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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第一皇女-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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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惯着你有什么不好的?我愿意惯着你,宠着你,宁远行一个外人,哪有置喙的余地?”洛延川皱了皱眉,他完全不理解挽歌竟然会因为这件事而愁眉苦脸的。
难道被他惯着不好吗?
“挽歌,你为什么要因为他的一句话而瞻前顾后的?他在你心中的分量就这么重吗?”
挽歌脸色有些难看,面对洛延川的质疑,她第一次无法反驳。
她一直以为,宁远行对她而言,就像是交叉线一般,虽然有交集,但也不过只是相交在一点,一旦越过,只会越离越远。
可是直到今天,她才意识到,自己下意识的,竟然依旧依赖着他。(。)
第二百一十六章 争执再起()
洛延川的发问让挽歌感到无所适从,她有一点心虚,要是让洛延川知道,她心下潜意识的还依赖着宁远行的话,他一定会愤怒失望吧。
洛延川察觉到挽歌的沉默,疑心大起,他拉过她的手,问,“难道,在你的心中,他真的很重要,是不是这样的?”
“不是!”挽歌几乎是立即反口否定,“他跟我只是敌人关系,我们没有其他关系的。”
“既然是敌人关系,你为何还要独自一人去他的别馆,你就不怕出事?”
他的声音听上去很平静,可是他的目光灼灼,直直的看着她,好像要透过她的眼睛,看到灵魂深处。
几乎是本能的,她的目光再次躲闪了。
“没有……我去找他,是因为你……”她当时确实没有想太多,只知道皇帝很听他的话,如果是通过他的,洛延川这件事说不定会有转机。
至于宁远行本来是敌人的身份,她却毅然决然跟着他去,也不是找不到去的理由。
再怎么说,她也是一国公主,就算在私下他们是仇敌,可在明面上,也算是君臣的关系,宁远行那么谨慎的人,又怎么可能在自己的府上对她做些什么?
这样回答,大概就可以消除洛延川疑心吧。可挽歌知道,当时她根本就没有想那么多,她就是感觉,宁远行是不会真的对她些什么的。
“因为我?有什么事为什么不提前找我商量,而是先去找的他?唐挽歌,在你心中,比起我,是不是更加信任他?我就这么没有分量吗?”
“不是的!在我心中,你当然是最重要的,我……”
“那你为什么要去找他?又为什么会因为他的一句话而在这里独自伤神?”洛延川句句紧逼,令挽歌瞻前顾后,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现在本来就很迷茫。心很乱,洛延川的话就像催化剂一般,令她的心更乱了,想要反驳。也不知道从何开始。
可是这个反应在洛延川看来,就是默认了,他垂在身体两侧的手紧紧握成了拳,眼睛死死的盯着她,希望她能说些什么。
偏偏。挽歌一句话都都说不出来,她不想隐瞒他。
他幽暗的眼眸中掀起了怒焰,他闭上眼让自己冷静下来,沉吸一口气,淡淡道:“今天我想回去了,至于晏城马贼之事,我势在必行,你不要再阻拦,也不要去皇帝那儿。”
说着,他便要离开。与挽歌擦身而过时,挽歌拉住他的衣摆,洛延川身体一僵,没有立即甩开她的手,好像在等待着什么。
可是挽歌只是低着头,却没说话。
她知道洛延川生气了,这个时候,她应该说些什么的,比如说解释自己为什么要独自一人前往宁远行的别馆,又比如说。为什么她会因为宁远行的一句话而暗自伤神,这些都是有理由的,只要随便说一个出来,洛延川就会消气的。
可话都到了嘴边。她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她心里乱糟糟的,身体也不听使唤,以至于她只能拉住他。
她心中有种预感,如果今天洛延川离开的话,他们之间的关系必然有什么地方会发生改变。两人之间的信赖必然会出现裂痕。
希望他能察觉到,希望洛延川能说些什么,可是,正在气头上的洛延川,又怎么会察觉到挽歌现在的心思,他现在心中隐隐有些失望了,他与挽歌这么多年的感情,难道都抵不过一个只跟她相处过短短数月,还一直利用着她的宁远行?
