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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神探驸马请上榻-第2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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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您,已经在房中等着了。”
子笙作为秦默身边的护卫首领,名义上的编制是放在秦府之下的。除此之外的子琴子箫子瑟三人却是秦默暗中培养的势力,秦府众人并不知晓,是以他们每次来找秦默都会避开他人的耳目。
秦默一点头,走近了房中,顺手将房门给掩上。
“见过郎君。”子琴的身影很快从墙角闪了出来。
“怎么了?”秦默看向他。
“郎君,这两天建邺开始传出一个谣言,说是您曾经同王韵有过婚约但是不知何故单方面取消了,可是王韵依旧对您情根深重,所以那日才不管不顾跑到城门去见您。现在城中的舆论渐渐开始倾向王韵,说她敢爱敢恨,颇有世家风范。”
秦默冷笑一声,眸中闪过一抹厉色。
本以为王韵虽愚,王氏宗主总该是个聪明人,没想到会使出这种借留言“杀人”的方法,当真是可笑至极。
“既然他们想用舆论来迫使我们同意,那我们就用同样的方法还回去。你立马派人散布出去,就是秦家和王家从前虽有婚约的口头协定,那并未指明结亲人选。是王韵倾慕于我,所以才此番行事,目的就是用舆论逼我就范。我倒要看看,到时大家会说她敢爱敢恨,还是恬不知耻!”秦默冷冷吩咐。
要破解王家这一招其实很简单,说白了,就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但建邺那么多思慕秦默之人,一听王韵居然行这么“卑劣”的手段,自然会更加义愤填膺,不出多久,舆论的风向就会改变。
而王家之所以敢这么行事,不就是仗着秦默是建邺第一风流名士,最重姿仪风骨,定不会用同样的方法来对付他们。可惜,他们并不了解真正的秦默。
子琴咧嘴应一声,“好咧,郎君放心好了,属下一定派出嘴上功夫最厉害的人,定要让王氏招架不住。”
果然,到了第二天,城里的流言便换了内容。
街头巷尾都在讨论着王韵那日没羞没臊地在城门口堵秦默之事,又顺带把王家如此不光明磊落的行事手段批判了一通。这么一来,先前王泓和王家辛辛苦苦布置的计划被全盘打乱。
“岂有此理!”听到仆从来报,王泓狠狠拍了下长几,面上是懊恼的神色。他怎么也没想到,向来以姿仪风骨著称的秦默居然也会跟他们一样用这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这个秦默,果然人前的温润都是装出来的。罢了,阿韵不嫁给他也好!
王泓心中有气,却又无处可发,只能自己找借口开导着自己。
这时,听到门外女婢来报说女郎求见,忙迎了出去。
“阿韵,你怎么过来了?还穿这么少,小心冻着。”王泓笑着拉过她的手,迎进了屋。
“阿兄,你……听说了外面的传言了吗?”王韵抬了眼看向王泓,那双美丽的眼睛中盛满了忧伤,看得王泓颇有些心疼。
他拉着王韵在长几前坐下,柔声宽慰道,“阿韵,你别去管那些市井流言。你放心,我明日定会再派人把这些流言压下去。”
王韵泪眼婆娑地看着他,“阿兄,那些流言,是不是秦九郎叫人散播出去的?”她并不笨,稍稍一想便能搞明白事情的缘由了。
王泓被她问得有几分尴尬,低垂了头避开她灼灼审视的目光。
沉默了半晌,他才无力地开口道,“阿韵,秦九郎居然对你一个弱女子行这样的手段,想来也不是什么良人。我看,你就放弃他吧,父亲和祖父一定会给你找更好的人选的。”
“我不要!”王泓话音刚落,便听得王韵神情激动地大声反驳,泪珠在眼眶中打转。
看着她这幅固执的模样,王泓无奈地叹口气。
这时,王韵却猛地抬了头,瞪大了眼睛看着王泓,口气紧张道,“阿兄,你说,秦九郎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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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宝过几天感恩节要出去浪了,然而存稿没有任何着落,好……忧……桑……
第207章 深宫()
王泓一怔,继而蹙起了眉头,看向王韵有些半信半疑道,“不会吧?没见秦九郎同哪家女郎走得近啊。而且他若有喜欢的人,这么多双眼睛盯着,怎么会没有传出一星半点的消息呢?”
