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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弦毒妃,王爷不能休-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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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寻尽量闭着眼,往上看,在心里一遍一遍地默念着师父以前教她的道家心法,逼迫自己不去想别的,不去看脚下,不去想自己此时正在几层楼高的悬崖峭壁上——
手脚并用,踩摸着石块,身体小心翼翼地一点一点地往上挪。手被尖锐的石头磨肿,迅速地起了泡。再触碰到下一块凸起的石块,那血泡被戳烂,手上黏糊糊地一片,可她全然不顾,继续一心一意地往上爬。
没有东西可抓,便抽了腰间的那把匕首,插在石缝之中代替,只是身子仍然忍不住偶尔地颤颤,动作显得笨拙不堪。
后来的后来,墨寻常常想,若是早知这次艰苦万分的攀援,对她而言竟真是一条通往万劫不复的不归路。那她,一定会很自私,很自私地任那个男人自生自灭吧!
可惜,墨寻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她预测不到未来,她只按自己的心行事——
此时此刻她的心里,只记挂着那个人的安危……
……
“四哥,给你看看我的战利品!”
天已微黑,隐约看到连成翩骑着他的那匹乌骓等在那里,连成翩甩了两鞭,朝他急奔过去,“咦?你怎么才这两只野兔?”
他有些狐疑,四哥的箭法有多精妙他是清楚的,这都大半天的时间了,才这点猎物,实在有些奇怪。
“这两只是方才漾儿给我的!”
看他来的方向,连城裔眉梢微拧。他方才碰到漾儿,虽然她一直板着脸,绷着声音表示自己是老九,但还是被他一眼看穿。那丫头似乎是怕他责骂,直接丢了自己的猎物给他,便骑马跑了。
“十妹?”
连成翩显然一震,“她,她怎么会进来的?简直胡闹!”
此次射猎,是为选拔主帅,如果被老六等人抓住把柄——
连城裔收回自他身后探究的视线,示意他去另一个方向,“尽量捡偏僻的地儿去,不要回头。”
连成翩连连点头。若让人看到两个他,可就麻烦了——这丫头,竟给他惹祸。
甩了鞭子欲走,又忽然想起什么,连成翩回过头来看他,“四哥,听说今天有不少白狐入山,你不猎几只回去,给四嫂做件裘衣穿?”
蓦地听他提及那个女人,连城裔的眼神微微一晦,随即冷冷道,“狐裘?你觉得她配穿吗?”
他本来只是一句玩笑,没想到他竟答了,而且还答得如此刻薄,连成翩反倒有些尴尬,呵呵地干笑。
眼尖地越过他身后,看着一道人影策马而过,“……好像是七哥?”
速度太快,又有树荫遮挡着,他没看太清。
连城裔凝目看去,白衣白马,这么***包的打扮,不是老七还能是谁?
眉头一锁,却看又是一道红棕马紧追其后,很快隐入茂林不见踪影。
“是六哥,猎物好像也不少。”
连成翩的目光收回,轻声哼叹,“看来大家都奔那白狐去了!”
哎,可怜了他不能去凑热闹!
想着,忍不住再骂一声搅事的漾儿,回头却看连城裔猛地一夹马肚子,也顺着那方向追了过去。
连成翩在后急喊,“哎,四哥,四嫂不是不需要狐裘,你还去那做什么?”
“回头做了,自然有人穿!”连城裔头也不回,声音一贯地清冽。
……
追了一段路,前面的两个人影却一直没看见,四下里一片混沌,灰蒙蒙的天,一下又起了雾,目见度甚低。
连城裔觉得奇怪,那两人跑去哪里了?
