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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重生之代玉-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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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张了眼睛又无聊,还是闭上。
几尺之外,迟韬也是张了张眼睛,又闭上了。
这一室之内,多少人躺着睡不着觉,又或昏迷过去难以醒过来。
第二天的阳光带来了新希望,还有新的饮食。
狐娘子发现,外头传进来两种饮食,荦素不同,做法也不一样。最主要还是一种比较干,简直就是干粮了,另一种则好歹多带点汤水。但这些饮食并不是供应所有病人的。外头传进信来:“你们分成三拨。一拨用里面的食材与水源自己做吃的。一拨吃甲种饮食,另一拨吃乙等的。不要混淆。”
狐娘子奇问:“这是干什么?谁吃哪一种呢?判断标准是什么?”
答案是:没规定谁吃哪一种。就是吃了一种之后不要换就好了。因为烧的方式不一样。不同人吃不同的食水之后,想试验看看有谁会好转、有谁会恶化。
这法子还是林代想出来的。只因这“瘟疫”传得太诡异了。寻常的隔离好像都没什么用处。林代想:会不会不是瘟疫?只是同时接触了相同的带病源,这才病了?那末只要把带病源找到并排除,剩下的人就不会继续生病了。
大灾之后很多食物腐烂,确实容易让人闹肚子。但私盐山寨这儿条件好。食材基本都是过得去的。林代仍然按荦素、还有新鲜程度,把它们分了下类,拿病窟里那些人当最好的小白鼠,叫他们分类饮食,来看结果。洞外的人。当然也做了不同的分食试验规划。
眼下,山寨里连水都分了三等!
第三等是外头直接取的水,经过简单的沉淀处理,没有烧煮过。山寨很多人一直在喝这种水。因为都是粗豪汉子嘛!水里只要没有可见的脏物,掬着也就喝了。叽叽歪歪非要喝大灶里烧的水干嘛?那是公子哥儿们才犯的毛病!
第二等是烧过的水。截至林代插水之前,这水主要由蝶笑花等“比较娇贵”的人才喝。还有厨房烧菜烧饭,也会用到烧过的开水。当然,生水直接舀到锅里,最后出锅也是熟的。这点区别,似乎倒可以忽略。
第一等则是林代介绍的新式方法:蒸馏法!
这个法子一般是在取香时才用的。蝶笑花跟林代聊天时。曾经介绍过:把整筐整筐的香花,放进蒸瓯里,下头大火熬着,让热气通过香花,通过长长的管子出来,水汽在管子里冷凝成水珠。再把水珠收集在一起,成其为“香露”。一亩的香花收集来,能做一瓶子香露就不错了,因此极贵。能蒸馏香露的作坊也极少。
如今好在是不要取什么香,只是取其原理。林代想着:至少这时候有人听说过蒸馏这个概念、对蒸馏器皿也有所了解。这就行了!
蒸馏出来的水。会比烧过的水更干净。烧过的水,某些病菌啊病毒啊可能被高温杀死,也可能并不。它们仍然留在水中,危害人体。而蒸馏水。先作为水蒸气逸出,这样就与其中的有毒成份分离了。之后再冷凝恢复为水,会更纯净。
于是山寨现在真成了热火朝天的地方。不但要烧药,还要蒸水!能用的竹管和容易几乎全用上了,好用来运输和装水蒸气。水蒸气在这些管道和容器中,逐渐冷凝为水。
这样能搞到的水。毕竟少。所以用了蒸馏水来制作的一等饮食菜式,相当干燥,只能保证基本水份摄入量而已。
狐娘子觉得这法子完全是瞎折腾!说不定她是知道了林代想出这个法子,于是恨屋及乌,连这法子也觉得讨厌了。总之,如果这个法子没效,而狐娘子又染病身亡的话。狐娘子放出话来,死不足惜,总之变成鬼也要拜访一下“足智多谋专能折腾人的林姑娘”。
迟韬都有点看不过去了:“人家好歹在帮我们出主意。”
“是帮我们吗?她自己也陷在这里。她帮自己!”狐娘子不领情。
“那也是帮忙了。”迟韬道,“何况打狗还看主人。她好歹是盐杠子请回来的。”
“看主人?”狐娘子心里酸酸的,“看你吧!你不会采过她了吧!”
