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草侦探社-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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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吧？我们坐出租车去的，下车以后……哦，对了，下车以后她去路边的垃圾桶扔了个饮料瓶。”
　　　　“你跟她一起去的？”
　　　　“不是，垃圾桶在马路对面，她让我等等她，自己去的。”
　　　　“饮料瓶是空的？”
　　　　“没有，还有半瓶，她说霍喜利见到她带这个会不高兴所以才扔的。”
　　　　我说了一会抬起头猛的看见张沿冲我直眨眼睛。嗯？什么意思？我茫然的看看他，他急的不行，张牙舞爪的对我比划。呃？还是不懂。他大怒，做了一个捂嘴的动作。
　　　　“你在干吗？”我忍无可忍开口道。
　　　　“你跟我出来！”他生气的先走一步到门口。
　　　　尴尬的对展博彦一笑，才发现他根本没有注意到我们正在低头沉思。
　　　　“怎么了？”我走出大门发现张沿站在楼梯口。
　　　　“什么怎么了？你疯了啊，案子还没破你就随便泄漏案情，你小心警察找你麻烦！”他不满的说。
　　　　“哦，这个啊，没事，展医生看起来不想坏人。”
　　　　“好人坏人是肉眼能分辨的吗？”他耻笑的说。
　　　　“好了，已经都说了，你现在喊停也来不及了。再说了，他问我的问题是警方没问过的，也不能说我泄漏案情吧？”
　　　　“就是因为警方都不知道，你就这样说给一个陌生人了？”
　　　　“警方不知道是因为他们没有展医生观察的仔细，”我瞪一眼他，“你还好意思说，亏你天天什么推理，什么神探的挂在嘴边，人家展医生想到的，你怎么没想到？”
　　　　“我……”他语塞。
　　　　“行了，回去吧，展医生不会有问题的。”
　　　　“为什么？”
　　　　“我都怀疑你的脑子是不是都是豆腐做的？你没看出来他是想破案来的？如果他是凶手……”
　　　　“我不是问这个，”张沿一摆手，“我是问，你为什么这么相信他？”
　　　　为什么？
　　　　展博彦的气质里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他受过高等教育，头脑清晰，思维缜密，有礼貌又不觉得冷漠，笑起来让人如沐春风……
　　　　“因为我很喜欢他啊。”我笑笑对张沿说。
　　　　张沿目瞪口呆的看我半天，“你说的喜欢不是我想的那种喜欢吧？”
　　　　“是你想的那种。”我继续笑笑。
　　　　“呃，”张沿拿手在我眼前晃一晃，“叶如茵，你还好吧？”
　　　　“好得不能再好了。”
　　　　“他跟你爸一样大了……”
　　　　“没有啊，他应该比我爸小呢。”
　　　　“你想清楚啊，”张沿突然激动的抓住我的肩膀，“你爸妈不会同意的，而且，而且他肯定有老婆了，你跟他不会有好结果的……”
　　　　“啊？你在说什么？”我一本正经的看着他，“什么好结果啊？”
　　　　“啊？”他也愣住了，“你对他不是男女之间的喜欢？”
　　　　“是啊。”我点点头。“他是男的，我是女的，没错啊。”
　　　　张沿仔细看我半天，“好你个叶如茵，又耍我！”
　　　　“哈哈。”我笑了一会才轻轻摇摇头，“快回去吧，我们的客人都等着急了。”
　　　　展博彦的出现莫名其妙的给了我一丝希望，我相信他也绝对不会让我失望。大概是因为视角不同，我们一开始虽然怀疑但是还是由于我这个主要证人的证词，所以大家都以为钟羽才是凶手的目标，因次她的行动没有被特别注意，今天经展博彦提醒，我才发现原来真相果然不是那么简单。
　　　　我已经想到，钟羽下毒的手法，只是我想不到她如何知道霍喜利血糖高的？又或者她自始至终都不知道，只是运气好的不像话？如果这样想，或者吴斌的死其实也只是她的运气？
