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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锅-第5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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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打着哈欠,趿趿拉拉坐到餐桌上,又伏了桌上哼哼叽叽着,肖成钢笑着问:“肥哥,您这是梦游呢,还是梦遗了,这么早?”
  “是啊,老费,太阳还没晒着屁股呢?”简凡也刺激着。
  曾楠倒关心得紧,喊着添份碗筷舀碗粥,这边费仕青哼哼几句这才咧着嘴打打哈欠回着俩人的刺激:“你以为我想起来呀?妈的大早上几个电话骚扰我。”
  “谁骚扰你了,这也太不看骚扰质量了吧?”简凡笑着道。
  “少贬我形象啊,烦着呢……还能有谁,要赔偿的呗,锅哥这事可是有后劲啊,你这一煽,叔舅姑姨二大爷三佬爷真真假假可都要上门要钱了,看你怎么收场。”费仕青端着碗,吸溜着鼻子,小猪眼一瞪,神叨叨地问:“你们猜今天有多少?”
  “多少?”肖成钢问。
  “三十家,我操,想钱想疯了……光内沟九家。”费仕青一竖仨指头,一听“芮沟”还是“内沟”,曾楠扑哧一笑,简凡再一问,费仕青懒得回答了,纸一扔撂了句:“记着呢……说好了今天我不出去啊,刚下完雨湿气重,我吃了饭回补个觉去……你们爱去哪家去哪家,有消息通知我……”
  看样是想偷懒了,大口嘘溜拨拉着粥,不料看费仕青记录的简凡“啪”声一拍桌,一指:“这是谁报的?”
  “那不写着,回龙村的。”费仕青一瞄说了句。简凡一扬手瞪着眼:“我他妈大耳光抽你……”
  “怎么啦怎么啦?吓唬谁呀?”费仕青咧咧着,曾楠拿到手里一看,又是扑哧声笑了,上面写着歪扭一个名字“简活狼”,笑着眯着眼把纸又放下,不过跟着立时惊了下,张口结舌地指着记录纸:“这是……这是……简货郎……简义成?”
  “对!”简凡啪声一拍桌子,眼睛发亮,纸拿手里一甩:“找得就是这个李鬼,这王八蛋,货郎写成活狼,你咋不写成死猪呢?打游戏都把你打傻了。”
  “嘿嘿……村长吐字不清,哪能怨我涅?好歹也同音着呢嘛。”费仕青瞧了瞧,根本不以为然,咧咧着俺们领导“准支”写成“淮支”,不照样报销换钱?敢情这货以领导自居了。不料这会儿没人听他扯了,简凡一叫赶紧走,带着肖成钢、曾楠扔下碗,连费仕青也扔下了,三个人驾着车直朝回龙村而来……
  …………
  …………
  突显出来的消息是真是假?两小时的山路进村顾不上歇口气,直奔村委会,回龙村今天报的六家要求迁坟赔偿的都在场,村长简来虎迎着这几位财神刚刚坐下,粗粗一数,十四个人,裹着头巾的老太太,拄着拐的老头,还有位抱着娃的媳妇,剩下的都是三十郎当的青壮年,简凡念着报上来的名字,简大伟、简长云、简章义、李长拴……一个一个名字念着,故意没有念“简货郎”的名字,每念一家,曾楠和肖成钢按着先例给来报的先发一千块,说一番核实后再补发其余赔偿的话,那来领钱的,自然是欢天喜地,摁个手印当签名,千恩万谢,喜色一脸地走了。
  在这些人当中,简凡自然最希望报这个简货郎名字的是那两位年纪五六十开外的老头老太太,这么久的事,如果有消息也应该从这种年纪的人身上出来,不过事与愿违,五家走了十三个人,最后剩下的这位,干枯的脸颊,偌大的鼻子,一脸呆滞相,偏偏那眼睛还贼溜溜的,年纪也就三十上下,乍看这人长得这副营养不良的相貌,谁也怀疑是个奸诈之徒,那刁民俩字几乎就写在两只眼睛里。
  俩个刑侦出身的人观察人自然颇有一套,肖成钢盯了那人几眼,明显见过世面不多,没听到念名字就有点心虚坐不住了,不时地看着村长,肖成钢回头看了简凡一眼,有点失望,路上来的时候,几个人猜测能把货郎当名字报上来,那就应该知道枣树沟有这么一位货郎,即便是道听途说,年纪应该不小了,谁可知道这事实还是和想像大相径庭,来的人和自己的年龄倒差不多。


  “哎,简老板……这娃报的是不是假的?”
