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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皮画匠-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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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晋时期,名士争相服用“五石散”,但此药甚毒,服下后易上瘾,还会令人感到燥热急痴。彼时名士多轻裘缓带,多半因为“五石散”药效发作后身体燥热。如今已被列为禁药,民间虽有私下交易,但数量极少。何以青鸾有这种药物?且为何赵洛寒要吸服?沈千柔一肚子疑问,又见眼前女子袒露酥胸,举手投足皆是搔首弄姿之态,不由嗤之以鼻:“风尘女子自是无需避讳。”
“这位是叶夫人吧?”青鸾倒不以为意,施了个礼,见她无动于衷,只是一笑。
“为何让轩主吸服‘五石散’?”沈千柔道。
青鸾正要回答,却听叶未央道:“我见赵兄心情不好,便带了他来。吸上几口,便可飘飘欲仙了。先时魏晋名士多靠此物方有吟诗作赋之灵感,我也是深受其益,每每闻得此药,谱曲作词便得心应手了。”
“如此说来,你时常夜不归宿,都是在此地吸食‘五石散’?”沈千柔道。
“是的,夫人。”他笑道。
“你!”沈千柔心里又好笑又好气,夫君豢养舞姬,却不想是出于这般目的。竟还相邀赵洛寒结伴前来,实是狼狈为奸、一丘之貉。
“你们又是否知道这药物用多了伤身?”她嗔道。
青鸾笑道:“叶夫人请放心,先人是用酒水为引,服用‘五石散’,而我这儿,只提取了药物含量,再加入好几味香料,用作熏香,那药性自然不猛。”
“是么?”沈千柔心中狐疑,正要寻根问底,却听叶未央道:“夫人,我正想接你回府,如今你来了,不如我们先行回家?”
她“呸”了一声,道:“你还知道哪儿是家?”
青鸾“噗哧”一笑:“怪不得男人们都不爱回家。”
沈千柔见她一脸得意,心中恼火,右手轻叩腰间机括,猛然放出“天蚕丝”,朝那青鸾面门招呼。青鸾花容失色,惊叫一声:“公子救我!”
叶未央忙掷出一枚金钱镖,化去她的杀招。好家伙,竟敢护着她!沈千柔气得五内俱焚,正要再度发飙,却只觉眼前一黑,耳边轰隆作响,直挺挺厥过去了。
……
不知过了多久,沈千柔只觉浑身无力,睁眼一看,却不知躺在何地。
“沈姐姐,你醒了!”冷飞雪欣喜道。
“夫人。”叶未央忙上前拉着她的手,柔声道。
“恭喜叶夫人,大夫说是喜脉。”青鸾道。
那赵洛寒也不知何时来了,此刻也笑着道恭喜。
沈千柔一听,内里翻腾,一时不知该喜该悲,只兀自发怔。
“太好了!”冷飞雪拍掌道,“沈姐姐的孩子出生后,可不得叫我小冷姨?”