　　　　侦探和侦探迷们都不愿意相信，有时候越是简单的手法破解起来越是困难。凶手的无心插柳其实比有心栽树更让人摸不着头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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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大家都很喜欢金田一，我知道日本的推理一向都很华丽，我知道我今年之内大概写不出来这么大手笔的文……不管怎么说，谢谢大家。我会努力。
　　　　写着写着会沮丧，沮丧的时候一句话也不想说，看电影看到深夜，哭哭笑笑以后起来继续码字……家属说一旦放弃就不可能再开始了，所以我不想放弃。我真的只是想给自己一个交代。
　　　　就让我继续华丽丽的仆街吧……哦麦疙瘩……
　　　　推荐个电影吧……《老处女日记》。跟推理无关的，有兴趣的朋友可以去找找看看，韩国的……看过不笑也不哭的，我只能说……我的感情太丰富了……
11　心理暗示
　　　　展博彦见到我跟张沿回来，微微一笑，“你们不是怀疑我吧？”
　　　　张沿愣了一秒钟赶紧开口，“哪有的事，展医生你继续说。”说着一拉我的衣角，使个眼色让我坐回沙发上。唉，这小子！
　　　　“那我就继续说了，下面是我的推断，有说的不对的地方还请叶小姐指正。”展博彦谦虚的说道。
　　　　我赶紧接口，“不敢当，展医生请说。”
　　　　“你们看，会不会有这个可能，凶手是钟羽，她杀了吴斌和霍喜利，接着她想要自杀，没想到发生了意外，间接导致了李秀芬的死亡。”
　　　　“等等，展医生，你怎么知道钟羽想要自杀？”我问道。即便钟羽是凶手，也没有证据显示她是要自杀啊？她可以假装坠楼，制造自己也是凶手的目标的假象。
　　　　“呵呵，”展医生笑的很开心。“这个问题等一会我再回答你。我先说说钟羽是怎么杀吴斌的吧。那个蛋糕的照片我看过了，的确没有问题。问题在于他们吃蛋糕的方法。”
　　　　我和张沿面面相觑。钟羽的蛋糕也是吃到蛋糕坯了，如果她知道有毒，应该只会意思一下只吃奶油和上面的水果，没道理演戏演的把自己搭进去。
　　　　“蛋糕是圆形的，切蛋糕的又是吴斌，从表面上看的确无法确定有毒的是哪一块。可是换个角度想想……李秀芬不吃蛋糕，这个蛋糕就是吴斌和钟羽两个人分，钟羽不喜欢吃甜，所以大部分都会让吴斌吃到，也就是说，吴斌中毒的机会非常大。另外有一点，我不知道你们注意到了没有，钟羽吃剩的那块蛋糕，只吃到外侧三分之一的地方，如果她下毒是下在蛋糕靠近圆心的地方，她是不是就不会中毒了？”
　　　　“按照你这么推断，那如果当天吴斌没有中毒呢？他吃的恰好是无毒的，钟羽怎么办？她会把自己的蛋糕吃完吗？”
　　　　“呵呵，叶小姐，你没有试过把吃到一半的食物给男朋友的经历吗？”展医生和张沿同时笑起来。我脸一红低下头不说话了。
　　　　“其实这个方法很简单，因为毒药只下在蛋糕的其中一部份，只有中毒，警方才能发现，可是蛋糕被死者吃下去，即便法医解剖，也只能证明有毒的是蛋糕坯，而却没有办法确定毒药的具体位置。钟羽应该就是用了这个方法迷惑了我们的眼睛。”
　　　　“接下来是霍喜利。根据叶小姐你刚才说的，我推测应该是这样……钟羽在进咖啡馆前借扔垃圾的时间把毒药撒在手里，对，只有这样，她才可以在事后躲开警察的搜身，要知道任何一个容器都可能在最后被警方找到。这个方法说起来大胆，其实不值一提，夹竹桃毒没有腐蚀性，只要她不是头昏到自己又去舔手心，应该不会被发现。”
　　　　“是的，这点我刚才已经想到了。只是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钟羽会知道霍喜利血糖高？那天我去找钟羽，她事先肯定不知道，是不是说，如果我没有去，她也会在那天杀了霍喜利？”
　　　　“她的确会在那天杀了霍喜利，只不过是因为你去找她，而不是她事先算好了时间。”
　　　　“我不懂。”我老实承认。
