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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男妃-第1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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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烛火摇曳,赵毅风牵着江玉树到妆台前。明黄的铜镜倒影出两人的影,镜中他伟岸的身影和他清俊的侧脸交叠。

    赵毅风低头解着他腰间玉带,脱去月白外罩轻纱,内衫褪下。江玉树眼有波动的看着面前伟岸的人替自己更衣。

    绯红的锦缎织就最美丽的色彩,也配着最清俊的人。

    修长的莹白的手指露出大红镀金丝边的嫁衣袖口。

    如墨的长发被玉簪挽起,赵毅风双手环住他后脖颈,将代入衣衫的发顺到他肩侧。

    手环住腰间,玉带缠绕。

    左右衽襟相交。

    绯红绣云纹的曵地长袍披上,蜿蜒一地的艳丽色彩。

    赵毅风将他外罩的袍顺了顺,又让他轻转了个身。来来回回打量一番。强压下拥有他的冲动。

    “转个身,朕看看。”

    江玉树微微一笑,转了个身,长发青丝在空中携过一丝淡淡冷香,红衣照亮他艳丽容颜。

    “如何?”他温暖和煦站在他面前。

    颀长稍稍单薄的身形被妖冶大红包裹,云纹在衣衫上遍布,仿佛下一刻即将乘虚御风,凌风而走。

    喜庆的颜色照亮他清俊白皙的面容,秀眉远山悠悠,眉间三点樱红浅浅点缀,水润的唇,幽柔却坚毅的姿态。令人看第一眼就足以沉沦。

    这世间。只有一个江玉树啊!

    “不得不说,玉树穿红色别有一番风情。”赵毅风的眼神惊艳赞叹又有欣赏和满足。“玉树,其实你更适合红色。红色相较于白色更衬你。”

    江玉树垂了垂眉眼,忧伤道:“我以前很少穿红,是因为大哥喜欢红。”江玉芝没了,抚国公府没了,江玉树为此失去了太多,因为这个皇家,失去了家,没了国。

    到最后也只剩下了他。

    收敛心下感伤。

    看着裁剪得体的嫁衣,江玉树有些不解:“我未曾说我的尺度,这礼部是如何得知?”

    赵毅风淡淡一笑,端了杯茶:“有朕在,玉树还需担心这些 ?是朕将你的尺寸报的礼部。”

    江玉树温和道:“让你费心了。”

    赵毅风眉眼含笑:“何来费心,上天将玉树这位谪仙赐给朕,又给了朕一个孩子。朕何其有幸?又何来费心一说。若是可以,朕倒希望一生就是如此。”

    看着赵毅风深情温柔的样子,江玉树忍不住悠悠一笑:“清玉要是没记错,陛下可是阴冷居多。这般油嘴滑舌可不是陛下作为。”

    赵毅风早已将嫁衣穿在身,摩挲着他耳侧,温声笑道:“朕只想在你一人面前放肆自由的活。你可允许?”

    江玉树轻阖眼眸,点点头。

    伸手握住他手腕,两人着大红嫁衣一起出了乾元殿。

    (八)

    秋风携寒,阳光浅影。

    转头看着身侧的清雅公子,赵毅风暖心一笑。

    迎上赵毅风的眸光,江玉树温润如玉,仪态端方,会心浅笑。

    红衣艳丽,两人并肩。

    遥看远处宫宇,布置好的红幔在风中凄艳,朝臣静候左右两列,为沉闷的皇宫添了一份绚烂。

    眸光对视间。

    花开花落,前世因果,皆走过。

    到最后,只剩下两手相握的执着。

    你我,一起缔造这盛世乾坤!

    两人携手走过庄严的皇宫。

    琼楼玉宇,廊腰缦回,雕栏画栋。

    一切巍峨在两人眼中,都化作苍茫。

    通往乾元殿顶端的高阶上,红毯着地,宫宇各角,红纱飞晃。

    赵毅风牵着牵着江玉树走上早已铺好的红毯前。

    他红衣热烈,眸光灼灼看向远方,举手投足间尽是王者风范,凤纹在身的衣包裹颀长的身形。栩栩如生的凤好似下一刻即将振翅飞起,流溢一片霞光,照耀这一场盛世婚嫁。

    江玉树红衣妖娆,眼中凝定如初,温和儒雅,举止端方,嫁衣如火,灼伤天涯,在巍峨的皇宫自成芳华,云纹在红色嫁衣上,好似下一刻乘风而去,不涉世俗。

    曵地的嫁衣长袍激起赵毅风颠覆天下的心!