“好生养着身子,”赵洛寒道,“再别到处跑了。”
叶未央也点头笑道:“走,回家去。”
沈千柔这才渐渐回了神来,细细想着那句“喜脉”,心中又惊又喜。想到夫君不过是贪图“五石散”才留居此处,心内逐渐开朗。又见叶未央此刻殷勤赔罪,更是半点怨气也无了,任由他抱着。
众人尚沉浸于欢喜之中,忽有人向叶未央来报,道是半个时辰前,白一忠死于“人皮画匠”之手,凤凰饮恨刀、孤灯大刀均失窃。冷飞雪方才还喜不自胜,转眼便如遭遇一头冷水,如置冰窖。
第四十三章 薄礼()
赵、冷、沈、叶四人赶到案发现场时,白一忠已被一块白布遮盖,周遭跪了一地原“碧落轩”弟子。灵噩、白青颜、谢修雨等人皆聚在一旁,扼腕哀叹,不甚唏嘘。
冷飞雪跪下,朝白一忠磕了三个响头。谢修雨见状,忙扶起她。
“部署如此周密,竟还没抓到凶手?”沈千柔道。
苏天璇道:“我本与白长老带了人手按计划驻守‘碧落轩’,忽听藏剑房内有动静,我等便入内查看。但见一条人影如鬼魅般飘入,我们立即包抄围堵,与他厮打成一团。奇的是,那人邪门得紧,无论是我手中鞭子,还是白长老的刀,均伤不了他。后来,白长老与他缠斗着出了房门,我与其余人在房内只听一声惨叫,那凶徒已然无影无踪。‘孤灯大刀’、‘凤凰饮恨刀’双双被盗,而白长老也……连后颈至后背的皮亦被利器剐去,血肉模糊,惨不忍睹……”她说到此处,竟是凝眉一咽,可见当时场景何其惊心动魄。
“白长老之死也与明觉大师一般无二,凶徒均是在众目睽睽之下闯入盗窃行凶,且残忍剐皮。”灵噩道人道,“却未留下任何追踪线索,所做作为竟不似出于活人之手。”
“怪力乱神自不可信,定是此人武功臻于化境,我等都非他的对手。”龙不归道,“如今我手中尚有一把‘断龙无悔剑’,而白青颜长老藏有吴钩‘鬼神泣’,那‘人皮画匠’定会再来寻衅。”
白青颜面色一沉,与谢修雨暗暗交换眼色。白青颜道:“那人使得哪路功夫?是拳是剑?苏师侄可看清他的样貌?”
“那人用的是一把剑,招数奇特,我从未见过,且他出招太快,我竟无暇记下一招半式来。至于样貌,却是带着个鬼面具的。”苏天璇道。
“面具?”叶未央忽道,“岂非当日出现在我山庄的‘面具人’?”
“可惜我不曾看见,否则定能辨得出是否那‘面具人’。”冷飞雪暗自叹道。
“即使是那‘面具人’,如今也无处可寻了。”灵噩道人叹道。又见赵洛寒一直沉默不语,便问道:“不知赵轩主有何高见?”
赵洛寒摇摇头,并不作答。他想到当初违背前世因果,勉力救下白一忠和洪浩之命,不想他二人依然难逃横死之命。屈指一算,自己距离前世死亡之期也渐近,该来的终究会来罢。又念及小冷本也不该存活于世,却不知她日后又是怎样的境遇……
“问鼎派”众人见白一忠被害,且毫无线索,皆心生恐怖,散去后自是人心惶惶。白青颜同谢修雨回住所途中,更是心惊肉跳,生怕突然收到“人皮画匠”拜帖。
“如此兵器,让人爱不释手。”白青颜抚摸着寒光凛凛的“鬼神泣”,不由黯然神伤。
谢修雨宽慰道:“姑父不必忧心,小侄倒有一法。”
“你有什么法子?”白青颜狐疑道。
“完璧归赵。”谢修雨笑道,“找个合适的时机,将这宝贝送还赵洛寒,‘人皮画匠’不就引去他那儿了?赵洛寒号称‘刀法第一’,由他来迎战武林公敌,合情合理。”
“只是他已退出江湖了,且此时归还,岂不招人笑柄,说我们贪生怕死。”白青颜摇头否定。
“退出江湖?”谢修雨冷笑一声,“哪有那般轻巧的事?一日江湖,终生江湖。他堂堂赵大轩主岂会不明这个理?”
白青颜捧着那吴钩左看右看,拱手他人,心中委实不舍;然此物虽好,却要连累性命,不由左右为难起来。“容我再思忖思忖。”他摆手遣退谢修雨。
再说白一忠死后,依然风光大葬,墓碑与洪浩相邻。一代英雄,终化黄土。只能感慨:天意如此,半点不由人。
头七过后,冷飞雪整理昔日画作,其中一幅是白一忠与苏天璇对决时的场景。刀客不羁,美人如玉。画上还有赵洛寒的题诗:“生杀历百次,江湖梦醒时。刀客头上发,不向愁中白。”她又翻出为洪浩所作之画,一个笑意盈盈的小胡子手拿“凤凰饮恨刀”,刀身血迹斑斑,染红足下雪地。一只雪獒尾随其后,威猛轩昂。
忆及自己被白一忠和洪浩带回“碧落轩”的那一日,两位英雄有如神灵所遣,救她于水火。洪浩走了,雪獒走了,如今,这位大情大性的白发刀客也离去了。几多哀思,几多不舍,竟难言喻。
不知何时,赵洛寒站在她身后,一时默默无言。见是他,她又翻出一卷:“还有这幅苏天璇。正因这画,白轩主承认他喜欢苏天璇,只是苏天璇并不知晓。这段感情便这么无疾而终了,从未开始,自是谈不上结束罢。”
“那‘人皮画匠’究竟想做什么?”她又道,“若是爱兵器,盗了去便是,为何要杀人?若是爱作画,借了兵器去画便是,为何要剐人皮?”
