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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我不愿再委屈-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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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六老爷疾如风火般地赶到扬州,待见到海老夫人免不了两人又是抱头痛哭一场。又与孙家一家人厮见过后,就心急火燎地催促孙家人阖家上京。
这位海六太爷海腾彪,原是与家主海腾蛟、海氏都是同母嫡出的亲兄妹,自是感情非同一般。当年就是他带着海氏偷出府去游玩才见得了黎璋。海氏走失后他险些被父母活活打死。此时见面,依然是痛悔不已。待见到外甥女儿黎海珠和外甥孙女孙沾衣,又是大喜过望,一时间鼻涕眼泪尚还顾不得擦去,又哈哈大笑起来,一个老头儿了,还如个孩子一般又哭又笑,倒让其他人都哭笑不得。
在海六太爷的催促下,孙家众人只得草草打点了些表礼(海家虽不将这些看在眼里,但是礼数还是要讲的),就登上了海家的楼船,直径往金陵而去。
一路上海六太爷唯恐船行得不稳,海氏和沾衣身子吃不消,都是压着性子吩咐船夫缓缓而行,也正好让从没有出过门的黎海珠母女好好看看运河两岸的风光。
船到了镇江以后,寒栎更是鼓动着海氏以去金山寺上香为由,好好游览了一把金、焦二山。才心满意足地上了船,由运河驰进长江,直奔金陵而去。
24,气派()
寒栎在孙家当家作主惯了的,孙家人一向以他为重,自然是他怎么说怎么做。可是这些举动落到了海家人眼里,却就不是一个味道了。
因寒栎的改扮,是瞒着所有人的,因此也不好对海家人说明了。在海家人看来,区区一个庶子,怎么能够比金尊玉贵的大小姐沾衣更得宠?看向孙氏父子的眼光就有些不善。
海家的一群仆妇丫头们,一个个都是遍体绫罗、珠环翠绕的,满身的体面,比起海氏和黎海珠来都不差什么。在对着海氏祖孙三人时,恨不得将她们精心保养的脸来擦干净沾衣要走的路;沾衣说一个字,立刻就是一呼百诺一盆火般地应承。海六太爷更是一路上恨不得将所有记得的好吃的、好玩的、衣料首饰都流水般地给沾衣搬上船来。
对待寒栎,自然是没有那么周到了,世家名门的礼仪放在那儿,倒也不会太出格,只是淡淡地表少爷叫着,周规周矩地答应着而已,失礼是不会的,真心却是一丝都欠奉。孙家的人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可这事儿却是实实在在地难以开口解释,只好背地里安慰寒栎,倒是寒栎觉得十分可笑,并不放在意上,没奈何地和同样不受人待见的老爹在前舱里说话、读书,倒觉得清净许多。
他本以为海家也不过就是对有自家血脉的沾衣看重一些,又或是认为孙张仰在外头偷吃生子,为黎海珠报不平而已,倒是情有可原。只不过寒栎从金山寺上船后,想到前世父母带着她在金山寺游览的情景。一时间思绪起伏,万般滋味俱上心头,翻来覆去难以入睡。索性偷偷摸到船头,看着江上的明月出神。
恰在这时,从顶楼海六太爷的舱房里下来两个仆妇,捧着巾帕盆盏,看样子是侍奉盥洗的。一路走,一路小声地说着话。寒栎懒得跟她们招呼,也觉得自己这幅沉郁的模样放在一个五岁的小娃娃身上有些诡异,不想被人看见。就微微侧身躲到船舷的阴影里。他人本就小,这下一缩身,更是令人难以发觉。
就听到那个高些的仆妇的声音断续传来:“谶语这般品貌可不是要落在她身上”
寒栎缓缓地皱起眉,谶语?落在谁身上?
他仔细地思量一会,想不出到底是怎么回事。索性撂开手不想了,反正连海家的区区仆妇都知道的事,也不会秘密到哪儿去,迟早能打听出来不是?
