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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宜放养(重生)-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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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迎面吹来的风是冷的,他的身体却滚烫如火炉。她在至寒和炽热间浮浮沉沉,烟火洒落星星点点的光,一切都如坠梦境,就连这微涩的酒味,也在唇齿相缠间,渐渐软化成蜜。

    那就,任性一次吧,一次就好。

    “可惜,王爷厌极了你这个祸水,只想你死。”

    一声娇笑忽的荡响在脑海深处,她心头猛地一颤,豁然睁开眼。

    月色迷离,她只能隐约瞧见眼前人的眉眼,精致如画,沉在阴影中,与苏祉如出一辙……

    不堪回首的记忆,瞬息间爆裂开,一桩桩,一件件,宛如细针,铺天盖地而来,深深刺痛她五脏六腑。

    她一把推开苏砚,双手颤巍巍挡在胸前,战战兢兢退至角落,状若惊兔。一瞬不瞬地望着他,每一根睫毛都在颤抖。

    苏砚被推撞到石桌上,手膈到桌角,一阵吃痛,人也清醒过来,诧异地看着她躲在角落哆嗦,心疼懊丧,忙上去安抚。

    “不要过来!”阮攸宁抖着嘴唇,眼眶慢慢湿红。

    苏砚一下僵住,近不得,退不得,手悬在半空,五指慢慢攥紧,捏拳。

    “阮姑娘,我……”

    他很想给自己方才的冲动之举,找个恰当的理由开脱,可一连想了好几个,都觉不妥,支支吾吾半天,什么也没说出来。

    月影隐入云絮中,烟火散尽,徒留满亭呛鼻硫磺味。灯笼里的光晕渐渐不支,暗淡下来,两人脸上或多或少,都笼上晦暗。

    “你就是个混蛋!”

    这是阮攸宁逃离凉亭前,留下的最后一句话。直到离开鄂王府,她都没再开过口。

    翌日,帝京下起了雨。雨水如注,像是天上叫人捅了个大窟窿,绵绵不绝,一连下了有七|八小十天。

    这日天光才放晴,就有一驾马车踩着满街泥泞,从鄂王府辘辘往卫国公府去。

    阮光霁虽招待了这位不速之客,但却是满心疑惑。

    他素日里从不与皇家这些王爷来往,这位鄂王殿下他更是连脸都认不得。且人家才刚回京,得了隆恩,多少人巴望着想同他说上话,他一个都不搭理,怎会自己送上门来?陪着说了半天话,也不知他到底来干嘛。

    奇怪,太奇怪了。

    阿渔趁机偷偷溜出来,七拐八弯寻到阮羽修,将一封书信交与他,“王爷几日前对阮姑娘多有得罪,今日特来请罪,烦请世子爷行个方便,帮忙带句个话。”

    阮羽修捏着信,心底犯难。

    自那日鄂王府归来,阿姐的情绪就不大对头,他担心她出事,可怎么问都问不出来,只约莫感觉此事与王爷有关。

    解铃还须系铃人,他欣然应下这差事。

    ***

    卫国公府外的一处坊巷。

    苏砚知信已交托出去,便辞了阮光霁,匆匆赶来这约定的地方。可等来的,只有垂头丧气的阿渔,和那封根本没拆开过的信。

    苏砚的心,蓦然一沉,薄薄的一封信似千斤坠,压得他浑身上下无一处不疼痛。

    此处风大,阿渔担心他受寒,劝道:“王爷,咱们先回去吧。这姑娘家的心思,复杂得紧,没准过几日,她就自己个儿转过弯来,上门寻您来了?”

    苏砚惨淡笑笑,没说话。

    也不必说。

    他虽与这丫头相识得不算久,但却很清楚她的脾气。此时不愿见他,那便是永远不会再见。

    可他不甘心,茫然立在原地,目光落在枝头一片将落不落的枯叶上,空洞无光。风撩起衣袂,再无往日熠熠风采,唯有无边萧瑟。

    阿渔心疼得紧,劝不动,就索性站在风口,拿自己身体帮他挡风,冻得嘴唇发紫也不肯挪窝。

    婵娟偷换了金乌,他还站在那里,俨然化作了一尊石像,周遭的一切都在变化,只有他的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

    片片灯火燃起,又歇下。更鼓敲响,那片枯叶也似得了召唤,心不甘情不愿地挣开枝头,颓然落地。

    苏砚死寂如尘的眼波,也终于颤起一丝波澜。信在手中被揉成团,指头一松,碎纸纷纷随风飞扬。

    他自嘲地笑笑,“也罢,你若无心,我便休。”

24。第 24 章() 
其实; 阮攸宁这夜是去了小巷子的,只是……她怂啊!