连城绝人拔萃出挑,除了与他不对付外,和众兄弟姐妹间的关系一直尚可,一贯地漫不经心,他即使看到连城漾应该也不会为难她。而老六就不同了,他不止眼毒,且心狠手辣,能除一对儿绝不留一双的主儿,管你是不是同根所出,只要碍到他,那任何人都是他的敌人。
这个节骨眼上,漾儿若被抓到把柄,受到牵连的便不止老九一个——
连城裔眯眸,神色微凛。进来之前,他好像扫到一眼漾儿和那女人在一起的……
突然有东西冲过来,乌骓马一声嘶鸣,停了下来,细一瞧竟是一只膝盖那么高的小兽,通身雪白,皮毛光滑,正是极罕见的白狐。
这小兽说也怪,见了人非但不跑,且双眸晶亮直盯着他看。
看那样子像是终于见到食物一般地兴奋,只听一声低唔,随后又是一只白狐不知从何处窜了出来,紧挨着它。
两只又一起嘶鸣,像是接受讯号似的,又有白狐从四下的灌木丛中一只接一只地蹦了出来,与先前那只一样,蹲在地上看着他,继续叫着。
虽说先前是听说‘一群’白狐在这山里,但如此近百只白狐突然出现在眼前,待这一片雪氲将他团团围住,清冷如连城裔,也不禁微微一惊。
又疑惑,这群小兽是什么目的?把他当猎捕的食物吗?怕也不够分啊!
过了好一会儿,躁动的狐群突然一静,为首的白狐一声鸣叫,一群狐狸开始磨爪子刨地——
再看它们的眼神,无疑杀意浓浓,个个想将他撕碎,收入腹中一般。
也不多做怠慢,连城裔自背后的箭筒里取了箭——
……
最后一块石头扒过,太阳下山前,墨寻小小的脑袋终于露了出来。
踩着坚硬的石地却好似踩在棉花上,两脚虚浮不像是自己的,头也不敢回,踉踉跄跄地往前冲出去十几米,心里一松,胸口立即一片翻涌。
扶着一棵树,弯腰便是“哇”得一口吐出来——
吐了好一会儿,整个胃里好像掏空了似的,墨寻虚软地抵着树干稍作歇息,额间的发丝都已湿透,紧贴在头皮上,两只手就像木头一样,根本抬不起来,也没力气去擦,便这样狼狈地往前一路走。
她得尽快找到他,希望能赶在狐妖前面。
突然有马蹄声哒哒而过,墨寻心里一惊,抬眼看去——
白衣白马,容颜如玉的男人,是连城绝!
待她还处于昏昏状态的脑袋辨别清对面的人脸,也清楚地瞧见了对方那长长地箭尖,此刻正直直地对准自己——
看他凤眸微眯,眼神中尽是危险。墨寻毫无疑问地确信,只要他一松指,那支箭便会立即射中她的胸口,结了她的小命。
原本愣愣地,此时心里咯噔一跳,本能地蹲下身,试图用树丛将自己掩藏起来。
脑子一顿,又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还藏个屁啊,都已经暴露了!
连城绝的眼神在她身上扫视而过,那锐利地目光,仿佛要将她看穿似的——
墨寻紧张地与他对视,脑子里快速地转着。
被发现了,怎么办?别人没救成,反倒把他给牵连了!
连城绝的目光在她破烂的衣衫上一扫而过,停驻在她手里的那把匕首上,墨寻注意到他的眼神倏地一紧。
她垂眸看了看,那是他的那把匕首,外鞘镶嵌着华丽的宝石,而被她握在手里的刀刃却是锋利无比——
他的目光在那刀刃上停驻的时间太长,让墨寻下意识地伸出手,“还你。”
另一只手仍在胸口轻抚,继续干呕。
连城绝的脸色一下绿了——他的玄女匕从无人能打开,可这个女人,不但轻易打了开,且还视之如敝履……
“这匕首你既打了开,本王岂有收回去的道理?”
他眼底的愠怒,墨寻瞧得清楚,“我连城绝生来什么都有,唯一的喜好就是女人。墨锦欢,本王怎么可能栽在你手里!”
他收了箭,留下这句莫名其妙的话,扭转马头,又折了回去。
墨寻纳闷不已,隐隐听到他远去的呼声,“六哥,这里我看过了,没有猎物,我们去那边吧!”