船到了应天,却根本没进金陵城,继续顺江而下。海氏搂过寒栎解释:“城里的国公府只能住当代的国公一家,其余的族人代代分出来多半都到城外的海家庄落户。时日久了,就觉得国公府冷冷清清,所以历代家主都是多半住在海家庄,周围都是族人,气息更亲近一些。除了大朝、朔望才回到城里居住。——城西二十里的海家庄,有我们家自己的码头,从江里就可以直接上岸了。”
孙家众人恍然大悟。不过片时,大船就缓缓靠向一处码头。这处码头十分阔大,只是码头前已经停靠了十几艘巨船,将码头堵得严严的,码头上人头攒动,看样子是正在从船上往下卸货。
寒栎心中暗暗吃惊,看这船队的规模,想必就是海家的海上商船,心念电转间已经明白为何海家家主要常驻在这里。和族人亲近?是和这个码头亲近才是吧。这个码头的位置太重要了,多少货物运出运进都只有自家人知道,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闷声大发财啊。更何况,码头的作用何止只是可以运货?关键的时候,还可以运兵啊!这就是条命脉啊,不紧紧守在眼皮子底下,家主怎么能放得下心来?
海六太爷见船泊不上码头,勃然大怒,唤过管事的怒斥:“不长眼色的东西!明知道老姑太太这几日要到家,还不把码头空出来好生等着!居然要让爷晃在江上上不得岸!你们这起子奴才想做反了不成!”
这时候从岸上急急驰过来一艘小舢板靠上大船,一名青衣管事满头大汗地登上楼船,见到六太爷急忙卟嗵一声跪下:“六太爷息怒!这几日码头都是一直空着等着姑老太太一行的,咱家的船队到了两天都没敢卸货,就怕是冲撞了姑老太太,只是船上本来有谷王府的一批货,这两天谷王府的管家实在是催得紧,大管家又得了信,说是姑老太太在镇江上岸上香。奴才们想着若是在镇江休憩一两天,便还要有两天才能到。于是就令小的们急忙先将谷王府的货卸下来。却不想正好阻了姑老太太的行程。实在是该死!小的刚才已经吩咐下去了,让货船退出来,卸货都止了,把码头打扫干净,使青布围幕,再请姑老太太上岸。请六老太爷并姑老太太再宽容片刻!”
海氏抬手让那管事的起来,对六老太爷说:“哪里就至于为了我老婆子这么兴师动众了?居然要空着码头等着我们!小子们也是为家里担心,这么多船的货不及时卸下来,若有个闪失谁能担得了责任?我们又不急着吃喝的,等一会儿又有何妨?你莫要发火了,让人先给大哥报个信去吧。”
海六太爷方才忍怒,一脚将那管事的踢个跟头:“还不快滚回去报信!”
那管事的擦着汗屁滚尿流地急忙去了。
没过多少时刻,就见得那些大船纷纷掉头,缓缓驰出码头,码头上早已打扫干净,青布围幕,闲杂人等一律避让开来,只有一行十来辆俱都是四匹马拉的朱轮华盖车静静地候在那儿。孙家众人的楼船缓缓泊上码头。船刚停稳,岸上就搭上跳板,疾步上来一行健壮的婆子,每两人抬着一顶软轿,服侍着海氏等人坐稳了,方小心地抬下船去。到了码头上,才换马车。黎海珠和沾衣见识到了海家的行事,都暗自小心,唯恐多行了一步失了礼,被人耻笑了去。唯有寒栎是前世在电视电影上再大的场面也见识过,故此到没有半分动容。却让海六太爷无意中瞥见了,倒是暗中上心了两分。
25,厮见()
车辆顺着一条宽阔平整的青石路上辘辘行驰,过了江堤没多久,路两旁就出现了鳞次栉比的房屋。从车窗缝隙了扫过眼去,寒栎只见那些房屋都是大块的花岗岩砌的外墙,青瓦覆顶,宽阔高大的宅院连绵成片,看似房屋都建得松散凌乱,可若是有些什么变故,略微改动便是一座最坚固不过的城堡。