　　　　“霍喜利曾经告诉过我，吴斌的死，她怀疑钟羽是凶手。在这种情况下，她是不会随便喝下钟羽递给她的咖啡。可是有你在就不同了，换句话说当天不是你，而是其他的什么人，结果也是一样的。钟羽就是想营造这样的气氛，告诉霍喜利，我带朋友来的，我不会杀你的。再加上霍喜利的确血糖高，她故意等钟羽加好奶精和糖才告诉钟羽，就是自己给自己做的保护措施，只是没想到，最后还是……”展医生叹了一口气。
　　　　“不对吧，展医生，关键还是那个，钟羽不知道霍喜利血糖高，她应该也不知道霍喜利怀疑她，那她怎么确定在哪个咖啡杯里下毒呢？”张沿完全忘了刚才对我的提醒，一脸兴奋的看着展博彦。
　　　　“我今天来找叶小姐，就是想确定这一点。”展医生接着说道，“你刚才说到，钟羽在放奶精的时候说过，吴斌和霍喜利都喜欢吃甜？”他转向我问道。
　　　　我点点头。
　　　　“我猜测就是这句话。我们听起来这句话的确没有问题，感觉很像老朋友之间的默契。这个就是钟羽给霍喜利的心理暗示。”
　　　　心理暗示？什么意思？我茫然的看着展博彦。
　　　　“吴斌死后，霍喜利曾经找过钟羽。当然，虽然她怀疑钟羽，不过为了人情世故，她于情于理都应该去看望一下。钟羽却一直躲着她。我认为在吴斌死后，钟羽就已经开始了杀霍喜利的计划。她故意架空霍喜利，就是想霍喜利心里有怀疑。换句话说，她生怕霍喜利不怀疑她，一切都是她设计好的。”
　　　　“说实话，我觉得匪夷所思。”这个明显超出我们侦信社研究的范围了，人的心里有太多的变数，想要去猜测一个人的想法太难太难。难道钟羽仅仅是用这个方法就可以杀了人？太简单，太儿戏了吧？
　　　　“我说过，钟羽的方法很简单，只是我们把它想的复杂了。你们可以试验一下，如果你是霍喜利，当时会怎么想？我想即便没有血糖高这个堂而皇之的理由，也会遍出其他的一个理由吧？”展医生淡淡的说。
　　　　“钟羽带你去，就是要确定霍喜利一定会喝下咖啡，再加上她之前故意营造的气氛，然后用设计好的台词，对霍喜利心理暗示，她就有最少百分之八十的把握可以杀了霍喜利。”
　　　　我真的没想到侦探还要这样研究人的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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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寸蛋糕的圆周，毒药呈射线性安放，刀子的直径不会超过2毫米……除非运气背到极点，一般来说刚好把有毒的部份切成两半的机会非常小……上面没有写，有兴趣的朋友可以去计算一下。某沙的数学不太好……
12　答案
　　　　我当然知道展医生所说的都只是推断，可是……的确找不出破绽，最多也只是觉得方法很大胆，不能说没有可能。相反，可能性非常大。如果我是霍喜利，我也会喝咖啡，却不会喝加了奶精和糖的那杯。
　　　　“最后是李秀芬。钟羽的确没有杀李秀芬的想法。你们知道是为什么吗？”展医生说到这好像个老顽童一样调皮的一笑。
　　　　“因为指纹！”张沿大声的说道。
　　　　展医生赞许的看看张沿，“没有错。不管从哪个角度去想，凶手都没有碰到茶杯的必要和可能，那么为什么会没有指纹呢？我想唯一的猜测就是钟羽擦掉了，她要让人以为是外来的人作案。她之所以选择洗澡，一个我想是自杀前的洗礼，女人在自杀前一般都会洗澡，换衣服，这个是天性，想要留下最后的美丽给这个世界。还有一个原因呢，我想是让警方发现她在死前的行动，因为洗澡就必须在二楼，吴家当时没有人，这么说一楼就是空的，如果有人进来下毒再离开就合情合理了。”
　　　　我真不敢相信有人会想的这么周密……一切都没有问题，简直可以说是滴水不漏了。
　　　　“我有两个问题，第一，我想知道，霍喜利为什么会怀疑钟羽？难不成霍喜利真的对不起钟羽，跟吴斌有什么关系？”想了想问展医生。
　　　　“问的好！不过我没办法回答你。”展医生耸耸肩膀，“霍喜利从来没有告诉过我。不过我个人意见是即便霍喜利和吴斌有关系，也不会是感情纠纷。”
　　　　“好吧，我的第二个问题是，”我摇摇头决定不去想这个问题了，“为什么你觉得钟羽是自杀的？”
