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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草侦探社-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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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家里做什么？
坐上车二十分钟就到了市警察局。问了下人，这个案子果然是市局负责查办的，不过闻祁墨不在，连谢警官，夏婷婷，郭想也不在，我估摸他们是在开会。
想了想时间还早，我决定先回到第一案发现场，趁着事情刚发生，看能不能找到一些内幕消息。
走到一号楼发现还是有很多人围观着，多数都是退休职工或者谁家的保姆……我大感惊喜，这些人简直就是小道消息的集中营啊。
一个六十多岁的男人被大家围在中间，他正眉飞色舞的讲述事情的经过呢，“……我刚走到四楼，就是张汝阳住地那层，就听到一声女人的惊呼……”
“是刘素娥吗？”旁观者有人问道。“你听我说完啊，”男人不满的说，“这女人只叫了一声，我心里觉得奇怪啊，张汝阳不是一个人住地吗？怎么会有女人呢？我估计啊，是不是张汝阳从外面找的不正经地女人，也没有想那么多，就准备上楼了。谁知道，那个女人这时候从房里跑出来了，我一看，这不就是刘素娥吗？她看见我，吓了一跳，靠在门框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我从门缝一看啊……你们猜怎么着？”
“您就快说吧，急死我们了。”
“我看见啊，”男人故弄玄虚地压低声音，“张汝阳浑身是血的躺在客厅地地板上……已经死了。”
“真的是刘秀娥杀了他啊？”
“那我可不知道了，”男人摇摇头，“不过她手上都是血，我看八九不离十。”“不会吧，”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太太摇摇头，“我认识秀娥几十年了，她不是那样的人啊。”
“嫂子，这种事可看不出来的……”说话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
“就算秀娥有那个本事，她杀张汝阳是为什么啊？我没听说过这两家有什么仇啊？”老太太继续说。
“怎么没有？大妈你忘了，前几年为了分房的事，刘书记和张汝阳不是大吵一架吗？”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说道。
“这都多少年了？秀娥真的想杀人，也不用等到现在了。”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刚才讲述经过的老大爷一句话总结道。
“就是，就是，”那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继续说道，“就算不是刘秀娥杀的人，你们想想啊，这么一大早的，她去张汝阳家里干什么？我看啊，十有八九是昨天晚上就在那了……”
“话不能乱说！”老太太生气的瞪她一眼，“你的意思难道是秀娥跟张汝阳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
“唉，大妈，这话可不是我说的。”中年妇女连忙摆手。了，都散开吧……”老大爷息事宁人的说，“有什么事还是让警察去查吧，我们就别乱猜了，回头猜错了，都是一个厂里的，抬头不见低头见，多尴尬的。”