  人走完了,简凡半晌没开口,村长坐不住了,弱弱地问着。简凡笑了笑点点头,笑着说道:“枣树沟倒是有个货郎,不过不叫简货郎,如果人在的话应该上百岁……要是能报出真实姓名和埋葬地点来,这个钱还是可以给的。”
  一看能冒认的那人,霎时脸绿了,肯定是报不上来,而且简凡一说,让村长感觉丢脸了,啪一甩打火机,指着那人就骂上了:“……嘿你个驴日的,就知道你个龟孙没打好算盘,我说嘛,咋能有这么个名?你以为上头人都是傻瓜,不查不问编个名就能发钱?滚,再出这洋相骟逑了你……”
  曾楠笑着听着这番地方特色的骂人,肖成钢呲着嘴笑,简凡刚要拦着还没开口询问,谁知道这村长威信不是盖的,一喊滚,那坐门口不远的男人,捂着脸,后面狗追狼撵一般,飞也似地就跑,等简凡追出来,这人早窜得没影了……
  第13章 等闲谋一面
  快下班的时分,从刑侦支队大楼里出来的陆坚定看着重案队小楼,已经走到了车前又改变了主意,直接向小楼走去,进了楼门很安静,空荡荡的楼道和楼梯拾阶而上,这是一个唯一没有考勤的部门,而且工作时间和正常八小时是恰恰相反的,抓捕、侦察、突审、蹲坑、跟踪、监视等等,不是外勤,就是需要避人视线的活,大白天这里反倒宁静得很,敲了敲秦高峰的办公室门,没人,正拿手机准备拔打的时候,听到了三楼健身房里的声音,直接朝楼上而来,电话拔出去了,铃声就响在健身房里,正对沙袋活动筋骨的秦高峰刚摸出电话,一看却已经挂了,陆坚定已然站到的门口招手。
  几个光着膀子在对练的队员都向着副支队长问好,陆坚定笑呵呵地打着招呼,这地儿自己呆了不少年,怎么着也有点感情了,知道有事了,秦高峰披上衣服边和陆坚定相随着出来,刚问什么事,不料老陆就转话题了,直接斥着秦高峰:“高峰,不是我说你啊,你都多大了?终身大事都不考虑考虑,成天介跟这帮小光棍混一块?会上可都有开玩笑了啊,你们这重案队都快成光棍队了。”
  “呵呵,光棍眼里不揉沙,谁听了不闻风丧胆。”秦高峰不以为然地开了句玩笑,笑着谢了句:“先谢谢了啊,陆副支队长,要不,组织上给我们解决解决这生活问题?”
  “得……别挤兑你老哥啊,还陆副支队长?叫老陆,要不陆胖子……还别跟我来这一套啊,我这副支是坐顺风车上来的,和你们这真枪实弹拼出来的可差远了……”陆坚定说着,亲热地拍着秦高峰的后背,本来应该拍肩膀,不过这人太高了,根本拍不着,秦高峰好像也不吃这一套,笑着问:“哟!?副支队长,您今天是怎么了?没开民主生活会呀?您干嘛自我批评呀?”
  “咦耶!?蹬鼻子上脸是不是?你可以不尊重领导上级啊,可你不能不给当哥的面子啊……”
  “谁说我不给了?我们不都得看您的脸色办事不是……”
  “看看……又来了,我就给谁脸色,也不敢给你这光棍队长脸色瞧啊!?”
  “陆支,这可是遗留问题啊,前任是谁,您不会不知道吧?”
  俩个人依然少不了相互间略带戏谑的调侃,原本也是队友,只不过半路出家却四处逢源、八面玲珑的陆坚定最终还是走到了前面,都在重案队任过队长,评起这两位队长来当然是各有千秋,私下里评说都是伍书记一个山头培养出来的嫡系,说白点,都是红人。
  开着门进了办公室,发了支烟,知道陆坚定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秦高峰问着:“陆支,怎么了?又有案子了让我们上?”
