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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幺女难为-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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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令杨氏更加气恼的事接踵而来。
壬戌年,逢戌,大比之年,二月会试如期举行。
阮熹不出意外地落榜了,自来中举的青年学子,许多哪怕再胸有成竹的,也会等上三年再下场,阮熹如今落榜,情有可原。
杨氏却不这么想,从前有意说亲的人家又有变了风向的,她当即便觉得面上无光。
历来榜下捉婿已成风俗,新科进士,鲜花着锦,人家还都会盯着你名落孙山的儿子不成?此话人人知道,却不敢说出口,杨氏自来横惯了,阖府的人都提着胆子过日子,祈祷着让三少爷快些娶亲。
第五十三章 庙市()
出了夏,清沅的个子就像抽条的树枝一样往上长,忘忧笑着在她身边比划着,想替她裁新衣,说着:“姑娘总算像个大姑娘了……”
铜镜里的女孩子蛾眉带秀,双目含情,腰如弱柳迎风,面似娇花扶水,看在清沅眼里,却觉得好似一个没有底蕴的华丽粉彩,满是虚浮荣华之气,倒不如那悠然的白瓷显得干净明澈,充满古韵。
“……幸好姑娘的脚不太大,若是这脚也比着身子长,可不好了,”忘忧替她量脚,“听说有些人家的姑娘打小就缠足的,缠得尖尖细细,爷们看了都喜欢……”
“你越发嘴没遮拦了,什么爷们喜欢,也好挂在嘴边。”清沅说她。
正说着话,外头凝香来报:五姑娘来了。
清雪抱着一只青花纹的瓜棱罐进来,她如今偶尔会来找清沅说话。
小女孩有些局促,笑着对清沅说:“这是我腌的蜜渍梅,味道很好的。”她把瓜棱罐放在桌上,朝清沅腼腆地笑了一下。
清沅看着她的样子,也觉得很可爱,吩咐了丫头去捡几样蓼花糖、冬瓜条、白糖发糕给清雪带回去,叮嘱她:“可别多吃了,小心蛀牙。”
如今她已准备换牙了。
清雪小小地点了点头,有些踟蹰,“听说……五哥哥会带你去看庙会……”
原是为了这个,清沅笑了笑,魏氏不过提了一句,她来京几年也没怎么出过门,让阮熏带了她去崇文门外的灶君庙逛庙市。
“五妹妹也想去吗?”清沅问她。
清雪有点不好意思,小声问:“我也可以去吗?”
清沅摸摸她的脸,“你年纪太小了,等年纪再大些,我带你出去好不好?”清沅知道,清雪要在杨氏面前开口说这个,换不来什么好。
她有些沮丧。
“那我让你五哥哥带些好玩的东西回来,好不好。”
清雪很好哄,立刻开怀了,“也会有那种‘糖丞相’么?”
糖丞相就是糖画,亦糖亦画,可观可食,小孩子十分喜欢。
清沅点了点头,“自然。”
心里却知道,这样的天气,恐怕拿回府也会化。
“叫你少吃些糖吧。”她捏了捏小姑娘圆润的脸颊。
清雪虽然和她不如清雯般熟稔,却也不会生气,笑眯眯抱着清沅送她的东西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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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灶君庙的庙市与别的地方可不同,每年九月,自十五日起,只开庙三日。”阮熏兴高采烈地坐在马车里同清沅口若悬河地说着。
北京的庙市,逢朔望则是东岳庙,北药王庙,逢三则是宣武门外之土地庙,逢四则是崇文门外之花市,七、八则是西城之大隆善护国寺,俱陈设甚多。
