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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嬴政豢养丧尸事件处理情况的通报-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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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乱的王宫,危机四伏。
李星阑于黑暗中久久伫立,星火与灰烬拂过他的眼角眉梢。确认火势与自己预想的基本一致,他转身撤步,准备找个机会从预留的侧门逃生。
然而在这一战中,他不仅要控制住主殿中宴饮的众人,时刻分神观测四门战场,测算赵国援军的距离,以掐准整个行动的时间点。还因环境不够理想,不得不将魂魄的力量催发到自己所能承受的极致,以确保王宫的大火能够烧得足够旺盛。
这时,他只是一挪动脚步,立即面色泛白,太阳穴上青筋暴起,眼前一黑,“哇”地吐出一口鲜血。忽地一个趔趄栽倒在地,止不住地大口喘息。
烟尘缭绕,他的身上,忽然落下一个巨大的阴影。一名秦国武士高举寒铁巨斧,对准李星阑的脑袋砸下,带着令人胆寒的狂风,以及如有实质的强烈杀气。
李星阑没有片刻迟疑,翻身侧滚,堪堪避开那一下攻击。
只听“哗”一声脆响,巨斧近半没入地面,将石板地面砸出一道闪电般的裂痕。碎石四散,流弹般射入四周众人的身体,数十道血线迸射而出,但无有一人呼痛。
李星阑足跟发力,借势站起,伸手摸了摸左脸——象牙面具上被碎石划出一线痕迹。他的双瞳剧烈收缩,目光锁定那名魁梧的秦国武士,眸子中一片森寒,跳动着没有温度的怒火。
那武士身长近两米,浑身肌肉虬结,又披着一身幽黑的铁甲,仿佛钢浇铁铸般无坚可摧。
李星阑薄唇紧抿,向后连退两步,双指间夹着一片雪白的刀刃,随手一揽,便抹了身侧一名秦兵的脖子,顺手接过对方手中的长刀。
秦兵大都在突击,仅有数十人发现了仍留在王宫之中的“韩王安”,然而事情到了这时,再蠢笨的人也知道中了韩国的奸计,这白衣男子根本只是个诱敌的牺牲品。
看着不断倒下的同袍,他们心中的怒火似受狂风吹袭,倏然猛烈燃烧,纷纷跳下墙头,将一身白衣的李星阑合围其中。
李星阑却根本没将这些人放在眼中,他的双眼锁定在持巨斧的魁梧武士身上,目不斜视躲过四面八方飘来的攻击,持刀猛冲上前,对着那斧兵的面门就是一刀。
斧兵下意识持斧格挡,却不料李星阑在距他仅有三尺处时,已全力将长刀抛出,自身则改换线路,一个矮身,窜至这秦兵身前一尺的范围内。
巨斧与长刀相撞,火星四射。
就在这电光火石的一个瞬间,李星阑长腿自下而上一扫,精准地点在那魁梧斧兵的下巴上。只听“咔咔咔”数声爆响,对方的下颌骨、喉结、乃至于锁骨全部粉碎,登时喷出一朵巨大的血花,瞬息间没了气息。
李星阑侧步转身,反手接过对方手中的巨斧,猛力挥起,对准那斧兵的肚子横劈过去。血肉内脏喷涌而出,魁梧壮硕的一名男子,竟然被一斧头砍成了硬邦邦的两截。
此情此景不可谓不惊人,合围的秦兵露出一瞬间的迟疑。
李星阑平复呼吸,又伸手摸了摸左脸上的象牙面具,指腹摩挲着刚刚被擦出的那一道,极浅的痕迹,转头望向包围自己的数十名秦兵。
浓烟仿佛天空中砸落的巨大云朵,笼住了整个王宫。
到了这个时刻,即使是李星阑也感觉到呼吸困难。他不愿继续纠缠,抛掉巨斧,脚尖一勾拿回长刀,决定速战速决立即离开。环顾一周,目光落在一名面目因愤怒而被扭曲的秦兵身上,提刀冲上前去,手腕猛弹,将长刀抛至半空。