人群慢慢散开了。
档案6：慢慢的杀死你 第六章 流言
我见人群散去，连忙走快两步赶上那个老大爷。
“大爷，大爷……”
他转头看看我，“你是？……”
“大爷，你不认识我了？”其实我也不认识这位大爷，“我是茵茵啊，就住在七号楼。”
“哦，哦，”老大爷恍然大悟状，“茵茵啊，今天不上学啊？”
看来这位老大爷也没想起来我是谁将错就错的接口道。
“呵呵，是吗？那你忙，我先走了。”
我连忙说道，“大爷，我送你上楼吧？”
“唉，这丫头，”大爷笑一笑，“看你丁爷爷身体不好？想当年啊，我可是……”
我厚着脸皮强行从丁大爷手里抢过菜篮子。
“大爷，您胆子可真大。”我一边走一边说。
“那可不！你别看我现在这样，年轻的时候啊，我……”
这位大爷可以代言……盖中盖。
等大爷说的差不多了，我们也到了四楼。
我们住的地方是新家属区，说新其实也不算新，九二年的房子，全都是八层高，没有电梯，一层三户。
警方已经封锁了张汝阳家的房子，现在大概已经收集完证据，回去研究案情了。
“丁大爷，就是这家出事了吧？”
“是啊。小姑娘。”大爷又忘了我叫什么了，摇摇头，“这个张汝阳啊，真是自作自受。我们老是说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这不，这么快报应就来了！”
“是啊。这个凶手可算是为民除害了。”
“话不能乱说啊，小姑娘。wap；z_z_z_c_n．更新最快。”大爷停住脚步，“现在可不是以前了，就算张汝阳罪大恶极，那也有政府收拾他，不可以乱用私刑的……”
我晕。让老大爷给我进行一次普法教育。
我连忙点头，“大爷您说的是。”
“嗯，”丁大爷满意的点点头，继续上楼。“丁大爷啊，我刚听说你是早上出门回来才看到刘阿姨的，您那么早出门是锻炼身体吧？”
“是啊，我每天早上六点都会去街心花园打太极，七点半回来给我小孙子做早饭，送小孙子上学回来顺路再买菜。”
“那您六点出门地时候。就没发现什么奇怪的事？”
“没有啊。哦，对了，我想起来了。六点我下楼的时候，发现张汝阳家地防盗门是开着的。”
“那里面地门呢？”
“不知道。”大爷摇摇头。“我才不管他家的事呢。”
“那您看到刘阿姨从张汝阳家里出来的时候，防盗门还是开着的？”
“是啊。”大爷忽然叫住我。“小姑娘，到了，到了，我就住这。”我连忙折回来，已经上了三级台阶了。
“我到了，小姑娘你回去吧。”他笑呵呵的说。
“哦，好。大爷再见。”
“再见。”
我下到四楼地时候，也没有听见六楼的丁大爷开门关门的声音，顺着楼梯扶手往上看去……大爷缓慢的继续向七楼攀登……我心里一阵恶寒，这大爷还挺有心眼的，怕我是坏人来认门啊。
在张汝阳家门口也找不到什么线索，我下了楼又赶紧向警局出发了。
在警局门口碰到老妈，她心神不宁的四处张望，看见我连忙冲过来，“你跑哪去了？”
“我看闻祁墨可能在讨论案情，所以就先回一号楼，看看现场。”
老妈点点头，“我问过了，还在开会呢。唉，急死我了。你刘叔叔和珊珊刚刚才被我劝的先回去了。”
我安慰了她两句，正在这个时候，闻祁墨从警局走出来。
“小闻，小闻，”我老妈看到闻祁墨激动的跑过去。
闻祁墨错愕的看着我们母女俩，接着对同行地警察交代了几句，才迎向我们。
“小闻，我知道你们怀疑秀娥，但是她是不会做那样的事的。”
“伯母……”闻祁墨刚要开口，我老妈急冲冲地打断她，“珊珊不是被张汝阳强奸的，你说，秀娥有什么理由去杀他？”
我老妈反应太快，我根本来不及拦住她。
闻祁墨听完看看我，我灰溜溜地低下头。
“伯母，这件事我们会调查地，你先别着急。“是啊，是啊，妈，你看我们就先别打扰闻警官了。”
老妈怏怏的点点头，“有什么事你们可以来问我，秀娥一定不会是凶手地。”