    实在没胆子在推完人之后,还能若无其事地站出来; 跟人家谈笑风生; 更何况人家还是个王爷,将来天下的当家人。一个苏祉就够让她头疼的了,万一再让他记上仇; 她可怎么招架得住?

    于是她就只敢猫腰缩在巷子对面的空院内; 扒着门缝眯眼偷窥。

    那日在王府,她确是叫苏砚的举动吓到了; 都吓傻了,竟傻唧唧地站在那任他亲,还没磨牙咬他?原以为他只是酒量不咋滴,没想到酒品更不咋滴; 别人醉酒闹事; 他醉酒啃人嘴巴子?

    有辱斯文!白瞎了他这身清贵气韵。

    不过那时候光线昏暗; 他长得又太像苏祉; 自己吓傻后; 眼珠子比脑袋瓜还傻; 一时没瞧仔细,紧跟着手里头就失了分寸。

    他人长得这么瘦; 往大风口那一站都晃悠; 摔这么个大跟头; 也不知伤没伤着?

    转念再想他那夜一系列的怪异举动; 和俞婉莹说的话,她又心慌得厉害,两只手都使不上劲儿了。大约姑娘们遇到这情况,都是这反应吧。

    这几日外头下雨,她就一直闷在屋里琢磨这事,倒也不是完全没往那方面,只是不敢相信罢了。

    他可是苏砚呀,目下无尘,洁身自好,心中能装下的,也只有他的皇图霸业,即便这世上真有能让他倾心相待的女子,定也是同他一般气质出尘,如兰似莲,怎么可能是她?

    虽说经历了一世,她已不大相信情爱,但日日看着爹爹和阿娘蜜里调油,数十年如一日,她心中多少还存了几分侥幸。倘若这辈子真有幸得遇良人,那必须是一生一世,满眼满心都只能有她一人。

    别看苏砚现在是孤身一人,登基以后呢?不用再仰人鼻息,他想要多少女人没有?她可不愿上赶子往里凑。

    如此,苏砚在巷子里等了大半夜,她也陪着喝了大半晌西北风,直到他最后登上马车,绝尘而去,她都没胆子迈出去一步。

    实在不行……就改日再寻他说清楚吧,反正这日子还长着呢。她如是安慰自己。

    是夜回去,她还因吹太久的风,身上发热,在床上躺了好几日。

    而此时,一封八百里加急的奏报送到了承熙帝书案上。

    ——帝京辖下的落凤县,与周围其他县相比,本就不富裕,近日流寇猖獗,搅得人心惶惶,田地荒败而无人打理,更添贫势,其地方官员几次派人上山围剿匪贼,不仅无功而返不说,还折损了许多人手。

    承熙帝十指交叉撑在嘴前,山眉间一片愁云惨雾。

    底下人觑着他神色,纷纷缩起脖子不敢妄言。

    朝中文盛武衰,武将畏缩多年,都快忘了刀该怎么拿,根本不顶事;文官就更是指望不上,不是忌惮流寇凶悍,就是嫌那落凤县穷困,即使把差事办漂亮了,也捞不着多少油水。

    承熙帝四下询问了一圈,竟没一人敢请缨,暴脾气就快发作,苏砚站出来毛遂自荐,简单陈述了一遍自己的处置见解,并主动要求去往落凤县挂帅除寇。不仅得了承熙帝的青眼,还讨了众臣子的欢心,一时威望鹊起。