越是这样想,他就越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全身的血流速度加快,一股怒气梗在胸口上,急需要释放出来,他不再细想,直接甩来了挽歌的手。
他几乎没有一点犹豫,破门而出,外面漆黑一片,还下着大雨,洛延川就这样消失在了黑夜中,当挽歌跟着跑出去的时候,早已经没有了对方的身影了。
雨下得没完没了的,挽歌站在屋前,看着从屋檐上流下来的雨水,此刻已经连成了线。
浅怜这时才走了过来,手上拿着一套男子的干衣服,低声说道:“公主,衣服准备好了。”
挽歌恍然若失,微微侧过头看了一眼那件衣裳,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苦笑,人都不在了, 要衣服有何用?
她继而看了浅怜一眼,脑中闪过一丝异样,可细想,又觉得没有什么,她微微蹙眉,若有所思。
浅怜感觉到挽歌视线的停留,抬头看了眼她,“……公主?”
挽歌一愣,转过头去,继续看着眼前的大雨,淡淡道:“衣服用不着了,收下去吧。”
浅怜低低地应了一声,她悄悄的看了她一眼,便低下了头,微敛下去的眼眸闪了闪,夹杂着一丝令人费解的情绪。
第二天,挽歌毫无悬念的病了,在屋外站了一宿,伴着冷风及大雨,一般人都扛不住,就更不说是她那副身子骨了。
这一病,就连着好几天,整个屋子都是药味,挽歌的咳嗽声也没有停过。
某一天,司晨欲言又止地走上前来,在她的床前转悠了一会儿,看看她,有打算离开,可又没有真的离开,挽歌正撑起来准备喝药,她忍了忍,还是没忍住,淡淡道:“有什么话就直说吧,一直在我面前转悠,眼睛都快被你转花了。”
司晨好像就是为了等这句话,他凑上前来,道:“公主,陆韩已经带兵去晏城了。”
此话一出,挽歌拿药碗的手顿了顿,眼睫毛微微颤抖着。
她低着头,看着冒着热气的药,沉默了一会儿,就在司晨以为她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她却端起碗,把里面的药一饮而尽。
她这样的反应跟司晨想的完全不一样,他还以为她是在心里面生闷气,忍住说道:“公主,想生气就大声的骂出来吧,憋在心里不好。”
挽歌慢悠悠地将药碗放在一旁的凳子上,悠悠道:“我为什么要生气?”
“你不是一直都反对陆韩去晏城吗?”那天两人吵了一架,司晨还以为就是因为这件事情而起了争执,两人意见不合,洛延川才会那么快回去的。
以前洛延川来了公主府,不待上几个时辰,是不可能回去。
挽歌淡淡笑了一声,道:“他想去,我要拦,又怎么可能拦得住?”这一次洛延川去晏城是谁也拦不住,而她,更加拦不住。
她已经命奇人府中的暗卫营的人从旁跟着,有这些人跟着,至少有个照应。
“对了,给我拿一本书过来吧,在床上待久了也挺闷的。”挽歌对司晨道,她的反应太多平静,司晨觉得这是在太反常了些,可想起自己话多的后果,又把到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
他听话的到书房,在书柜上抽了一本书,回到挽歌的屋子时,就看到挽歌正捂着自己的嘴,努力压抑着自己的咳嗽声,可是手中渗出来鲜血又是那么刺目。
“公主!”司晨大惊,甩下书,快速冲到挽歌面前,替她顺气,并朝外面喊道:“快点把扁氏叫过来!”
事后,扁氏皱着眉走出了挽歌的屋子,司晨跟了出去,担忧道:“扁氏,公主的病情怎么样了?最近她总是发病,不会有什么事吧?”