　　　　“这个也是我的猜测，不过我想应该不会相差很远。我来这里之前，去找过钟羽的同事和朋友，她们对钟羽的评价，无一例外的都用到一个词……就是负责！钟羽是很有责任心的人，不管对朋友还是对同事和学生，非常非常尽心。这样的人，真的会为了逃避法律制裁而设计演一出戏吗？我觉得不像。还有一点，这是钟羽的一个很好的朋友告诉我的，钟羽曾经自杀过。一般来说，自杀过的人有两种，有些人自杀过以后就看开了，会比常人更勇敢的面对生活，可是另一种就不一样了，他们在遇到挫折的时候会不自觉的想到自杀来逃避。钟羽是孤儿，她的心理承受能力并不强，她之所以做事很认真负责，我想也是有潜在的自卑心理作祟，在这种情况下，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她杀了吴斌和霍喜利，她都很难再找到一个自己活下去的理由。毕竟结婚这五年来，吴斌就等于她的全部了。”
　　　　展医生说到这我们都沉默了。
　　　　钟羽还在昏迷，能不能再醒过来，什么时候醒过来都是未知数，即便知道她是自杀，她是凶手又能如何？有些事还是不要搞的太清楚比较好……
　　　　“展医生，这些事你告诉警方了吗？”
　　　　展医生摇摇头，起身说道，“如你所见，我说的都是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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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问你是刘辰吗？”我走进一间五金杂货店，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穿着白汗衫，叼着烟卷正在看电视。
　　　　“有事说事！”他不耐烦的看我一眼。
　　　　“呃，你认识霍喜利吗？”我小心的说道。
　　　　“吗的，”他从柜台后面跳出来，把手里的烟扔在地上踩灭，“那贱货在哪？”
　　　　“她已经死了。”
　　　　他睁大眼睛，半晌以后，放声大笑，“死的好，死的好啊。”他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我等他平静一点才慢慢开口道，“警方怀疑是钟羽杀了她。”
　　　　电视里插播广告的声音和我们之前的沉默成了强烈的反差……
　　　　他走到柜台里面关掉电视，手支着下颌，似笑非笑的对我说，“我什么都不知道。”
　　　　“钟羽现在还在医院里，她坠楼撞到头部，也许永远都醒不过来了。”
　　　　他神色有些不安，过了一会才问道，“哪家医院？”
　　　　“我不是警察，我也可以保证我们今天的谈话全部都是私人的。”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你究竟想知道什么？”他又点了一根烟，呼出一个完满的眼圈对我说道。
　　　　“真相。”
　　　　他放声大笑，“真相？这个世界上还有真相吗？”
　　　　我沉默。
　　　　他点点头，“好，我就告诉你。十年前霍喜利傍了个大款，甩了我，本来也没什么，我根本没当她是一回事。那天晚上赶巧，我和……”他沉默了一下才继续说，“我和彭飞，晚上喝酒回来正好遇到了那个贱人，我当时有点喝多了，拿了随身的水果刀就走过去想吓吓她……谁知道刚走过去，那个姓吴的小子不知道从哪蹿出来，跟我扭打起来。等我发现刺伤他以后吓的都傻了，赶紧扔了刀就想跑，那个姓吴的乘机拣起刀就向我扑过来……”他闭上眼睛，眼泪慢慢从眼角滑落，“彭飞见状挡在我面前，替我挨了一刀。”
　　　　他擦掉眼泪，“霍喜利赶紧带着那姓吴的跑了……我万没有想到，他们做了假口供，说彭飞是被我误杀的……吗的，彭飞死了，我坐了五年牢，可是那俩杂种，”他冷笑一声，“一个出了国，一个当了英雄。”
　　　　“彭飞是钟羽的男朋友吗？”过了好半天我才开口说道。
　　　　他狡捷的一笑，“钟羽在哪家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