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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荷盼-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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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塔,你好,”郑则信行了个外藩礼,“我叫郑言,我和我的妻子、妹妹本来是去青冥国探亲,无奈碰到沙尘暴,身外之物都不见了。”他顺着图塔的理解把事情归到沙尘暴上,很好地解释了现在自己现在的状态,他将身上的银两都掏了出来,“这是我身上仅存的钱财,不知是否能换我要的东西,若不够,日后我再补给你……”
“哪能,”图塔拍了拍郑则信的肩,“我既然和你交成朋友了,怎么会在意这些,正巧我们也是去青冥国,你的妻子和妹妹在哪,我让人跟你去把她们接过来,一路上结个伴吧!”
这太好不过。
原本郑则信以为贸然要求结伴不会得到搭理,没想到图塔心怀如此宽厚。他感激道:“感谢!”
骆驼队物资充沛,可以解决很多眼下问题,而且混迹在里面更好进城。
再不耽误,郑则信带着一个健壮的年轻人的和两匹骆驼往赵荷荞他们的方向去。
赵荷荞和赵荷彩锁在一个岩石旁,听到郑则信的声音,连忙伸出头,“在这里。”
郑则信揽着赵荷荞的肩介绍道:“这是我的妻子姓白。”再指指赵荷彩。“这是我的妹妹,叫她小红即可。”她俩不像他,无权无势无名。在这样的国度有谁知道或者注意到他,故,要留个心眼,不能轻易暴露她们的真实身份。
赵荷荞和赵荷彩一瞬间就明白了他的用意。顺着他的意思,先后地对这位年轻人展颜微笑。以示友好。
即便她们此刻狼狈,脸上也沾着许多灰尘,美好的轮廓和气质也不会被掩盖。年轻的外藩人很显然地感觉到了,被那两对如水眸子注视。不免害羞,他红着脸用生涩的通用语打过招呼:“两位姑娘好,我叫吉沙。是老板让我来和郑公子一起接你们的。”
赵荷荞颔首,用了最简单的问候语。“你好。”
旁边的赵荷彩也招了招手,她知道这是外藩招呼礼之一。
吉沙拉过骆驼,示意她们骑上去,接着和郑则信一人牵着一匹骆驼,载着赵荷荞和赵荷彩往骆驼队的方向去。
路上,郑则信和赵荷荞低声解释道:“骆驼队的领队老板叫图塔,非常热情好客,愿意带我们去青冥国,我说你是我妻子,荷彩是我妹妹,他们没有一点怀疑。”
“外藩人比较率直,对这边的情况不是太关注。”
赵荷荞望着那边停留等待的骆驼队,“这次是我们走运。”
图塔的妻子贝拉也是个热情温和的人,见到赵荷荞她们,马上将她们招呼进了马车里,“可怜的姑娘,快换身衣服再上些药。”
她们进马车没多久,图塔又拿了一瓶药给郑则信,被郑则信婉拒了,“我一个大男人受点伤不碍事。”
贝拉以为他是害羞,揶揄道:“看来只有你的妻子管的动你,一会让她给你上药吧。”
郑则信脸红。
“哈哈哈,郑言真是脸皮薄,贝拉你就别打趣他了。”图塔为他解了围。
在贝拉走后,图塔又拉着郑则信聊着以前碰到的趣事,他的两个八岁的双胞胎儿子一左一右盯着,眼中光亮闪闪。
真是热情难却。
在图塔说完自己的趣事后,郑则信也分享自己遇见的,他说起了他那些个兄弟,将战争的部分掩去,他们一起共同度过的快乐时光。
说着说着不由想到张黑柳条他们了,上次见到他们,自己没有记忆,对待他们十分莽撞也没礼貌,他们日后不会怪他吧?
骆驼队就在轻松的氛围中走了四十里路,郑则信不时留意后方,确定没有追赶动向,这才放心。
是夜,骆驼队升起篝火,在旁边搭起了休息的帐篷。图塔的掌勺巴罗将锅支在火焰上,将羊奶、果子、肉干等一起放进去熬煮,带香味散出,他撒下调味粉,接着将一些果子和烧饼围在火边摆放,做完这些便大声呼唤其他人,“开伙了!”
