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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带着商业街-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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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儿子,看我儿子多厉害!”郭爸提着冬月的脚,把冬月头朝下来回的晃着,冬月吓得哭了起来。
郭妈一看急的猛喊:“郭老大你放下月月!”就来抢冬月,郭爸一手推得郭妈一个趔趄坐在地上。郭爷爷气的要拿拐棍上来打郭爸,在众人的撕吧下,郭爸这才放下冬月。
此时的冬月已经哭得抽搐起来,郭妈忙把冬月揽在怀里拍着抚慰,哭到;“郭老大,我要和你离婚!”
“离婚?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我告诉你,孩子是我们老郭家的种,你想走的话自己走!就你那样的离得开孩子?”说着一把拽过冬月抱在怀里就往外走,郭妈气的直跺脚,但是孩子在郭爸怀里抱着呢,自己只能赶快拎上行李包,抹着眼泪小跑的跟上去。
送到院门口的老郭家众人目送两个人的背影,老爷子喃喃的说:“这瘪犊子这么作,早晚得妻离子散啊!”
3。回忆起我的小时候之离开()
过年期间发生的事情,让郭妈更加坚定了要带着冬月离开郭爸的决心。
冬月转过年六岁了倒是能是幼儿园了,可是郭妈手里没有钱,连落脚地都没有,怎么带着冬月走呢?
一家三口回到城里租的房子,郭爸又开始了不着家的日子,能拿回点有限的的钱也是这个月有下个月没有。
郭妈把冬月送到幼儿园,自己有调馅的好手艺,就到小吃店作临时工,晚上再接冬月回家,多少也能攒点私房钱。
转眼过了半年,这天晚上郭妈和冬月已经熄灯睡觉了,咣咣咣的敲门声让郭妈激灵一下醒了过来,冬月吓得头埋在郭妈臂弯里不出来,郭妈忙拍着冬月一边说不怕不怕,一边壮着胆子问了句:“谁?”
“谁什么谁!老子回来还。。。还问谁,快给老子开门!”一听就是郭爸喝醉的声音。
“妈,爸爸回来了!”和一般孩子激动地说爸爸回来了不同,冬月是带着惊恐和妈妈说的。郭妈看出来冬月有多害怕,只能安慰到:“不怕啊月月,你爸这是喝酒了,等他酒醒了就好了。”一边拍了拍冬月,一边下地去开门。
“磨磨唧唧磨磨唧唧,让老子在外面等那么长时间,老子养着你们娘俩,你们就应该感恩戴德。。。”摇摇晃晃往屋里走,看见炕上的冬月就喊:“儿子!你老爸回来了!快过来让我稀罕稀罕!”满嘴的酒气熏得人头疼。
郭妈赶快来拉郭爸:“快洗洗睡吧,别吓着孩子,孩子都睡毛楞了。”
郭爸根本不听劝,嘴里骂骂咧咧就要上炕去够冬月,冬月直缩着往后退,郭妈着急使劲往下拽郭爸,郭爸冷不防被郭妈拽下来没站住摔地上了,顿时火气,满嘴脏话连篇:“***老子在外累死累活你娘俩都不待见我,当我是敌人下死手呢?是不是巴不得我不回来你俩好在家过好日子?干脆咱都别活了,我砍死你们!”说着就从地上爬起来往厨房走去。
郭妈一下爬上炕抱起冬月刚要下地往外跑,郭爸拿着菜刀进来了,郭妈只能抱着冬月往后退到靠着墙。郭爸拿着菜刀猛挥,冬月吓得直哭:“别杀我妈妈!别杀我妈妈!”郭妈含着泪直往后缩。
索性郭爸只是吓唬娘俩,折腾了一阵没了力气,把菜刀一扔,倒沙发上没一阵就呼噜呼噜睡着了。等了一阵郭妈确定郭爸真的是睡着了之后,连忙下地捡起菜刀藏了起来。
这一晚上郭妈抱着迷迷瞪瞪的冬月一宿没合眼。等到冬月睡熟了之后,郭妈把冬月轻轻放在炕上,轻手轻脚的下地收拾衣服。家里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只有郭妈这半年攒的五百块钱,再把能穿的衣服收拾了一个大背包。天蒙蒙亮的时候,郭妈抱着睡熟的冬月推开了家门。。。
等到郭爸日上三竿酒醒之后,看到的是空荡荡的屋子和炕上郭妈留下的字条:“郭老大,我带着冬月走了,你应该也不愿意带着冬月这个负担吧。你不跟我离婚没关系,我们分居三年之后我可以起诉,法院到时候会判离的。”
清晨的汽车站。“月月,月月。”妈妈轻轻唤着冬月的小名,冬月睁开迷蒙的大眼睛,看了看四周。
“妈妈,咱这是去哪儿啊?”