王韵似乎并未听进去王泓的话,低垂着头,神情露出一丝深沉而冰冷。忽然,又是猛地抬头望向王韵,语声带了一丝颤抖,“阿兄,秦九郎他……喜欢的人该不会是重华帝姬吧?!”
话音落,一室寂静。
王泓目瞪口呆地看着王韵,一时不知作何反应。
秦默和重华帝姬,怎么会扯到一块去?
王泓压下心底的震惊之色,看向王韵不解道,“为何这么说?”
王韵脸色突变,声音中带了一丝沙哑道,“你想,此次秦九郎去冀州,与重华帝姬朝夕相处,难免会生出情愫来!否则,秦九郎待人一向清冷,怎么会突然间喜欢上什么人呢?!”
“可是……”王泓迟疑着道,“秦默提出退婚之事,是早在他去冀州之前啊?两者之间怎么会有联系?”
王韵呆呆地望着窗外没有出声。
窗外寒冬凛冽,北方呼啸,屋内却温暖如春。她的四肢十分暖和,然而一颗心……却冷得结成了冰。阿兄说得没错,秦九郎退婚之事,早在去冀州之前就发生了,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他很早之前就开始喜欢重华帝姬了。
凭什么?!
明明是自己先认识秦九郎的!明明自己才是同秦九郎有婚约之人!为什么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她不甘心地握紧了双全,目光中迸射出恨恨的神情,一脸的心有不甘。原本清丽素雅的容颜之上呈现种种扭曲之色,逆光下显得愈加模糊难辨起来。
王泓的目光一直落在王韵的面上,见王韵这幅狰狞的模样,不由吓了一跳,怔怔地看着王韵说不出话来。
他记忆中的王韵,永远都是最懂事乖巧的模样。
虽深得父母亲喜爱,又是王氏嫡女,但从不恃宠而骄,行止言行从未出过差错,在家中常常被拿来做其他姊妹的榜样。
可是眼前这个目录愤恨,神情阴翳的女子,同他记忆中的王韵已经相去甚远。
然而出了王韵的神情,更让他感到心烦的是此事牵扯到的另一个人——重华帝姬。
真正算起来,他与帝姬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可不知为何,重华帝姬身上仿佛有一种魔力,让他忍不住被吸引,忍不住不去想。
上次茶楼送礼被公仪音拒绝,素来心高气傲的他心里确有一丝挫败,也想着他和重华帝姬之间不可能有什么结果,所以克制住自己不去想她。
本以为时间会冲淡思念,不想重华帝姬去冀州的这段时间,他对她的牵挂却愈发地强烈起来。他这才发觉,自己似乎是真的对重华帝姬起了不一样的情感。
如今突然从王韵口中听到这个消息,脑中刹那间一片空白,不知该作何反应。
两人心思各异,房中气氛一下子冷了下来。
良久,王泓终于低沉着嗓音道,“阿韵,我们不要自乱了阵脚,也许……事情并不是我们想象的这样呢?”