猛听一声怒斥:“再敢把脏水泼到林姑娘身上,我做鬼把你们都收拾了!”
这人也病着,声音是吼不多响了,但气势足,狐娘子也哆嗦一下,定睛看他:谁啊?不认识!
原来这就是邱慧天,被蝶笑花一伙儿劫过来了,也染上了病,就一起到病窟里了。听得狐娘子说林代坏话,他不能忍,就发一声金刚吼。
狐娘子果然被他吼得不言语,安静了好一会儿。迟韬觉得不对劲了:狐娘子不是不能安静。但她安静的时候都是有原因的!说不准就出什么坏主意了!
怎么说都是盐杠子要用的人,不看僧面看佛面。闹大了不好吧?万一大家能生还,以后还要做同事哪!万一都死了……咳咳,死前也犯不着自相残杀一场吧?
迟韬这么想着,心中打鼓,悄悄去观察狐娘子,大吃一惊,捉着她的手:“你怎么了?”
狐娘子想摔开他的手:“没怎么。”但力气微弱,竟甩不开。迟韬一抚她额头,已然发烫。狐娘子还想逞强,但肚子一阵叽咕,她只好去出清存粮了。
本次“瘟病”的病症,身体虚弱、低烧、跑肚子。她都有了。
“还说不是瘟病?”有病人呻吟,“看狐娘子都传染上了。迟小哥,你也完了。”
“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嘛。神前盟过誓的!”迟韬心里也难受,嘴上放得开,“十八年后还是好兄弟!”
邱慧天不是不感动,但见到狐娘子的憔悴样子,还是忍不住来一句:“活该!”
“你要再敢对狐娘子不尊敬,”迟韬阴恻恻道,“我包她变成鬼之后,会叫你好看。很好看。”
狐娘子也向邱慧天剜了一眼。邱慧天但觉一股阴气透骨,机伶伶打个寒颤,真的不敢说话了。
狐娘子也躺下来休息。迟韬给她盖被子时,听她喃喃自语问:“不是瘟疫倒也好。盐杠子吃的是一等的水罢?”
迟韬心里一阵难受,没有说什么。
蝶笑花用的确实是一等的蒸馏水。林代是这样说的:“你身体最弱。要说传染病,你这样弱的应该第一个被袭击。看你现在都没事,我看就有点门了。拿好水养着你,你一直都没事的话,就可以证明是水有问题。”
蝶笑花道:“你不用劝我。”
林代一听,不好,这人要逞英雄,去吃最脏的水不成?现在不缺生病的啊!重点是搞出一个明明该生病、却就是不生病的人,推广其生活方式,来提振士气啊!她正准备再劝蝶笑花,蝶笑花道:“你不用劝我,我当然会惜命,去吃你觉得最安全的饮食。”
林代翻个白眼。
“再说,如果要证明体弱不一定生病,而饮食才是最重要的,那有你就够了。”蝶笑花又道。
“什么意思?”林代警惕的后退半步。
“你也很纤弱啊,”蝶笑花不怀好意思上下打量她。要命!他生就这样的勾魂眼,就算不怀好意思起来,都似**,说出来的话不论多坏,都似情话,“我们都属于瘦弱,照理说要染病的人。我吃干净的,你吃脏的,最后我活得好好的,你染了病,岂不就证明饮食干净是最关键的?”
“喂!”林代想逃,无处可逃,只好悲愤道,“你真下得了手?!”
