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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法外-第2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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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架直升机隶属于沙特境内的陆航基地，中尉飞行员直接转达了来自印度洋司令部的命令。“头儿，我们什么时候回去？”有人焦急的问道。比起阳光海滩的卡拉奇，中东的沙漠太糟糕了。“我们暂时回不去了。”廖正说：“上面命令我们把这个家伙运送到fic在莱拉的安全屋。”他指着胖子西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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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3 断电〔上〕（）
噼里啪啦的键盘声过后，屏幕上显示出‘卫星定位系统检索中’的字样。稍带片刻，屏幕上出现了阿拉伯半岛的卫星实时地图。
随着鼠标的声音，地图一点点的放大，屏幕上显示出沙漠与河流，山脉与城市。地图依旧在放大，直到显示出下方城市的半条街区。跟着又是一阵键盘声过后，卫星地图陡然移动，屏幕正中央出现了一个被绿色方框圈住的、正在减速运动的物体。
当地图再一次放大之后，可以清晰的看到那物体是一架直升飞机，一架隶属于大明驻沙特陆军航空兵的直升机。被圈定的直升机旁边，紧紧跟着另外一架直升飞机。两架直升机慢慢停了下来，开始降落。
从直升机里跳出来许多小黑点，仔细看依稀可以辨认出那是全副武装的士兵。
“先生，我们已经锁定了目标。”一个声音刻板的报告着。
“确认我们的客人了么？”另一个低沉而沙哑的声音问。
“还没有。”
画面中，几名特种战士将一名穿着西装的胖子从直升机上押解下来，迅速钻入了直升机不远处停放的汽车里。一阵键盘鼠标声之后，屏幕的左上角回放了刚才的过程，并在某个瞬间将画面截取，而后不停的放大。
叹息声响起，先前的声音说：“客人的外套有些多，没法确认身份。”
“继续追踪。”低沉而沙哑的声音说。
“了解！”
画面里的追踪目标，从原本的直升机变成了其中一辆汽车。两架直升机离开地面，片刻后脱离了画面，与此同时地面上的四辆汽车排成一排也开始移动。看画面中的景色，这里应该属于横穿沙漠的公路边缘。二十几分钟之后，车队脱离了公路，向右转，进入了一条水泥路。
又过了十分钟，车队进入了城市中。画面中，车队的周遭出现了各色建筑物。那些建筑物整体不是很高，从上方看色调很单一的都是白色，只是大小、形状存在差异。
“目标转向，进入哈里发国王大道。”
画面中，车队依次完成左转，进入了市区内最为宽敞的一条大道。几分钟之后再次转向，如此七扭八拐，转眼间停在了一处库房式建筑的前面。
“目标停止移动。”前方的汽车车门打开，四名穿着便装的家伙走下了汽车。而在半个多小时之前，这些家伙还穿着沙漠迷彩服。几名便装士兵左右巡视了下，随即占据了仓库门前的几处关键位置。确认没有危险之后，中间汽车的车门才打开，两名同样换了便装的士兵押着那个穿西装的胖子走了下来。不同的是，原本的手铐被一条t恤遮盖住，头上的黑色头套也被取了下来
。
两名士兵押着胖子朝仓库走，临进车库之前，胖子抬头看了看天空。
