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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庶女成凰-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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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他会是何等的心情。
曾经翩翩如玉的陌无邪,应该也和如今的独孤王一样吧。
过了好半会,墨兰才走近她的身边,握了握她的手,轻轻叹下一口气。
“娘娘,还是先收拾一下吧,待会就要到丞相府了。”
说完,她拿出手帕,弯下身子缓缓擦拭起她手上沾染的血。
尽管慕心雅的手还在轻轻颤抖,但墨兰表现得像完全没有发现一般,什么也没说,擦完她手上的血后又仔细地擦起马车里的其他地方。
慕心雅闭上眼睛,脑子里,方才她将簪子刺向独孤绝的情形一幕幕闪过。
“独孤绝,我恨你。”
在独孤绝不敢置信的目光下,她将蝴蝶簪深深地刺进他的肩膀,他依然不避不让,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鲜红的血很快浸染他青色的衣服,她又抽手,硬生生将簪子拔了出来。
簪子与皮肉分离的刹那,更多的血溅出来,她用尽生平最大的努力,保持住脸上僵硬的笑容。
“从前的慕心雅不敢做的事,现在,以后,我一样样做给你看。”
没错,她终于做到了。
可是,为什么心里是空了一大块的疼痛?
慕心雅将头埋进臂弯,努力控制自己的身体不再颤抖,尽量不再去回想,直到她的余光瞥见静静躺着的蝴蝶簪,簪上鲜红的血刺痛她的眼睛。
让她浑身一震。
墨兰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弯身将蝴蝶簪拾起,包在手帕里,“待会到相府后,我就去把它清洗干净。”
慕心雅动了动唇,哑着嗓子唤道:“墨兰姑姑……”
墨兰手上的动作一顿,迟疑地问:“娘娘,怎么了?”
她缓缓抬起埋在臂弯里的脸,脸上泪痕未干,定定地望着她,“墨兰,你怎么不问我,独孤绝他怎么样了?”
墨兰眸光一凝,终是叹了口气,继续叠起包着蝴蝶簪的手帕,边叠边说道:“娘娘若是想,自然会告诉我,否则便是我多嘴了。”
“可我已经不是以前的赫连心雅了,不,应该说我根本不是她,她再也不会回来了。”
听闻此言,墨兰身形顿住,眼中浮现几分沧桑和失落,声音低了几度,“墨兰明白。”
她怎么能不明白?
“从前的公主,心里想的是如何复兴赫连,每日念的是如何扳倒元家,而最爱的,是大漠的独孤王,满身幽凝香,单只为一人。然而现在一切都不是了,公主心里在想些什么,墨兰,根本揣度不得。”
曾几何时,长公主也是如此。从她认识慕承天和陌无邪这两个男人那天起,长公主就变了,变得再也不是她记忆里的公主。
即便她打小陪在长公主身边,却再也猜不透她的心思,直到有一天她无声无息地从蝴蝶谷消失。
难道,这都是宿命吗?
“墨兰……”
慕心雅张了张嘴,刚想说什么,马车却缓缓动起来,看来先前那场闹剧已经过去。透过被风吹起的竹帘,那两个跪在流满鲜血的地上、脸颊红肿的男子进入她的眼里,让她眼中闪过一道寒芒。
“墨兰,你瞧见了吗?如果软弱无能,只能像他们一样,落得遭人践踏的下场,从前在丞相府里,慕承天他们就是这样对待我和我娘。所以,我要回去,回去让那些人亲眼看看,我再也不会任他们欺凌,我要把他们欠我的全都讨回来——”
她缓缓说出的话隐隐透着杀气,带着不可言说的傲骨,随之凄凉一笑,眼角默默滑下一滴泪,“所以,我必须斩断我和独孤绝之间所有的纠葛。对我来说,除了报仇,不能有任何后顾之忧!”
墨兰眸光一滞,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这一眼,包含着数不清的心疼。她没有想到,公主报仇的心竟强烈至此。
最后,她重重地点点头,紧了紧手中的蝴蝶簪。
“无论如何,墨兰都会陪在公主左右,生死不离。”
生也好,死也罢,不离不弃!