马车沿着主路一路疾驰,一路行了近一刻钟才在一处大宅门前停下,因不是正式敕建的国公府,此处只算是一处别院,故此正门上并没有用“国公府”字号,但是宅外丈余宽青石砖磨脚对缝平整无尘的车道、七间九架梁、金漆彩绘的门厅以及大门上狰狞的兽面锡环,依然昭示这此地迥异于寻常民宅的肃穆。门前只悬了一块“毅勇”的牌匾,然而细看落款却赫然钤着今上御宝。
在一路上,寒栎已经打听明白,自己现在这位大舅公—海腾蛟,按世袭降等制,袭爵的时候本是从公降至侯爵的,但是据说是海家又立了很大的功劳,今上龙颜大慰,特降旨褒扬海腾蛟公忠体国、诚朴勇毅,故赐海腾蛟进爵一等,仍袭原三等公爵位。因此,肃国公府由公府变成侯府,又由侯府变回公府,肃国公府依然是巍然肃立的肃国公府。
寒栎算了算,舅公家的爵位是十来年前晋的,十来年前发生了什么事?还不就是靖难之役吗!在靖难之役中立了功劳,这么说,这位海舅公的政治立场就不言而喻了,他肯定是站在现任皇帝—朱棣这一边儿的。再想到海家干的营生——海运,寒栎不由得想起后世对于郑和下西洋起因的诸多猜测。想必海家背后也有差不离的任务吧。这就说明,这位舅公起码也算得上是皇帝的心腹之一吧。也就是说---海家这条粗腿现在还不愁倒下去,孙家大可以好好抱一抱,靠上去借借势。
寒栎有些出神,据他的所知道历史知识,大明朝的开国功勋里头可没有海家这一支。
寒栎眨了眨眼睛,甜甜地笑了。谁也没有想到,一个才只五岁的小屁孩儿,就凭着海家下人语焉不详的一句话,就能推算出海家最大的秘密来。
就在寒栎思索的时候,马车已经从侧门进去了,绕过福寿万代垂花壁,又到了二门,早有小子们过来卸下马匹牵走,用人将马车拉进二门方才垂手退出。又有一群穿红着绿的婆子丫头服侍着下了车。一个体面的管事妈妈上来禀告道:“老太爷吩咐了:几位太爷都想见见姑老太太并表姑奶奶、表姑爷、小姐、少爷,老太太又不在了,后堂也没个招待的人,左右是自家骨肉,就不讲究这些男女大防了,在一起见了倒是干脆。如今各房的太爷们与在家的爷们、奶奶们都在阳和堂候着。请姑老太太过去相见。”
寒栎精神抖擞,倒是不觉得累,但是看见外婆与母亲都是面露疲色,想来舟车劳顿,她们的身体不好,已经感觉劳累了。海家的人口众多—看那一片乌压压的房屋就知道。这样子一下子将亲戚都认完倒是省事了。省得一房房地拜见,那才是真的吃不消。
只是进到那阳和堂的金丝楠木大门,即使是寒栎,也不禁深吸了口气。不是说阳和堂的金碧辉煌、富丽堂皇让孙家人失色。而是阳和堂中的人。即使知道海家的人口繁茂,却不知道能多成这样儿。寒栎目测阳和堂足有大半个足球场大的正堂,居然乌乌泱泱地站了快八成满。
见到暖轿停在堂门口,大堂里的声音都猛地一静,几百口人的目光齐齐地投射到了下轿的孙家众人身上。
海氏进了堂,目光径直投向了端坐在正中的一个气概端严的老头儿身上。那老头儿想必就是现任的肃国公——海腾蛟了。他见海氏一进门,就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海氏打量着他,他也紧紧地打量着海氏,老眼中已是泪花闪烁。海氏愣了半天,才将这个满头白发的老头儿和记忆中那个高大壮硕的壮年大哥重合起来,恸叫一声“大哥!”,老泪横流,趔趄着几步扑到海腾蛟身前跪下,抱住他的腿大哭:“大哥!娇儿回来了!是不孝的娇儿回来了!”
