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媳妇儿,我们一起种田吧-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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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介意,可是牵涉到赵梅儿,她心里却存了私心,总想着要护着她,不想让这一段情无疾而终。从昨夜到今日,赵梅儿面对自己的那些羞涩脸红的样子,让她可以肯定她钟意于自己,她虽是懵懂,但自己明白。
“哦,娘,你不是叫我来有事情说么?要是说这些,那我不想听,就先回去了。”秦惠平站起来就要走。
杜氏见她不喜欢提她院子里的事,也就不问了。毕竟她已经快十六岁了,老爷已经把秦家的买卖交了一半儿在她手里头,她处置自己院子里的丫鬟也用不着向谁交代。况且自小她就是个很有主意的人,杜氏觉得自己后半生还指着眼前这个女儿呢,她不想让自己令她讨厌。
因为接下来说得是家事,所以杜氏就对周姨娘说:“你回去歇着罢,明儿再过来一起打马吊牌。这几日园子里秋高气爽的,我们就去后头赏花打牌,一举两得。”
“是,太太。”周姨娘躬身道,随即和秦惠平打了招呼便退下了。等到周姨娘一出去,杜氏就站起来过去把秦惠平拉到自己坐着的紫檀罗汉榻上坐了,好言好语道:“惠平,娘也没多说,就是心里头担心你不是
。你不喜欢娘就不说了。”
秦惠平这才脸上和缓了些,就转而问她,“娘叫我来到底是什么事,说吧。”
“哦,是这样,你堂伯父新近调到昆山任了县令……”
“什么,他不是在山东招远任县令的么,好好的怎么到了昆山?”不等杜氏话说完,秦惠平就打断了她的话。这位堂伯父叫秦达英,一向都在山东为官,娶的妻室也是山东人,他算是秦家唯一比较近的亲戚。两家因为隔得远,所以并没有多的来往。猛一听他到了苏州府任了昆山的县令自然会这样问话。
杜氏拍着她的手说:“你晓得什么,不都有一句话,上有天堂下有苏杭。咱们苏州府可是天底下顶顶富的地方,据你爹说你堂伯父为了能调到昆山任县令,可是上下打点了许多银子。再有,他出去这许多年,年纪到了也想回乡吧……”
“娘说这些,可是想让我叫咱们府里头的管事备了礼过去走动一下?”秦惠平问,因为自从两年前,杜氏就把家里迎来送往的中馈事务交给了她处理,所以秦惠平有此问。
杜氏摇头,继续说:“我是让你叫人收拾一下,把咱们二进院的东跨院给收拾出来,你堂伯母要带着你堂哥和堂妹来咱们这里看我们,毕竟这些年来因为隔得远,都没彼此见过面。这一下离得近了,自然是要来的。你爹说了,不容易来一趟,让我留他们多住些日子,咱们秦家一向人丁不旺,这会儿来了秦家的人,须得好好聚一聚才是。”
这位堂伯母焦氏秦惠平听她爹秦达祖说过,是山东一个富户之女,当年堂伯父到山东登州做一个九品小吏的时候,在那里经人介绍和焦氏成了亲。后来仕途上多得焦家帮助,才一路往上升到了县令。而堂哥和那堂妹,她隐约记得似乎年纪和自己差不了几岁。这样一门儿从没见过的亲戚上门来认门儿,她并不觉得有任何的欢欣,相反却隐约有些嫌麻烦。
不过身为商户人家的女儿,她又早早地和各样的生意买卖人打交道,早就习惯了虽然心里不爽快,但脸上仍然堆满笑,叫人看不出不快来的摸样。
“好,娘,您放心,还有也叫爹放心,我一定好好安排,不管是屋子里的陈设还是服侍的丫鬟和婆子,都挑咱们府里好的。必定让堂伯母他们满意。”秦惠平一口答应,随即又问:“但不知他们什么时候到吴县咱们这里?”