    极目远眺——红幔遍布灼灼心,河山万里愿作聘。浩淼天地,终不入心,江玉树的视线最终汇聚到身侧——

    赵毅风伸手递过一条红绸,眼含柔情笑看着自己:“玉树,这条红绸是你我红绸渡情所用,我一直留在身边。今日,你我便我用这条红绸为引,成亲罢。”

    梦里三千飞花如烟散,犹记桃叶渡红绸情为引——

    那时,眼盲不明的自己在哲蚌寺的桃叶渡旁。

    手持红绸,静候一人,命里造化,终渡来了他。

    红绸绕腕千回百转,泅水而出,带着水的凉意,镌刻了这段命里缘分。

    一直以为,此生无缘桃花,就像那条沉寂在水底的红绸,此生不会有人守护在身边,只剩下苍茫岁月的一个人的花开,一个人的因果,一个人的寂静无话。

    可在桃叶渡旁,他执伞走到自己身边。

    那时,

    雨,

    最美最快寂静。

    成全了他和他在伞下的情缘。

    对视上他深情的眸子,江玉树终是缓缓伸手接过他递过来的红绸——

    一瞬间,风过天地寂静,过往像碎片一样在脑中重现。当年也是这般,他只手递过来红绸,自己倔强的不愿接受,不懂爱,以至于坎坷走过七年。

    而今,还是这条红绸,印证了岁月沧桑,也掺杂了情与爱。

    江玉树眼有温柔的看着他,只轻轻说了一个字 :“好。”

    赵毅风笑了。

    这一刻,红绸牵系两人。

    红绸只是简单的红绸,两人牵着红绸的手也仅仅隔着数米。

    可赵毅风感觉自己握着的红绸,像走过了一生一世的岁月,也好似见证了沧海桑田的岁月更迭,只寻到沧海尽头才和他走到现在。

    风,吹动红绸。

    也吹起江玉树红纱水袖。

    抬眸回首对视间。

    盛开一世烟花。

    赵毅风牵着江玉树稳步向红毯上走去,也向乾元殿的高阶,更走向那个至高无上的皇位。

    “恭贺陛下万岁,万岁,万岁——”

    “贺喜元妃千岁,千岁,千岁——”

    秋风凄凉,人心暖。

    红纱灼热,映照阳光万丈。

    从汉白玉石的大道走向高阶,一路上耳边回荡的是朝臣的声音,百姓一个接一个对着泓玉帝和元妃跪拜,士兵们整齐的一排接一排的跪下,静候在两列的朝臣一列接一列跪下,宛如一条笔直的线。

    江玉树握着红绸,和赵毅风并肩而走在红毯上,接受万民朝臣贺拜。

    终是为了他——舍了家,弃了国,赔了一生一世……

    本是你的‘琉璃劫’,为你坠星劫火,换你堕天心魔。

    你,我——都堪不破内心执着。

    说好的不动情,我却动了心。

    ——情如风雪无常,却是一动即伤。

    手持红绸和赵毅风并肩而走,耳边只剩下下呼呼作响的风声,岁月镌刻了这一刹的刻骨铭心。

    旌旗猎猎,激起潜在颠覆天下的雄心。

    红衣灼灼,照耀苍凉岁月无尽的寂寞。

    待行至乾元殿正中央广场,早有主持的司仪静候,等着见证两人的盛世大婚。

    司仪摊开手里的圣旨,苍老却嘹亮浑厚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四海升平,九州着定,敬授神意,彰显天命。国运相系,天传民心,人心所向。

    是用外观之大事,表显内审之国情。故天命元妃,协君之权,统收诸侯。以慰国内乱望治之心,远助君上圣天为公为义。布告天下,元妃定位,着掌云玺,位同天子,分享治置姜国半方国土。特此昭告天下,为敬!”