王韵依旧没有转头,冷笑一声,“阿兄不用再安慰我了。秦九郎先前还好好的,突然之间变了主意,一定有什么事情是导火索,我左思右想,除了这个可能就没有旁的了。”
王泓哑口无言,一时间心里也沉了下来。为王韵,也为自己。
又是半晌沉默。
终于,王韵像是想通了一般,微微舒一口气。
王泓问询似的望向她。
王韵转头,唇角勾出一抹冷淡的笑意,“阿兄,你说的对,事情还没有盖棺定论,我不应该自乱了阵脚,秦九郎是士族子弟,就算他不想娶我,秦家也不会允许他娶一个公仪氏的女子。来日方长,我定要好好筹谋才是。”
她的脸上露出坚毅的神色,鼻息间呼出袅袅白气,让她原本精致的眉目,显得愈发不真实起来。
王泓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终是什么也没说,转头看向窗外。
天气霜寒,天黑一日比一日早,申时刚过,天色已完全暗了下来。而南齐天授年的新年,也在这样日渐严寒的天气中渐渐逼近。
*
重华帝姬府。
回了建邺的公仪音,比去冀州之前更忙了。
这日清晨,公仪音洗刷完毕,用了些早饭,便坐到了长几前,在她面前摊开的,是在那个山谷中找到的百里行留下来的医药笔记,已经她命人找来的十多种药草。
正看得入神,门口厚厚的毡帘被人掀起,是阿灵端了刚泡好的热茶进来。
“殿下,您喝口热茶。”她替公仪音斟了杯茶递了过去。
公仪音伸手接过,目光却是半分没有从身前的书卷上挪开,轻轻啜一口水,将查账放下,又全身心投入到了眼前的书卷当中。
阿灵叹一口气,面露心疼道,“殿下,您这才刚回来呢,怎么就忙成这个样子?本来在冀州就清瘦了不少,如今更是越发清减下去了。”
公仪音看完手中的这一页,才抬了头嗔阿灵一眼道,“我可没觉得我哪里胖了。再说了,我忙是忙,东西可没少吃啊,瘦不下去的。”
阿灵好奇地盯着她手中的书卷,“殿下,这是医书?”
公仪音点点头。
百里行留下的医毒笔记实在是太过精妙,她从冀州开始,断断续续学了两个月也只学会了其中很小的一部分,但已经觉得自己的医毒之术进步了不少,若是能将他留下的书卷读通读透,怕是太医院的那些老头子也要甘拜下风了。
想到这里,不由心生叹意。
天玑族,萼族……这些名不见经传的少数民族,却有着比他们更为宝贵的文化财富,若是萼族不灭,天玑不隐,或许南齐的发展能比现在进步许多。
阿灵看着公仪音面带好奇道,“殿下,婢子怎么觉得,您这次回来,比去冀州前还要用功了?”
公仪音淡笑不语,目光在书卷上浅浅掠过。
是的,如果没有冀州这一遭,她也许还不会意识到自己的自保能力有多弱。不管是重生前的她还是重生后去冀州后的她,似乎都没有意识到一个问题。那就是——她的帝姬身份,带给她的除了地位的高贵,奢华的生活,还有随处潜藏着的危险。
如果她没有得到那个藏有银针的手镯,在杨柳风时她就不可能那么轻易地逃出来。换言之,如果她没有相应的自保能力,她很有可能陷入突如其来的危险当中。
这就是她如今这么努力钻研医毒之术的原因。
但是这些,她自然不会跟阿灵细讲,以免她刨根问底反倒引起她的担心。
“什么时辰了?”她微微舒展了一下四肢,看向阿灵问道。
“巳时三刻了。”阿灵看一眼窗外,恭恭敬敬道。
公仪音合上书卷,起身道,“该进宫了,唤了阿素进来给我梳妆吧。”
阿灵应一声诺,和阿素一道伺候公仪音换好衣衫整理好仪容,然后出了帝姬府往皇宫驶去。
裹着厚厚的斗篷,车厢内也燃着火炉,可还是有寒冷的风从车窗缝隙中漏了进来,吹得公仪音好不容易暖和的身子又有了几分凉意。
她紧了紧身上的斗篷,将手炉往身上贴了贴,一阵暖意自腹部升起,这才觉得浑身的凉意散去了些。
“今年可真冷啊。”阿灵往手中呵一口气。
阿素点头,也跟着道,“是啊,前两年都没有这么冷呢,依婢子看,第一场雪很快就要下了。”
听她这话,公仪音不由有些好奇,“怎么?我去冀州的时候建邺没有下过雪?”