    人人都高兴,只有阿渔不高兴,直到出行那日,马车都出了帝京,他都没摆过一个好脸。

    马车里铺着柔软的地毡,一鼎鎏金三足香炉悠悠吐着犀角暖香,驱走寒气。两侧窗子紧闭,内壁也拿牛油纸封了遍,漏不进一丝风。

    可即便如此,阿渔还是揣着十二分小心,对着南茵写给他的小册子,一遍遍核对包裹里的药品衣物。

    苏砚斜卧在软垫上,阖眸小憩,双眉却紧锁,分明还在为杂事烦忧。

    比起宴席那日,他整个人清减许多,颧骨都显出来了,脸颊酡红,与周遭的苍白格格不入。过于鲜亮的颜色,对一个病人来说,有时不一定都是好事。

    阿渔叹口气,从药箱里摸出两颗药丸,泻了杯水,一块递给他。

    “王爷,您吃了药就先歇会儿吧,那些事什么时候处理不行?也不急在这一时半会儿。您头先在湖边吃酒吹风,就已经有些起病,前儿又在风口站了大半夜,早起就有些咳嗽。南茵姑娘没跟过来,您再不仔细着些,万一真把病根儿勾给出来,那可就麻烦大了。”

    苏砚推开他的手,揉了揉眉心,摇摇头。

    阿渔看着他的脸,双眉垂成“八”字,长长叹出一口气。

    王爷此番动身去落凤县,名义上是奉皇命去平流寇,实际上还是为了昭云旧部的事。

    几日前,胡惟潞托人递话,说他的一位旧僚,现就同家人一道隐居落凤县,两人一直保持书信联络,可就在半月前,信件突然中断。而好巧不巧,那里,近日刚好有锦衣卫的踪影。

    想是此前程方舟秘密调人出京,去的就是那落凤县!

    但也正因为此,王爷才更要小心,不能露出破绽。原本派黎绍代他跑一趟便可,他却非要自己过去。这各中缘故,只怕还要从那阮家姑娘身上找。

    说白了,王爷是在躲人家,所以才非要离京的吧……

    忽的,软垫上传来两声轻咳,阿渔收回思绪,忙忙上前给他喂水,帮他拍背顺气。

    “王爷,您要是真放心不下人家,就别走,留下来,磨她个十天半个月,女人的心都软,时间一长,她总能明白过来的。”

    苏砚掀起半幅眼皮,瞪去一眼,吐出口气,“不用,我与她……不会再有瓜葛了。”

    阿渔歪了歪嘴,半个字也不相信。

    还说不会有瓜葛,明明自己此去都凶多吉少了,还把身手最好的谢浮生留在京中,为的是哪般?傻子都看得出来,他是担心自己走后,东宫会再来找那丫头麻烦,提前把退路都给她留好了!

    既然放不下,又何必装得如此冷淡?难为谁啊?

    ***

    几乎是苏砚前脚刚离开帝京,钦天监监正刘淳、太子少傅叶秉坤就步履匆匆地去了御书房。

    “天象有异,是何意?”

    承熙帝从厚厚一叠案牍中抬起头,眉心折起一道痕。

    刘淳颔首回话:“启禀陛下,臣近来夜观星象,但见那紫微星有式微之势,而周围群星却闪烁异光,隐约有冲撞之态,恐有大祸将至,遂不敢耽搁,赶紧来报。”

    “紫微星式微……”承熙帝眯了眯眼,眉心折痕加深,眸底显出霾色。

    紫微星乃帝星,如今大邺国富民强,他又春秋鼎盛,星象怎么就式微了?莫不是那前朝遗孤要作祟,亦或是……

    屋内安静了一下,唯铜壶滴漏,点滴不绝。

    叶秉坤掖着两手,垂视自己地面,始终没说话。终于,承熙帝注意到他,挑眉疑惑道:“叶爱卿有何事要报?”

    叶秉坤恭敬行礼,“启禀陛下,上月,臣奉命去西南采集民风,昨日刚归,不敢延误,漏夜拟好折子,现特来承禀,望陛下过目。”

    一听“西南”二字,承熙帝脸上便应声多添了几道褶,挪开撑在桌案上的手肘,露出底下刚从云南送来的密报,山眉一沉。

    而今这夜秦是越发猖獗,竟敢掳走地方督抚,向云南王索要财物。而更可气的是,这窝囊的云南王竟还真给了!不仅如此,还许了人家七分盐铁,换取一年苟安?若不是他在那安插了人手,指不定还被蒙在鼓里呢!

    这究竟是谁的江山?反了他的!