    言罢,司仪庄严的,小心翼翼的将圣旨归拢。看着静立在下方的众臣和身后的两人。

    一声破空嘹亮叫喊——

    “告天!——一叩首。”

    江玉树和赵毅风互看一眼,手捻三柱清香向面前的香炉中插/进。

    浑厚之声和清脆声音交织——“敬授天意,特为敬!”

    手持红绸,两人齐齐跪下一拜。

    高阶下端无数个嗓音汇集成一片洪亮的口音:“敬授天意,特为敬。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元妃千岁千岁千千岁——”

    百官同声,万民同贺,声声若雷,力透九霄。

    看第一道仪式完成,司仪审时度势的递过两道艾枝,嘹亮声在广场上蔓延——

    “祭地!——二叩首。”

    赵毅风和江玉树同时接过艾枝,沾水洒扫一方。

    “天命之地养,祭地为尊,特作凭!”

    “上善之地润,洒扫为敬,特作证!”

    他眉眼含笑,他面容清雅。

    回首对视。

    躬身一拜。

    “天命之地养,祭地为尊,特作凭!——”

    “上善之地润,洒扫为敬,特作证!——”

    无数道应和声,像一道道波浪,在广场上漾开,这是他们的见证。

    江玉树依稀记得那一晚在百邑城的城楼上,他深情而坚定的呢喃话语 :“若有一天,我篡了这天,覆了这地,用江山作聘,娶尔做妻,你可愿意?”

    他终是,将这份将山交到了自己手里。

    江玉树轻阖眼眸:第五赤玉此生终有归宿,有生之年还能见证这一场婚嫁,知足了。

    家灭了,国没了,兄弟姐妹都死了……

    天地间也只剩下了他——还愿意守护。

    没有太多的怨言,只是有些许心疼和孤单。

    忽的,手上力道一带。

    江玉树睁眼。对面伟岸的男子正好奇的看着自己,眼中是关切的温柔:玉树,可是身子不好?

    微微一笑,紧了紧红绸,示意他:无妨。

    司仪一声高亢之音——

    “成婚!——帝妃对拜。”

    赵毅风转身,江玉树侧步。

    他眸光深情,他眼神温柔。

    手持红绸,互看寂静。

    相对无话,过往像碎片在眼眸流转中走过——

    倾尽了一生的力气,只为求一个相爱。

    用尽了毕生的精力,只为得一个圆满。

    走过了此生的风雨,只为换一个晴天。

    历经了七年的爱恋,只是想有一个家。

    这一刻,来了……

    静候在下端的朝臣,在皇宫中的士兵,将士,官员,宫人……无论老幼还是男女,都看到了乾元殿高阶上——

    那威严冷傲的帝王手持红绸向那个男子躬身。那清雅男子嘴角含着一丝淡淡的笑,手持红绸向那个帝王躬身回敬。

    一段红绸,一段情。

    司仪最后一声宣布——

    “至此告天祭地婚嫁,天命允常,授之元妃尊号。礼成!”

    下方传来山呼海啸的声音——

    “恭贺陛下,贺喜元妃!”

    “恭贺陛下,贺喜元妃!”

    四十六枚礼炮从天发射,声声若雷,彩带飘飞,灯火缭绕。宛如一幅绚烂的山水画!

    伸手牵过清雅男子,两手相握,并肩看向远方,远观万里。

    赵毅风回头冲身侧人满足一笑——

    “玉树,你我共同见证这万里河山,缔造盛世乾坤!”

    千年后的哲蚌寺中,樱花烂漫摇曳。

    尘缘大师摸着花白的胡子给来往上香的游客讲述那段盛世大婚。

    人问:“清玉公子为何为是元妃,不是皇后?”