当年如花似玉的小妹已是鸡皮鹤发的风烛残年模样,海腾蛟颤抖的手抚上妹子的头发,含着的泪忍不住流下来,柔声哽咽哄着,似乎还是哄着四十年前那个娇宠着的小丫头:“乖,娇儿,不哭。哥哥还在这里,你要什么,哥哥都给你办到。娇儿不哭——”哄着妹妹不哭,他的泪水却是哗哗地流个痛快。
旁边的另几位太爷还好,独有一路跟过来的六太爷感受更深,忍不住扑过去,抱住哥哥和妹妹,兄妹三人哭做一团。
旁边的人赶忙上去将三人搀扶开,好言相劝了半天,三人才止了泪。结过丫头们递过的热手巾擦过了脸,海氏整肃钗环,方正正经经地给诸位兄弟一一见礼。
海氏这一房当年的兄弟十个,姐妹二人,除了大哥和六哥和她—最小的三妹是正室嫡出外,其余的都是庶出。故此这兄妹三人的情分更是与众不同。海腾蛟原是老大,比最小的妹子海娇儿足足大了十多岁,当年宠着她就如宠着女儿一般。这些年来,兄弟们老的老,去的去,就连儿子都有故去的,早就死了和妹妹能再见的心。没想到这辈子还能有再见到小妹妹的这一天。
随后孙张仰夫妇带着沾衣、寒栎拜见,寒栎真是数不清到底磕了多少个头。——老太爷这一辈的兄弟,活着的、在金陵的,还有六个,他们的子女,不,没有女,只有子。寒栎就把一双手的手指头都换了五六遍了,还没有拜见完。这还不算海腾蛟的儿子们,他们最后厮见。再单独介绍。
26,谶语()
寒栎一边机械地磕着头,一边在心里头震撼,这些表舅们为毛都长得这么俊哩?一个个风度翩翩,就是祸水级的都不老少。这海家的遗传基因也太变态了吧?
待到他再给表舅妈们行礼的时候,就明白海家人的相貌为什么都这么出色了。那些舅妈们不论老少,都有一个共同点:都美得出类拔萃。其中还竟然有一个金发蓝眼的西洋金丝猫!不难想像,有这样的娘,还能生不出出色的儿子来?
他不知道,海家人为了生出女儿,娶的媳妇都是国色天香的,就是为了生出出色的女儿做准备。可惜这些美丽的基因都浪费在了一个个的儿子身上。祖祖辈辈努力了几十年,生了这么百十个带把的爷们出来,却一个女儿也没见着。算起来,沾衣是流着海家血脉的唯一一个女孩儿了,自然是那个,呃,人以稀为贵。当然,寒栎的身份他们不知道。
寒栎也不知道叩了多少个头,收了无数个荷包、无数套文房四宝做见面礼。他都快麻木了。其实他还好,也只不过是叩个头,问个好,也没人多啰嗦他。只是沾衣可就惨了。哪一个表舅都要满怀爱怜地摸摸她的头发,哪一个表舅母都要把她搂在怀里疼一疼,问些诸如:“你多大了、进学了吗、识多少字了、喜欢什么等等等等一系列的问题。沾衣一路回答下来都快累趴下了。但是沾衣收到的见面礼却是实在让人瞠目结舌了。什么金银首饰、衣料荷包都不算是什么了,最贵重的是几个老太爷送的东西,国公太爷随手递了个晶莹剔透的水晶匣子,透过匣子,可以明白地看到里头竟然装着满满一匣子五彩缤纷的宝石!红黄蓝绿璀璨夺目,个个都有指甲盖大小。大太爷只是轻描淡写:“给娃儿玩儿,镶个小首饰。”
镶个小首饰?这一匣子宝石上万两都拿不下来,一般人家的女儿所有的嫁妆都没有这半只匣子值钱。
至于其他的几尺高的珊瑚树、一人高的西洋玻璃穿衣镜、可以论斤称的大块龙涎香都快把孙张仰和黎海珠给震晕了,倒是海氏真不愧是海家人,没觉得有什么可以惊讶的,淡淡让沾衣谢过收下了。
这一番厮见,足足花费了一个下午的时间,就这还是没有让沾衣、寒栎的那些同辈兄弟们出场的结果,一而十,十而百,百而千寒栎估计,要是按这个比例几何增长下去,估计他们这一辈的兄弟可以组成一只军队了。
最后拜见的是海家大房的表舅们,他们是这一辈肃国公的直系主人。
除了老大国公世子海碛因为在一次海战中受伤,伤势绵延不愈,已经于七年前去世,世子位至今空悬。二老爷海砺、五老爷海硺都没得见。二老爷是在江西任上,没能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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