杜氏道:“据你爹今日接了信,说你堂伯母他们明日坐马车来。他们的车想来也是慢慢的驶来。昆山到咱们这里不过二百多里路,中间你堂伯母他们的马车在驿站歇上一夜,后日晌午应该能到。”
秦惠平心里有了底,和杜氏又说了几句话,便起身辞了她打算回明珠院去。才走出玉堂院,却在门口碰到了周姨娘,周姨娘似乎在望着头顶的圆月在赏月,在她身边站着那个一早叫去问话的叫桂儿的丫鬟。这个丫鬟她有印象,正是她告诉了秦惠平侍梅找她说话的事,只是她并没有把自己的身份告诉秦惠平,而谈话的内容也没有涉及两人的关系。赵桂儿有一种奇怪的心态,就是觉得自己和堂妹都来秦家做丫鬟是一种耻辱。让别人知道了会认为不知道这赵家有多穷,家里头一个女儿也卖,两个女儿也卖。
不过赵桂儿虽然没有告诉秦惠平,但回去后却是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周姨娘。面对自己精明的主子,她不敢撒一点儿谎。她的眼里是只认得眼前一个主子的,服侍谁就全心全意,忠心不二。所以,对周姨娘她完全无保留,但是对秦惠平,觉得隔了一层,就不说实话了。
“姨娘怎么不回去?难道这里赏月好看些?”见到周姨娘站在院子大门前,秦惠平戏谑道
。其实她才一见到周娘,就猜到估计她有什么话想和自己说,所以特意在这院子门口等着自己。
果然,周姨娘一听到她的声音,便马上转过身来笑眯眯地说:“人都说十五的月亮十六圆,我一出来抬头就看住了。”又转身一掐赵桂儿的手臂,用责怪的语气说:“桂儿,你怎么的,也不叫我一声,让人见了以为我傻了?”
赵桂儿“啊”一声,木木地望着周姨娘,她实在是搞不懂为什么周姨娘会这么说话。明明主子在这里走来走去,然后听到大小姐从院子里出来了,就抬头望月。再说,主子要看月,她一个小小的丫鬟哪里赶来打扰她雅兴啊。所以,赵桂儿觉得有点儿委屈,拎不清。
秦惠平知道周姨娘一惯对她院子里的丫鬟严苛,平时稍有不顺,不是打就是骂的,有点儿看不惯她这种刁难下人的样子。
“行了,她一个小丫鬟,你为难她做什么?你有什么事就说吧。”
周姨娘就松开赵桂儿,走近两步对秦惠平陪着笑说:“我真没有什么事,桂儿这丫头就是死心眼儿,不像在姑娘那里服侍的她堂妹侍梅那样聪慧,得人喜欢。”
“什么?侍梅是你这丫头的堂妹?”秦惠平一听果然吃惊,不由得多打量了赵桂儿两眼,说实话,无论从哪个角度她也看不出眼前这个姿色平庸,身材瘦小的丫鬟是赵梅儿的堂姐。但是爱屋及乌,她觉得既然赵桂儿和赵梅儿是亲戚,那么也应该想当然得对她好一些。
便和声道:“既如此,那姨娘以后便带着她到我那院子里来常坐一坐吧。这些入府的女孩儿们也可怜,常年不见父母亲人的面,如今既是两姐妹都机缘巧合进了咱们秦府,以后便让她们常见一见,也是咱们做好事。”
周姨娘巴巴地等着的就是这句话,她费心机特意等着秦惠平出来也就是打的这个主意。主要是秦惠平一惯不待见自己爹的那几个妾室,让周姨娘等人都很有危机感。所以自从从赵桂儿嘴里得知她是大小姐屋子里那个最得宠的丫鬟侍梅的堂姐时,她就已经打定主意要凭借这个关系接近大小姐,然后套近乎,为自己将来打算了。潜意识里她认为,只要能接近大小姐,无论怎样都对自己有益处,而且如果跟大小姐处好了,那老爷那里她又可以多讨得一份儿欢心,这是一箭双雕的事情,稳赚不赔,如果不能把握就太愚蠢了。
