家业,都要您管呢。”
姜大夫给闫府看了几十年的病,医者心性,待凤笙还是很有些亲厚的,忍不住要苦口婆心。
凤笙既觉得汗颜,又为这关怀感动。
姜大夫继续说:“他这伤可不轻,要治好,少说得花上一两个月。”
言下之意,并没有生命危险。
春雁在一旁插话:“怎么能不治?您也不看看这是谁?姜爷,这可是我们家新姑爷。什么革命党不革命党。您快开方子吧!”
姜大夫胡子直抖:“这……怎么会……”
闫家新姑爷,堂堂四省总督,怎么受了伤不送医,反而悄悄让他来治?
这不可能。
必定是这丫头说瞎话。
便要撤手走人。
春雁拦着他,不让他走。
凤笙低着头,小声跟他解释:“不敢瞒您,是因为一些事,我跟他起了争执,不小心伤到了他。您不帮我,我怕回去后对段家几位长辈没法交待。”
看起来,是真的走投无路。
姜大夫胡子止不住又开始抖。
他活了大半辈子,可从来没听说过,夫妻吵架,闹得这么出格的。
可他看凤笙的样子,又觉得她不像在说假话。
难道现如今搞那些个妇女解放,就是为了让年轻女子,学着跟自己的丈夫“大动干戈”。
姜大夫很不能理解这股新风气,却也相信了凤笙的说辞。
他不敢怠慢,仔细地又确诊了一遍,拿上纸笔写方子,又觉得不放心,嘱咐凤笙:“这药待会儿我给你抓。一共六服,早晚分两次煎给姑爷喝。要是明天早上人还不能退烧,我再过来。我再开一副养身的方子给你,对人就说你不舒服,我给你开了药,这样不容易招人怀疑。”
并交代春雁,在院子里熬药千万小心,不然传出什么风言风语,对大小姐的名声不好不说,更别想瞒住段家。
说完不由得在心里叹了口气。
好好的小夫妻俩,年纪轻轻,怎么就这么沉不住气,犯下这样的错呢?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能瞒住?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
姜大夫背上药箱,又去给俞程礼看了脉,晴姨太太消息灵通,知道一大早姜大夫让人叫去了凤笙那儿,问姜大夫:“您刚刚去给我们家姑奶奶看病了吧?不要紧吧?”
俞程礼道:“凤笙病了?”
姜大夫吹干纸上的墨迹,道:“还是老毛病,开了几剂保养的药方给大小姐,先吃着,调理一段时间再说。”
俞程礼听姜大夫说得轻松,显然不是什么大毛病,便不再问了。
晴姨太太便讪讪的,觉得凤笙小小年纪,心思深沉,平时不声不响,专挑丈夫在的时候装病。
她跟俞程礼道:“姑奶奶既然不舒服,姑爷一个人待着也无聊。不如老爷找几个人,陪姑爷玩麻将啊?”
她自觉这个提议很不错。
俞程礼却摇头:“不成。我这个女婿可是留过洋的,未必喜欢这些陈旧东西。”
这时候,姜大夫道:“老爷已经好得差不多,药也不用再吃,只是平时千万得注意,不能受凉,宁可出点汗。”
俞程礼如释重负,预备找几个人,陪段伯烽玩桥牌。他也是听友人说,如今省城的少爷老爷们,都时兴玩这个。
徐晚晴觉得无论玩什么都好,反正都一样是让凤笙被冷落。
可传话的小丫头到了凤笙院子里,却被拦在了月亮门外面,连院子都不让进。只说姑奶奶昨晚身体不舒服,姑爷陪了一夜,现在正在补觉,让老爷不必费心。
恰巧,张副官也正过来,手里拿着一份给段伯烽的电报,像是有正事要谈。
春雁让他去北面的倒座等,隔着一个池塘,面向正房北面的敞轩。
小丫头看出来姑爷有要紧事急等着处理,赶紧回去回话了。
段伯烽直到第三天早上,才醒过来。
喊来张副官问话。
张副官事无巨细,一项项跟他汇报,也不忘提起夫人请大夫的事:“卑职查过了,是本地一位老中医,家里往上三代,都在城里行医,且一直是卑职在换药,姜大夫并没有接触过伤口。夫人还说,是她不小心伤的您……昨天下午,夫人让俞二老爷,给荷兰一个账户,汇了十万银元。今早,有位德意志银行上海分行的贺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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