我拉着老妈的胳膊，“咱们先回去吧。”
一路上我都没敢告诉妈妈……刘阿姨的杀人动机是她泄漏的。
惴惴不安的过了一天，我在厂区和家属区到处转了个遍，听到的风言风语按照时间的推进越来越离谱……
“刘秀娥是因为刘书记和张汝阳吵架的事，杀了张汝阳的。”——这个是早上九点半的流言。
“刘秀娥和张汝阳有奸情。”这是中午十二点的传闻。
“刘秀娥和张汝阳生了一个女儿，就是珊珊。”这是下午四点的蜚语。我老妈听见这些传言以后气的半死，当时就想跟那些人拼命，我奋力拦住她。
“你听听，你听听！”老妈气呼呼的从珊珊家回来，“还不如不出门，一出门就听到那些人胡说，你说现在的人怎么都这样啊！”
“好了，好了，你别生气了。”我给她倒杯水，“珊珊和刘叔叔才是最可怜的，你可要打起精神啊，她们现在就全靠你了。”
“我知道！”老妈接过水一干而净，“我已经给你刘叔叔和珊珊保证过了，现在可全指望你了！”
“保证什么？”
“保证抓住凶手啊，”老妈看看表，六点二十，“你现在赶紧去警局一趟，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珊珊和刘叔叔都急死了，去了几次警局，都在开会。”“你别着急，”我按住她的肩膀，让她坐在沙发上，“我给闻祁墨发短信了，让他忙完就给我打电话。”
“哪能这样啊，”老妈不甘心的瞪着我，“你不能主动一点啊？”
“我主动没用啊，他们要是忙起来，谁会理我啊。”
老妈把手一甩，“给你爸打电话，让他回来从外面买点现成的，我没心情做饭了。”
一直到晚上八点，才接到闻祁墨的电话。
“我在你家楼下。”
我挂断电话给老妈交代一声就赶紧下楼了。
档案6：慢慢的杀死你 第七章 死因
闻祁墨换了一身西装，直直的站在院子里的树下。我到的时候，他正低头用鞋尖在地上胡乱的画着。
“才下班？”我一边跑过去一边说道。
“是啊，等着急了吧。”他抬起头看着我。
虽然知道他说的等，大概只是案子，但是莫名其妙的，我的脸红了。
“没有啊。”我连忙说“我有件事想问你。”他等我跑到他面前，“今天伯母说的那个强奸案，是不是就是前几天你要找线索的那个？”
“你都知道了？”
“我问过刘秀娥，她开始不肯说，后来我保证帮她保守秘密，她才告诉我的。”
“她这样做不算是报案吧？”
“我想不算吧。看她的样子，不希望我们警方参与这件事。”
“嗯，”我点点头，“张汝阳死了，你们又抓了刘阿姨，厂里的流言已经传的不像样了，要是再把珊珊的事牵扯进来，我怕刘阿姨一家以后都没办法做人了。”
“这么不相信我？”他挑挑眉毛。
“这不是相信不相信的问题，你也知道，强奸案本来就难破，嫌疑人那么多，你们现在的工作量已经够大了，不可能再去为这么一个案子费多大的心，既然这样，还不如先不要张扬出来。”
“这方法你想出来的？”
“我妈想的。”
闻祁墨点点头，“我就知道你没那么聪明。”
我白他一眼，“张汝阳的案子，方便不方便透露点？”
他没有正面回答我，却说道。你对你们厂的情况了解地多不多？”
“怎么这么问？”我奇怪的说，“我了解的不多，不过我妈知道地不少。16K小说网；手机站wap；z…z…z…c…n．更新最快。”
“伯母要是知道什么情况。不会乱说吧？”
“当然不会了，我妈的嘴多严地。珊珊那件事还是张汝阳告诉我的呢，那天你也在场。”
“嗯，咱们边走边说吧，”闻祁墨拉住我的手走了两步，“我还没吃饭呢。”
“你怎么不早说啊。去我家吃吧。”我停下脚步。
“不太好吧？”
“那有什么不好？你不是还有问题想问我妈吗？”我也没有多想。
“话是这么说，”闻祁墨为难的说，“可是第一次去你家，我都没带什么礼物。”
我的脸都黑了，“你胡说什么呢，赶紧走吧！”瞪他一眼，我先上楼了。
