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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男秘[重生]-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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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
游说的工作自然要由佟小莫来负责。
这几天恰好是节目的空档期，中间的档期临时因为某个大型会议被调换了，他们的节目也就跟着延后了一期，也算是唯一一期能够好好休息的时间，参加节目的艺人大部分直接签在了公司，经纪约，只有小部分表现平平的还是自由人。
当佟小莫某天将手底下的签约艺人聚集到一起告诉他们又一次免费的出国公游的机会，几个还算是漂亮的孩子开心的简直快要上了天。
哪怕佟小莫一脸平静。
就连赵景亦也是难以掩饰的欣喜，散会后还拉着佟小莫扯东扯西，“是不是因为容总在国外所以才有这次出国游玩的机会？”
彼时佟小莫正默默的盯着眼前的文件发呆，半晌才反应过来赵景亦在跟他说话，眉头一敛，“嗯？”
“哦，你在说什么，重新说一遍？”
这是佟小莫从来没有出现过的状况，不光光是面对赵景亦，还有面对今天的合同和例常的财务报告也出现了类似的状况。
容修不在的情况下，公司财务报告由佟小莫主持，往常的佟小莫敏锐的可怕，今天却连财务汇报念错了利润和流水都没有听出来，幸而身边有助理提醒。
赵景亦不知道佟小莫出了什么事情，上前拍了拍佟小莫的肩膀，开着无伤大雅的玩笑，“不会吧小莫，容总这才走了多久，瞧你，茶不思饭不想，容总要是再不回来你是不是要连饭都吃不下去了？”
骤然对上佟小莫冷漠的眼光，赵景亦声音一顿，讪笑着，“别生气，我就是这么随口一说，谁不知道你是个工作狂？”
赵景亦这已无心的一句话，却是狠狠戳了佟小莫一刀，他敛下眉眼，对赵景亦口中的工作狂不作回应，手中捻着一根笔，在指尖转着，绕着大拇指转着圈，一圈又一圈，不像别人那般熟练，却能够每次都能够稳稳接住。
转着转着，许是真的转出了疲倦之意，佟小莫将手中的钢笔随性的扔进笔筒中，靠在会议室的沙发上，用手按着隐隐发疼的太阳穴，“要是没有别的想法，今天就先到这里吧。”
佟小莫一声散会，几个公司签约的艺人陆续离开了会议厅，耳边是几个女艺人离开时的高跟鞋声音，踢踏踢踏的，还有皮鞋蹭在地毯上的动静，几分钟之后，小憩够了的佟小莫缓慢睁开眼睛，这才发现会议厅中还有一个人没走。
那人个子不高，约莫跟比佟小莫矮上一点，天生一张白皙瘦小的脸盘，身材干瘪，说起话来瓮声瓮气，实在是不像是一个成年男子的样子，“佟……佟助理。”
现在公司是做着这行的，佟小莫心理清楚极了，圈里有那么一群孩子，在自身实力还不足够时先去掠夺资源，用尽他们能够用尽的所有手段，出名的荣耀傍身，不出名的烂臭在泥地里。
佟小莫一贯主张不让下面的艺人去抱着这种侥幸的心思，但是难免会有这么几个心思叵测的，他管不住，眸光平静的看着朝他走过来的青年。
这青年眸光飘忽，见到佟小莫时连话都说不明白，只一味磕磕绊绊的唤着佟助理，“我我……”
带着猜测的心思，佟小莫的声音也就冷淡了些，但终归是公司的艺人，他面上平静，“还有什么事情么？”
“佟助理……”青年涨红了一张脸，一句话说的磕绊极了，“我妈妈是做推拿的，所以我也会一点……”
佟小莫不说话。
“我看你今天没精打采的，是不是有点头疼，要不要帮你按一按？”