还有一些庙市,多为每年一次,如城北的觉生寺、又称大钟寺,每至正月,自初一日起,开庙十日。阜城门外的白云观,只正初一日起,开庙十九日。西直门外的万寿寺则是四月初起开庙半月。
“你先前在姑苏也见不到这样的庙市吧?”阮熏有些得意。“凡人日用所需,以及金珠宝石,布疋细缎,皮张冠带,估衣骨董,在这庙市里呀,精粗毕备。定叫你看得眼花缭乱,分不清东南西北。”
“听哥哥说来,真是要好好见识一下了。”清沅很捧场。
“这是自然的,”阮熏见她搭腔,又兴起地滔滔不绝:“按着《周礼》,平常市肆,惟民得入,公卿大夫士皆不得入,入则有罚。而这庙市则不同,哪里有人理会这些繁文缛节臭规矩,因此许多士人官僚也时常来此,乃至王公贵族都流连不去,你一会儿可要小心些,免得冲撞了哪位贵人……”
清沅点点头。
“还有,常有那些羁旅寄客,携金银入市,倒是不会作奸犯科,到底难免也粗疏鄙陋些,你见着这些人可要避开些。”阮熏打量了一眼她的脸,有些尴尬地说着。说罢还握拳放在嘴边轻声咳嗽了声。
初见面时的少年也长大了。
清沅又点点头,“哥哥放心吧,帷帽自然备着的,再怎么样还有我这丫头呢。”
阮熏打量了忘忧一眼,嘟囔:“这能顶什么用……”
“不知这些办庙会的金银都是哪里来的?”清沅问他。
阮熏笑,“你管这个做什么,经费自然是与官府熟识的城里各大商号、名门世家布施筹措的,不用你一个小老百姓操心。”他顿了顿,“咱们一会儿看完了庙市,我们便过正东坊,带你瞧瞧正阳门外大街……你来京城这么久也没好好看过……”
“你不知道,正阳门外头,可不乏蜚声京里的老店,六必居、烤肉宛、同仁堂,都在那一处,还有和顺居、天福号、月盛斋,你若喜欢,咱们便在那用了午膳,饭后你有兴致,便能去内联升瞧瞧鞋样,去正明斋买些饽饽、桃酥带回去,再往瑞蚨祥看看缎子、皮货,若你喜欢文墨的,咱们再去荣宝斋买些文房四宝……”
阮熏拉拉杂杂说了一大堆,忘忧瞪大了眼睛,清沅也哭笑不得,只觉得阮熏嘴里说过的地方,她上辈子终其一生都没能看完全过。这一通逛下来,怕是内城的城门都要关了,他们怎么回府。
阮熏犹自不觉,继续说着:“也不知能不能从大栅栏西南斜出去,往虎坊桥大街走……那里是市廛、旅店、商贩、优伶业集之所,繁华喧闹,别处再也没有的了……”
他一拍手,抬起头看着清沅,又道:“咱们过宣武门回阜财坊,还能往琉璃厂转一圈,今年大比,许多寄居在各省、府会馆的应试举子都会从家乡带来些字画、法帖和铜、瓷、玉等玩物,同居住在琉璃厂海王村藏书、藏贴、藏画的铺子主人相互观赏,相互买卖,这些铺子许多都是名流清客、文人雅士开办的,并非以盈利为主,清雅得很,倒是能瞧见不少好东西……”
清沅前世就听说过琉璃厂了,连永宁侯府在这里也有个铺子,她犹豫地说着:“五哥哥,你若是想带我走遍这些地方,怕是明天也看不完,嬢嬢只是让我们出来看庙市的。”
阮熏摆摆手,“你一个闺阁女儿,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以后怕也没什么机会了,我既是做哥哥的,今日总得让你尽兴,母亲那里,便是晚上一两刻也无大碍,有什么我帮你担着。”他朝她调皮地眨眨眼。
清沅失笑,看他讲得满头大汗的,便掏出帕子给他,说:“快喝口茶吧,也不用讲得这般卖力。”
随即又想到他们渐渐大了,自己的贴身物件不好这么示人,就又迅速把帕子塞回袖子,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对忘忧吩咐:“拧块帕子来。”
阮熏看见了她的举动,刚要伸出的手也只能缩回来,回过头去喝茶,才觉得不这么尴尬了。
第五十四章 噩梦()
灶王庙的庙市果然人声鼎沸,热闹非凡,却多少有些杂乱,寻常出来的夫人小姐大多坐在临街的茶楼里看些热闹,偏阮熏兴致高昂,走走停停,话却不停。
“你瞧这面人,也捏的活灵活现……”
“那是什么……碗儿糕!”