马蹄声滚滚远去,终于再听不到,墨寻软软的两条腿蹲坐在地,余惊未褪。连城绝刚那样做,是怎么个意思呢?不但放了她,而且还帮她解了围——
想不通,也来不及多想,墨寻摇下脑袋,刚要起身,却看到一抹雪白的光影从她面前飞快地掠过——
盛烟?
再定睛细瞧,人已不见。
速度之快,更让墨寻更是肯定自己的判断没有错——
她这么急着,是发现了连城裔的踪影了吗?脑子里乱糟糟地猜测,脚步飞快地朝她刚消失的方向追去。
这一片山谷的地势是越往下越窄,两侧的山崖陡直如削,离那地方越近,低沉压抑的狐声听得越是清晰,那嘶嚎地兴奋,越是让人心惊胆颤。
心头突突直跳,墨寻不敢多想什么,胸腔里凛冽地激荡着,只祈盼着他平安无事,脚下的速度愈发加快。
眼前突然出现一片奇怪地白雾,墨寻大惊,凭借多年经验,立即断定自己应该是进了狐妖设定的法界之内。
不禁感觉奇怪,既是狐妖特意设定的法界,为何她能够冲破进来?
这些困惑,也没时间细想,视线便被山层下方的一片氤氲血红吸引——
如喋血般地红色血雾之中,一道青黑的影子赫然孤立,正是连城裔。他没事就好,再定睛,心里却又是一提——
在他脚边四五米开外,乌骓马已经倒地,血肉模糊不知死活。在他周围,几十只白狐四散倒地,个个身上插着箭,雪白的皮毛上沾染着鲜血,看去分外刺目。
将他牢牢围着的数百只白狐,又向他逼近了些,他能活动得范围也变得更小,而箭筒里,也只剩了几支箭。
怎么办?
墨寻紧紧咬着唇,目光在四下扫量,她一向是越急越镇静。
视线瞥到绕盘着树干的藤条,主意便来了。
手上速度飞快,目光扫过低处,就看那青黑的身影一个旋扫,最后三箭拈指射出,力度精准,几只白狐倒地的一刹,他已从腰间抽出了短剑——
只是,还未再有动作,却见他突然身子一晃,似是头晕目眩、浑身无力,单腿半撑着跪倒在地,手里的短剑也随即掉在地上。
墨寻心下突地一跳,是狐妖对他施了法?
果然,再一眨眼便看到了一身白衣飘飘的盛烟,已出现在了连城裔的面前。
“穆王,既然你已看穿我的狐狸尾巴,那我便也没什么好隐瞒。烟儿此次设计将您困在这儿,不为别的,只为要你的一颗心。也请你一定要相信妾身,挖掉心之后,您不会死,反而会更加强大,也一定能够成为这世间的主宰,振兴我妖界一族……”
她的声音不大,墨寻离得远,根本听不到,只是看着她一步一步朝连城裔小心翼翼地靠近,脸上笑容十分地诡异。
墨寻再不犹豫,目测过两点之间的距离,又捡了一块尖石握在手里,另一只手则紧紧握着藤蔓,脚下猛一踩山崖缘棱,身子便荡了出去——
快要贴着地面的时候,她指尖的石块脱手而出,精确地掷向盛烟的手腕,匕首被她击落——
连城裔身在低处,从他的角度抬眼看去,只见一抹紫裳纤影好似天人之姿,自云端向他俯冲而来,心头跳动蓦地一快。
遗憾的是,仙子落地的力度没有掌握好,整个人呈个大字状,几乎是摔趴在连城裔面前。
糗死了!
墨寻咧嘴暗咒——优雅果然不是她的路线,卖个萌倒是不错。
抬头,盯着他,咧咧嘴,笑得有些不正经,“再看,再看当心老娘把你吃掉哦?!”
他冷凝的眼神里,瞬间疑似有破裂的痕迹。
“墨锦欢,我敬你是墨翼与砚歌的女儿,几次饶过你!”
看清是她,盛烟微一错愕,又是冷笑,“想不到你却死性不改,居然还敢来送命!”