掏出钥匙开门地时候，就听见老妈的脚步声，门被拉开的瞬间。她还在嚷呢，“这么快就回来了？问清楚了没有啊？”
接着她看到门外的我和闻祁墨，一瞬间有点呆住。接着马上说道，“请进。请进。”
“他还没吃饭呢。”我一进门指指局促不安的闻祁墨。
“这丫头。”老妈嗔怒的瞪我一眼，“怎么不早说啊？”
我心里想。我怎么早说，我也是才知道的啊。
“给他煮一包方便面就可以了。”老爸今天给几个学生补习，之前打电话说不回来吃饭了，我和老妈都是吃的方便面。
“那怎么行？”
“可以的。阿姨，您别客气了。”闻祁墨很和时宜地把伯母改成阿姨。
“就是，就是，妈，你别管了，他吃完饭还有点事想问你呢。”我把老妈推进厨房，接着回自己房间。
闻祁墨跟着我一起进来。
“坐吧，别客气，喝什么？”我指指床沿。
我的房间很小，摆了一张床，一个书柜，一个衣柜，一个电脑桌以后基本没多少地方了，一般待客就只能让人坐在床上，我坐电脑椅上。
他东看看西看看，最后眼睛落在电脑屏幕上——我刚才下楼的时候正在玩纸牌游戏，显示器没有关。现在地屏保是一个男人的肖像——背景是朱红色轻纱遮盖下地庙宇，男人地面容被我PS过了，看不清楚，只是依稀感觉到他身上的落寞和孤独……
发现了闻祁墨地目光所在，我晃晃鼠标，熟悉的X界面就出来了。
“现在方便说案情了吧？”我坐在电脑前和他目光对视。
他愣了愣，把目光转过来，“那屏保你自己做的？”
“干吗？想让我也帮你做一张？”
“没什么。”他摇摇头。
我知道所有的人问我这个问题，都是想知道那个男人是谁。其实我不是想PS掉他的脸，而是我做过几次，都无法得出神韵，最后只能放弃，留一个想象给自己。
“张汝阳怎么死的？”
“呼吸衰竭。”
“这算什么答案？”我奇怪的说。被异物卡住嗓子会引起呼吸衰竭；流血过多还是会呼吸衰竭；安眠药过量，窒息……都是呼吸衰竭。
“法医是这么告诉我的。”
“法医没告诉你什么引起的呼吸衰竭？”
“法医还不能确定。”
“那是什么意思？”我有点糊涂了。
“法医的初步验尸报告显示，张汝阳首先服用了过量的安眠药导致昏迷；他胸前有一道30厘米长的刀伤，刀口不深，失血量也不足以致死；左手有静脉注射空气针的痕迹，死者的血管里有少量气泡，同样不足以致死；头部有被硬物撞击过的痕迹，应该是在现场发现的花瓶碎片，不过他额头上的伤口显示这是死后造成的；现场还发现了一个塑胶袋，凶手曾经用这个塑胶袋蒙住死者的脸使其窒息……”
“啊……什么意思啊？多少个凶手？”我愣了愣说道。
“你现在知道为什么我们没有在现场走访目击者了吧？”闻祁墨说道。
我点点头，“嫌疑人太多了。”
“之前我见过张汝阳，也听说了他的为人。其他的受害者我们要调查的是，谁和他有仇，谁和他有利益冲突，谁有杀人动机。到了张汝阳这，我看我要查的是谁和他没仇……”“这倒也是。好像认识他的人没有不讨厌他的。”
“包括你们家？”
“话是不错了，可是只是讨厌而已，不至于杀人吧？”
“那刘秀娥呢？”
“不会的，”我摇摇头，“珊珊已经确定了，强奸他的人不可能是张汝阳，这样的话刘阿姨有什么杀人动机啊。”
“如果珊珊说谎呢？”“怎么可能啊，如果真的是张汝阳，刘阿姨早就报警了。”
“你不是说刘秀娥一直不想报警的吗？”
“那是因为没有嫌疑人。如果能确定是谁，刘阿姨一定会报警的。”复杂的，大家一眼都能看出来，混乱的是人物关系……所以……理清楚人物关系就可以破案。
档案6：慢慢的杀死你 第八章 现场
“张汝阳的死亡时间确定了没有？”我想了想又问道。
“死亡时间是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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