丞相府坐落在京城最繁华的地段,鎏金牌匾高悬于门楣之上,面色肃然的守卫左右各一、身姿笔挺地站在府门口。
从外表看,它是一如既往的繁华,但即使连熙熙攘攘的过路人心里都清楚得跟明镜似的:相府荣焉,早已一去不复返。
如今的丞相府,命运飘摇不定。
马车刚在门口停下,侍卫还没动身,府门口两个守卫登时眼前一亮,快步跑了下来,毕竟这马车太过显眼,抱拳作揖问:
“敢问阁下是?”
“我等奉皇上之命,护送瑾妃娘娘前来相府休养,尔等还不速速前去通传慕大人,迎接娘娘大驾!”
守卫早已听闻此事,目光飘了一眼马车,便立刻恭敬地应承答应,转身飞一般跑进去通传。
而此时,慕心雅正懒懒地斜靠在塌上,闭目养神,丝毫没有要动身的意思。
慕承天何时亲自来请她,她便何时下车。
过了半会后,丞相府大门口才出现一行人影,走在最前面的,正是一身莽袍、紧绷着脸的慕承天。
慕承天棱角分明的脸上不带有一丝表情,一如既往的严峻威严,脚步不疾不缓。走到台阶处,他身形顿住,眯起眼睛远远看向华贵的马车,眼中闪过一道精光。随后,才双手作揖走到马车旁恭敬地弯下身。
“老臣慕承天,恭迎瑾妃娘娘。”
“瑾妃娘娘万福金安。”他身后的一众家仆也悉数跪下行礼。
熟悉的声音飘入耳内,马车里,慕心雅清明的眸子猛地睁开,倒抽一口凉气。
父亲,我的“好”爹爹。
女儿回来了。
这时,墨兰起身,准备拉开车帘。回头与她对视一眼在,得到她的默许后,便拉开帘子先一步走下车,随即转过身去扶她。
慕心雅抚了抚袖角,长长吸一口气,将手递给墨兰,流光溢彩的身影慢慢从车内探出。
当一袭七彩月华裙的她站在马车旁时,整个丞相府的光彩都被她比下去。精致的眉眼,如画的面容,微微上翘的红唇,一双清眸,盛满桂宫池水,美得不可方物。长裙旖旎,身姿窈窕,浑身透着高不可攀的气质,冷艳,高贵。
不愧为闻名天下的瑾妃娘娘!
望着这举世难寻的佳人,慕承天浑浊的双眸越来越沉。
想不到,从前他瞧不上的一介庶女,如今已摇身一变,成为高高在上的贵妃娘娘了。
而且,还对他造成极大的威胁。
慕承天眸色愈深。
跪在他身后的众仆,本想一睹贵妃真容,却在偷偷看清她的长相后,脑袋轰得炸开,有的人甚至身子一软瘫坐在地上,吓得魂飞魄散,浑身止不住地颤抖。
一时,竟引起不小的混乱。
除去气质衣着不谈,这位瑾妃娘娘,为什么会和已故的大小姐长相如此神似?
大小姐不是早就死了吗!
慕心雅直到在地上站定,墨兰帮她打理好长裙曳地的裙角后,才抬起正眼去瞧慕承天。
目光交汇的一刹那,慕承天很快心虚地移开眼,看向别处。见状,她不禁微微笑了。
呵呵,父亲啊,如今的你为何不敢看我?我可是你的亲生女儿啊。
这时,身后仆人的混乱已引起他们的注意。察觉到慕心雅考究的目光,慕承天脸上有些挂不住,咳嗽几声,扭头的瞬间,迅速换上一张凶神恶煞的脸,瞪眼怒喝道:“全都给我闭嘴!”