郑则信作为客人坐在图塔旁边,见贝拉要过来,想让开个空位,图塔拉住他,“哎,郑言,不要那么介意。”
贝拉笑笑,表示认可图塔说的,她脚步一转,露出身后的两人,温暖的火光照在她们的脸上,十分柔和。
赵荷荞和赵荷彩已经换上了外藩的衣服,加上经过休息,精神面貌好了很多。
骆驼队里有好几个未婚娶的年轻小伙,顿时眼前一亮,知道赵荷荞是郑则信是妻子,便将视线全都投降赵荷彩。
图塔用手肘顶了顶郑则信,笑道:“你那美丽的妹妹有没有对象?”
“这个……”郑则信不知道这个问题该怎么回答,虽然他知道赵荷彩跟过苍徵箓但似乎没有感情可言。
正好贝拉将赵荷荞、赵荷彩带到郑则信身边坐下,赵荷彩听到郑则信和图塔用外藩语交流,不知道说的是什么,只是他们的眼神好像望着自己有些奇怪。
赵荷荞瞬间明白过来,她贴在郑则信耳边,说道:“告诉他们,有很多人喜欢荷彩,但是荷彩至今没做决定。”
郑则信依她,向图塔复述了一遍。
在场的几个年轻小伙也听到了他的话,有的露出失落神色,有的眼中充满期待。失落是因为觉得赵荷彩追求者那么多,未必会喜欢自己,期待是觉得既然赵荷彩还没决定和谁在一起,那自己便是有机会的。
赵荷彩不知道自己成了被锁定的目标,只是被他们怪异的眼神弄得略不自在。
图塔的两个双胞胎儿子说了句叔叔们饿了吗,贝拉好笑地摸摸两个小家伙的头,“那就快行动了,吃了就吃不到肉了。”
郑则信犹豫了会,将她们的话只翻译给赵荷荞听。
赵荷荞轻笑,拉着赵荷彩的手,“荷彩,这些年轻的男子都有意于你,你只要按你自己喜欢做的就行了。”
“六……嫂子!”赵荷彩脸红,随即端起碗喝里面的汤,也挡住了大家看她的脸。
吃过晚饭,贝拉安排郑则信和赵荷荞住一个帐篷,自己带着赵荷彩住一个,图塔和两个儿子住一个。
赵荷荞将一切声响挡在帐篷帘外,狭小的帐篷里只有她和郑则信两人。
她将外纱取下,露出里面的丝绸连衣裙,这是外藩人特有的衣服,衣裙紧贴,将身体的曲线表现得淋漓尽致,因为帐篷的空间,她不方便站起身,只好坐着,将身上的穿戴物整理。她的头发用丝带盘了起来,在她微微低头取丝带时,皎洁的脖子正好对着郑则信。
郑则信不由目光上下移,看着精致的侧面和姣好的身形……他下意识咽了一下口水。
赵荷荞终于将头发上的束缚解开,青丝倾泻而下,抬头看到郑则信呆愣的样子,轻笑,然后自然而然地贴近他怀里。
“傍晚的时候贝拉姐姐带我和荷彩找到一片小绿洲清洗了一番,用了外藩专用的浴油,味道格外好,你闻闻,是也不是?”赵荷荞说着将一缕头发递到郑则信的鼻息之下。
郑则信错开她的手指,抑制住内心的心猿意马,怀抱她的手臂紧了紧,说起了正事,“我没有马上来找你,并非有意,你是否信我?”
