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媳妇儿,我们一起种田吧-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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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宙,阿宙。”我拉了他绕到一棵树后。
他并不吃惊:“我就知道你搞鬼……”鼓声压过一切,我的心猛跳。
我劝:“我们还是走吧……阿宙,这里一切都不妙啊。”
阿宙的剑眉上峰扬起,他刚要张口。
鼓点忽停,一根弦被崩断了。阿宙的眸子划过丝惊。
大厅内乱作一团,有人嘶喊,有人惨呼,遥遥中,雪柔冲出屋子,将一团东西向外一抛,大声叫到:“此城已被围,所有人等,只须降我,便可免一死。”黄裙飘展,她剑上滴血。
马上就起了一阵厮杀声,随着后屋前屋的兵士冲入,一片刀光剑影。我不等阿宙回答,拉着他跑。到了角门,我将四根手指放进嘴里一个呼啸,玉飞龙从大街上飞奔而来。它背上,有阿宙的宝剑,还有我的竹囊。
阿宙也不再废话,同我就上了马。大街沉寂,没有一个行人,就像一座死城。
从城的西北角,起了一阵冲天的火光。城门四角都有喊杀声。流星般的箭矢大量飞进来,白茫茫的就像冰雹。
那个雪柔抛出去的东西,应该就是阿宙二哥的人头
。他们是不是要一网打尽,阿宙也是漏网之鱼?一切来的太快,我的手都在颤抖,毕竟这是第一次亲历战场。阿宙把我带到城楼附近的一个黑暗胡同里,示意我不要惊慌。他深皱眉,相当镇定。我们在玉飞龙背上等了长段的时间。呐喊声,号角声,渐渐的微弱下去。我探头出去,却好像被抛到了另外一个世界。
越过山谷,穿过旷野,我们不停的跑,亘古周行的宇宙里,唯有我和他。
雷霆作吼,山雨欲来。阿宙的重量突然就压倒我的背脊上,我驾驭着马:“阿宙?阿宙?”
没有回音。我一惊,停下了马。阿宙一动不动的靠着我。我跳下玉飞龙,将阿宙的身子拽下来。他在我的怀里,满身是血,睫毛如同冰封。我的心跳都凝固了。
“阿宙……?”我的呼喊带着泣音。原来到头来,还是只剩下我了。
浓黑的夜里,阿宙噗嗤一笑,张开眼睛:“小虾。”
我气急,他抓住我的双手,把我拥抱起来:“小傻瓜,我怎么会死呢?咱们逃出来了!”我这才意识到自己流泪了。我们在一棵树下,名利生死与魑魅魍魉都不见了,唯有树影。雨点,一滴滴落在我的脸上,就像一个筛子,把荒凉和痛楚都带走,只留下青春和希望。
阿宙脸上还染着血迹。他伸出舌头,轻轻点了一下我的唇。
方才还是黑夜,此刻已近黎明。
我破涕为笑,有些不好意思,挣开他走到雨里,捧着雨水冲洗了脸,阿宙也跟着来。他眯缝着眼睛:“不妙,雨越来越大,我们只能暂歇一歇。”
大雨滂沱,鞭挞着山岭,阿宙带着我往前走,不时用剑扫开荆棘。我们好像陷入了一片林子,虽然不辩方向,但雨水冲刷下,这林子里有一股特殊的芳香。
玉飞龙本被我牵着,攸的离开我,我在雨柱里追它,跟着它走到一个岩洞。
“阿宙快来!”岩洞里有我的回音,黑鸦鸦让人透不过气,阿宙闻声而来,从怀里掏出一个火折子。他高兴的拍拍玉飞龙:“行,居然找到这地方。”
我全身都和散了架子一般,往地上一坐,阿宙举着火折子凑近我,也吐了一口气。
“刚才真险。”我回过神来就问:“阿宙,你说为什么蓝羽军的那个人要放我们走?他那一箭,是不是射错了?你还记得我们相遇的时候,你因为偷了揽星剑被追,但是毫无原因,他们都撤退了……怪不怪?”我想起月下那个戴面具人的剪影,如梦似幻。还有一分可怕—似曾相识。