众仆吓得惊魂不定,立马乖乖闭上嘴垂下头,一声不吭。
第十二章 飞上枝头()
“瑾妃娘娘,这些下贱坯子没规没矩,都是老臣平日里管教不严,还望娘娘赎罪。”转头,他尴尬地强笑解释道。
慕心雅在心里冷笑,乐菱在她身后低着头,内心也因与这位她曾经的家主掀起了狂风骤雨。
至于墨兰,内心的冲击丝毫不亚于她们俩。看着慕承天虚伪做作的面孔,她简直不忍直视,对他这种渣滓糟蹋了长公主的人生感到恨极了。
“慕丞相何罪之有,几个下人罢了,本宫还不会与他们一般见识。此番前来休养,还得劳烦丞相大人多多照顾。”
慕心雅勾起唇角,淡淡地说道。美丽的眼睛因为刚哭过微微泛红,但因为她昏迷刚醒,别人也没有觉得奇怪,而是全把注意力放在她这张与大小姐九分神似的脸上。
他们早就吓破了胆,哪还有心思顾及其他?!
说话间,她不经意地扫一眼,才发现来的这些人中并没有她最想见的那个人——慕落柔的亲娘、大夫人赵玉陵,心中涌起淡淡的失落。
实在可惜。
不过,不急,来日方长着呢。
她心下又明朗起来。
很快,慕承天的声音响起,“瑾妃娘娘多虑了,老臣怎么会觉得是劳烦呢?娘娘莅临乃是相府之荣,老臣敲锣打鼓欢迎还来不及呢!”他尴尬地笑了几声,随之恭恭敬敬地伸出胳膊道:“外面风大,娘娘千金之躯,金枝玉叶,切不可受了风寒。老臣早已命人为娘娘准备好雅间阁楼,随时恭候娘娘大驾。”
此话一出,婢女仆人们稍稍放下心来。如此看来,这位宫里来的娘娘只是与大小姐长得像而已,若她真的是大小姐,丞相大人怎么可能会用这种尊敬的语气与她说话?而且,大小姐才不是什么娇贵的金枝玉叶。
至于乐菱,因她只是个在屋里伺候的不起眼的下人,所以没什么人还记得她,早早把她忘在脑后。
其实仆人们也是心虚,毕竟她们从前狗眼看人低,从不把凌梦云母女放在眼里,总是变着法子刁难她们,如今自然害怕大小姐回来寻仇来了。
“有劳丞相费心。”
慕心雅也明白那些人的心思,知道她们后怕得紧,微微一笑,并不看跪着的人一眼,而是径自朝前走去,绮丽的裙角随着她的脚步轻轻上扬。
她确实不会同她们一般见识,不过这并不代表——她会放过她们。
慕承天尚还垂首弯腰,见她已经走远,眼神暗沉地甩了甩衣袖,大步流星地跟上去,很快相府门口聚集的人皆跟在他二人身后离去。
几个宫里的侍卫也已完成皇上交代的任务,驾起马车朝皇宫的方向驶去。
相府内里几乎没有什么变化,高楼亭榭,假山灵泉,华丽奢靡。
慕心雅走进府门里几步便停下来,转过身道:“还请丞相大人带路。”
慕承天原本正不动声色地想试探一番,看她是否真的如落柔所言,已经忘记过去的一切,听见她让他带路,看起来的确不像记得的样子。
又或者,是她藏得太深,演技足以以假乱真。
慕承天换上虚伪的笑容,“娘娘现在是想去雅阁休息,还是想在府里的园子里四处走走?”
“嗯……”慕心雅沉思片刻,抿抿唇忽然笑道:“在宫里待的乏闷,相府此等京城名门,本宫既然来了,总是要转转的,不然岂不是可惜了。”
慕承天也阴测测地陪笑了下,抬起手臂指向后花园的方向,“难得娘娘雅兴,这边请——”
相府后苑。
大夫人赵玉陵正端坐在房内,手里执着的依然是昨日慕落柔托竹根捎给她的信。白纸黑字,字字敲在她的心头。
“大夫人,人来了。”
婢女轻声来到她身边,奉上一杯新沏的碧螺春。
赵玉陵冷冷“嗯”了声,不紧不慢地将信折好塞进枕下,伸手接过茶。并没有着急喝,而是捏起杯盖轻轻掀起滚烫的茶水来。
“慕心雅现在人在何处?”她的声音冰冷,与茶水的温度截然相反。
“回大夫人,老爷正陪着她,在后花园里散步。”
赵玉陵手一顿,浓妆艳抹的脸上阴森森的,嘴角泛起一记嘲讽的冷笑,“下贱的麻雀翻身做了绿孔雀,如今还想和金凤凰争个高下。你说,天底下怎么会有如此可笑的事?”