“据说……他取人皮用以作画。”赵洛寒皱眉道,“说书的不是唱么:‘以毛发为笔,以人血为墨,以人皮为纸,以人骨为砚;不描风花雪月,不摹英雄豪杰,唯以天下神兵入画’。”
“轩主,”她道,“‘人皮画匠’来了,你定能降服他,是不是?”
他苦笑一声:“我没那么大能耐。”
“唉……”她突然叹道,“我做了个噩梦,梦见你遭人伏击,却找不到一样防身的兵器,只能赤手空拳与人搏斗。轩主,不如你带着兵刃吧,哪怕是破铜烂铁也好。还有,这‘月澜皂绢甲’我穿着没用,还是留给你防身,就算‘人皮画匠’来了,他也伤不了你。”说着,她将那锁甲塞到他手里。
“你就这么咒我,”他淡淡道,“敢情‘人皮画匠’就要冲我来了?”
“你就是‘活神器’,天下神兵你都能铸造,凶手哪能放过你呀……”她喃喃道,“却不知你退隐后,那凶手是否肯收手。”
“哎呀,”她忽然又道,“你还是快快找个偏远地方隐居,可别叫人找到了。”
“嗯。”他漫不经心地翻看她的画,沈千柔、温若、龙不归、阿箩、白一忠、洪浩、苗十六,轩中的人人都入了画,唯独不见他。
“怎就单单没我?”他问道。
“……”她支吾道,“我画了一些,都不好,便撕毁了。”
“哦。”他接了一声,便无下文了。
“轩主,”她双手搓着衣角道,“以后我定会画你的,时常都画。”
“这个你拿回去,”他将“月澜皂绢甲”交到她手中,“我不需要。”
冷飞雪只好将皂绢甲收起,又把画卷一一收好,放进柜中。她又拿出一把刀,道:“这是从温大哥那儿要来的,虽只是一般俗铁所造,却好过没有,你带着傍身也好?”
他接过那刀,随手挽了个花儿,摇头道:“太轻了,不称手。”这便要丢还她。
“你倒说说,你曾用什么兵器?”她问道。
“你竟不知?”他叹道,“赵氏传家之宝‘刈泪刀’啊。”
“既是传家之宝,那它现在何处?”她又问。
“那是段不甚美好的回忆,”他沉吟片刻,“况且你也没必要知道。”
“你总是有那么多‘秘密’,”她叹了口气,“且总不愿与我分享。看来,你心中并没有我。”
他敲了敲她脑门,反诘:“那我为何亲你?”他竟这么轻而易举地提起那件事来,她脸一红,垂头不语。
“心中有我,却并不想娶我。”她低声道,“又有何用?”
他竟丝毫不辩解,叹道:“此事以后再说罢。”说着拿过那把刀,道:“谢了。”
“小冷在么?”忽听门外有人叫唤。
冷飞雪打开门,见是谢修雨。他捧着个狭长锦盒,微笑而立。
“谢小公子有事?”她疑惑道。
“可否屋里谈?”他笑道。
她点点头,请他进屋。赵洛寒端坐屋内,见他进来了,眼皮也不曾抬。
“赵轩主也在。”他将锦盒放在桌上,抱拳作揖道。
赵洛寒看了看锦盒一眼,并不作声。
“正好正好,晚辈正有要事同赵轩主商量。”谢修雨道。
冷飞雪不解:“你来找我,又有何事同轩主商量?”