佟小莫静静的看着面前的青年半晌，敛下眉眼，叹了一口气，“这样不麻烦你么？”
青年听见佟小莫说话时竟傻傻的笑起来，一双眼睛干净极了，“不麻烦，不麻烦，我本来是要去公司再练练跳舞的，现在公司里面的训练室有人在上课，我等会儿他们，正好帮你按按。”
“我妈妈都说我可有按摩天分了，小时候去少林寺学过武术，手劲比较大。”
刚刚还一脸羞涩的青年此刻竟敞开了话匣子，一句句的竟再也停不下来，见佟小莫早已经坐在了沙发上面，自发的站在佟小莫身后，几根手指捏在佟小莫的后颈上，微微用劲便在后颈上捏出来一个红印。
这青年话说的没有错，手劲却是有些大，佟小莫闷哼一声，吓得青年立刻停了手，“是不是捏疼了，我用劲小一点。”
佟小莫摇头，“没关系。”
听见佟小莫的保证，青年这才放心的重新将自己的手搭在佟小莫的肩膀上，捏着佟小莫肩颈部僵硬的肌肉，被佟小莫打断一次，竟又变成了刚刚在会议室时不敢说话的样子，半晌也没见真的跟佟小莫说什么话。
倒是佟小莫反而有了兴趣，有一搭没有一搭的跟青年搭话，“少林寺，你去学过武术？那现在怎么在演戏？”
“我的理想就是成为一名武打演员，我没上过大学，高中毕业之后就出来跑剧组。”青年说着，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头发，“不过我也没有跑出来什么名堂，到现在为止还在没有在别人的戏中露过脸。”
“一直都是演戏里面的尸体什么的，这一次节目是我第一次在人前露脸。”
“只是比我厉害的人太多了，我表现的也不是很好。”
佟小莫长久的沉默着，耳边是青年人絮絮叨叨的话，“可是我不会放弃的，我的理想就是演戏，我希望出演许多许多的角色，走进观众的视野，让许多人都能认识我。”
良久的沉默之后，佟小莫连自己都没有发现他什么时候早已经低哑了嗓音了，“这个圈子不是谁想要出名就能够出名，你有没有想过，你要是一辈子都无法在这个圈子里出名呢？”
青年人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用单手侧敲着佟小莫的脖颈，“我想过这个问题。”
“可是这是我的梦想，就算是没有出名也是我的梦想。”
佟小莫闭上了眼睛，脖颈之上还有青年背后的敲打，一下下的，肩颈之处轻松许多，可越是如此，心理的沉重就越发沉重，许久，他声线平稳的打断青年的动作。
“不用再按摩了，今天谢谢你。”
等青年从会议室离开之后，佟小莫独自一个人坐在会议室中许久，手边还有许多文件等待他去处理，他不在的情况下，可能许多都要从陈检的手上走过，这是眼下佟小莫最不想的事情。
但是今天真的倦怠极了。
工作效率低下的佟小莫叹了一口气，从办公室出来时天色都已经黯淡了，行人车辆，川流不息，佟小莫并没有开车，而是漫无目的在街面上晃悠着。
夜晚的街道格外热闹，有几家小店门外架着烧烤架，烟尘顺着烧烤架上面的烤串飘散在空气中，时不时有几个大老爷们儿脱了上班时穿着的西装，大声拍着桌子叫着啤酒，兴致勃勃的跟身边人胡说乱侃。
吆喝的依旧在吆喝，叫卖的费心费力留住每一个从他身边走过的行人，发传单的见到佟小莫摆着诚恳的微笑将一张卖房宣传单塞进他的手心中。
佟小莫握着手中的传单，正巧今天来了兴致，将传单放在眼前准备细致的看一看，忽而感觉到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他眉头一凛，回头看去，便见身后站着一个老熟人。
的确是老熟人，这名熟人佟小莫也是见过的，正是当初在赵一阳的案子里面见过的林姓警｜官，此刻他不像是佟小莫平常见到的那样穿着警服，而是随意的一件衬衫，腰间习惯性的别着一个手机袋子，以防突然有电话打过来他接不到。