“我还没当够这穆王妃,怎么敢死呢!”墨寻回头瞥她,刚那下摔得不轻,身子疼得要命,躺着好像又太没气势——
撑了撑还是站起来,摇摇晃晃地挡在了连城裔的身前,“说来说去,不过是你看上了我的男人。这样,就得算是咱们女人之间的战争了。今天小白不在,我,跟你单挑。怎么样?”
“蠢女人!”
身后,连城裔声音沉冷,一副憋到内伤的样子,他什么时候竟落得要一个女人来保护?
“少废话!”墨寻回头恶狠狠地瞪他一眼,又看向盛烟,“师父新教我的那套心法,一直都没机会用,不如今天就在你身上试试?”
盛烟面上一凝,随后扫她一眼,嗤声一笑,“我是该说你自不量力,还是自作多情呢?”
女人天性的敏锐,她又怎么会看不出连城裔对墨寻的态度?
“既然被你发现,那我也没什么不好意思了。”
墨寻讪讪一笑,勾着的唇角略带嘲讽,回过头来,捏住连城裔的下巴,颇为豪迈地道,“老娘犯贱,今天就为你丫的再自作多情这最后一回!”
他一疑,突然感觉掌心一凉,耳边是她轻而快地声音,“我先拖她一阵子,你如果还能动的话,就一直往前跑,别回头。带着它,应该能冲破这结界。”
若有似无地气息还在鼻端萦绕,她已经拂袖起开,连城裔摊开手——竟是那半条已被编织起来的索心铃。
狐妖所设定的结界,一般来说如无法力是不可能轻易被闯入的,而她之所以能进来,八成与这半条链子有关,这是她身上唯一有灵性的东西。
“来吧,我倒要看看你的修为到底有多厉害!”墨寻扬声,脸上是略显轻浮地笑意。
她这样挑衅,不恼便不是好妖了。盛烟哧声哼着,看她还有些摇摇晃晃地身子,精致的脸孔上满是浓浓的不屑——
一个抬手,炫目的白光直朝她劈了出去。
先前爬山,墨寻的体力便已耗得差不多,此时浑身无力,别说对抗她这一掌,即使躲怕也躲不开,索性往前送了下身子,以免戾气四散,波及到身后。
白光劈过,自肩胛往腹部去的位置,一时间像是被人从内剖开了似的疼,一声禁吟,一大口鲜血从嘴里直接喷出——
身子一矮,半跪在地。
墨寻晃了下身子,强撑起头,朝她咧嘴嗤笑,“不过如此嘛!”
“看你嘴硬!”
盛烟心恨,抬手又是一道劈下,伴随着漫天血染,这回她的身子直直后退三五米,歪倒在地,却看他竟还没走——
心下一恼,朝他咒骂着,“就跟你说她是妖,让你别碰她。现在好了吧,玩完了,我们大家一块死!”
一边伸手抹着嘴上的鲜血,一边朝他猛使眼色——这死男人,怎么还不走?难道看不出来,她快撑不下去了?!
连城裔未说话,也未动弹,微垂的双目看不到任何表情。
“老娘不用你陪葬,还不快滚!”眼看着盛烟朝这边走过来,越来越近,墨寻忍不住朝他破口大骂。
只是那声音已经明显地有气无力,弱到不行。
看他还是无动于衷,心里一凛——
咬牙,暗暗思索着,这丫估计是要她狗血到底了!
那等一下狐妖冲过来的时候,她该抱她左腿,还是右腿呢?
脑子里幽幽地转着,却见连城裔突然睁开眼,如浓雾沼泽般深黑的眸内,一片狠冽地肃杀——
左手蓦地一扬,墨寻甚至来不及眨眼,只听一声呻吟,扭头只见一枚银光闪烁得十字镖已***盛烟的正胸口——
没料到他的速度竟如此之快,盛烟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我这凝魂术少说也有几十年的功底,竟锁不了你一时半刻。看来主上说得没错。是我太轻敌了。”
看着胸口前的血越流越多,她不怒反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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