“姑娘真是菩萨心肠,这样好心肠的人千万人里也没有一个,桂儿,快过来,多谢大小姐这样体恤下人。”周姨娘眉花眼笑,连忙把一边的赵桂儿给拉过来,压着她的头,让她向秦惠平躬身行礼。
赵桂儿便弯腰嗫嚅着说了声,“多谢姑娘。”
暗地里却很是羞恼,昨儿个把自己和赵梅儿的关系告诉周姨娘时,自己可是跪下求她不要把这个说出来的,而周姨娘也答应了。没想到这才转天就对大小姐说了。大小姐听了还让周姨娘常带自己到她那里去见赵梅儿,但是,她们知道么,自己最讨厌见到的就是赵梅儿。她的存在,让自己时刻都觉得自卑。如果有可能,真想一辈子都不见她才好。
作者有话要说:多谢:
丷离弦闻声澈丶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06…17 17:27:29
jc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06…17 13:45:33
我勤快了有木有,所以亲们要不要多撒点儿花,偶好再勤快一些。(^o^)/~
第35章 灯节(1)()
“爹爹;你说张大娘家里遭贼到底是怎么回事?是熟人还是高明的蟊贼做的?这弄得官也不能报;只能哑巴吃黄连;再苦也自只能自己吞。”
贾秀当日从赵莲儿家里回来后,吃晚饭时就把这事对贾维说了;最后叹气道。
“明日你替爹再送十两银子过去;想来她们被偷了,家无余钱;必是过得艰难。”贾维摇头道。
贾秀就接着说:“今儿个我把自己的一两多银子都倒了出来给了张大娘;就那么的她还死活不肯要呢,后来还是我说的只当是借与她们的,张大娘才要了。爹爹叫我送十两去与她必然也是不肯要的。”
贾维拿起筷子就照着贾秀头上一敲;骂道:“平日你都不是聪明得似个猴儿么,怎么这会儿就又变成个蠢猪了。你不能说这也是你借给你张大娘的么?”
贾秀头上生受了他这么一下;皱起眉头道:“爹,你要送银子就自己去。张大娘承你的情必定是要收下的。况且,有了这一个借口,爹不是还能多往张大娘那里去几回么?”
“你个猴崽子,说什么呢?这……吃饭!”贾维听了他这话本来还想在他头上敲一记的,后来觉得他也说得有道理,平日心里头虽然对张氏有意思,但究竟一个鳏夫,一个寡妇,没有什么借口可以多处一处。这有了她家里遭贼的事情,正是一个好机会呢。女人家碰到这种事情总是怕的,自己多去走动走动,表达自己的关心,让她心里头倚靠自己,时候到了就可以托人去她那里提亲了。
想到此,贾维心里欢喜,但面儿上还装出一本正经地样子大口吃饭。
贾秀吃了两口饭,突然抬起来看着贾维来了一句,“爹,你要是娶了张大娘,那赵莲儿是不是就成了我妹妹了?”
“咳咳咳……”贾维给这句话呛住了,好一阵剧烈地咳嗽,忙转过身去,等那阵儿咳嗽过去了才转过身来望着贾秀,拿筷子点着他头道:“你这鬼精灵……”
后头的话没有说了,吼了贾秀一声,“吃饭
!”
贾秀擦了擦鼻子,缩了缩头,赶紧板着脸埋头吃饭。等到吃完饭,把碗筷收拾了去厨房洗。洗完碗筷后,拿他爹惯常用的拳头大的素面紫砂壶泡了上好的香茶出来给贾维捧了来,恭恭敬敬地递上,“爹,您吃茶。”
贾维那时正在看戏本子,一边拿了笔在上头删改,这是每晚吃罢饭后必做的事。便放了戏本子,接了贾秀递上来的茶缓缓问:“秀儿,你觉得你张大娘那个人如何?”