“你看那儿,还有耍猴戏的,可真有趣!”
到一处卖面具的摊子前,清沅一把拉住他,“五哥哥,你稳重些吧。回去叫嬢嬢知道了,你是两个月别想出门了,别让他们难做。”
她侧头指指几个护院。在这样的人潮中,那几个拼命护着自家主子的护院也是满头大汗的。
阮熏听了有些不大高兴,他也已经好久没出门逛集市了,说着:“你这丫头总是老气横秋的,也太没劲了些……”说着一把拿了个什么东西直接往她脸上扣去,清沅拿下来一瞧,竟是张猪脸,正是那天蓬元帅。
清沅看他笑得开怀,一转头在摊子上挑了个美女脸的面具也给他扣上,“我瞧你是最适合这个。”
谁叫他生得貌美。
阮熏拿下来看了一眼,难得也没生气,只瞪了她一眼,寻常他是最不喜欢同窗拿他的长相开玩笑的。
面具摊的老板笑着插嘴说道:“这可是天蓬元帅与嫦娥娘娘呢。”
阮熏从袖子里掏出钱来丢给他,笑着对清沅说:“你瞧你这天蓬元帅,可不是癞蛤蟆想吃我这天鹅肉。”
说完竟一把拉着她的袖子往街对面跑。
两人站定在一间茶室门口,清沅转头,看见正好一队划彩船跑竹马的队伍当街穿过,忘忧和几个护院正急得在街对面喊着。
“何必这样吓他们。”清沅轻抚着被他扯皱的袖子。
“若是我一个人出来,早就跑得没影了,偏知道你胆小,必然不敢的,如此吓吓他们也有趣。”
忘忧等人终于挤了过来,她边替清沅整理帷帽,边气呼呼地瞪着阮熏,却不敢说什么。
“你瞧你这大胆的丫头,”阮熏说着,“还敢瞪主子了,走吧,走吧,我们往前面去……”
清沅抬脚要走,却又抬头往右后方一间垂挂着斑竹帘的二楼的客室看过去……
“姑娘,怎么了?”忘忧问。
“无事……”应该是她想多了,竟然会觉得有双眼睛在看自己。
一队人马从他们身边过去,高声吆喝嬉笑着,正巧停在清沅看过去的那茶楼底下。
几个锦衣公子打闹着一一从高头大马上下来,推搡着往里面去了。路边百姓无不侧目。
“今日都这样挤了,怎得这些人还要骑马上街……”忘忧咕哝着,她们姑娘家都弃马车步行了。
“京中勋贵人家的公子,没大肆在街上跑马撞摊子就很好了。”阮熏说:“看着似乎是永宁侯贺家的公子,还有那个穿红衣的,仿佛是皇后娘娘的侄儿……”
贺家?清沅仔细看了一眼最后踱步进茶楼的身影,仿佛的确是贺梓归,几年过去了,他长得更高了些,如今他也应该已经顺利成亲了吧。
不过那个穿红衣的,清沅却不认识。
“如今是锦衣卫的百户了,想当初出身贫家,如今竟也能同侯府公子同进同出了。”阮熏唏嘘了一下,便又很快被街边的摊贩吸引了过去。
皇后无子,康王是苏贵妃所出,裕王是刘嫔所出,因此皇后的娘家也无甚依靠,在朝中并不得力,她的侄儿既能混在京城权爵子弟中,想来本人有些本事吧。
一行人沿街走了一趟,买了许多带给清雪的零嘴小食,漂亮精致的挂件摆设,便去一家唤作“清韵茶楼”的茶馆歇脚喝茶,一个护院已经去找车夫赶马车了。
这茶楼坐落在街尾,四通八达的,店面开阔,因此生意很好,忘忧正拿着帕子细细替清沅抹额头上的汗珠。
阮熏却一时半刻也闲不住,掀开了竹帘半个身子往外探着,也不知看什么。
清沅正待说他,却听见他朝着楼下喊着:“金无观,你几日不去学塾,今日倒跑出来了!”