对方以为他要故技重施,眼神完全锁定在李星阑的身上,长矛一点,几乎就要刺入他的咽喉。
然而,在这秦兵看不见的地方,一团莹蓝的光芒将长刀罩住,令它受到李星阑的驱使。
长刀“铛”一声摔落在地,瞬间再次飞起,从浓烟中射出,正正插在这士兵的咽喉上。
李星阑跨步上前,将长刀从这人的脖后抽出,对方应声倒地。
包围圈被他冲出了一个缺口,形势几乎完全掌握在他的手上,李星阑双目如刀,扫视中带着股强大的威压,逼得周遭的秦兵不敢妄动,抓住机会,头也不回向外跑去。
然而他一转身,却再次感到体力不支,眼前又是一黑。
就在这时,回廊上方冷不防落下一截燃着的木条,碰巧擦过李星阑的左侧发梢,星火闪烁,烧出一道焦黑的痕迹。捆绑面具的弓弦被这火焰烧断,面具“梆当”一下落在地上,继而“哐哐”几声被弹得老远。
李星阑呼吸一滞,产生了一瞬间的迟疑。他能看见面具落到廊下,被火苗擦出一道黑痕。然而他的力气几乎耗尽,余下的一点力量,只能用来维持自己不至于被火烧死,不应该用在这块并没有什么实质作用的面具上。
呼出一口气,李星阑已作出抉择,不再拖泥带水即刻转身离开。
象牙面具受到大火猛烧,忽而炸裂开来,弹片般扎进回廊的木质屋顶。一根烧得通红的横梁本来将断未断,这时正好被象牙碎片扎断了最后一处隼牟。
暴风穿堂而过,一股焦黑的浓烟撞在李星阑脸上,令他双目通红流泪,几乎要睁不开。
“哗啦——!”
巨大的横梁被暴风一撞,顺着风向飞落,正正砸在李星阑胸腔,猛烈的冲击将他撞得呼吸停顿,整个人飞了出去。
天旋地转,李星阑被压在烧得通红的木头下面,皮焦肉绽,登时晕死过去。
第82章 反击·柒()
戌时五刻,新郑城外,东。
空中的腐化金雁全数被屠,丹朱化成的九只金雁齐齐长嘶一声,猛然下坠,“砰”地散作一团火红烟幕消散风中。骨骼摩擦的脆响声起,丹朱落在草丛中,回复成一只红彤彤的阔耳狐。
陈铬对着战场发愣,反应过来后立即跑上前去,将丹朱从地上捡起,搂在怀里顺毛。然而说不上为什么,虽然已经胜利,他一颗心却仍旧忽上忽下,总觉得李星阑的做法还是有点冒险。这种很感觉很微妙,并非不信任对方,而是从未有过的在意。
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李星阑已经走进了他的内心。
陈铬试图通过精神联系李星阑,对方却始终没有给予任何回应。脑海中的对话,是李星阑穿越后产生的某种神奇能力,在这个过程里,李星阑就是一个无线电信号源,而陈铬则是收音机:只要对方没有主动传递或者接收信号,自己就没办法与他进行信息的交换。
陈铬望着新郑城外的丧尸大潮,海啸般汹涌澎湃。
行动,才能脱离困境。从前他一直把大哥的话当作耳旁风,但在这几个月的冒险历程中,这些理念却迅速变成他的信条,指引自己一路披荆斩棘。
陈铬决定不再等待,将丹朱揉成一团塞进怀里,低声说:“我得进城找他,丹朱你还成吗?”
丹朱哼哼了几声,显是累极。陈铬跑得跟一阵风似的,阔耳狐的两只大耳朵在风中扬起,像是两道熊熊燃烧的烈焰,迷迷瞪瞪转醒过来,答:“当然可以!看我的,目标敌阵全军突击——!”
陈铬:“……”
丹朱说罢,从陈铬怀中跳出,身体瞬间暴胀,再次幻化成一头巨大的金雁。一口叼起陈铬的前襟,将他甩到背上,双翼生风冲至半空。
陈铬:“抱歉,谢谢,我实在是担心他。”
丹朱“嗨”了一声,像个傻子似的哈哈笑,道:“客气什么?我跟你一起的嘛,感天动地的真爱啊最有趣。”
“太黑了,你看得清楚下面的情况吗?”陈铬满脑袋黑线,假装向下张望,岔开话题,说:“韩国人像是蚂蚁一样,被丧尸和秦*队夹在中间。他们把自己的王宫烧了,火光就在个地方,你看……王宫烧了!李星阑会不会有危险?”