“唔,”蝶笑花遗憾道,“我舍不得。”
“……”
“做是做得出,但是舍不得。”蝶笑花捧起她的脸,“所以你要小心,一直努力对我有用。不然,有一天真的被我舍得了,你别怪我。”
林代咬牙:“有一天你别落在我手里!”(。)
四十三 大考如期()
“我会小心的。”蝶笑花含笑而去。
三天之后,分食制度收到了良好的效果。服食一等饮食的健康人,没有再患上病的。二等饮食的,则偶有发病。但即使跟这些人在发病前接触过的一等饮食健康人,也没有染上病。这不符合传染病的传播模式。林代的想法可以得到证实了。
病窟中服食一等饮食的,则有所好转。这也是个好消息,证明病症并不是毫无希望的。至于在里头自己弄东西吃的病人,则有病死的。可见持续原来的饮食对生命健康非常不利。
山寨里就此推行了饮食大改革,哪怕饿一点,也要吃得精。这样一来,身体就渐渐好起来了。等大家都能行动了,看看外头情形如何,或许全体突围到健康的地区,去吃那边的干净饮食,就算逃出生天了。
但也有人追念在饮食分类测试中死去的兄弟,抱怨:“如果当时就让所有人吃干净的……”
当时人心不齐、情况不明,测试也是没办法的。但总不能让人埋怨盐杠子吧!大家都说“要怪就怪林姑娘,是她想出分食的。要夸也夸林姑娘,不是她想出来,现如今我们还不知出了什么事呢。功过相抵,还得给她记上一功。”
于是林代还没决定入伙呢,名字就先上了强盗的功劳簿了。
这时候,外头的消息也传进来了:这次大病,并非瘟疫,而是尸毒,业已定性。原来几处地方都报大疫情,只有一处孤村,病的人极少。就是云舟所在的那个地方,因她叫人把水都烧过才吃,所以控制了病情。
京南道中也有医界能人,这样一看:孤村左右前后几处地方,都是大灾大病。只有孤村一处,病人少少,这可不太像是瘟疫流播的架式。再问了村中人的起止饮食,得知了这烧水而饮的法子。心中已有了主意,便一边熬药,一边派人到其他地方打听。
药不移时熬好,不是治瘟病的药啦,一水儿是清秽解毒的。给病人喂下去。其他地方也有打听的消息回来了:灾后各地都有各种病,也有治好的,也有治不好的。但那跟“体虚低烧拉肚子”三样症状的“瘟病”相符的,偶见治好,也没吃什么出奇的药,就是清净调理数日,当中服食有解毒的药。
医界能人这就算有了定论啦!再加上先前发下去的汤药,已经有了效果。他更有了主意,便叫大家都烧熟了水食,才能吃下去。少吃荦多吃素,那素食还要新鲜的。再辅以解毒的药物。
说是这样说,平民被水冲得家业失散,田产也多被淹了,哪儿还找新鲜蔬果去?权贵则还能到外头买水买菜,或者索性避出去。也幸而是这样有了定论,京南道一圈敢撤了藩篱、叫里头的人出来啦!总算放了一些人活路。
而围在里头出不去的普通人,条件虽然差些,知道往哪方面多加注意,也总算多活了几个人。这且都不论。知府庆幸不是大瘟,而是大病而已,可以向京都报喜,着皇帝及诸王公贵族们不必害怕了。他赶着表功。又要把细节做得确实,就问医界的:那到底是什么毒引发了病?
医界能人倒真有几分能耐,也查出来是尸体在水中腐烂,生成毒素,所以水第一毒,水所浸染的蔬果也带了毒。这毒素叫什么呢?他没有显微镜、没有细菌培养皿。查不到那么细致,总之翻翻古书,找个接近的,引经据典一番,就算有了名头,人家敬他学富五车,知府也可以这样往上头报了。里头还讲了云舟的功劳,一来是实至名归,二来也想讨皇家的欢喜,刻意奉承这位准王妃。
七王爷当时正在京城外迎接迎接唐静轩、云舟、捎带着也迎接上了易澧。
易澧只觉得满眼看到金碧煌然,那个王爷穿得好不气派、说笑也都和蔼,可惜他不能走近多聊两句。谁叫他是小孩子嘛!没这个资格。七王爷虽好男色,却不爱摧残幼龄花朵,也不会强行把他留在帘幕之内啥啥的。
易澧就这样的本朝最尊贵的千岁王爷驾前打了个转,全身而退。
云舟这一天倒跟他亲密,总是跟他形影不离,扮足了贤姐良母的角色,顶了林代的缺。
七王爷当然也关心的问起林代的事情,最后感慨:“云剑兄如果当时在就好了,准能大发神威!什么官兵,切!都没有用!我真恨不能把栋勋请过去!只是皇兄身边又不能缺人。”
旁边的宾客都唯唯喏喏,唐静轩也只好跟着唯喏,脸上青一块红一块的。
要知道,没有的可不止是官兵!他当时也在好吗!说什么“云剑如果当时在就好了”,可是他唐静轩、他完全就被人无视了好不好!