原是他友人,两人便隔着楼说笑,清韵茶楼也有许多夫人小姐在座,已有两桌夫人隔着帘子隐隐侧目过来,清沅便说:“二哥既碰到旧识,不如下去请人家上来坐坐,这样像什么样子。”
阮熏想想也是,便起身下楼去了。
不一会儿,他就带上来一人,生得方头大耳,壮硕结实,正是他在陈家家塾的同窗金无观。却不知他身后竟还带了一人上来,穿着杭绸的遥溃椎自硌ィ寄恐苷凵袂迕鳎凶叛俺6潦槿宋潞偷钠省�
清沅只看了一眼,就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凝结了,瞬间置身数九寒冬。
瞿竞溪,前世差点将自己玷污了的禽兽!竟然就这样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这位是瞿公子,正是吏部考功清吏司瞿郎中的嫡长子……”
“久仰大名,在下阮熏。”
“问阮世兄好。”
几人的声音已经出现在她耳边,清沅缓缓地抬起头,一张脸白的吓人。
忘忧也被她吓了一跳,以为是清沅不习惯接触外男,可是现在人都在跟前了,再带上帷帽就太失礼了。
阮清沅捏在手里的帕子已经皱成了一团,指甲深深陷进了手掌心,也毫不觉得疼,瞿竞溪,他怎么还敢出现在自己面前,她恨不得吃他的肉,剥他的皮!
金无观倒被她的眼神唬了一跳,转头向阮熏询问:“这位是……”
“这便是我那个妹妹。”金无观了然,早听说他母亲膝下养了个女孩,竟不知是个这样的。
瞿竞溪也很不解,起先见到这般貌美的姑娘心里倒也跳了一下,毕竟他们这些人,日日关在学塾或家里上课读书,根本没机会见到姑娘家。
不过这姑娘的眼神,也太……吓人了吧,仿佛与自己有血海深仇一般。
阮熏也发觉了清沅的异常,当着他们的面却不好多问,便招呼了两人坐下,两人皆是心有戚戚,便由阮熏坐在清沅身侧,金无观和瞿竞溪坐在清沅对面。
几人招呼了一壶君山银针,便坐下说话。
清沅低着头默默看着桌面,不声不响的,她怕自己一抬头,目光就忍不住把瞿竞溪千刀万剐。她怎么会忘了,前世五姐清涟能嫁给他为妻,不就是因为阮熏与他有往来,两家人才有交集么。
她到底为什么会爱这样一个男人,清沅恨不能扯着清涟的肩膀好好问问,他不过是个衣冠禽兽罢了!她爱她的就是了,何必、何必又要拖累她……
眼前的茶杯里突然滴进了一滴水,细细荡漾着晕开了一圈,她才惊觉自己竟掉下了一滴眼泪。
第五十五章 书画()
面前的三人都被这滴眼泪惊住了。
“阮姑娘,你、你这是……”金无观语无伦次地说着。
前一刻还杀气腾腾的,怎么突然说落泪就落泪了。
阮熏也呆住了,他从未见过清沅这样,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瞿竞溪神色有些复杂,虽然觉得自己有些自作多情了,可是还是忍不住觉得,这个阮姑娘仿佛是因为自己,莫非他曾经惹到过她?
想了又想,明明是第一次见面啊。
忘忧连忙帮清沅抹了抹脸,对三人说道:“对不住了二位公子,我家姑娘今日身体不适,想来马车也该来了,就请各位见谅,容姑娘回去躺躺。”
还算这丫头机灵,阮熏立刻接话,“是啊,都怨我,今日非要出来,她身子本来就弱。”
忘忧立刻扶了清沅,拿了帷帽退下。
“原是我们唐突佳人,贸贸然就坐下了,是我们的错,你还是下去陪陪令妹吧。”金无观有些尴尬地说。
“无妨无妨,”阮熏说着:“用完这壶茶就是了。是我邀请你和这位瞿世兄上来的,不想倒叫你们不开心了,来来,我只能以茶代酒,自罚三杯了……”
阮清沅斜靠着倚坐在马车里,头上还时不时地在冒冷汗,心里也暗骂自己没用,忘忧不解地看着她,却也问不出口。
过了半晌,心绪终于平定下来,听见外头的车壁被敲了敲,阮熏的声音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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