丹朱摇头晃脑,道:“这有什么?夜深露重,天上又下着小雨,火烧不大的。”
陈铬:“但愿是这样。”
“我出生那会儿子,九州到处都在打仗。父亲仁德,派我到南方讨伐三苗,教化蛮夷。”丹朱在半空中对着凛风横冲直撞,灌了一肚子凉气,“呸”地啐了口唾沫,继续说:“然而他们食不果腹,衣不遮体,哪有什么教化可谈?于是连年征战,又过了那么百来年,我才将他们尽数收入麾下,这才谈起了仁义礼智信。”
陈铬惊讶:“你真厉害,百来年是什么概念?你一个小狐狸,竟然活了那么久!”
丹朱歪着脑袋,似乎不大想得起来,自言自语道:“我活了有一千年?还是两千年?忘了,反正父亲是越来越觉得我残暴不肖。那日,我得胜还乡,却惊闻他将帝位禅让给了姚重华,一个种田的,一个平民。”
陈铬额头冒汗,拍拍他的脑袋,说:“开始的时候,你说自己是个奴隶,看样子也总是被人欺负,总该知道划分阶级是很不公平的。那个重华?名字有点耳熟,只要他能治理好国家,是不是平民根本不重要。这么多事,你是什么时候想起来的?”
丹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道:“那天你跟李星阑亲嘴时,我吃了几个……我看你们那样,就隐隐约约想起来些过去的事,嗨!三苗蛮夷都跟我称兄道弟,我哪里将身份地位放在眼中?只是重华那人不行,一肚子坏水的。”
他说这话时,冷不防遇到一股横风,在空中打了个趔趄,差点没掉下去。
十二月本就寒冷,千丈高空乌云密布,夜里还下了一场小雨。水雾已经在云层里凝结成细小的冰晶,寒风打在脸上,如同青峰割面。
“阿、阿且——!”陈铬双手揪住金雁脑袋顶上的毛,吓得打了个喷嚏,大喊:“注意看路!这天气看着,怎么有点不正常?”
丹朱吐了口气,振翅高飞,继续说:“重华的爹娘兄弟都怕他,想要将他杀死,然而这举动恰合了他心意。这人猴精猴精的,数次躲过家人迫害,反而对他们愈发孝敬起来,德行声名就此远远传开,最终成就了自己。真是想想都都起鸡皮疙瘩,哪有这样的人?还他妈千古流芳。”
陈铬吞了口口水,小声问:“别说脏话。你爸听起来像是个部落首领,叫什么名字?你还算个小王子呢。”
丹朱被他逗笑了,曲起一只翅膀,用尖端的羽毛挠了挠耳朵,掸开,随口答:“我爸叫唐尧。”
陈铬目瞪狗呆:“我好像又听到了一段……什么鬼?课本上可没这么一段。你爸是尧,禅让给舜,你是你爸的儿子!你当然是你爸的儿子,原来你和北辰都是官二代。”
丹朱莫名其妙:“官二代?哈哈,姚重华是个甚么玩意儿,一肚子坏水,恩将仇报也就算了,还差点将老子弄得魂飞魄散,多亏北辰一直帮忙,好容易才找回一半魂魄。几千年也就这么过去了,造化弄人,谁成想最后我又活了,那小子却没了。”
丹朱话里的信息量太大,陈铬头昏脑涨,目光扫过地面,忽然捕捉到一股赤色的人潮。
全副武装的红衣军团,正急速朝着新郑涌来,仿佛一片奔流的火海,直逼丧尸大军,陈铬激动地大叫:“援军来了!丹朱我们快点进去找李星阑,出来之后我、我我,我要打一百个!”
丹朱长啸一声,穿云破风:“坐好喽!驾——!”