  陆坚定摇摇头,不是案子,撇了句:‘顺便过来问问,乌龙那边有消息么?”
  “噢哟……有消息我敢瞒着您?”秦高峰一听又是这事,撇上嘴了,就这事,让陆支是一天三问,电话里不行这还亲自来人了。这个事搁得久了让秦高峰差不多都忘了怎么一回事了,奇也怪哉地问着:“陆支,这又不是限期案子,又不追究谁的责任,怎么把您急成这样?”
  “切……老秦你的实心脑子,不明白这中间的窍门,这个事要说起来,比限期案子重要得多。”
  “什么意思?我怎么没看出来?”
  “你得多学学,工作有三种境界,第一种是埋头苦干,多苦所累咱都干;第二种是能干则干,干不了咱不干,第三种是做给领导看,领导重视咱才干……你是属于最低档次的,埋头苦干。”
  陆坚定现在有几分领导派头了,两手指挟着烟,口鼻里边冒边扯了几句,听得秦高峰不知道是表扬还是挖苦,怪怪地瞪了几眼,恍然大悟:“哦……明白了,这事是领导重视,对吧?”
  “对了……”陆坚定这才语重心长说上了:“这事呀,伍书记私下里给我交过底啊,因为这事呀,简氏企业把什么什么投资谈判停了,老家主要闭眼,就想见见亲人,这也人之常情吧可以理解,不过人家的身份特殊,直接把省府里的关系搬动了,上面的领导能想什么办法,还不得靠咱们公0安,一来二去追到了高厅长这儿,高厅长呢,只能追咱们市局了,市局里盖局刚上任不大,能当一半家的,还不咱们老书记……”
  “等等……”秦高峰伸手打断了陆坚定的话,最反感陆坚定的就是把这个处长、那个厅长成天介挂嘴上,直接说着:“陆支,咱老熟人了。干什么你下命令,我没二话,别绕这么大弯子,简练点不行呀?”
  “这不是没法下命令么?”老陆刁着烟难为了,抚掌无奈地说着:“总不能大张旗鼓把警力用上去找人吧?咱们是公0安,不是私安,要传出去成|人家富商看家护院的了,多难听。”
  “现在不是有人找了吗?而且我相信,就简凡这鬼机灵,十有八九能挖出点什么来。”秦高峰这回面露得色,说到了这位得意队员,怎么着也觉得长脸似的。不料他一长脸,陆坚定愁苦脸了:“你又说对了,我倒不怕他找不出来,怕就怕这小子真给挖出来了。”
  “咦?你这什么话?想从中作梗?”秦高峰一听不悦了,陆坚定赶紧地解释着:“别误会,我是怕这小子挖出来把咱们撇过一边……你这样理解,省府领导托高厅长办的事,高厅长托盖局长,盖局和伍书记一个班子,这其实就是伍书记的事,你说要把咱们撇过了,咱们可以不考虑盖局长、高厅长,可伍书记怎么交待,这脸往哪儿搁?再说了,人就简氏企业也对咱们有了看法了不是?……我的意思是呀,将来不管怎么着,也得应着咱们个名,咱们好听,领导也好交待不是?你把肖成钢给看牢点啊,有情况一定是及时汇报以便咱们采取措施。”
  “哦,明白了,没法动用警力,可又得应这么个名。”秦高峰终于明白陆坚定此行的意思了,是要敲敲边鼓,一定要把这事揽回来, 一说这话,陆坚定也长嘘了口气,最担心的恐怕是那位虎放南山鱼入大海的简凡在下面胡搞瞎搞,穿着警服你还伸得着手,可现在就鞭长莫及了,正看着秦高峰恍然大悟的表情准备问时,秦高峰思忖了片刻,就此事笑着评上了:“陆支,咱不能老干这既立牌坊又当表子的事吧?”