赵荷荞抬眼王进他的眸子,“你说我就信。”(。)
第九十二章 追踪()
他将她抱躺下,让她枕在自己的手臂上,说起自己的事。
“当时的我浑浑噩噩生了一场病,等身体恢复后就被告知我父亲他们辞官归隐了,我的记忆停在父亲将我带进皇宫谋职的时间,所有人都告诉我已经在九公主旁做了贴身侍卫差不多三年的时间,我不断回忆,想起的事情就如他们所说,于是将那些虚构的记忆当成了真实的存在,并‘继续’在九公主旁当着贴身侍卫。”郑则信没有告诉她,他当时失去不仅是几年的记忆,还有上辈子那段,无论是心性还是慧识,都差了许多,不怪被人轻易掌控住了。
本来他可以写信去找父亲他们求证,可处于少年性的他并没有想太多。阴差阳错的,拖到了现在。
赵荷荞皱眉,“九公主?”
“她不是荷彩,相貌也和你们有几分相似,现在想来应该是流落在外的皇女吧,趁着时机顶替了上去。”郑则信想到真正的赵荷彩代替了赵荷秀嫁给了苍徵箓,感慨道:“怎么荷彩又来到了青冥国呢?”
“还不是赵荷秀,”说起这个人,赵荷荞心里也不舒服,“她自己不愿意嫁给苍徵箓,边设计赵荷彩替她出嫁,说起来……荷彩当时也失忆了,”她望着郑则信,似笑非笑,“和你情况有点像,应该不会是巧合吧?”
“皇宫那个假的应该是和赵荷秀合作的吧,”郑则信叹气,客观地说出这个猜测,并没有包庇的意味。
他想起他当时记忆错乱,坚决相信那些假的。闹出不少笑话,暗自摇头。
“荷彩的情况比我好些,我潜伏到这里的时候还未回复记忆,脑子里记得的都是被皇宫里那些人灌输的。”和洗脑的人没有区别,若不是心底对她的感情清醒了过来,他就真的睁一只闭一只眼了。现在突然觉得,就那么放过曾经轻视她们人。真是便宜了。
赵荷荞按在他的胸口。“那你是怎么想起的?”
“这里,”郑则信将她的手移到心脏的位置,“会痛。特别是看到你受到欺负的时候。”
“于是,几番刺激之下就想起了?”赵荷荞挑眉,这和赵荷彩恢复记忆的情景很像,“当时荷彩收到赵荷秀挑唆……”她话语卡住。不想告诉她自己腹上的伤口是赵荷彩造成的。
“怎么?”郑则信见她眼神闪烁,便急忙问道。
“没事。都过去了。”
她不愿意继续说这个,他也不勉强,转而问道:“你怎么会到苍徵箓手里,这两年又发生了什么事?”
失去记忆时的他所知道的。就是所谓的六公主赵荷荞已毙,五皇子赵河清叛乱逃到编外营地,赵河珏两年内大肆肃清。在和青冥国合作进攻雾蜀国几次失败后,好不容易有了一段时间平静。赵河清率领新的军队炎阳开始了行动。
赵荷荞叹息,一一说起那些他不知道的事。
当年他们出逃到编外营定,靠着险要山势和重重陷阱震慑了追赶的官兵,樊景天整合了他的编外营军、仓木营新旧军以及他们在路上收服的流民,开出一片新的天地,赵河珏见他们没有新的动向又不敢贸然进攻,便放松了警惕。而这段时间,赵河清在养伤恢复,她也在坚持锻炼。所有人都变了,变得更加成熟,更加厉害,特别是谢小帅,俨然一个小头目,得到很多人的重视,当初的顽孩样少了很多。
郑则信听到谢小帅的名字,仍不在轻笑,这个如亲弟弟般的活宝真是没让他失望。
“荷荞,你的姥姥和姥爷呢?”