“咱去你大姨家。”
“爸爸也去吗?”冬月小声害怕道。
“爸爸不去,就咱俩去,以后可能很少会见到爸爸了,月月妈妈会想爸爸吗?”
“月月会想不喝酒时候的爸爸,还有爷爷奶奶。”郭妈心里一阵酸涩,到底是父女天性,可是月月怎么就摊上这样一个爸爸呢?
“爸爸很忙可能没时间来看月月,月月想爸爸和爷爷奶奶了可以给他们打电话,过年也可以回去看爷爷奶奶好不好?”
“好!”冬月笑眯了眼睛,露出两个小梨涡。郭妈在心里叹了口气,郭老大是绝对不会找她们娘俩的,没有了她们母女二人,再也没啥能阻止他在外喝酒潇洒了。
九五年的山路还几乎没有翻修,客车翻山越岭颠簸不已。冬月的大姨家在同省的南部地区,不像冬月奶奶家山路十八弯,这里的地势比较平缓,交通要发达很多,大部分土地种的是水稻。
客车到了终点晖县停车,冬月和妈妈需要在搭小客车才能到大姨家的村子。小客的乘车点在集市头,今天正好是晖县的大集,好多小商贩在道路两旁摆摊,一眼望不到头。
时近中午,母女俩一上午没正经吃饭,都饿的前胸贴后背。郭妈索性带着冬月往大集走,看见了一个卖包子的摊位,看着还挺干净。摊位旁边支了两个木头的长条桌,一个桌子左右两边各放了一个和桌子一样长的凳子。
这种只有在那个年代才能看到的凳子可以坐一排人,坐在中间的人要出去一般就直接跨凳子出去了,唯一不方便的是只要一个人动,整个凳子都会跟着动。
吃完坐在摊子上歇歇脚,郭妈突然想去厕所,问了厕所不是很远,又问冬月想不想去,冬月摇摇头,郭妈就叮嘱冬月:“你在这坐着,妈妈去厕所,你看就是那边那个房子,一会就回来,谁也不能跟着走!”冬月乖乖点了点头。郭妈又拜托老板帮忙看着点就急匆匆的往厕所去了。
一开始冬月还能安静的坐着等着妈妈回来,可是干等妈妈也不回来,时间一长冬月就开始慌了。妈妈去哪儿了?会不会也不要我了?怎么还不回来?内心小剧场频频上演,焦急之下呜呜哭了起来。
摊位老板太忙了根本没顾上冬月,这时候旁边一个温厚的声音响了起来:“小朋友别哭,是不是找不到妈妈了?别着急,叔叔刚刚听到你妈妈说她去厕所了,马上就回来了。”
冬月拿开捂着眼睛的手,看见和自己说话的是一身绿色军装的解放军叔叔,妈妈曾经在连环画上给自己指过,解放军叔叔都是好人。莫名的一股安心的力量抚慰了心里的惊慌。
“叔叔陪你一起等好吗?”说着从包里拿出来一个木头雕的小狗。“这个小狗是叔叔自己做的,送给你玩儿。”
“谢谢叔叔!”冬月软软的道谢,盯着手里的木头小狗看,小狮子狗活灵活现,连身上的毛发都雕出来了,说不出的可爱。不一会郭妈步履匆匆的赶回来,一看冬月通红的眼睛就知道这是又哭了,忙说;“妈妈不是说一会就回来嘛,哭什么啊小花猫!”
“我怕妈妈不要我了。。。”冬月瞅了一眼郭妈低下头讷讷的说,郭妈听见这话心疼的什么似的。
“怎么会呢,妈妈永远不会不要月月的,妈妈再也不把你自己留在一个地方了。”
“刚开始害怕了,后来解放军叔叔陪着我就不害怕了。”郭妈这才注意到坐在冬月旁边的解放军,看着有三十多岁,皮肤黝黑,很结实,一副憨厚的样子。
“可真是谢谢您了,我们家孩子胆子小,谢谢您陪着她,给您添麻烦了!”