“客人抬头了！”略微年轻的声音兴奋起来，随着他的操作，画面开始重放，截取了胖子仰头的一刹那。解析软件开始工作，将那张脸一点点的放大，清除马赛克。当最终放大之后，又开始进行面孔数据库比对，十几秒钟之后，静止画面的一边弹出了一个页面，那里清晰的将此人的一切信息都显示出来。那姓名的一栏里，赫然用中文写着‘西蒙。普约尔’。
“先生，客人身份已经确认。”
“很好。”低沉而沙哑的声音说：“将位置坐标发给维克多。继续监视，有变化立刻通知维克多。”
“先生，这很难。我最多再持续五分钟，否则就会被网络战争司令部发现。”
“你想办法！”低沉而沙哑的声音显得有些烦躁：“我只要结果，你知道失败意味着什么！”短暂的沉默了一阵之后，先前的声音叹了口气说：“好吧，我尽量。”轻微的咔嚓一声，紧接着是挂线后持续的嘟嘟声。黑暗的房间里，只有那几块屏幕亮着。最左侧的屏幕上，显示着从卫星上拍摄的实时画面。画面锁定在一间l形建筑中心，此时士兵已经押送着目标进入了建筑。
啪的一声，房间内的灯亮了。戴着眼镜，胡子拉碴的男人眯了眯速抽过旁边的键盘，在另一块屏幕上调取了一个小软件，缓慢的输入了一行信息。
片刻后，一段信息经过解密呈现在屏幕中央：“收到！”
……时间回到三分钟前。越野车停在了l形建筑之前，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换成便装的杨峥警惕的四下查看着。车后座上，两名特遣队员一左一右的将西蒙·普约尔夹在了中间。或许是气候太过炎热了，西蒙蒙着黑布的脸上布满了汗水。不但如此，可怜的胖子这会儿正剧烈的喘息着。“看在上帝的份儿上，能把这鬼东西摘下去么？我有幽闭恐惧症！啊……我要死了，要死了……”西蒙哀求着，谩骂着，只求摘掉眼镜上的黑布。但没人理他，所有的特遣队员都在警惕的看着四周。理论上讲位于沙特境内的莱拉小城应该是安全的，因为沙特与大明是盟友关系。但没人敢放松警惕，天知道什么时候会冲出来一个浑身挂满c4的家伙当场引爆，然后把自己与半径十米内的一切都炸成碎末。
前导车的车门已经打开，几名特遣队员已经占据了有利的位置。而从一条街区外下车的狙击小组，已经占据了医院的顶楼，随时准备提供支援。
半晌之后，通讯器里传来幽灵的声音：“附近安全，一切正常。”
“很好，行动！”
随着廖正的命令，几辆车依次打开车门，杨峥刚跳下汽车，猎鹰与霸王就架着西蒙跟了下来。
“摘掉这玩意，求你啦！”西蒙咆哮着。
廖正走过去，歪着头看了看，又看了看四周，然后一把扯掉了西蒙脸上的黑布。黑布刚刚扯掉，西蒙便如释重负的深深吸了口气。连续几个深呼吸，西蒙的呼吸变得平稳起来。
“谢谢……我有幽闭恐惧症，这玩意差点要了我的命……我说，一会儿能走楼梯么？”
没人搭理可怜的胖子，廖正冲着霸王点点头，后者与猎鹰押着西蒙就朝建筑门口走。没人注意到，西蒙走路的过程中无意的抬头看了看天，然后脸上闪过一丝忧虑与恐惧
。嘴里还用西班牙语念叨着什么……
穿过有些破烂的铁门，穿过庭院，廖正停在了灰色的铁门旁。铁门的斜上方安装了摄像头，廖正看了一眼，随即按动门铃。
“谁？”
廖正低声说：“还有客房么？”
“有预约么？”
“有预约，华鹤润滑油质量部陈经理。”
“稍等……”几秒钟之后，滋啦铁门打开了。“……电梯在走廊右边。你们的客房在二楼。”
留下四名特遣队员在外面警戒，剩余的人随着廖正快步进入了建筑。“这是什么鬼地方？”南哲嘀咕了一嘴。杨峥笑笑没说话。如果他没有猜错，这里是fic的安全屋。每一年fic都会招募特工，优秀的会留下来，进行重点培养；一部分不是很优秀的，但极其忠诚的，会在培训结束之后被派往世界各地的安全屋。成为一名管家，在那些鸟不拉屎的异国他乡一待就是十二个月……或者更久。电梯门打开，跃入众人眼中的是一个穿着t恤牛仔裤，留着一头卷曲的短发，有着鲜明阿拉伯裔特征的家伙。