见到林警官佟小莫也是意外的，自从赵一阳的事情结束之后，他就再也没有见到过这名曾经每天都能够看到的人，对方似乎也很惊讶，“我远远的看到了你的背影，觉得可能是你，没有想到真的是你。”
他每天见到的犯人来来往往的多了去了，不可能记住每一个人的名字，但是佟小莫他却是印象深刻，不光光是因为佟小莫长的足够漂亮，还有他那场堪称教科书一般的翻身案。
尽管他最后还是觉得案子中存在很多疑点，但是在赵一阳自己供认不讳的情况下也就结了案。
见到老熟人，佟小莫也就随性的点了点头，眸光朝旁边的烧烤摊看过去，“既然遇见了，不如去路边吃点？”
自从跟着容修开始，连烧烤摊都变成了他用来听闲话的好地方，而且他惯常喜欢坐在容家街道旁边的小摊前听容家工作人员们的闲言碎语，其中不泛有关于他跟容修的，无伤大雅的，他也权当是听个乐子。
今天这样跟容修意外的人坐在外面的烧烤摊上是头一遭，佟小莫看着林警｜官熟练的点上肉串肉筋和腰花，问询了佟小莫的意见上添上一点蔬菜。
佟小莫见到桌面上没有喝的东西，叫来了店家表示要点酒水。
“先拿两罐上来吧。”
佟小莫话音刚落便见面前的林警官对着他摇头，“不，给我拿果粒橙就好，我不喝酒的。”
“喝酒容易让人迷糊，向我们这种随时可能出勤的人是不能够喝酒的。”
既然林警官这样说了，佟小莫谅解的点了点头，“那就都换成果粒橙吧。”在对面林警官差异的眼光中，佟小莫声音坚定；“我也不是那么喜欢喝酒。”
麻痹头脑的东西罢了，不要也罢。
佟小莫从没想到过会有这样一天跟林警官坐在同一张桌子上面，手边是一盘又一盘的烧烤，佟小莫拿过来店家洗干净的玻璃杯子，给林警官倒上一整杯果粒橙。
果粒橙满满一杯，橙而发黄，上有颗粒漂浮在果汁之上，伴随着更多汁水的注入，颗粒在杯子中打着转儿，沉淀到杯底，铺上厚厚一层。
佟小莫的眸光静静看着果粒橙，半晌没有说话，林警官也没有刻意去跟佟小莫搭讪，在近乎尴尬的沉默之下，是旁边吵闹的聊天乱侃。
佟小莫的注意仿若只集中在饮料之上，给林警官倒满之后又给他自己倒上，才倒上又一口气喝光，再次倒上，又一口气喝光，仿若一个渴极的人走在慢慢无边的沙漠中好不容易见到了绿洲。
佟小莫喝到咳嗽时，林警官立刻从旁边抽出餐巾纸递过去，同时用手拍着佟小莫的肩膀，帮他顺着气，“没事吧你？”
这样的佟小莫是林警官从来没有见到过的，他印象中的佟小莫一向说话不紧不慢，声音没有半分慌乱，哪怕是被冠上了贩毒的罪名，也能够从容不迫的坐在审讯室中逻辑贯通的表示他要先见到自己的律师。
林警官哪里见到过佟小莫一个人像是买醉一样粗鲁的喝着果汁，橙黄色的液体溅在胸口的衣领之上也不予理会的？
果汁溅在佟小莫的衣领之上，他有些不耐烦的扯开了几颗扣子，隐隐约约露出白皙而深的锁骨，顺着线条分明的锁骨往下，分明是白皙的胸肌线条，仅仅一眼看过去，林警官就知道佟小莫是个锻炼不充分的，胸膛上没有什么胸肌，但是也不会干瘪的太难看。
林警官忽而意识到自己在关注什么，神情一顿，眸光乱飞，暗自懊恼单身的时间太长了。
“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
“要是……要是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免费给你当听众。”
犹豫一会儿，林警官憋着话，顿顿的说着，一边下意识屏住呼吸，脖颈处因为紧张而通红，见佟小莫半晌没有回应他，又慌乱的开口，“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看……”