    尘缘笑笑,答:“元为首,妃为红。”

    元妃应了江玉树的命格——

    坤卦——

    卦象三阴爻,纯阴之卦,其数八,五行主土。

    坤为地,为母,为布。为大兴。

    坤卦纯阴,性柔顺,象大发,万物生与地。

    阴柔故为布,阴虚能容物。

    离卦——

    离卦阴爻居中,二阳爻居外,其数三,五行属火,局南方,色红。

    离为火,为日,为电。二阳爻外,为外刚内柔,外硬内软之性情。

    中心向外发展趋势,离散之像。“

    “清玉公子本为坤卦,命主中宫,母仪天下,居黄方。但公子又主离卦,离主日,日主红,红掩黄,以致公子命里与后位无缘,居妃色,主妃位。”

    江玉树此生无缘正宫之位,而赵毅风顾全他公然废后宫制,定妃位,保全他名分,实乃千古第一例!

    清玉公子偏爱樱花,‘元妃’正好应了他——傲然天地间的第一抹樱红,也是赵毅风心中的唯一。

    尘缘一声叹:“这泓玉帝是要让清玉公子扬名后世,永远成为男人中最艳丽的那一个啊……”

    闻言,周遭人群静默。

    有人哀叹一声:“这泓玉帝真是深情啊,像他这般执念入心之人,有好,也不好。爱到深处,一旦失去,那是痛彻心扉的折磨与煎熬。”

    是啊,不然也不会有十八年的入骨相思执念和守护……

    (九)

    深冬,大雪飞。

    哲蚌寺,香雾依旧袅袅,无数善男信女不惧高山险阻攀爬而上,只为求佛祖赐一段缘分和平安。

    了缘大师慈眉善目,和蔼如初,袈/裟在身,在初冬的第一场雪中静立笑看每一位来人。对每一位前来的善男信女问候诵经,那声音带着岁月宁静和不涉尘世的悠然,给人一种玄机满满和算破天命的感觉。

    了缘拿着手里的经书:“*天长地久,天地所以能长且久者,以其不自生,故能长生。是以圣人后其身而身先,外其身而身存。非以其无私邪。故能成其私。*(出自《道德经》)”

    念及至此,他像是看到什么,抬头望过去,看见江玉树和赵毅风也缓缓踱步过来。

    风雪飘摇中,那一身玄衣和那一身红衣是那般寂寥萧瑟单薄。

    了缘觉得两人越来越落寞了,也越来越孤单,仿佛是被人抛弃和诅咒后两个人惺惺相惜,在尘世苍凉中相互取暖。

    他们都不信佛,一个怕寂寞,一个不喜寂寞。

    一个生于皇家,挣起不破;一个生于门阀贵族,摆脱不了宿命。

    他们有权,有势,有至高的能力和算透天机的智慧,可在红尘中无可奈何之时,也比任何人都落寞和孤单。

    他们——只有彼此啊。

    “赵毅风,你可知?江玉树不信佛,不信命,只相信人定胜天。那时你我来此,我倔强的不愿相信命数,可现在才知,有很多东西是人改变不了的……”

    赵毅风替他紧了紧披风领口,温声道:“朕也不信神佛,可为了孩子还是来哲蚌寺求个平安,大抵是朕心中也有害怕的事。”或许只要关于江玉树的事,赵毅风多少都会有所动容。

    江玉树伸手轻触腹部,笑了笑:“孩子都三个多月了,你说世间最包容的佛门会如何看你我?”

    赵毅风看着他,淡淡道:“不论你我如何,但孩子是无辜的。佛门救人于苦海,想来也不会置喙什么。朕与你来只是求个安好罢了。”

    了缘放下手里的经书,笑着将两人迎进了后院。

    入座,上茶,了缘眸光炯炯的打量着赵毅风和江玉树。

    赵毅风微微颔首,问好:“大师,别来无恙。朕再次光临,大师可还欢迎?”

    了缘笑道:“陛下哪里话?佛门为天下众生而开。渡有缘人,救人于苦海。”

    微叹了一口气:“你与朕有两年没见了吧。岁月不饶人,朕不知不觉竟觉得老了。”

    了缘和蔼道:“陛下年方二十有五,正是朝霞当空,何来年华退却一说?老衲只是觉得……陛下比以往更加坚韧,果敢,完美。多了份人情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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