“好啊,很好。爹,我觉得莲儿也很好。要是她能做我的妹妹,我跟爹一样欢喜。”贾秀低眉觑着贾维极正经道。
贾维点头嗯了一声,挥一挥袖,“你去玩儿罢。”
贾秀乖觉地应了,便回自己房里去吹了几曲笛子。随即去隔壁院子找贾春。俞府拨给贾维这个戏班儿的是宅子西边的一大一小两个院子,在府中的西边花园中。俞府一共有两个花园,西边花园一般是招待宾朋并听戏之所。这花园紧邻西边的府中夹道。另有一个角门儿和街上想通。戏班儿里的人进出多从这个角门。而俞府中的宅子后头还有个花园,是内宅中女人们消遣赏花之处,外头的人是不能去的。
隔壁院子住着戏班子里的十几个女孩儿,晚上吃完饭府里头没有传叫唱戏的话,便各自歇着,或者三两个聚在一起说笑。
他一进去便直往贾春住的屋子里去,进去后却见到吴菊等几个和她同住一屋的女孩儿们在一起磕瓜子说说笑笑,一见他进来,吴菊就上来拉他的手,极亲热地喊他,“秀哥哥,来,坐下给我们说些坊间的趣事儿。”
这吴菊是在戏里头扮那些插科打诨的丫鬟或者婆子的,圆圆的脸,圆圆的眼,一看就是个讨喜的相貌,性子又跳脱,说话又风趣,班子里的人没事都喜欢围着她和她说话,欢声笑语不断。偏偏吴菊心里就只藏着贾秀一个,爱在他周围转。不过,贾秀却对她不感冒,对她淡淡的。今日贾秀闲闲走到这里来,吴菊一见立即那眼都发亮了,就蹦到他跟前来粘着他。
贾秀走到这里来本来是找贾春的,方才他吹那新戏本子,觉得内中有一句唱词和自己的曲笛音律上不太合,就想来找贾春探讨一下,因那句唱词恰巧是她唱的。
在屋子里众人身上扫了一圈儿,却没有发现贾春,于是便问跟前来拖他手的吴菊,“菊花儿,你春姐姐呢,去哪里了?”
吴菊其实也不晓得贾春去哪里了,但这会儿好不容易逮住了贾秀,便眼珠子一转道:“我知道她在哪里,要不我带秀哥哥去找她。”
“好。”贾秀不疑有他,便说:“那你带我去。”
吴菊便高高兴兴地挽了他手,一路往外走,眼看走到了外头院子里,再过了夹道,直走到通往街上的角门儿的门口。贾秀便问:“贾春难不成出了府?这会儿都快上灯了。”
一般俞府到傍晚上灯之后,府中的人便基本不外出了,而角门儿在戊时也会关闭。但是今日却要特殊些。因为苏州风俗,在每年八月十五中秋后一日,也就是八月十六城里会挂灯,小民百姓们常会去城里看灯,特别是青年男女更要附庸风雅,去灯市上体味一下“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的况味
。又有相恋的人儿在人间灯火琉璃,穹窿冰轮高挂,于市井人流中相伴徜徉,共享人世繁华,眼中只得相爱之人的面孔和那月光灯火相辉映,情更入人眼和心。
所以吴菊拖着贾秀出来就说:“我晓得春姐姐在哪里看灯,我带你去吧。”
要不是贾秀来了,吴菊还不想去看灯呢,因为那灯市上多得是相伴相恋的人儿,她一个人去了形单影只的没甚味儿,反觉萧索。所以只在屋子里跟众姐妹说笑,也不出去。只因为他来了,才临时起了意。贾秀哪里知道她心思,只当是她真晓得贾春去哪里看灯了,就说:“那咱们走。只是该给守门儿的婆子打个招呼,这要过了戊时可要关门儿的。”
吴菊便笑,“秀哥哥放心,今日这门儿得晚一个时辰才关,和元宵节那天的灯节一样。”
贾秀便问:“你怎么晓得?”
“春姐姐告诉的,她今日出去之前,我也跟你说一样的话来着,她就笑着说她早打听了,今儿关门要晚一个时辰。”吴菊这句话倒是真的,只是她说得去灯市上找贾春却是自己个儿编的。不过,她想,今日贾春出去也多半是约了人要去逛灯市,只是不知道是谁家公子或者小姐。毕竟自从贾家班到了吴县后,贾春的名头越来越响,也有许多慕名而来的希望和她亲近的公子和小姐。所以,吴菊还存了个八卦的心思,想着要是去灯市上碰到了,那以后又有和姐妹们一起说笑的谈资了。况且身边儿拉着的人也是她一直以来暗暗喜欢的,有他相伴,才不枉是看灯呢。
贾秀便由得吴菊挽着两个人穿街过巷,小半个时辰就到了县城里的法华庵所在的那条街。这街因为有法华庵就取了个名叫法华街。这法华街并不宽,只能容两架马车并行,素日也不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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