黑脸解放军叔叔忙摆手:“谢啥,小姑娘哭得挺可怜的,我也没帮什么忙。”说完就拿起军用背包,“我得先走了,回部队的时间快到了。”郭妈连声道谢送走了解放军叔叔,这才看到冬月手里拿着的小狗。听冬月说是刚才的叔叔送的,更是念叨着这真是个好人。
4。回忆起我的小时候之大姨家()
一路颠簸来到了大姨家,大姨一家正在吃饭,看到突然出现的郭妈和冬月顿时唬了一跳。“这是怎么回事儿?怎么说来就来了?”大姨忙接过郭妈身上的背包,招呼娘俩吃饭,饭桌上坐着大姨一家五口。大姨有两个女儿一个儿子,大姨夫也是个重男轻女的,想当初为了生个儿子大姨真是东躲西藏,被罚了几千块钱,生了两个女儿之后才要到一个儿子。
家里的晚饭清淡,一块大豆腐,上面淋了酱油,一盆蒸熟的茄子条土豆块用酱拌在一起,两个家常菜。种水稻的地方大米倒是不缺,一人面前一碗晶亮喷香的白米饭。这对在爷爷奶奶家主食小碴子粥,两合面饼子的冬月来说,也算一顿很好的饭了。大姨夫面前放着一小壶白酒,一个小酒盅,一盅一盅就着豆腐也能喝的起劲儿。
“小妹儿啊,不是姐夫说你,哪个男的不喝点酒,就为这就跑出来了也太那啥了。。。”听完郭妈简单说完为什么突然过来了,大姨夫砸吧一口酒说。
“喝酒没错,喝大酒完了耍酒疯就是错了!又不正经上班挣钱让娘俩怎么活?”大姨是个特别淳朴憨厚的人,对自己唯一的妹子也特别维护。
“我说两句你还来劲了,我看你又是欠收拾了!”大姨夫猛地一拍桌子,冬月一嘚瑟,再看两姐一哥,该吃吃该喝喝眼皮子都不抬一下,可见这种情况真是家长便饭了。
“咋地,你还想打我啊!来看你能不能打死我!”郭妈连忙拦着大姨又说了几句话缓和气氛,几个孩子见状也来劝,好容易算是止住了话头。大姨性子犟,不服软,大姨夫也是火爆脾气,时间一长两个人矛盾逐渐多了起来总是吵架,没想到大姨夫竟然吵架动手。大姨又犟的不行,不会像别人似的看情况不好就跑,而是硬和大姨夫支吧,男女之间本来就力量悬殊,大姨就是平时再能干力气活也打不过大姨夫,还硬生生的扛着,这些年不知道挨了多少打。郭妈心里叹了口气,看来待在大姐这也不是长久之计。
吃过晚饭,姐姐哥哥吵着要带冬月上房顶看风景。冬月仰着兴奋的小脸瞅妈妈,郭妈笑着点头表示同意,心底却酸软一片,有多久没看见孩子这么高兴了,平时母女俩在家相依为命,偶尔郭爸一回来孩子也跟着战战兢兢,生活在这样家庭的孩子都懂事,这些年孩子受苦了。
皮猴儿似的哥哥先顺着梯子往上爬,依次是两个姐姐,冬月第四个,郭妈不放心垫后。不止作物不同,大姨家这边的光景处处都和爷爷家不一样,冬月兴奋的和妈妈叽叽喳喳,这边的路好平啊都没什么山,连房顶都不一样呢大姨家房顶是平的,都能在上面跑着玩儿,爷爷家房顶是尖的,上都上不去,郭妈笑着听冬月说话,心里想带孩子出来真是对了。
晚霞映着天红彤彤的一片,风从远处吹来拂在脸上舒服极了。大片的稻田广袤天际,在风吹动下,稻浪翻滚,一浪连着一浪,漂亮极了。冬月第一次看着稻浪翻滚的美景都看呆了。郭妈虽说不是第一次看到却也深深沉醉其中。冬月良久才喃喃道:“好像妈妈在书上给我指的大海啊!”郭妈笑着拍了拍冬月的头:“傻宝,大海是蓝色的水,比这还要大,没有边界一眼望不到头,可以在海里游泳,海里还有小鱼小螃蟹。”
“那我想去看大海!”郭妈想了一下,大姐这应该不能久待,也不能去投奔其他亲戚,怕就怕万一郭爸来找娘俩咋办!既然想去一个谁也不认识的地方重新开始,那就带着娃去看海吧!“行!妈带月月去看海!”