那家伙迎上来，有些紧张的伸出手：“马哈苏德，这里的管家。”
没人理会这家伙，廖正冷着脸说：“客房在哪儿？”
马哈苏德指了指左边的走廊：“就在走廊尽头。”廖正冲着押着西蒙的猎鹰点点头，后者也不说话，押着西蒙直奔客房。转过头来，廖正看着马哈苏德：“fic的人还有多久能到？”
“还需要一个小时……”他低头看了看腕表：“……确切的说是五十三分钟。”
廖正皱了皱眉：“也就是说，我们要在这里看着这个家伙至少一个小时？”
“额……有些区别。”马哈苏德咽了口口水说：“上面给我的命令是，只留下特工简森。其他人尽快离开这里……”
“你这是什么意思？”没等他说完，大熊已经不满了。
“我很抱歉，伙计们。”马哈苏德摊了摊手：“这是上头的命令。除了特工简森，其他必须立即离开。”顿了顿，他问：“能问一下谁是特工简森么？”廖正、大熊等人的目光锁定在了杨峥身上。杨峥苦笑着上前一步：“我就是。”这叫什么事儿？杨峥以为简森这个掩护身份已经死了，fic不知道怎么想的，现在又重新激活了。
“很高兴见到你。”马哈苏德主动握了握杨峥的手。
“一样。”
寒暄结束，场面陷入了尴尬中。看着马哈苏德那家伙近似于哀求的眼神，杨峥挠了挠头：“好了伙计们，我留下，你们可以去利雅得休整了。”
两秒钟后，廖正回头冲着特遣队员们点了点头，于是所有人杂乱的往外走。路过杨峥身边或者拍拍他的头，或者说笑一句。无一例外的，看向马哈苏德的目光都不善。
电梯关闭之前，廖正嘱咐说：“小心点。”杨峥笑着说：“放心，能打伤我的子弹还没造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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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4 断电〔中〕（）
当电梯门彻底关闭的时候，站在电梯门口的杨峥，脸上原本轻松的笑容渐渐敛去，转而变得有些忧虑。事实上他远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轻松，从押送西蒙前往这个fic的安全屋开始，杨峥就感觉到隐隐的不安。特勤队队友们的离去，让这种不安在加剧。他知道不安源自内心的疑惑……为什么要将西蒙普约尔押送到沙特境内的莱拉，而不是押送回卡拉奇？fic的一个小组正在路上，起码还有一个小时的行程，也就是说接下来的一个小时整个安全屋只有他与马哈苏德两名守卫，几乎处于力量真空状态。既然fic让特遣队负责押送，那为什么不能多等一个小时？单独拿出来一条也许没什么，但综合在一起……这不对！杨峥隐隐嗅到了危险的气息。安全屋里只剩下了杨峥与马哈苏德两个人，杨峥转过身看着对方。马哈苏德看起来有些不安，他局促的双手交叉着，用还算地道的汉语说：“嗨，你是什么时候加入fic的？”
见杨峥不回答，他马上说：“别误会，我只是想聊聊天……你知道，我在这地方已经待了足足十一个月，每天至少有十四个小时要待在这儿。”
“这里就你一个人？”杨峥问。“暂时是……一周前吕还在，不过他调走了。上面说会在近期给我找个搭档，但你知道——”马哈苏德耸了耸肩：“——官僚主义。但愿上头能在下个月结束前把人选定下来。”杨峥点点头，迈步朝着走廊前进。这座建筑从前是医院，后来医院搬到了新的大楼，这里便被fic购置下来，秘密建设成了安全屋。事实上安全屋只是一层而已，建筑的一层租给了一些商家，地下是停车场，二层是安全屋，上面两层同样租了出去。那些毫不知情的商家为安全屋提供了良好的掩护，除非强行突破二层，否则谁也发现不了这地方居然是个安全屋。而像这样的安全屋，fic在全球究竟有多少，恐怕只有fic自己知道。施工的时候，fic将通往二层的楼梯封死了，只余下了停车场的一个电梯可以通往二层。同时建筑材料大量采用了隔音材料，足以保证安全屋内的声音不会传出去。