婢女当然明白,她口中的“麻雀”和“金凤凰”各自指的是谁,连声附和道:“大夫人所言极是,天底下,只有柔娘娘才是真正的金凤凰,在凤凰面前,麻雀只有给她提鞋的份。”
赵玉陵挑一挑细眉,语气无比傲慢,“她连给我的柔儿提鞋都不配!麻雀永远是麻雀,一辈子也别想翻身,有我在,谁也别想斗过我的女儿!”
胳膊一伸,婢女立即会意地接过她手里的茶杯,赵玉陵连水也等不得喝,起身便要前去后花园——会会那个小贱人。
“夫人这是要去哪里?”
忽然,房门口诡异地飘来一个沙哑的嗓音,赵玉陵站定,发现竹根不知何时站在那里,不禁吓了一跳。
“你在那干什么?谁让你来的?”看清楚是他后,她不高兴地瞪着他。
竹根没有回答她,先自顾自地走进来,随后弯身行礼道:“大夫人息怒,小的只是想来问问,夫人接下来打算如何做?”
远远他便闻到赵玉陵身上浓郁的脂粉味,说到底她也是个年老色衰的妇人了,年轻时相貌就不怎么出众,年老了更是只能靠珠宝脂粉撑撑脸面,也无怪这几年慕承天连纳好几房年轻貌美的妾室。
竹根对她那副一贯嚣张的嘴脸并不喜欢,不过,明面上他还是得顺从她的——她那金贵无比的凤凰女儿都被他睡了,他能不听听她的话吗?嘿嘿。
赵玉陵哪里知道这些,以为他只是一个有点能耐的江湖术士,根本不知道她的宝贝柔儿早已被他骑在身xia,糟蹋过无数遍了。柳眉倒竖,面色倨傲地斜一眼他道:“我要去后花园,会会慕心雅那个小贱人!”
竹根含义不明地笑了笑,提醒道:“大夫人,慕心雅如今可不是什么小贱人,她乃是皇上的枕边人,大名的瑾妃娘娘。”
说完,他还毕恭毕敬地作了个揖,表达对瑾妃娘娘的恭敬。
旁边伺候的婢女瞧见他这副举动,脸“刷的”一白,也不管他是个瞎子什么都看不见,抬头狠狠瞪了他一眼。这厮怎么这么没脑子,这种话也是能在大夫人面前说的吗?还想不想活了!
果然,大夫人脸色大变,顿现怒容,还没来得及开口发作,只听竹根又说:
“小的此言绝对没有任何要冒犯夫人的意思,纯粹只是想提醒夫人,今时不同往日,全当为了柔娘娘和丞相大人的身家性命考虑,夫人表面还是要和丞相大人一同做做样子的。”
一听“柔娘娘”,赵玉陵脸色稍稍缓了缓,半天没再说话。她虽性子跋扈,但事理多少还是明白的,就算她再怎么不愿意,也不得不承认,如今的慕心雅已经凌驾于她慕家之上,同样凌驾于柔儿之上。
就连柔儿见了她,也得给她行礼问安!
“这些我都清楚,还用不着你来提醒。”
赵玉陵一脸冷漠,甩了甩手中的丝绢,越过他朝门外走去,冷冷丢下一句话,婢女立刻跟上她的脚步。
竹根站在原地,讪讪摸了摸下巴的黑痣,黑瘦的脸上浮现一抹隐晦的笑意,转身也跟上去。
此时,沁香园内。
一个华衣女子踏着莲步,在鹅卵石铺就的小径上缓缓走着,清澈的眸光漫不经心地四移,最后,在一处假山旁停下。
“这相府的海棠花开得真艳啊。”
她微微弯下身,伸手抚了抚海棠娇艳的花朵,若有所思地喃喃道。
跟在她旁边的慕承天从始至终都在细细观察她脸上的表情,见她对相府其他珍草名卉不感兴趣,反却在几株不起眼的海棠处流连,开口问:
“娘娘喜欢海棠花?”
慕心雅轻抚海棠的手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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