过了几天趁着大姨夫不知道去谁家坐席,几个孩子也去上学之后,郭妈把大姨从打草绳的仓房里喊了出来。农村夏天冬天一般都很清闲,大姨能干肯下力,买了打草绳的机器在家打草绳。打草绳的草是稻草,大姨家这东西多了去了,打完草绳捆好,到了一定时候有人来收。虽说除了机器之外没什么本钱了,但是打草绳的时候要保持一直一个姿势坐着,灰尘和噪音特别大。郭妈心疼的看着从仓房里出来的大姨,包着头脸的巾子上全都是灰,“姐,这活儿以后少干吧,时间长了肯定对肺不好。”
“哪有这么娇气了,再说不干也不行,家里你大姐夫把钱,平时抠出一分钱零花都费劲,不攒点钱这日子真是不好过。”
郭妈一方面心疼自己的大姐,一方面又恨自己没能力帮衬大姐。“姐,我和月月要走了。”
“啥?咋突然要走呢?再说你俩能去哪儿啊?”
“姐我打算带月月去青市,那边繁华,郭老大应该找不到我俩,你自己知道就行了,千万别和别人说。”大姨起初不同意,但看郭妈那么坚持也知道改变不了什么了,转身回到屋里拿了一个手绢包着的东西回来。
“既然你决定了姐也不拦着你,这两千块钱你拿着,这是我几年攒出来的,你姐夫不知道。到那边花钱的地方肯定多,别委屈了自己和孩子。”郭妈知道这钱来之不易,说什么也不要。
大姨使劲把钱塞到郭妈的包里,“等你过得好了再还给姐,你拿着姐才能放心。。。”哽咽着再也说不下去。
郭妈眼里也含着泪,说不来什么,只能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好好过,一定要把钱还给姐姐,一定要带着冬月过上好日子。
生活真的很难,很难,你不知道为什么会经历现在经历的一切,不知道什么地方出了错,可是不能回头,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走下去,去挣出一条活路来。。。
5。第 5 章回忆起我的小时候之上货()
青市在隔壁省,需要坐十二个小时的火车才能到达的海滨城市。掂量着手里的不到两千五百块钱,郭妈带着冬月在青市的前一站岳州下了火车。岳州原来是个县城,而青市是靠近岳州的一个小渔村。近几十年由于青市发展迅速,岳州已经被划成青市的一个区,叫岳州区。因为离青市坐火车只有半小时车程,受青市发展影响各方面发展的也很好,生活成本却比青市低不少,所以不得不说郭妈还是非常有头脑的。
下了车在车站前的小旅馆花了15块钱开了个小房间,娘俩睡了一上午中午才爬起来在街边吃了一碗当地特色焖子。焖子是用地瓜粉做成的小块,在锅里煎的金黄带着一点点硬疙儿,淋上浓浓的调好的芝麻酱和蒜末,拌好吃到嘴里,口感弹软劲道,口味儿又香又刺激,好吃极了。吃完郭妈向摊主打听岳州繁华的地段在哪儿、租房子的话哪里又比较便宜。摊主一听这口音就知道娘俩儿是外地的,估摸是来岳州讨生活的,就详细地跟郭妈讲了岳州的城市布局,城西是新城区,新建了很多住宅楼还有商场。这时候的商场叫联营公司,都是卖高档货的,东西贵着呢。联营公司对面建了个岳州大市场,还没完工,估计过几年才能建成。新城区晚上有夜市,要是做点小买卖可以去那。老城区就是城东,大多是平房,租房子便宜还是在城东,很多院子都往外整租或者租一两间。郭妈谢过热心的摊主,领着冬月往城东溜达。
这时候的城东和规划的比较整齐的农村也没多大区别,只是路比较平整,房屋比较紧凑,不像农村每家占地那么大。可是这人生地不熟的上哪儿去找房子啊!郭妈看见不远处一颗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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