  “那没办法,表子得当,牌坊也得立……再说简凡也不吃亏,这小子宰了人家两千万?两千万是什么概念,咱们几辈子才能挣这么多钱,我明告诉你,我怕就怕简凡这小子胆大包天,啥事都不在话下,要是真找着了,你敢保证他不会拿这事要挟,再宰简家一笔钱!?”陆坚定正色说着。这话么,秦高峰听得笑了笑点点头:“有可能,这才应该是咱们重案队员的风格。”
  没有担心,反倒多了几分赞许,这态度让陆坚定有点不乐意了,催促着:“得得,理我给你理清了,有多重你自己掂量,现在已经第六天了啊,肖成钢汇报了一次,说是简凡在乡下煽了股迁坟的风,我一开始没想明白,后来想想,这办法倒是对路,万一真有个知道点事的人冲着赔偿来了,那还不得捡个大便宜?……这小子脑袋是跟人长得不一样啊,我怎么就没想出来,巴巴大老远跑枣树沟一个活人也没有。”
  “呵呵……别看你一天左右逢源,世事洞明的学问,咱们都不如他……你等等,直接问肖成钢不就行了……”秦高峰拿着电话,顺口贬了陆坚定一句,持着电话问了几句,陆坚定竖着耳朵听,电话一扣,很期待的神色望着询上了:“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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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简堡乡回龙村,找到一个疑似知情人,正准备到知情人家里走访确认。”秦高峰几分得意地说了,肖成钢汇报的情况,此时,让心焦没有消息的陆坚定又有点患得患失了,弱弱地说了句:
  “这事闹得,这才六天就有知情人了!?这要是六天就找着了,我这老脸可没地儿搁了啊……”
  陆坚定瞠目结舌,秦高峰谑笑一脸,这谈话,估计是继续不下去了……
  …………
  …………
  肖成钢挂了队长的电话,追上了前行几人的脚步,之所以跟秦队汇报个疑似知情人,那是因为现在连他都揣摩不准这个十足的农村闲汉类人物会知道更多情况。
  砖房、土夯房、水泥房,高高矮矮错落在山坳中的回龙村,两三人并行宽的路上,鸡鸡犬相闻于耳,石头垒得猪圈的远远就能闻到味道,走近了还能看到吊着大奶子老母猪在哼哼叽叽晒太阳,路边的偶而还种着山楂树、苹果树,已经结出了青青红红的果果,走路的时候还得特别小心,不是斜刺里冲出来一条花斑土狗,就是老母鸡领着一群稚黄的小鸡在找食,一切对于曾楠都是如此的新鲜和可爱,直到哎哟一声尖叫,把前头走的简凡吓了一跳,一回头,曾楠呲牙咧嘴苦着脸,脚陷在一堆尚自湿漉漉的牛粪里,一下子被雷击闪一般人僵着,不知道该咋办。
  简凡赶紧搀着扶墙站着帮曾楠脱了鞋,就着石头墙根甩甩,又找了树枝蹭蹭,看得村长有点不悦神色,觉得这女娃太娇惯了似的,赶紧地小声嘱咐曾楠穿上,曾楠这回撅着嘴跟在身后了,欣赏乡下风景的心情被这一下子搞没了。
  “来虎叔,还有多远啊?”肖成钢追上来问着。
  “不远,就在老村边上。”老村长指指东头不远,残垣破壁的景象远远地就能瞧到,那是回龙村的旧址,比现在地势还要高,因为缺水集体向下迁了一公里,出了村就是上山的路了,村长介绍着,就这一家还没迁,问啥原因,还能有啥原因,穷呗。简凡奇怪地问,要迁村乡里不是有补贴么?村长回答很直接,你信那东西呀?补贴下来连砖钱都不够,有劳力了还好说,就这一家一聋一瘸一个二流子,补贴下来还不够到哪寡妇家串门呢。
  这句曾楠听懂了,这是乡村版的一夜情。眯着眼笑,要说这事嘛,城里乡下倒有某种共通之处。正想问简凡一句什么,又听得村长发感慨,这家子是好马驹草癞驴,一代不如一代,聋老栓十里八乡有名的车把式,在公社那是名人,到他儿子张瘸子这一代就不行了,生娃呢没怀足月,弄了个半傻,生完娃他腿摔瘸了,老婆跟人跑了……就指着这娃养老了吧,又成这逑样了,干点活吧他是偷瓜掰玉茭、赶牲口吧又被牲口踢了一脚,牲口都不待见他,年前跟村里壮小伙出去打工,干了小半年,嗨,还被人赖了工钱,你说他有多倒运就有多倒运,昨个晚上一找我说他有亲戚在枣树沟,我就想着这里头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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