阿宙眼睛里映着火苗,他只摇摇头,不知是不能说,还是茫然。他安静的盯着我,眸子却穿透了我,看透雨幕,直到远方。雨把火的光芒传递开,原来我们所在的地方,被一大片桑树包围着。因为雨大,桑树根都**的,紫红色的桑椹在雨中摇曳而落。
“他死了。”阿宙只说了三个字。我端详他,他放下火折,背对我望着岩壁。
我正想如何劝慰他几句,阿宙没有掩饰的少年清亮声音一字一句的传来,和着雨点,在岩洞里回响:“他必须死。他注定要死的。我以前从未觉得可惜。而今看到桑树,想起他身上流着我父亲的血,我也不开心起来。我去锦官城,是为他所逼,可天知道我并不想目睹他死的。”
第191章()
我们都是一夜未眠;此刻都觉得疲劳;就在雨声里睡着了。
我在梦里,也是不安稳的,隐约梦见阿宙在和别人说话。
我侧脸;没有了阿宙的手臂。我不翻身;对话陆续的传进岩洞。
“您本不该出现在锦官城的……太危险了;主人对此……要不是您沿路留下标记,小的也难找到您……”有个男子的声音;我不熟悉的。
阿宙答道:“已做了,又怎样?我也出来了。你们不找我;我难道就不来?……一切还是按计划行事……”
“是。众人不明所以;小的都命他们在桑林外的山口处等您命令……那位姑娘……”
“那位姑娘……定要敬她;和对我一样。”
“遵命。”
我坐起来;一会儿;阿宙走了进来:“夏初;我们上马吧。我把这次事情办好了;我们俩就更顺利了。”
我还是疲乏;点了点头。我知道这点头的意义。但我不能反悔。
我们上了马,出了谷口,雨倒小了,但山里的水流比往常湍急多了
。
玉飞龙徐徐而行,全没有昨夜的奔命。
一匹马跟上我们,马上校尉打扮的人默默无言。
几十匹马围上来,他们齐刷刷行礼,似乎有人称呼道:“殿下……”
阿宙?他们叫他殿下……我是听错了?
阿宙在平原上忽然加速,我恍惚间,看到一批批的骑兵跟了上来,阿宙依然和我当先一骑。
最后,一望无际的白色军营,和着绣龙的军旗越入眼帘。
一个人喊:“赵王殿下来了!”
“赵王殿下来了!”几十个,几百个人接着响应。
我惊愕的看了一眼阿宙,他傲然的在马背上,凤眼里有着高贵不可侵犯之气。
成千上万的声音欢呼起来:“赵王来了!赵王来了……”
雨水没有带来洪流,但是此刻对我不啻山洪爆发。
我的脑海里,各个片断连成一片,赵王!两个字刺的我疼。
北帝四个弟弟,二弟晋王廷宇,后面依次是赵王元君宙,魏王元殊定,燕王元旭宗。
赵王,燕王,魏王,北海公主,全都是北朝先帝最后的宠妃杨夫人所生。他们,与北帝和晋王年
同样是初夏时光,同样是巴蜀山地,同样是王师大帐,同样是主帅幕后。
我却如坐针毡。因为那个主帅,并非我的父皇,而是北帝之弟。
女人,对谁是父亲,无从选择。对谁是男人,却可以选择。
我母亲曾说:人最难从一而终。夏初不改初衷,只要自由。
况且,阿宙既然是元君宙,除非他肯放弃所有,不然我如何能作为弟媳,出现在皇帝元天寰的面前?与他的相遇,不过是又一场劫。
“太尉惨死,蓝羽贼猖狂,此耻不消,我等如何回京面圣……?”一个年轻的将领大声地说。
阿宙倒是沉稳,他的声音有种王者尊严:“太尉已死,诸位已然不能效忠于他。本王既然与他是手足,又领兵五万,本乃皇上派来增援大军的。危机如此,本王当仁不让,要与蓝羽军决一死战。是否耻于见皇上?那要看后面的日子诸位如何行事。皇上向来明辨忠奸,宽宏大量。此刻起,请莫要说孝忠本王的话了,亲王也不过是皇上马前卒而已。我军只独尊皇上一人,灭蓝羽,定四川,是为了雪太尉之死耻,更是为了皇上的天下大计。”
元君宙与将领们的对话一句句传进我的耳朵,我思前想后,脑子里格外清醒。
我既然下定决心要逃走的,哪里还容许自己糊涂?