扁氏瞥了他一眼,叹了一声,言语中也夹杂着一丝担忧,道:“公主的病情加重了。”
“怎么回事?有你在,她的病情怎么还会加重?”
“我也不是万能的啊!”扁氏瞥了他一眼,又叹了一声,道:“而且我最近才发现,她身上被人中了蛊。”
“蛊?”司晨脸色一变,“谁下的蛊?又是什么蛊?什么时候被下的?”
司晨的问题一个接一个,扁氏一个头两个大。
“这个我也不清楚,但是看样子,应该也有些时日了。”扁氏懊恼道,明明他一直从旁照料着她,可是却一直没有发下挽歌被人下了蛊,甚至连这个蛊是什么都不知道。
“是不是因为那个蛊,公主的身体才会变得这么虚弱的?”司晨追问道。
扁氏摇头,叹了一声。司晨皱眉,“不是?”
“我是不知道。”扁氏无奈道,他连挽歌中的什么蛊都不知道,又怎么可能知道挽歌的病情是不是因为那个蛊,他还得回去翻翻医术,再查阅一下资料。
“那那个蛊要怎样才能清除掉?”司晨又问,被人下了蛊,怎么看也不是一件好事吧。
扁氏继续摇头,沉声回答,“不知道,蛊不能随便清除,有些蛊是会反噬的,要是遇上的是那种蛊毒的话,公主会有危险的。”
司晨没有再提问了,只是静静的看着他,扁氏一愣,问,“你怎么这么看着我?”
“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啊?”司晨摇摇头,话中的嫌弃之意不言而喻。
扁氏:“……”
挽歌病重的事情很快就传遍了朝堂,也有不少人登门拜访,但是都被挽歌谢绝了。
直到,宁远行登门拜访,司晨过来通知她的时候,挽歌正在喝药,她听到司晨的传话后,稍作思索后淡淡一笑,“不见。”(。)
第二百一十七章 渐生隔阂()
“额,真的不见?”司晨有些不确定的发问。
挽歌抬头瞥了他一眼,揶揄道:“你如果想见他,那就去见呗,我又不会拦着你的。”
司晨的嘴角狠狠地抽搐了一下,“不是,公主,他肯定是被皇帝叫过来的,你要是不见他,皇帝知道了,不会不高兴吗?”
“我何时管过他高不高兴?”挽歌躺下去,将被子盖在身上,淡淡道:“就说我睡了,不见客,就这这么跟他说吧。”
“好吧。”司晨叹了一口气,退出门去。
公主府外。
“就是这样,公主睡了,不见客。”司晨原话告诉宁远行。
宁远行淡淡一笑,问道:“究竟是睡了,还是不想见我?”
司晨撇撇嘴,这个人还是这么敏锐,道:“丞相,你既然都知道了,干嘛还说出来?”
宁远行沉默了一会儿,淡淡道:“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扰公主休息了。”
司晨点头,很不客气的将宁远行带来的礼物拿过来,转身就进屋子里面去了。
挽歌这一病,直接称病请假请了一个月之久,而这个时候,也传来了洛延川回皇城的消息,十余个马贼全部被捕,洛延川带去的是个赤字军无一伤亡,这件事在朝廷上引起了轩然大波,本来大家都是准备看笑话的,可是这却狠狠的打了这些想看笑话的人的脸。
洛延川回朝当天,皇帝的脸色谈不上多好看,但该有的奖赏不能少,洛延川的声望如日中天,民间对这位年轻的战神也越发神化。
“公主,陆韩……福禄王回来了,你不去见他吗?”很久没见的萧墨突然登门拜访,他一袭红色衣袍,配上那张比女人还要美的脸,有种妖冶的美感。
挽歌正在庭院里看书。今日的阳光充沛,端着一把梨木椅在下面看书最好不过,她身上只披着一件薄薄的外衣,一头秀发随意的披在身后。
她听到萧墨的话。才缓缓抬起头来,笑道:“孤为何要去见他?”