虽然他也确实在这方面没用就是了、虽然他也不希罕在七王爷眼里有用,但是被这样一说,还真是不知为什么心里酸酸的。
糟糕的是七王爷不知是不是跟男人们耳鬓厮磨得多了、练出特异功能来了,立刻注意到他的不自在,而且关心的问:“那么唐公子……”
“云剑兄功名如何了?”唐静轩赶紧岔开话题。
殿试是四天前刚结束的,倒并没有因京南的大灾而拖延。毕竟学子们寒窗十年也不容易,还要估量到他们的利益诉求。唐静轩这一类被灾祸所耽误的考子,等灾情平定后,皇上会另加一门恩科给他们,总不误他们上进的机会就是。
这法子由礼部建议,崔珩批准了。于是大考如期举行。学士们阅卷后,草拟名次,送到皇上手里。一般来说,皇上都按着学士们拟的名次来发布,若看着太离谱了,也会变动。譬如,要是唐家把云剑之类真才实学的,都打压到末尾,前面全排上唐家自己喜欢的人,那崔珩也要提前发飙了!
唐家能走到今天这种地位,让崔珩心头生刺又暂时无可奈何,却也真有他们的本事。像那种轻狂暴发户才做的鲁莽举止,他们才不干呢!他们只是把状元定成了他们自己的人,倒也确实是饱学之士,不好指摘的。而云剑么,既然进了殿试,文章会公诸于世的,文人有公议,评判不好胡来,唐家也就任考官们评他文彩第一,但综合下来的意见仍认为云剑笔法不足以正官体、语气也还是太狂,所以不建议点为状元,只拟作三名探花郎——原本历年不成文的旧俗,探花郎都是年纪不老、相貌比较好看点的小伙子,云剑的皮相,也实在符合要求。崔珩看这定的还靠谱,也不打算改了,反正不都是当官吗?几载沉浮之后,很多状元混得还未必有探花好呢!
“明儿宣唱,要是没有意外,谢大郎就依报,由御笔点为探花郎啦。”七王爷给大伙儿透底,眼角眉梢都是笑,就像为自己媳妇儿骄傲似的。
不过,再一转眼,七王爷神色又耷拉下来了:“可惜我看不见啦!”
都为了京南知府定了灾病的格调,不用怕传瘟疫了,崔珩叫七王爷到那边安抚安抚。
外头传说,七王爷不高兴去,差点到太后跟前哭了!后来还亏得是他有孝心,自己想想又不敢跟太后求情,说是:“太后为了京南都吃上斋啦!亏得是死多少人没亲眼叫太后见着,就这,太后还挂心得病了一场呢,连累娘娘们帝姬们也都操劳。我要是跟太后跟前抵死哭求不肯去,太后准不叫我去。那太后说不定自个儿就去啦!她老人家多大寿数,到那边有个好歹,不都是我的罪过吗!”
教导王爷的太傅很欣慰:“对啦!是这么个道理。”
“我不跟太后哭,那我跟皇上哭去。”七王爷眼珠一转又是一个主意,“哭得他烦啦,他就另派个不叫他烦的人啦。行!就是这么个主意!”
太傅顿时又想哭了:“王爷你不能叫皇上烦。”
“为什么不能?”
“君有命臣不得不从,怎么可以……”
“从啊!从完了哭两声还不使得吗?”七王爷振振有辞,“再说这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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