听着听着,外面的男人们一本正经。我倒是忍不住想笑,思前想后,原来如此,好厉害的一局。什么仁义道德,手足兄弟,都是冠冕堂皇的话罢了。
元廷宇身为太尉,不知收敛
。他任事太早,党羽已经威胁北帝。北帝为人,岂能容他人安睡在卧榻之侧?因此他不能不除他,即便廷宇是其兄弟。元君宙被发配来四川,初看起来似乎是因为阻挡皇妹婚事触怒皇帝,实际上却是北帝安排到四川的一个备用的“帅”棋。也许阿宙自己都不太清楚。他送我到青城山那日,虬须大汉等人就是要护送他“回去”,不久后,阿宙就知道了元廷宇的必死。他来都江堰之前,去了剑门关,就是要调动关外的五万军人。他们已经在今日午间,急行军到北军大营。现与廷宇残军,被统编成一支十一万人的大军。
元廷宇被人引到锦官城吃花酒。他不但带了七千名亲兵,还安排了三万名士兵进驻锦官城外。孰能料想,美女细作,砍下了他的头颅。他的亲信谋士,将校,都被在烈焰围城之夜一网打尽。
是谁把元廷宇引到了锦官城,又是谁走漏消息给了蓝羽军?雪柔这个女子,一人之力,是否能掌控这样的局面?蓝羽军虽然拥有几位猛将,还有东方先生这般的名士。但是细思那围城之夜,蓝羽军对于元廷宇的部队防守,都了如指掌,且布军行营,又不象仓促而起。
双方的背后,还有谁?
元廷宇的死亡,带了了三条结局:
第一,蓝羽军控制了锦官城。取得了突破性的大捷。
第二,北帝借刀杀人,除了心头之患的二弟晋王,也一并杀掉了近万的晋王党羽。
他既不背负杀弟之罪,也了却了兄弟相残会引发北朝骚乱的后患。
第三,年少的赵王君宙得以崭露头角,顺利的接管了太尉军队,成了川战场的主帅。
阿宙太年轻了,纵然英气天纵,打赢了蜀之战,也不会威胁到北帝的统治。
如果上官在就好了,他一定看得比我更透。我又想起在茅屋中上官对阿宙所说的“天下策”。
上官当时说:“先平定蓝羽军,而后借机软禁元廷宇……此上策也,智。……假篮羽军灭元廷宇,弃四川。……此中策,巧。……”
这就是上官先生所谓的中策?阿宙他是打算放弃四川吗?若出师不利,对少年将军又是如何灰色的纪录。难道北帝元天寰,准备再牺牲掉这个弟弟的名誉?
阿宙曾崇拜的口吻说过,他的大哥仰望星空,英俊之态,天下无人可比。阿宙,你是不是也天真了?我的背脊骨就像爬过一条蜥蜴,丝丝的阴寒。
蓝色月光,透过缝隙照到黑暗处的我。元天寰,传说里绝美而残忍的男人……他到底是怎样的?我们在蜀国,那个男人远在长安,他以怎样的心情注视着我们?比起他的浩瀚星空,我们都是渺小得可怜的人。
我缩了肩膀,夏夜也感到冷。可是,阴影里,好像总有一双神秘的眼睛。似乎相隔万里也能看到我。一声笑,若有若无,像是风中的。我抱住身体,黑暗就像神佛无形的手掌,攥我在手心。
上官在哪里?我思念起他。上官说去解一个谜题……那是什么?有点他料到了,我果然进了樊笼。我的脑子被一阵阵的浪潮所冲刷,最后只剩下苍白的沙滩,荒凉一片。
先生这次不能来救我了。许是放弃了我。那么我只能靠自己了。
外面一阵喧哗,军人们走散了,众人议定:暂全听赵王调遣
。因已急报知在长安的皇帝丧讯。先坚守阵营,随机应变,再等待皇帝旨意。
阿宙掀开幕布,走进里帐来。三个年少的马卒,跪在他脚下,为他解衣脱靴。他对我疲惫的笑笑:“这几个都是我赵王府中的从人。我已吩咐了他们,你此刻就不用遮住脸了吧。”
那些小孩对我毕恭毕敬,不敢平视。我还是蒙着脸。听到赵王那刻,我就不愿意让北军中多一人注意到我的面孔。那对我的安全;绝对没有好处。
又一个小马卒进帐,手里捧着一盘白麻布带。阿宙取了一条,那孩子跪到我面前:“夫人请。”
我顺手也拿了一条,这是为晋王服丧?我犹疑,小马卒清秀伶俐的脸迅速转向君宙。
阿宙起身过来,一把夺过我手里的白布,对小马卒说:“惠童,夫人不用这个。夫人还没过门,用不着给那人服丧,不吉利!”