这么久没见面了,再加上洛延川才从晏城回来,按照以往的习惯,难道不应该去见上一面吗?萧墨回想起洛延川的反应。微叹了一声,这两人八成又开始闹别扭了。
“公主……你们是不是又发生了什么?我见陆韩的时候,他的心情……”
挽歌把书一合,打断萧墨的话,道:“萧大人,孤与福禄王之间的事情,你是不是管的太多了?有这份闲心关系我们的事情,还不如多想想今年税收空缺的问题吧。”
“……”萧墨嘴角的肌肉狠狠地抽动了一下,“公主说的是,是在下多管闲事了。”
萧墨此时颇有种皇帝不急太监急的感觉。
也怪他够闲的。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他怎么就主动的挑起来了,结果两边都没讨到好,最令人好气又好笑的事,这两人虽然是在相互置气,可是反驳他的话都是差不多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绝配了。
“既然无事,那就快回去吧。”挽歌又翻开书,埋下头。一副不愿搭理的模样。
萧墨瞧了,心中憋了一口气,心想着下次谁爱操心谁操心,反正他是不会再插手这种事了。简直就是自己找气受啊。
萧墨一拂袖,气冲冲地离开了,他走后,挽歌也一直平静的看着书,可是仔细瞧就能发现,她手中的书。就没有翻动一页,一直都是萧墨来的时候看得那一页。
“嗖”的一声,司晨出现在挽歌面前,他的手中拿着一碗黑乎乎的汤药,此刻还冒着热气,他走过来,道:“公主,该喝药了。”
挽歌看着那碗药,嫌弃地捂着鼻子,问道:“这个药是不是越了越臭了?”
“……”司晨闻言,深有感触的重重点头,一本正经道:“的确越来越臭了,公主,你是时候给扁氏提意见了,要不是越臭越有效的。”
挽歌也点头,对司晨的话非常赞同,她把书放到一边的小桌子上,轻叹了一声,道:“扁氏那个家伙,只要稍微纵容些,就开始变本加厉。”
虽然话是这么说,可是挽歌还是乖乖的将药喝完,她隐隐也有所察觉,她的身子似乎比以往更差了些,心痛的频率也比以往大了许多。
这似乎预示着什么,可是挽歌不敢往深处想,但是隐隐的,她又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闯到桥头自然直吧,挽歌最后采取了放任的态度。
司晨站在挽歌身边,将药碗收起来,却没有立刻离开,她见他又是那副欲言又止的表情,轻笑一声,道:“你怎么也变得畏首畏尾的?有什么话,直接说就行。”
司晨闻言,呼了口气,道:“公主,陆韩回皇城,你真的不打算见他吗?”
“你怎么也开始关系这件事了?”挽歌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
从昨天洛延川回皇城起,类似的话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被提起了,她听着也快厌烦了,道:“这是我跟陆韩之间的事情吧,怎么感觉你们这些人比我们这两个当事人还要在意?”
司晨就知道她会这么说,摇摇头,道:“我其实也不想在意的。”
“哦?”挽歌挑眉。
“公主,你可知,陆韩自从回皇城后,便频繁地跟平宁公主见面。”司晨想起前日的情形,他本来是打算去买一只烤鸭的,谁知在半路上却遇到了洛延川,似乎也是往全德烤鸭店去的,他当时就多留了一个心眼,迅速隐藏了自己的行踪,跟在他的身后。
如他预想中的那样,洛延川果然是去了全德,他等了一会,悄悄潜了进去,柜台边上也没有见到平宁,他顿时警铃大作,运上轻功,去了二楼。
结果他就看到平宁跟洛延川在一件单独的屋子里,洛延川的心情似乎不太好,一直在喝酒,而平宁也没有拦着,就一直看着他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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