“小冷,实不相瞒,在下对你一见倾心,想与你结百年之好。今日特意备了薄礼前来求亲的。”
谢修雨笑道,“赵轩主是长辈,又对小冷关照有加,如今有赵轩主在,可正好做个见证。”
一口一个“长辈”叫得赵洛寒心中甚是不爽,他冷笑道:“求亲呢,可有媒人说项?”
“媒人自是有的,明儿便请了东街最有名的林大媒亲自登门说项,今儿是提前来听小冷的意思。”谢修雨道。
赵洛寒饶有兴致地看了眼冷飞雪,但见她翻了个白眼,道:“谢公子,你可别闹了,我何曾说过要嫁你?”
“今日决定也不迟。”谢修雨始终笑脸迎人。
“好了,好了,我并不喜欢你,”她羞得满脸通红道,“你快快回罢!”
“在长辈面前害羞么?”谢修雨尴尬一笑,“也好,我先回去了,只是这礼物既带了来了,便没有带回去的理儿,你可定要收下。”
赵洛寒笑了笑,道:“谢小公子果然真心诚意啊,小冷我看你别拂了他的意。”
“带着你的东西一块儿走!”她听赵洛寒这般说,更是又气又恼,拿了锦盒便往谢修雨怀里推。
谢修雨不慌不忙,仍将那锦盒置于桌上,拱手道:“送出去的心意,岂能说收回便收回?小冷姑娘念在旧日交情,也不致让在下颜面尽损吧?退一万步,你若嫌弃,大可在我走后将其扔掉便是。”
冷飞雪听他如此说,言语间竟似带了伤感,心下不由内疚起来。一时竟不好再说一句重话,只得道:“那礼物便留下罢。”
谢修雨留下那锦盒,独自离去。
人一走,冷飞雪便懊恼不已:“他怎会突然跑来闹一出?我又没招惹他。”
“不是你和人泛舟湖上,同游苏州的?”赵洛寒笑道,“别说郎才女貌还挺登对。”
“你!”她背转身,气呼呼道,“我并不喜欢他,也明白了当一口回绝了,你犯不着取笑我!”
“哎,休要生气,”他哄道,“别急啊你,人谢小公子也未必真喜欢你,他不过是来送礼的。”
“嗯?”她反应不及,“什么?”
“呆子,”他骂道,“也不管那锦盒里装的是啥,你便敢收了?”
“不会是……”她突然想到什么,浑身一哆嗦,“死人头、死人手吧?”
赵洛寒道:“你见过的。”
“嗯?苏天璇的……人头?”她惊道。
“滚。”他一手拍在她脑袋上。
“不管是什么,反正我不要,”她哼道,“又不是你送的。”
他爽快道:“行,我正好要走了,便替你扔了呗。”
“有劳轩主。”她挥手道。心内却美滋滋的想:无论是谁,都比不上轩主,轩主是天底下最好最好的。
第四十四章 花间剑()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白一忠被害半个月后,“芙蓉山庄”庄主应锡福亦被“人皮画匠”所杀,镇庄之宝“花间剑”被盗。“金刀门”掌门钱不邪也受其连累,命丧黄泉。
此刻,应锡福之婿、钱不邪之徒李瑾瑜正在“问鼎派”会客大厅讲述家中遭遇之不幸。一屋子黑压压站满了人,冷飞雪也是其中之一。
因这李瑾瑜之父李远年轻时曾醉心黄老之学,与灵噩道人有过私交,李瑾瑜惨遭变故后,一时走投无路便往“问鼎派”寻求庇佑。原来,乃父李远与“芙蓉山庄”应锡福曾定下指腹为婚之约,后将李瑾瑜和应锡福之女应莲儿送至洛阳“金刀门”学艺,二人遂拜掌门钱不邪为师,十年学艺,朝夕相对,情愫渐生。期间李远病逝,待守孝期满,应锡福便做主让二人践约成婚。因李家门庭败落,人丁凋零,便入赘“芙蓉山庄”。应锡福老来无子,只有独女莲儿,自是视之如珍宝,便将传家之宝“花间剑”当作乃女嫁妆。
“十月初八,正是晚辈与莲儿大婚之日,不想,一个□□岁的孩童一早便在应府门口叫唤,道是他家主人要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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