小马卒忙点头:“是。王爷。”他对其他孩子示意,他们跟着他无声的退出。
阿宙对我又一笑:“这个小孩是我七岁时在行宫外捡来的,当时他半死不活被埋在雪里。从四岁养到如今。我身边的仆从,我最信他。可惜他是阉人……不然也是一块将才。”
惠童,是个小太监?这年龄的男孩子往往有些女音,我方才一眼倒没看出来。
阿宙捏住了我的手,帮我把面幕取下:“既然是这一家子的女主人,将来总要见下人的,你怕什么呢?”
他的手心炙热,我回避了他的眼光:“阿宙……赵王?”
“那又如何呢?”阿宙摸摸我的头发:“都说了和过去一样。我极少承诺,承诺了你,难道会变吗?你……”他的凤眼里藏了怀疑:“你……你与皇族有仇?变得讨厌我了?”
我摇头,怎么答他呢。他的眼睛就像一朵澄明而渴爱的花,就是满天雨落下都盛不满。
我扶了额头轻叹:“你是亲王,我是家都没有的流浪儿,实在不般配。”
阿宙的怀疑散去了。他挺直腰板,亲昵地拢了下我的头发:“傻小虾。”
我转开头,又听到了桑树林里的雨声。他拍拍我:“睡了,睡了,明天那小贼定然前来挑战,我还要给他点颜色瞧呢。”
“小贼?你说昨夜蓝眼睛的小将?他是谁?”
“嗯,是赵显。他母亲是西域人。他本是泸州市井儿。前些年加入了蓝羽军,现受到了他们的军师重用,更得意了。他那把刀,那匹马,都是特别给他配的,刀叫水沉刀,与我的揽星可一比锋芒。当然我可看不上,只有粗人才喜欢耍大刀。红马叫啸寒枫,也是不如玉飞龙的……哼,不过山中无虎,猴子也当起大王来了。”阿宙言下,倒有几分妒意。
不过我觉得那有双蓝黑眸子的小将也不粗苯,身手倒是矫捷漂亮的很。因漂亮,也不像猴。
我躺在阿宙的身边不吭声,他倒头就睡。我轻唤几声,他都没有反应。
我蹑手蹑脚起来,直走到大帐口。瘦小的黑影跪在帐帘口,低声叫我:“夫人您有什么
第192章()
他垂下眼帘,用更低的声音说:“夫人……王爷劳顿已极;若醒来不见了夫人,会怪罪小的们。此处虽为军营,也是机关重重;还怕有鲁莽军士冒犯了夫人;那小的们就不敢活了。若夫人定要出去;小的入内去禀告王爷,然后叫上几个亲兵,陪同您出去;可好?”
我思量片刻;对他一笑:“不用了。”他以头触地:“是。谢夫人。”
我又一笑:“我不出去了,但还是睡不着;在外帐点灯看书;王爷总不会怪你了?”
他还是匍匐在地上:“是。这就照办。”
灯亮了。我手里拿一本阿宙的爱书《左传》,却半个字也不入眼。
看来我要出去也是难了。首先考虑最实际的问题;我还有多少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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