那是除了赵河清,她最致近的亲人。
赵荷荞目光涣散,因那些回忆而伤心,“姥姥在三年前,为了让我们能安全离开主城而以身做饵,然后仙逝了……”她语气微顿,并不想再次提起这个,那个导致这样结果的人还是她的生父,即使他后来也去世了,也只感仿徨。
“那段时间大家都过得很浑噩很难受,本想去北城的时候去找姥爷的,可他在我们到达的时候就不见了踪影,虽然没见到人,也是抱着他活着的念想……可是到后来,还是得回了他也去世的消息了……”说完,她怅然长叹。
“沈太傅已有七十多的高龄,也是享过清福的人,”郑则信安慰道:“你姥姥也是看透生死的人,料到总会有这么一天,做出那样的选择都是为了你们,在她看来是心甘情愿,我想,她去得没有遗憾。”
“我知道的,所以我一直很坚强,不让自己哭泣,即使在知道你死了的消息后,心里再怎么奔溃,我也没有哭……可是,”她眼角有了湿润,晶莹的水珠岌岌可危,“都是你的错,害我破格了……”
郑则信抚过她的眼角,让眼泪如愿地掉落了下来,“这是因为你看到活着的我,喜悦的泪水,值得的。”
赵荷荞就着他的指腹将自己的泪水擦掉,“有人做出你死亡的假象将所有人都骗过了,我们经过了一夜的难过和纠结,隔日整装齐发,找赵河珏他们讨债。”
她将分成几批的炎炀军各自的行动说了个大概,说起现在最大的威胁并不是赵河珏,而是苍徵箓,那红胎花的要害之处非同一般。
“我之所以主动自投罗网,一是为了救荷彩,二来转移苍徵箓的视线好让哥哥他们暗中行动。”
她还以一份参假的行军路线图向苍徵箓换得一时安全,偏偏赵河珏派来押送人质的是许若婉,她怎么可能让她们好过。
这段时间遭遇的事多半是她做的手脚。
郑则信听完,首先是对苍徵箓的事十分重视,再来对许若婉又升起几分厌恶。
“真应该早早地解决了她这个祸害。”
“有的的人,报应只是来得晚,”赵荷荞意有所指。“我们这次若逃成功了,上官掩如何交代,而且这会,苍徵箓应该已经发现到行军路线图的不对劲,正巧派人来找我们吧。”
到时人不在,上官掩甚至许若婉的行径都会曝光,以苍徵箓的性格。怎么会放过他们。
郑则信会意。点点头。
“你既然失去了记忆,如何过来找我?”赵荷荞想到了这个问题。
“恩……”郑则信面露尴尬,还是实话实说了。“当时我陪假冒的九公主到北城找东西,樊将军就突然领军进城了,我们还来不及离开,就碰到了他。他把我们捉了回去,以假冒的九公主安全威胁我。让我过来保护你,然后来到这里,假冒影卫身份,都是他们事先做好的安排。”
赵荷荞似笑非笑。“你和那个假冒的九公主……感情很好?”
“不是!”郑则信马上否认,“她对我很好,也有过表示。但是我因着自己的身份没敢有非分之想……”他看了看赵荷荞的眼睛,连忙补充道:“当然也从来没有任何旖旎的感觉!”
“真的?”赵荷荞凑近他的脸。让他的眼睛直视自己的。
这还能骗人?
“自然是真的,”郑则信眼睛清澈,没有任何犹豫和闪烁,他郑重地又说了一句:“我只对你有感觉。”
赵荷荞脸微热,然后抬头,嘴唇轻碰一下他的,语气欢快,“我知道了。”
接下来,她偎依在他怀里,享受了一个安然绵长的好觉。
而在他们放松身心的时候,正有人一筹莫展。
十四在沙尘暴发生后就带着人去查看拖后的队伍,虽是一片狼藉,倒也不算损失惨重,见几个管事的将军眼神闪躲,他便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几个将军连连跪下,不敢有隐瞒,“赵荷荞和赵荷彩不见了……”
“不见了!”十四揪起一人的衣领,狠声质问:“怎么不见,如何不见?”
他们支支吾吾,最后说是沙尘暴来了大家都在忙碌,无暇照看,等发现的时候,就不见人了。
十四冷笑,让身边的影卫放出信号,不一会就有几个身着相似的人出现在他们眼前,一样的黑衣,以布纹和材质就知道是下等影卫,是十四安排跟着这对人马的。
里面包括先前和郑则信有接触的五十五、五十三、四十九。
十四最先问到五十五,“七十呢?”
五十五低头,“沙尘暴之后就不见人了。”这话他说得不假,也不会主动说出其他的事。
五十三和四十九收回偷偷观察的眼神,正斟酌要不要把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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