“那边是厨房，今天的午餐是烤羊腿，我自己做的。那边是卫生间……啊，这里是军火库。每隔半个月，我都得打开军火库，把里面的枪械彻底分解擦拭一遍。”马哈苏德跟在杨峥后边，絮絮叨叨的说着。
“控制室在哪儿？”杨峥问。
马哈苏德笑着前走进步，停在一处房门前，拧开房门，冲着里面比划了下：“就是这儿了。整个安全屋一共安装了十七个摄像头，最远的几个就安装在地下停车场……进来看看么？”
杨峥点点头，迈步朝里就走：“能联系上总部么？”
马哈苏德指着桌面说：“那里有电话，线路加密了，很安全
。”
“谢谢。”杨峥走过去，抓起电话，皱着眉头思索了下，随即按下了几个按键。听筒里传来低沉的女声：“欢迎致电东美科技！”“调查员简森请求接入……密码，u89e4。”
电话那头沉默了下，片刻之后说：“特工杨峥，请问有什么能帮到你？”
“帮我找一下曹毓文，很急。”
“稍等，电话正在转接。”
几秒钟之后，电话那头传来了曹毓文有些疲惫的声音：“杨峥？我现在正在开会，如果你……”
不等他说完，杨峥抢着说：“曹主管，是谁重启特工简森的？”
“什么？”曹毓文愣了下。
“十分钟之前，有人启动了特工简森，我现在就留在莱拉的安全屋里。”
“稍等，我去查一查。”
“不不不，别挂电话，听我说。我觉着有问题……”杨峥语速极快的将自己的疑惑说了出来。
电话那头沉默了下，曹毓文说：“别走开，五分钟之后我联络你。”
话音刚落，曹毓文就挂断了电话。
放下电话，杨峥双手撑着桌子，表情凝重。旁边的马哈苏德咽了口口水，踯躅着问：“怎么了？”
杨峥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小事。”
马哈苏德知道杨峥没说实话，那满腹的心思几乎都写在了脸上。但见杨峥似乎不打算说实话，马哈苏德也就不再询问。五分钟的时间很快过去，电话铃声准时的响起。杨峥快速的抓起来，放在耳边：“喂？”电话那头传来了曹毓文的声音：“事情有些复杂……西蒙普约尔对于fic来说很重要，局长不希望泄露任何消息。重新启动简森这个掩护身份的是副局长，他认为单凭管家一个人无法保证安全。”
“那就该让我的伙计留下来！”
“别着急……一组人手已经从利雅得用最快的速度赶过去了，你需要的只是等待。”
“可是现在安全屋里只有我跟马哈苏德两个人守卫，你觉着一旦遭到攻击，事情会怎么样？”
“我说了，事情有些复杂……有些东西我没法说出来。你懂么？”顿了顿，曹毓文继续说：“你懂不懂都没关系，你现在需要做的就是等上半个小时。半个小时之后，那一组人手就会赶到。到时候你就可以离开了。”
“半小时？好吧。”除此之外杨峥还能说什么？
转回头来，瞧见正盯着自己的马哈苏德，杨峥愤愤的嘟囔了一嘴：“该死的官僚！”
马哈苏德耸耸肩，严重赞同杨峥的言论。
“这已经算好的了，你知道世界大战么？那时候大明已经研发了先进的自动步枪，为了保证明军的优势，官僚们将自动步枪列装到了前线部队；而为了保证后勤，这些该死的官僚又给每一名士兵发放了射击阻隔器……将自动步枪重新变成了半自动步枪
。哈！所以，这已经算是好的了。”
“也许吧。”杨峥略显烦躁的说了一嘴，紧跟着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军火库的钥匙在哪儿？”“你打算干什么？”马哈苏德问。杨峥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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