戌时五刻,新郑城外,东,地面。
新郑城东面,墨水般的夜色将相隔数千丈的长空与大地,晕染成一体。
在这死寂的黑暗中,悄无声息涌起一层暗红的浪潮。身着赤红军装的军团急速前行,数量约有近两万人,个个装备精良却奇异:胸覆铁甲,四肢、脖颈束以极轻薄的皮甲,掌上戴着一副皮手套,除面部而外,几乎未有一处暴露在外,可算是武装到了牙齿。最怪异的是他们手中的长矛,长度近五六米,全部都是木杆与铁头,锋利无匹。
前锋是一排骑兵,□□骏马俱配了黄锃锃的青铜铠甲,一手持着块近两米长的盾牌,另一手持交被人更短的长矛,冲锋之时矛头直指前方,仿佛一辆巨大的人肉战车,轰隆隆一路碾压前行。
紧随骑兵之后的,是五名武将。
居中一人极年轻,被众人护在其中,显是地位最高。这少年武将面貌俊朗,眼神坚毅,持长刀、负劲弓,发髻上簪着一枚犀角笄,头顶竖着根雷达似的呆毛。
左侧两名年长的武将,俱是体态健硕。
右侧两名青年武将,右一肩上停着一只肥大的猫头鹰,腰间革带上束了许多羊皮小卷,肩抗一面旗帜,上书一个“李”字。最右一人面如玉冠,眉目极清秀,只拿一支精巧的弩机,马夫上比别人多处两条宽大的皮带,绑缚了数把长刀与箭囊。
军队排山倒海而来,草木竟纷纷被碾碎,本就荒凉的原野更显颓败。
一声急促的短“吁”,头戴犀角笄的少年武将勒马,与最靠近他的那名举旗武士相视一眼。后者即刻会意,举起大旗,勒令整支队伍停止行进原地待命。
“范将军去东门,谷梁将军去北门,颜川去南门,星洲跟我留在西门。”少年武将拍了把举旗武士的肩膀,回头吩咐左右,道:“网三面开一面,颜川守住南门不作进攻,将你的猫头鹰派出去查探城中情形,时机成熟便向我报信。所有人首先用盾墙将尸兵的退路堵住,听我发令后再一阵猛攻,将丧尸余孽全都逼入新郑,只留南门让它们出来,最后一网打尽。谷梁将军,如何?”
左侧一名年长武将出列,答:“公子思虑周详,然我军对阵尸兵虽非首次,此番敌军数量却实在众多,宜再观望……”
谷梁阜正准备条分缕析,冷不防天上坠下一道金光。
众人登时高度警惕架起武器,对准这疑似金雁的妖物。
下一刻——
陈铬骑在丹朱幻化的巨大金雁背上,两人战意满满朝着王宫进发。
却不料半空中忽然风起云涌,继而气温骤降,原本只是浮动着一层寒冷的雾气。无数道旋风夹杂着冰雪的微粒,吹得半空中的白雾里也带上了肉眼可见的薄冰,冷到了骨子里。
丹朱冷得一哆嗦,为了躲避碎冰晶,不得不迅速降低飞行高度。然而,他因力量消耗过度,竟由于这个突降而短暂地头晕目眩,刹那间失去平衡,冲着地面疯狂下坠。
陈铬下意识将丹朱抱住,大喊着让他回复阔耳狐的模样,落地时则以自己的身体护住他,在地上砸出一个大坑。
丹朱这才抱住一条小命,陈铬自己却被震得脏腑破裂,筋骨寸断,抬头张口就喷出一股血雾。
阔耳狐扒拉开陈铬的手肘,爬至他面前,伸出舌头舔他嘴唇上的血迹,忽然灵台上白光一闪,双眸金光流转:“哥你这血可真甜啊,还有没有?”
陈铬被丹朱舔醒,爆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喘得几乎要背过气去,扯起袖子抹了把脸,有气无力地骂道:“你们、你们妖族!飞上天都不用执照的对吧?”
众人都道这少年是因受到金雁的攻击,最终被摔落在地,七窍流血断无生机。却不料那金雁忽而化作一只大耳朵狐狸,长相还颇惹人怜……不不不,且这少年躺地片刻,爬起来便立即恢复如初,实在邪乎。
全都犹犹豫豫,不知作何反应。
唯有居中指挥的那名少年武将定力过人,见状只喜不惊。他跨步翻身下马,一阵风般冲到这浑身浴血的少年面前,双手钳在对方单薄的肩头,声音颤抖,问:“陈……铬?”
陈铬眼睫毛上全是血与霜,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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