    底下二人互视一眼,叶秉坤上前一步,“陛下,臣近观云南局势,夜秦屡屡叩边,如入无人之境,云南王自是难辞其咎,但臣以为,此时不宜发作,外敌当前,倘若引起内乱,恐扰乱民心,于大局不宜。”

    承熙帝点点头。

    他便继续道:“古语言,攘外必先安内。如今外患在急,臣以为,此时朝中上下更当团结一心,不该再生内患。方才臣来的路上,与刘大人闲谈了几句,想这星象异象,指的或许就是这事。”

    “陛下乃帝星所指,然这储君亦为紫微所罩。所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太子殿下有错,固然要罚,但事急从权。太子关乎国本,倘若叫那夜秦知晓,我大邺东宫有难,焉知不会助长他们气焰,灭我大邺威风?”

    一瞬静默,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承熙帝敛眉睨他,面上山雨欲来,勾唇哼笑了声。

    “叶爱卿离京多日,却还能时时刻刻不忘太子,哼,倒让朕佩服。”

    “臣奉陛下之命辅佐太子殿下,自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只盼着殿下能早日为陛下分忧,为大邺造福,臣也就安心了。”

    屋里烧着地龙,还熏着避寒犀角,却莫名冷得打颤。

    刘淳结结实实打个寒噤,左右他的任务已然完成,便乖乖把嘴闭成河蚌。

    承熙帝眸光阴晴不定,毒蛇般游走在蔡秉坤脸上。他倒是澹定,静静垂视足尖,一言不发。

    就在这时,大太监魏如海送进来一份食盒,笑吟吟捧至御前,“陛下,太子妃见您这几日政务繁忙,心中不忍,亲手做了份小点,都是您平日最爱吃的,特送来给您解饥,陛下可要尝尝?”

    承熙帝淡淡看他一眼,他立马敛笑,垂了脑袋。

    太子妃,太子少傅,钦天监,呵,都到齐了。

    想起那个不孝子,承熙帝胸口一阵怒火翻涌,但再想他离去时看自己的那一眼,他紧攥的拳头豁然一松。

    赐死贤妃,他从不后悔,但对于这个儿子,他终归是亏欠太多太多……

    此时再想叶秉坤的话,他的气,慢慢平复下来。

    “过几日皇庙祭礼,朕腾不开手,就让太子代朕走一趟吧。”

25。第 25 章() 
这日风暄日和; 阮攸宁高热已退,正琢磨着如何哄骗阿弟去趟鄂王府,自己也好跟去; 再趁机寻到苏砚; 把话都说开,如此她夜里也能睡得安稳些。

    阮羽修却告诉她,王爷早已离京; 依脚程; 现大约是已经在落凤县落脚了,见她不信; 攒眉咋舌道:“我诓你作何?是陛下让王爷去的,满帝京都知道。若非如此,我早就去王府,寻那谢浮生再比试两把。”边说边比划了个射箭的动作。

    他打小随父亲在军营里摸爬滚打; 骑射俱都出类拔萃。可席宴那日连输给谢浮生三次后; 他便跟这个江湖游侠杠上了; 总想找机会一雪前耻。

    阮攸宁对这谢浮生也颇感兴趣。谢浮生; 这名字一听就很假; 一听就很有故事。不过眼下; 她更在意的是苏砚。

    他真的走了?亲完……就跑了?!

    阮攸宁咬了会儿牙,又松下。

    走了也好; 她倒能少些尴尬; 但……为何这心里; 好像空了一块; 怎么也提不起劲儿,比前几日生病时还有气无力,她究竟是怎么了?

    阮羽修见她面色不佳,忙唤来滴翠,让她扶阮攸宁回屋,自己则匆匆整理衣裳,要随阮光霁进宫。

    “陛下召爹爹进宫还情有可原,召你是为何?”阮攸宁两道柳眉蹙起。

    阮羽修看了下左右,偷拉她去往角落,“我听外头人说,云南王的世子和郡主现已经在来京的路上了。我瞧陛下的意思,这回是打定主意要与夜秦开战,若是打不赢,云南王的这一双儿女啊,估摸着是回不去了。”

    阮攸宁心一颤,脚步微晃,下意识攥紧他的手。

    她还清楚地记得,上一世与夜秦的这场交锋,是爹爹领着阿弟一块率兵迎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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