阿灵和阿素同时摇摇头,“说来也奇怪,今年虽然比前几年要冷得多,但这初雪……却比前些年来得要晚。”
公仪音“嗯”了一声。
恰好此时,一阵凛冽的寒风吹过,掀起了厚重车窗帘一角。公仪音随意一扫,却见这么寒冷的天,路边却还有工匠模样的百姓拉着一车子石块朝宫城的方向驶去。天寒地冻,那些个百姓裸露在外的双手和脸颊早已冻出了红血丝,看上去十分可怜。
公仪音不由皱了眉头。
“这些百姓是在做什么?”她将方才落下的窗帘又掀起了一角,看向窗外缓缓闪过的人影道。
阿灵和阿素也朝外看了一眼,露出一丝恍然的神色。
两人面面相觑,最终还是阿素斟酌着开了口。
“这些百姓似乎是要将石块运往宫城西北角的。”
公仪音颇有些狐疑。大冬天的,这些百姓为什么要将石块运往宫城西北角?若是她没记错的话,宫城西北角是一座地势算不得高的山峰,山名也很普通,就叫西山。
长风寂寂,听了公仪音的追问,阿灵和阿素似有些犹豫。
见她们这幅支支吾吾的模样,公仪音愈发起了疑心,直起身子看向阿灵和阿素,微蹙了眉头道,“你们俩是不是知道什么?”
阿灵咬了咬牙,低着头道,“殿下,这些人是奉主上之命在西山上修建寺庙的。”
修建寺庙?
公仪音一怔。好端端的,父皇为什么要在宫城附近修建寺庙?
“你们可知为何?”
阿灵和阿素摇摇头,接着方才的话补充道,“主上也是在您回来的大半个月前突然下的圣旨,听说也有好多大臣反对,说冬日严寒,不适宜大兴土木,但主上似乎并没有改变主意,所以这些百姓才……”说到后面,开口的阿素声音抵了抵,显然想到这些严寒的天气里还需如此辛劳劳作的百姓,心里头颇不是滋味。
而此时公仪音的心里,除了同情,还有震惊。
父皇一向对神佛之事并不热衷,为何突然之间大兴土木,修建佛寺?在她不在建邺的这段日子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这么一想,原本还算悠闲的心情登时绷紧了起来。
她突然觉得,自己是越来越看不清父皇了。
在她心神不定的猜测中,牛车一路行到了宫门处。这座华美而恢弘的宫殿,她已来过了无数次,可如今再度踏上这熟悉的徒弟,忽然间感到了一丝从未有过的陌生感。那种感觉,就像从裂缝中长出的花朵,一开始并不健壮,可到了后面,却出人意料的疯涨起来。
她今日来,是陪安帝用午膳的。
自从她从冀州回来,安帝似乎要弥补他两个月没见公仪音的空缺期,叮嘱她每隔两天就要来宫中陪他说说话吃吃饭。
眼见着年关将至,公仪音自然不会拒绝安帝这样的要求。
只是,这些天听到的种种消息,让她对安帝的心情变得有些复杂起来。
愁肠百转间,公仪音带着阿灵和阿素走到了御花园,远远眺望过去,安帝的寝殿甘泉殿已历历在目。
正在这时,对面却走来一行人。
看清楚领头之人,公仪音平静的神情如同被搅动的水波,隐隐荡起了几分涟漪。
南齐的皇宫明明很大,可是她总是与一些并不想见到的人不期而遇。
譬如那日的流珠,譬如现在的曲华裳。
公仪音对曲华裳的态度很鲜明。她不喜欢她。而上次之所以会在父皇面前替曲华裳美言,不过是想借机试探出长帝姬的奇怪态度究竟是为哪般。
没想到,她原本的目的没有丝毫进展,曲华裳却如此迅速地再度上位。
公仪音心中不由生了几丝好奇。
曲华裳如此迅速地得宠,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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