一抬头，恰好对佟小莫探究的眸光对视上，几乎是下意识的别开了眸光，轻咳一声，从桌面上端起果粒橙一口饮尽，“我也有点渴了。”
佟小莫眸光炯炯，像是在盯着一件珍贵品一般盯着林警官的脸，看着林警官不自在的坐在自己身边，忽而随口一问，“林警官最近忙么？”
骤然被绕开了话题，林警官不但不气恼，反倒是解脱了一般，无奈的笑了一笑，“忙，昨天晚上还加班到凌晨，今天早晨又要起来上班，你知道的，我们这个职业就是没日没夜的，也就是今天晚上能够稍稍休息一会儿。”
“为什么这么辛苦还要继续下去呢？”
佟小莫歪了歪头，看着林警官，仿若真的不明白一般。
被问出这个问题，林警官思索了一会儿，“这个的话，大概是源于……责任？”
“这是我的事情，我只知道我要将它做完。”
“就这么简单。”
从林警官开始说话起，佟小莫的眸光就没有离开过林警官，将他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从耳道记入大脑，在脑海中划上深深一道沟堑。
“倘若……”佟小莫犹豫了一下，“倘若你的工作是你不想做或者……”
“与你一直秉承的观念相反呢？”
林警官毫不犹豫，“工作就是工作，是别的东西无法代替，顺利完成自己任务的满足感是其他任何事情无法代替的。”
佟小莫的定定的看了林警官半晌，从托盘中拿出来一根烤羊肉串，啃的满嘴油腻，胡乱的从旁边找出来餐巾纸抹了抹，随手扔进了旁边的小废纸篓里面。
从头到尾，林警官始终注视着佟小莫，不得不承认，佟小莫是个美人，哪怕是粗俗的擦嘴抹油也掩盖不掉美人的事实，尖尖的下颌骨上是薄而微红的唇，由于刚刚浸染过果汁，此刻看着滋润极了。
尽管跟佟小莫接触时日不多，但是对于佟小莫的传闻他还是听见过的，包括佟小莫喜欢一个男人，而那个男人就是他的上司，容家五公子的事情，甚至坊间还有传闻佟小莫当初就是爬｜床爬到现在这个位置的。
不论佟小莫是否真的如流言蜚语那般跟自己的上司有些不清不白的关系，那也不妨碍林警官对佟小莫的判断。
他相信容家人不是傻的，会任由一个毫无能力的人在高位上面作威作福，越是肯定佟小莫的能力，他越是心中藏着虚火，手指忍不住的朝着佟小莫的嘴唇而去，在指尖即将碰到对方柔软的嘴唇时，手指一僵。
别在腰间的手机响起来了。
哪怕在喧闹的人群中，林警官的手机声音还是格外响亮，作为一个警｜察，他需要随时随地待命等待任务，在这样的情况下，在手机响起来时他需要第一时间接到信息。
但是没有哪次像是现在这样懊恼。
林警官的手指停留在半空中，见佟小莫诧异的看向自己，这才讪讪的收回自己的手指，指了指自己的嘴唇，“那个……唇角上面有东西。”
等了大概几秒钟，深吸一口气，这才从腰间抽出来他的手机，接起来。
“喂？”
“哦，好的，明白了，我这就回去。”
接起来电话的林警官站在原地看了佟小莫半晌，满是歉意，“这个……局里面有些事情，我先走了。”
说罢，他起身去结账，刚刚走到店家那边问价钱，却见店家笑眯眯的告诉他，他们那桌的帐早已经被另外一位先生结算清楚了。
林警官顿时涨红了脸，手指抓在刚刚从裤兜中掏出来的钱包上，摩挲着钱包外面一层皮，懊恼的情绪充斥了整个身体，他回头去时，佟小莫才刚刚从自己的位置上面站起来，仿佛看不见他此刻窘迫的表情，微微勾起唇角，冲着他露出一个笑容。
那笑容漂亮极了，像是遍地野草中开出来的一朵娇艳的花。
林警官连走也不想走了，脚步被黏在了地面上，僵直着身体，用僵硬的声音跟佟小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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